130.我竹马可能喜欢我(57)_你今晚睡书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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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我竹马可能喜欢我(57)

  你好。

  “在下在想,庄主府上能人有,美人也不少,为什么要一直为难我弟弟。”

  云轻一愣:“为难?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云轻原本无悲无喜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裂缝,陈溱一懵。

  原本冷淡的目光转向别处,变得朦胧而具有深意,云轻颠了颠手上的茶盏,盖子敲在杯沿发出青脆的声响,在这样的氛围下,凸显出几分莫名的落寞。陈溱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云轻冷笑道:“说为难倒也合适,这样野性难驯的性子,我就是为难了他,他也不算冤。”

  这两句话说得古怪,陈溱听得心里哇凉,默默脑补出了一出爱而不得的大戏,但是为毛感觉得不到的是眼前这个孤高的庄主……

  他默默地叫了一句:系统,要不要解释一下。

  弱弱的声音传来:我不造……

  陈溱:你这个废材。

  小老虎畏畏缩缩地用前爪抱住了小脑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陈溱这时候除了叹气也只能叹气,现在的系统根本就是只幼崽,又软又娇,他完全下不了狠手教训,他现在当爹妈当上瘾了,潜意识里觉得教系统就跟教孩子一样要有章法,只能等到秋后算账。

  云轻的破绽只有瞬间,下一刻他又恢复了正常。

  “我知道你稚家满门皆被奸人所害,你将他还给我,我助你手刃仇敌,光复家族。”

  “不必了。”陈溱脱口而出。

  云轻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是一樽仪典非凡的尊贵玉像,不食人间烟火,现在则变成了冰冷的刀刃,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陈溱被带着威压的气息震得无法呼吸。

  “我不能将他交给你,就算他是你的侍宠,但是你却从未好好对过他,我可没忘记找到他时他身上的伤!听你的语气稚乐也许做错过什么事,可是无论他做过什么也不是被这样对待的理由。那些伤口可不仅仅只是惩戒而已,如果不是我凑巧就救起他,他现在早就死了,”他的心狂跳,手掌心大量出汗,但还是忍着恐惧说道,“他到今日也不过十五六岁,然而经历的痛苦却是普通人所承受的百倍不止,你让我如何把他交给你?”

  云轻眼神一闪,变得深沉漆黑,他脸色不善地靠近陈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

  “你们为了利益将他送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现在摆出这副伪善的脸孔指责我也不怕闪了舌头,难道你这般作态他就会感激于你?稚乐,就像一只不知餮足的猫,傲慢又贪婪,你以为单单凭你就能够满足他?”

  稚乐十二岁就被迫背井离乡,离开稚家之前从未享受过一丝人间之情,面对的是无休止的嘲笑和欺负,反而是在来到定云山庄遇到云轻之后才渐渐地敞开心扉,努力为自己争取。

  虽然最终失败了,但是未必是不快乐的。

  陈溱呼吸有些困难,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一场所谓的“拯救”之中,稚乐从来都没有机会表态。但是从日常的行迹来看,稚乐显然是对云轻还有感情的,提到定云山庄是他露出的小动作早就出卖了他。

  可是让他跟着云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重蹈覆辙怎么办?如果稚乐再被欺负谁来保护?他那么傻兮兮的……陈溱头脑混乱,全然已经忘记自己才刚刚决定放手让他自己去飞,更忘记稚乐早就不是记忆里需要他保护的懦弱孩子了。

  所以……不行!不行!

  云轻傲慢地看着他:“想想吧,想清楚再回答我,是乖乖地将他还给我回去做你的新一任稚家家主,还是继续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

  少年瞪大眼睛,里面满是挣扎,他微微张开润泽的唇,却脸色惨白地哑住了,仿佛多说一个字,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整个人抽动了一下,神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脆弱,眼眶憋得通红,最后无力地道:“那你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他,保护他,不让别人欺负他,只爱他一个人?”

  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云轻没有说话。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要求他。

  “这是我作为兄长的请求,如果您无法做到,只是将他当一个可有可无,用来消遣的玩物,那还是恳请庄主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二人一马。如若不然,当年的错误乃是父辈们的决定,就由我来亲手纠正,如今稚家已亡,我绝不会用亲弟之安危求得苟全,更不会用他作为复族之工具!“

  陈溱语调平和,置生死于度外。他还未及弱冠,本是少年稚气,多经磨难已镇定老成,此时面对云轻,亦是不卑不亢,削瘦的腰脊挺得直直的,倒真是未曾愧对稚家嫡子,少年名士的赞誉。

  云轻这一生,都不喜做承诺,然而此时,却庄正地道:“好,我答应你。”

  眼前之人绷不住脸皮,这才面色稍缓,他道:“此事需经稚乐首肯,我一人说的不算。”

  云轻亦是爽快:“好,我送你去。”

  这一眯就眯到了大天亮,他四肢一弹,猛地惊醒,总算想起九点要考四级,自己还得提前半个小时进场,生怕迟到,误了正事,一看显示屏下方,才六点,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呼出来,他就呼吸一滞,傻眼了。

  他发现他根本就不在寝室里,他和他的书桌正漂浮在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的虚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周围还荒无人烟。

  “艹,”他忍不住撸了把脸,他这人脑洞大点子背,八字差到没眼看,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从小做什么都不成功,纯属一天学二十个小时才勉勉强强考上个大学的衰狗一条。更要命的是,他常常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阿飘们就在梦里不停地骚扰他。

  有一次睡午觉,梦见一个美女在做吃播,直播到一半跑到一边的海绵垫子上狂跳绳,向大家展示自己是如何励志减肥的。他看的辣眼睛很想走,然后手边的小萝莉就牵起他的手说,走叔叔,我们不要理这个神经病,顺着小腿爬上他的身体,手臂圈着他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说,叔叔,我们走。

  那一瞬间,陈溱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窒息,那一圈手臂像索命的绳索套住了他的脖子,只差一点他就要断气。然后他的意识上浮,朦胧间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自己侧躺着睡在床上,而一种无形的力量压上了他的身体,从腿弯处到小腹最后蔓延直脖子,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被子被压过最终凹出一个坑。

  四肢无法动弹,鼻尖不能呼吸,他在心里狂叫:“去你妈的叔叔,谁要跟你走。我他妈一个五好青年,二十岁都不到,你有脸叫我叔叔?!你哪来的奶奶?死了不去投胎跑我这里来折腾,一路走好吧您!”

  一道白光闪,陈溱猛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窗户外天已经黑透了,再看看手机,他一觉睡了八个钟头。室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抖着腿到厕所去撒了泡尿,他全身都在发虚,连忙将睡前摘下放在床头的玉佩戴在身上,恨不得直接塞到裤裆里。

  他还记得他那个整天神神叨叨的妈对他说的话:“宝啊,妈帮不了你了,这是我找大师开过光的玉,你戴在身上,避避邪吧。”

  他对这种事感到很无奈,从小到大这种被大师开过光的宝贝们常常就会莫名其妙的不不翼而飞,然后他妈就开始求神拜佛帮他各种捣鼓。

  于是在这种时候他就要怀疑他是不是又在梦里碰上了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他伸手掐了掐胳膊,嗯,不疼,所以真是再次中奖了吗?他连忙翻自己的衣领子,结果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看到那根穿着红绳子的玉佩。

  他心里一凉,知道自己不能怂,张开嗓门儿大喝一声:“呔,你这势利的狗,1今天是想把你爷爷怎么着,你们这些乌七八糟欺软怕硬的东西,爷爷我不怕你!”

  周围空落落的,一声声回响着,你你你你你……

  他眼睛一瞪,没辙了。

  书桌板凳悬浮在空间里,桌上亮着的笔记本突然黑屏,闪了几闪,轮番呈现出花点和白条纹之后,突然蓝屏,上面蹦出一大串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幽幽地发着光,怪瘆人的。

  陈溱凑过去努力地翻译了一下,放弃了。他可是在大一英语巅峰期都要挂四级的男人,何况是在蹉跎两年之后的现在。

  电脑上有两个键,他手搭上鼠标胡乱选了一个,接着便听见“叮,程序启动,开始倒数,进行宿主绑定。”

  “5”

  “4”

  “3”

  “2”

  “1”

  “绑定成功,确认宿主信息。”

  “身份确认完毕,开始虹膜扫描。叮,咦?”

  电子音突然停止,并且发出困惑的一声“咦?”

  有动静就好办,陈溱大声问:“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快放我出去,我还要考四级呢!”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其实是陈溱的小心机,从小到大他一出事就扯各种高大上的理由把自己伪装成乖孩子,这样,阿飘就是再狠心,也不忍心对他下手吧。

  果然,那电子音突然问:“你不是程贞?”

  陈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桌子一拍:“我他妈当然不是!我是陈溱,陈溱。程贞那是我同学。”

  “嘎——”鬼畜的电子音开始疯狂的响起,“报错报错,遭到病毒入侵,遭到病毒入侵,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陈溱:呵呵,病毒?

  电子音一直持续了近十分钟才停下来,陈溱对着声音的来源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不是程贞,你找错人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行。”电子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

  陈溱眉毛一皱:“为什么?都说你找错人了,怎么还不依不饶了还。”

  “因为……”那声音有一点心虚,“你已经死了。”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屎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死了,我不就是熬了个夜么?你他妈别瞎讲啊!上嘴皮下嘴皮一掀,你还想翻天是吧?”他现在气得理智全无,任谁一大早上被人说死了都得一点就炸。

  “真的……”那声音都快哭了,“我本来只需要找到死亡的程贞,和他的灵魂绑定就好了,一起完成伟大的任务,可是现在死的不是他是你,我不小心和你绑定了,呜呜呜,我完成不了任务,会被销毁的!都怪你,没事儿瞎凑什么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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