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弟弟明明很可爱(31)_你今晚睡书房[快穿]
笔趣阁 > 你今晚睡书房[快穿] > 32.我弟弟明明很可爱(31)
字体:      护眼 关灯

32.我弟弟明明很可爱(31)

  云轻沐浴完,穿着整洁的单衣坐在一面铜镜前。

  “云庄主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云轻回头看着他:“自然是要解释。”

  陈溱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关进地牢,还是莫名其妙将司徒骏呃脑袋送到我面前?”

  云轻困惑地看着他:“你为何如此愤怒?司徒骏是你灭族仇敌,我将他的首级奉上,自然是为了讨你欢心,至于稚乐,”他笑道,“你昏倒他便拿我出气,我怕他莽撞行~事伤着自己,又有何错?”

  陈溱语塞,这吊诡解释竟让他无法辩驳,然而云轻分明答应过善待稚乐,如今却出尔反尔,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陈溱恼怒:“云庄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轻摇摇头:“你为何不信我绝无恶意?”

  陈溱冷冷道:“因为你不够坦诚。”

  云轻诧异地看着他,突然噗嗤噗嗤笑起来,在艳~丽的烛光下,眼角都染上了邪魅。

  他摊开手:“何必要如此多疑?倘若我要伤害你,便不会等到现在。”

  “你且说说,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伤害他吗?陈溱想。如果真的要做什么,的确完全可以在之前动手。

  然而看着这样坦荡到极致的云轻,他的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如果不是为了伤害他,那是为了做什么?伤害伤害,脑中的猜测一闪而过,他的眼神逐渐变了。

  陈溱:你说云轻真的喜欢稚乐吗?

  m710:咦?

  陈溱:按照原始剧本,他是另外有真爱的吧。

  m710: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也不排除……

  陈溱:稚乐和他之间的大部分剧情都是很久之后才发生的,就算产生感情也不会是从前。

  他因为衡秋的命运被改变,所以对于“变化”的接受度一直很高,表面合理就自然而然地消化,云轻表现得非常真实,让陈溱一直以为他喜欢稚乐,可是实际上两人之间的交集非常少,加上云轻原本的设定是一个用情多而不专习惯别人为他要死要活的人,他真的会拥有深沉的爱意吗?

  何况,稚乐的性格转变是因为陈溱守护他成了他的信仰,所以十分黏他,衡秋的转变是因为失去槐花宝典不够强大,所以怯懦而需要认可,云轻呢?云轻没有改变的契机。

  既然没有改变的契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说喜欢?

  而且他对待稚乐的态度,并不算亲热……

  真的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注视忍不住触碰,说句脸大的,最起码要达到他稚乐对他的情感。不说炽烈,却也需要热度,云轻对稚乐的“喜欢”远没有他编造出来的影子那么深刻。

  甚至连他口中的过去也有可能是假的,因为陈溱根本就不记得有杀狼和夺取印章这回事。

  陈溱:你给我调一下世界背景。

  画面呈现,是雪花花的一片。

  陈溱:大佬,只是让你帮忙屏蔽一下恶心的画面,你怎么把世界大纲也删了。

  m710慌慌张张地:我没有啊,就是用了点力,可是没有删掉不该删的东西。

  陈溱已经习惯它关键时刻掉链子:算了算了,也不是很重要。

  他几乎已经确定这家伙有鬼了。

  陈溱:你说,如果我带着一家老小跑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m710:大概是没可能吧,毕竟云轻很厉害。

  陈溱:稚乐练了神功诶,假以时日肯定打得过吧,而且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不让稚乐和他凑cp,然后我又不被电击?

  m710转过脸:如果他不要求的话,不明确表示希望和主角在一起,相当于放弃优先配对权,可能会没事,你的任务是主角成攻然后别把自己掺和进去就行。

  陈溱想了想,觉得胜率挺大的。

  云轻还在等他表态。

  “云庄主,咱们朋友一场,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真的喜欢稚乐,就拿出从头来过的诚意来。”

  云轻笑道:“那是自然。”

  陈溱被他的笑容闪到,竟然鬼使神差地看到他身前的铜镜里,云轻正抱着一个人在哭,大~片大~片的红枫里,被抱着的那个人苍白得快消失,赫然就是稚乐的脸,但是仔细看,又不是。

  他整个人都被怪异的感觉包裹了。

  准确的说是吓呆,因为那幅画面哀伤到诡异。

  “怎么了?”云轻看他表情僵直,笑着问道。

  “呃……云庄主,你哭过吗?”

  “为何这么问?”云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陈溱这才清醒过来,话已经问出口,他忍不住继续说:“我……好奇吧,毕竟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不禁想问是否也曾哭泣过。”

  云轻向后一倒,靠在软垫之上,神色收敛,不似平常那般和煦。

  “不,我不曾哭过。”

  “是……是吗?”

  镜中的人还在亲吻着不会回应的人,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去,落在他的眼上,唇上,沾湿他的脸颊,头发。

  “我不会哭,我没有那种本能。”

  陈溱:那我看到的是鬼吗?

  云轻像是听得点陈溱心中的想法,伸手一挥,铜镜中的人已经彻底消失。

  “你说的是他吗?”

  他指着空洞的镜子。

  陈溱脊背上窜上一股寒意。

  “呃……不,要不我先走了。”

  云轻轻轻说:“那不是我。”

  他不是你,那,你是谁?陈溱doge脸。

  乌云飘在空中,带来湿凉的雨意。天色渐深,灯已经掌起。

  “阿栉哥,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稚乐看向门外,陈溱还未回来,屋内气氛压抑而沉闷。小缳安静地坐在一边打络子,一举一动里隐隐透出木然,就连衡秋单纯的脸都显诡异。不安在心中升腾,他不禁皱眉。

  雨水淅淅沥沥落下,砸在蓬窗上,哗啦啦像短线的珠子滚落。

  烟雨深重,在这样的早春里,不远处浓得像墨。

  他起身决定去找陈溱,衡秋拉住他:“阿栉哥,你去哪?”

  稚乐知道自己不对劲,从在地牢中,缚魂咒的咒解打进身体里开始,他的身体即便像被一团黑色的火焰灼烧,每分每秒都透着不安和暴躁。陈溱不在身边,他焦虑,不仅是因为失去他的庇护,还是因为担心他。

  云轻一向,就不是个好人,偏偏对陈溱和颜悦色,还有他看他的眼神,那样深沉的含义让他不寒而栗,如果他云轻做些什么,该怎么办?

  善的云轻是一座冷漠神祇,那么恶的就是可怕的恶鬼。施加善行的云轻被人敬仰,长久地折磨他的云轻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一看见云轻,就能记起每一道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苦。

  从他来到定云山庄的第一天起,就被云轻盯上了,毫无缘由的,自己成为仅供戏耍的玩物,任谁都可以伤害他。

  被一次次折磨,治愈,折磨,治愈,周而复始的炼狱般地生活。

  如果不是逃出来,遇到了兄长,他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如今回来,是为了报仇,是命运待他不薄,但是放兄长一人去见他,可真是蠢透了!

  万事皆有前因,那么,事态走到今天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嗒嗒嗒,有人慢步走过来。

  稚乐眯起眼,看见雨幕中走来的身影。

  陈溱撑着一把伞:“怎么傻站在这儿?”

  他在阶梯上站定,鞋袜都湿透了,扯扯衣摆抱怨道:“糟糕。”

  稚乐心中稍安,连忙下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哦,不知道,好像是粥吧,云轻送的。”

  稚乐扫过一眼,接过刻着繁复花纹的食盒:“扔掉。”

  陈溱好笑道:“怎么这么小气?”

  小气的意思是说他气量狭小,陈溱跟他科普过,他一听,不满地蹙眉,但是勉强将东西收下了。

  小缳跑过来:“奴婢拿去热,您等等。”

  陈溱道:“不会都没吃吧?”

  衡秋揉揉肚子:“稚大哥没回来,吃不下。”

  陈溱:“哎呦,嘴真甜。”

  一家人围在餐桌前,除了那些甜粥,小缳又做了些别的食物。

  桌上的人都是些没有家的人,从未有过坐在一起进食的经历,然而陈溱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从四个人相遇那天起,大家围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从互不理解到和乐融融。互相关怀,荣辱与共。

  这些原本都是对稚乐而言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因为陈溱的存在而变得触手可及。

  陈溱夹了些菜到他碗中。

  “多谢兄长。”

  陈溱摸~摸~他的头:“多吃点。”

  稚乐笑,低头抿了一口粥,单是一口,他的嘴角的笑便僵在一个固定的弧度。

  他攥紧手中的碗筷,放下碗,说:“我先出去了。”

  陈溱奇道:“怎么不吃了?”

  稚乐摇摇头:“我饱了。”

  陈溱的眼睛就像星光般闪亮:“再吃一些吧。”

  “不了。”

  “别走啊!”陈溱突然高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趾高气昂的得意,尾音是缱绻的诱~惑。

  稚乐回头,场景转变。小缳和衡秋消失,饭桌崩塌碎成粉末,光影掠过,黑暗包拢而来,袭上陈溱的身体,激荡出鲜红的颜色,化作一身红袍。

  红烛闪烁,明灭间陈溱对他伸出手:“阿栉,还不过来。”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衣服已变成喜服。

  “过来吧,阿栉,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稚乐站着不动,对方却慢慢靠过来,深情地看着他,他凑近稚乐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晚,留下好不好?”

  鼻尖是陈溱的气息,清新得像雨后初绽的花朵。

  他的双眸深深地望着稚乐,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人,主人,今天我是你的。”

  充满了迫切渴望的呼唤包裹他的感官,稚乐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缚魂绫的残余力量潜伏在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爆发,银色的缎带逐渐显形,像蛇一般从四肢往上缠,对面的陈溱还在笑,他用满足的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依偎上他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前,握成爪状企图掏刺,然而还未动作,他便僵住了。

  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泪盈于睫,还企图伸出手抚摸一下眼前男人的脸。

  身上的银缎碎成一片片,稚乐微一扬手,眼前的人被一把甩出去,手上的血迹在红光中消弭,他一步步走向眼前之人。

  苏儿倒在地上,腹前是被洞穿的窟窿。嫁衣已被染红,她的四肢剧烈地颤抖着,扬着手向稚乐的方向抓着。

  稚乐听着她喉咙里艰难的呼吸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儿露出缥缈的笑意:“不会告诉你的。”

  稚乐单指勾起她的下巴:“说吧,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你早就死了。”

  苏儿笑着摇摇头。

  稚乐冷笑:“你原本该杀了我,却没有,那些粥里有降灵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等苏儿回答,稚乐的指尖便发出光芒,光线以之间为起点,疯狂地发散布满她的身体,白色的花瓣轻~盈浮起,照亮着幽暗的空间。

  当那一切汇聚着成一条条线进入稚乐的身体时,他猛地睁开了眼。

  起身,却被扯住,回身,衡秋那张漂亮的脸在笑:“阿栉哥哥,你去哪里?不可以到处跑。”

  稚乐冷冷地与他对视,这漂亮的人偶便分崩离析。

  一切,都是假的。

  幽暗的屋中,有一个人被绑在床~上。

  陈溱:他为什要绑我?

  m710:大概是觉得你玷污了他的爱?你的表情不够庄重。

  陈溱:早说啊,我一定摆出最哀切的表情。

  m710:……

  陈溱:小m你知不知道,我小六之后连我妈都没看过我裸~体。

  m710:……

  陈溱:所以还不快把眼睛捂好!

  小老虎哭唧唧,连忙用前爪挡住了双眼。

  对于自己被人赤~裸裸地绑在床~上这件事,陈溱内心是崩溃的。

  云轻坐在他身边,要了一勺清粥递到他的唇边:“你一直没有用饭,吃一点吧。”

  “云庄主,我是哪里得罪您了,您若是见怪,直说出来,我给您赔礼。”陈溱躲过勺子,直视他。

  云轻微笑,贴着他的耳朵道:“没有得罪。”他轻轻在陈溱的耳廓上啄了一下。

  陈溱心里一阵恶寒。

  云轻神色落寞,却还是笑:“阿稚,你总是这样,别扭。”

  陈溱脸一僵,开始拼命挣扎。他总算知道稚乐被绑的时候为什么会那副表情了,这种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绝望。

  “特么有病的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又认错人,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瞎啊,老子不是程贞非说我是,现在又搞个蛇精病来搞我!你老谈恋爱之前能不能先把眼神儿弄好啊你!卧~槽!”

  陈溱已疯,云轻却痴迷地看着他。

  陈溱没劲儿了,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云庄主,咱们有事好商量,首先,我是稚迩啊,我就算不是,你不是说会好好对稚乐的吗?你这样绑人动粗是可不合规矩。”

  对面的男人轻笑:“我后悔了。”

  陈溱一时哽住:“你不能不讲信用啊。”

  “阿稚,你总是这样,傻傻地。”

  陈溱: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云轻手指轻点在他的眼角,鼻尖,贴在他的脸上,一路向下。

  陈溱身上就像被蛇爬过一样,他的手指所到之处,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阿稚,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云轻道,“你害怕我?别怕。”

  “我怕……”

  “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他轻轻吻在陈溱的脸颊上,“你愿意接受他,却总是拒绝我,你总是这样……”

  “嘶……”他疼得龇牙咧嘴,“云轻,我去你~娘的!”

  陈溱面露凶相,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却被陈溱的样子取~悦,亲昵道:“小豹子。”

  陈溱:你跟我说说,他这病怎么才能好?

  m710:我现在不适合出来说话。

  云轻不满地让他看着自己,陈溱脑海里的小老虎跐溜没了。

  “云轻,你冷静冷静,你听我说,我是稚迩,不是你喜欢的那个,我很抱歉我刚刚对镜子里的你这么不礼貌,但是我错了,能不膈应我了么?我就是个路人甲,我就是想完成任务好好活着,我活着挺不容易的了,能不逼我么?”

  在这孤立无援的处境中,陈溱差点崩溃,反正什么话都飙出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从国骂到洋文,一溜儿得来,也不带歇气,纯属发泄外加壮胆。

  “我从前竟不知你生气起来是这般模样。”

  对方根本就是想温水煮青蛙把他熬死吧。

  “你从前那样倔强,总对我避而不见,我入不了你的眼,你就连一点情绪都不肯外露。”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根本就不记得我,稚乐。”

  “你说什么?”

  云轻说:“我说,你才是稚乐,你才是啊。”

  “那稚乐……”陈溱诧异地看着他,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一定是!稚乐呢?他人在哪里,会不会出事?他想到此处,顿时新乱如麻。

  “你不用管他,马上,马上我就能解决掉他,在没有人能妨碍我们。”

  “不……”

  “你哭什么?阿稚,你别哭。”

  陈溱吸吸鼻子:“我不哭,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他拼命地让自己镇定,身上的绳子因为他的挣扎越绑越紧,很快就勒出一道道红痕。

  云轻的目光突然沉下去,陈溱心里一个咯噔。

  “你别……”

  “我当然不会,绝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

  “你是不是想挨打?”陈溱一字一字地说道。

  云轻若有所思道:“你还愿意碰我吗?”

  陈溱:“呵,只怪我信错了人。”

  “我原本,是真的想让你幸福,让你和那个懦弱的碎片在一起。我只要好好地看着便好。然而阿稚,你就这般鬼使神猜地出现在我面前,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所谓的稚乐,只是我的一半而已。”

  陈溱看着云轻的脸,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这是因为从神态到眉眼,他们都出奇地相似。

  一样的气息,一样的轮廓,唯一的区别就是眼睛。云轻冷淡而高贵,稚乐却带有一抹艳色。

  “那是因为他分走了我的眼泪和懦弱。”云轻微笑道,“我知道你会喜欢的,那是我对你的补偿。”

  也就是说——m710给的剧本没有错,而是他们抵达的时间错了。

  他们来到了,云轻凭借自己的力量创造的“续集”。

  让一切在稚乐死亡的那一刻开始继续运转,从新来过,却改变了人物的立场。

  在云轻的故事中,原本的稚乐成为了稚迩,而稚乐的位置则由云轻分割出的“阿栉”取代。

  他说作为这个世界主轴的阿栉,身上带着他的眼泪和懦弱,实则是温柔的一部分,云轻的温柔都是玻璃制品,没有生机,而阿栉的却是没有理智克制的,无法□□的温柔,因为他没有云轻的冷漠。

  所以这个世界,是崩溃而幼~嫩的,陈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着稚~嫩的特质,但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瞬间的疯狂,且没有秩序。

  面对山贼时内心战栗决定鱼死网破的小缳,时刻敏感濒临爆发的阿栉,以及面对巧取豪夺绝望的衡秋,他们都喜好哭泣,因为继承了云轻的眼泪。

  他说过,他是个没有哭泣本能的人,因为尝过一次,觉得太苦涩了。

  至于为什么会遇到云轻。

  “因为我在思念你,而你,也对那个替身产生了质疑。这一切,不谋而合。”

  “阿栉不是替身。”

  “哦,如果他不是,我又算什么?”云轻危险地眯起眼。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无论怎么算都是朝夕相处产生的感情,至于你——大概是路人吧。”陈溱笑。

  他有些挑衅地看着他,云轻太自大了,他还以为自己是神,陈溱虽然偶尔膜拜一下神,但是装逼过多就让他不喜欢了。

  “他起码还讨我喜欢,你呢,云轻,我也许爱过你,爱的卑微到看不见自己,爱到舍弃尊严乞求你,可是后来幡然悔悟亦知你不是良配对吗?我都不爱你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难道从头来过,那些伤痕就能消弭于无形吗?你没有问过我吧,关于我是否还爱你?”

  云轻~握住他的脖子:“别再说了。”

  陈溱缓了缓气,嘴角勾起:“你不敢?有本事你问一次,我一定好好回答你。”

  “云轻,你可真笨,难道重新开始你就有胜算了吗?若是如此,这世间还有没有公道了,我又不是活该给你糟蹋的,我自己犯贱就算了,怎么我想洁身自好,你还想着逼良为娼,我纵使成了娼妓,也得睁大眼睛好好挑一挑那入幕之宾罢!”

  他越说声音越小,却愈发沙哑凄厉,然而脑海中盘旋着的少年惨状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小老虎还真是的,一点用都没有,原本那些已经变成雪花花的画面竟然又再次出现了,少年时受尽欺凌,长大了爱而不得,最终却被这个蛇精病害死了。

  他陷入窒息,眼冒金星,模糊看到蹦出来一个压缩包,上面写着补丁二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什么,估计是它恢复数据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稚乐一直被云轻纠缠的那段往事。

  “屁用都没有!”

  他猛地吼了一声。

  “啊!”银缎剧烈收缩,陈溱疼得弓起身体。他恨恨地看着云轻,没有流一滴眼泪,“你看,我也不会因为你这种人哭泣了。”

  “闭嘴!”云轻怒叱道,屋中仅剩的烛火熄灭,家具炸裂,承受着他的怒火。

  陈溱大笑起来:“那你就杀了我吧,死人才会闭嘴。”

  疯狂地看着他,陈溱高傲地扬起下巴。

  陈溱:喂,我说,你再不想想办法,我就真的死了,到时候一起玩完。

  m710:你,你怎么能故意激怒他杀你。

  陈溱:要你管,就说你救不救吧,阿栉还在外面,我得赶紧去找他。何况我现在这副鬼样子,被他看到他该生气了。

  m710:我没有办法,我根本打不赢云轻。

  陈溱:不求你打架,给点高科技不行?像上次那个火箭炮啥的,别的不求,我就求个自保。

  m710:那个就已经超支了。

  陈溱:……

  m710:溱溱,你怎么不说话了?

  都快咽气了,还有什么可聊的。

  m710犹犹豫豫:可以是可以,但是得接受惩罚。

  陈溱:电击?来吧,爽歪歪。

  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俄罗斯转盘,m710:自己转,惩罚会伴随下一个世界。

  陈溱摁下按钮,底盘飞快转动,最后停在灰色~区域。

  陈溱:啥意思?

  m710:阳痿。

  陈溱呵呵,得了,收工。

  陈溱:东西给我。

  小老虎抱着个小瓶子给他,陈溱接过喝下,便感到一股力量在身体中流窜,在血管中澎湃,使他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云轻慑于这股强大的灵力,伸出手来压制,却被掀开。他震惊地看着陈溱。

  灵气在流转,他的身体在瞬间得到强化,肌理变得紧致韧,骨骼变得坚硬,从丹田窜上一股力量,无形的波浪在身体里炸开,他猛地睁开眼睛,视力得到强化,感官变得敏锐,他甚至可以隔着窗户看清窗外的夜色,凭借内心感受气流的方向。身体轻~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带来让人出人意料的影响。

  这就是,变强的感觉,难怪古往今来这么多人都痴迷于力量。

  陈溱也终于体验了一把徒手断绳的爽感,缎带裂开,他一个腾挪走到外面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刚走两步便被云轻拦住。

  “阿稚,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吃惊了。”

  “我不想和你动手。”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傻。”

  “能不车轱辘话骂人么?这话我都听几遍了,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叉。”陈溱疾冲过去,一拳打在他的左肩,云轻不躲不避,正面对上他的拳头,毫发无损,反倒陈溱的拳头麻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被强化过的铁人,却还是被云轻挡回来。反肘,侧踢,几番缠斗才脱身。

  懒得理他,陈溱迅速往门外撤,走两步:“卧~槽!”

  劲风夹杂着木屑碎渣破空而来,阿栉墨发飞扬,凌空而立,轰出人形炮弹的那只手还没收回去。

  一个字,帅。陈溱向他奔去,他缓慢地落下来,陈溱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他手背蹭了蹭陈溱的额头,温声道:“乖,到后面去。”

  陈溱还没反应过来,阿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抵达云轻面前,邪笑道:“云轻。”

  “我要杀了你。”

  他压低嗓子,原本明媚的眼睛变成地狭长而邪恶。

  两人在空中交手,身影已经模糊,旁人只能通过刮起的飓风判断他们的位置。陈溱一路看,为阿栉提心吊胆,只能让小老虎分析战况。

  陈溱:怎么样怎么样?

  m710:阿栉,会赢。

  陈溱:咦,这么确定?

  m710:虽然传送过程中~出了意外,但是还是确定他就是本文主角,所以天赋惊人,槐花宝典臻至化境,满身战意,这些因素叠加起来意味着他一定会赢。而且……

  陈溱:什么?

  m710看了他一眼:由于云轻真的打算让他一直陪着你,所以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在阿栉幼体阶段就开始对他进行“锻造”,所以阿栉虽然只是一个碎片,却完全脱离了云轻的影响,从灵魂到**都拥有着良好的独立性,这让他没有软肋,不被轻易控制。

  陈溱摇摇手指:“不要说是为了我,他根本就不应该这么对阿栉。”

  m710:溱溱,只是客观事实,只不过他在你昏迷阶段意图用神识探测你的记忆将痛苦的部分其清除,却在审视的时候沉迷其中,所以一点也不愿意把弥补的机会让给阿栉。他想吞噬阿栉,但是貌似出了什么意外。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他的爱应该对真正的稚乐说,不是对我,”陈溱耸了耸肩,“何况爱情不应该只是私欲,爱是维护不是折辱。”

  m710: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稚乐啊,难道你以为每一个剧本都是客观存在的吗?当然是根据人物个性量身定做的。在这个世界里你的本质就是稚乐,所以即使云轻改写剧本使稚乐成为了稚迩,你的灵魂已经标记在此,不因外界变化而转移。值得庆幸的是,你开始扮演的时间延迟,逃过了皮肉之苦。

  陈溱:那我在这个故事里该救的是谁?

  m710:其实是云轻也是你自己。

  稚乐,一假一真。

  善良的憧憬阳光的,和勇敢的绝不屈服的,是仅剩的保留。

  “砰——”

  火光在空中炸裂,年轻的主宰被打落在地。

  他曾年少气盛,肆意昂扬,故而欺侮时也是高高在上。

  可是太阳也有落山的时候,况乎是火种?

  稚气的少年踏空而来,站立在他的面前,微笑道:“哥哥。”

  他说过他会做一个男子汉,算作是报答的诺言。

  小番外:

  纪元年天气晴转多云周二

  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挺愚蠢,比如明知不可为而为,这里当然不是赞扬一个人大而无畏,而是明明过得十分滋润却要上赶着违规。

  我的搭档君陈溱作为一个属性a的扮演者,竟然会做出任务中情绪崩溃最后导致定点清除这种事。

  最后被删数据的当然不是他,是我,毕竟我才是系统,这导致我智商点直降270,并且失去了多年积累的特权。

  既没有度过假也没有隔壁的阿美牵过手,我就这么被发配边疆了。

  所幸上帝是公平的,当我得知的他竟然因为后遗症而精神紊乱的时候,我内心是激动的。眼看着一个家伙装十三还坑队友是一件

  多么痛苦的事?如果你无法把他暴打一顿,相信我,你会更加愤怒。

  据说他对人性产生了质疑所以才会突然抽风,我原本以为他是实用主义者,没想到也会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理由而冲动,放弃了洛萨港的辣妹和伏特加,跑去质疑上级机关还帮助了一个逃犯,对方是声名显赫的贵族家的小儿子,看着怪盗传说长大,脑子里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充斥着浪漫而空虚的色彩,因为在市长的就职典礼上发表不当言论而声名鹊起。

  如果不是因为确定他百分百是个直男,我真要怀疑他是受到对方的美色的蛊惑而头脑发热。

  言归正传,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吓得露出了绝不轻易示人的双下巴。

  在校成绩优异,容貌出众,执行力满分的陈溱先生,竟然成为一个如此平庸的家伙。虽然我曾经表达过对他个人行~事作风的不满,但那也是出于雄性之间的竞争意识。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就这样的猝死了,还是为了玩一个限制级的**游戏。我认真地搜索了一下这个古早的形容词,然后才知道这是早期社会形容男子间禁断之情的委婉说法。

  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溱了。

  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我后来仔细阅读了他在这个剧本中所扮演的角色,然后愤怒地将稿子扔进了废纸篓。

  总结如下:他现在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糟糕男人。

  在这种处境之下,我更加同情他那位叫作程贞的室友,他竟然会给这种人写情书,可见他的审美已经凿穿了慧娜星的表面。

  为了日行一善,我决定上线,把他绑走,虽然按照原本的设定他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在这边发展一段无聊的人鬼之恋,但是我决定还是不要祸害别的孩子了。

  当我打开资料库和他对接的时候,他苏醒了,你们真该看看那时候他是怎么满嘴糙话的,心理波频也是上下起伏,一看就是在说脏话,我特意保留了一段,准备等他恢复神智的时候好羞辱他一番。

  他一半的脑容量被关了禁闭,按照耗损原理他现在的智商是原来的百分之七,听说他当年的入学考试成绩打破了克博大学维持两百年的记录,然而往事随风,他现在的智商要在原有基础上*,原本以为会和一头宠物猪的智商差不多,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和我正常对话!!!

  这件事令我颇受打击,然而更可怕的是,事故妥善安排委员会的家伙们突然通知我,由于陈溱的造成的事故面积及或许损毁力极大,他们原本的惩处力度不足以泄愤,他们决定再次砍掉我三分之一的智商做慈善。

  于是,我连单纯地做一个人都不行了,在众多宠物建模里我挑选了一只老虎,它威武的外形暂且能为我提供一丝骄傲和底气。

  这都是陈溱害的!哭唧唧。

  值得庆幸地是我们家族的血统高贵纯正,所以基因带给我的优势还是让我成功地忽悠陈溱跟着我做任务,他现在是小白一只,全靠我引导他,其实我心里有点小骄傲。

  可是这种骄傲仅仅持续到我拿到剧本的那一刻,那个系列看起来画风就怪怪的,点开第一个优先安排进行重启测试的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剧本。

  而且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全部都是**文哦。(此处是消沉音)

  要知道一个剧本的设计完全贴合扮演者,因为陈溱劳洞太大待补,精神混乱常常神转折,所以这篇剧本的逻辑思维不强,那么这是一篇**文,是不是意味着——

  陈溱弯了呢?

  别说他可能是一个腐男,这个可能性为0,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最要命的是,陈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一直极力主张自己是一个24k纯直男,并且对于系统发布的任务感到为难和崩溃。

  弯而不知自知,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陈溱可能连他暗恋的对象都找不到,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此时我的脑海中不禁闪过罗萨家那个有着漂亮脸蛋的小儿子,深深的不安感埋藏在我的心底,我终于找到害我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了。

  凯洛亭福尔曼

  简单而言这就是个,那个家伙弯了,但是掰弯他的人却不是我的悲情故事。请原谅一个智商点直降270,并在后续砍掉三分之一的蠢老虎扯不到重点。

  他很可怜,请爱护他。

  毕竟溱溱和阿栉在小黑屋里量量酱酱的时候,他能做的时候只有,屏蔽屏蔽屏蔽。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ei.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ei.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