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我竹马可能喜欢我(14)_你今晚睡书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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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我竹马可能喜欢我(14)

  你好。宽大的袍袖在凛冽的寒风里飒飒作响,高大的少年御风而行,乌沉的长发被风肆意卷起,露出俊美的脸,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空中游离的气息,稚乐就像魔怔了,轮廓分明的脸因为长期的焦躁而显得愈发阴沉。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再走就要到达定远山庄的边界了。

  他对于云轻的忌惮深入骨髓,多年的恐惧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并没有因为实力的增强而消散,哪怕他曾经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回到这里将此人千刀万剐。

  要走进这个地方吗?

  他落地,站在高大的石碑前,上面镌刻着定云二字。

  这就是权力的象征啊,曾经那些人就是倚仗着这滔天的权势将他践踏在脚底,如今他回来了,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按照他原本的设想,复仇是很久之后的事,等复完仇,自己就和兄长找一处安逸的地方好好生活,而不是像这样贸然涉险。但是稚乐此刻却无法裹足不前,陈溱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一切都说明,他就在这里。

  陈溱身上虽然疑点重重,但是稚乐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想来定云山庄,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此处,更何况路途遥远,他是怎么做到在一夜之间出现在这里的?他不禁想到陈溱身上的神秘之处,莫名其妙的消失,手上的绝世功法,更是能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独自来到千里之外……

  兄长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陈溱默默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云轻,对方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察觉到他的目光,缓慢地睁开眼。

  将目光挪开,陈溱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转开眼做什么?”云轻问道。

  陈溱:因为不想和大佬尬聊啊喂。

  他四四方方坐正,姿态僵硬得像小时候上课被老师的巡视一样。

  云轻哼笑道:“他胆大包天,你怎么却胆小成这副模样?”

  陈溱一愣,指了指自己:“我,胆小?”

  云轻的眼神是,不然是谁?

  陈溱不屑的嘁了一声,不禁怀疑云轻是什么眼神,自己明明男友力max的好吗,虽然还没有实践过,但是自认为比较有责任心和担当的,必要时候也不怯场,反倒是稚乐,小时候就比较娇弱,现在虽然体格长大了,但是身体里明明还住着一个小破孩儿。这么明显的差距他都看不出来。

  他看出陈溱心中所想,撑在桌前支着脸慢悠悠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注意到他的吗?去年狩猎,他在我面前宰了一只狼。”

  陈溱听见他这么说,脑袋稍微卡壳一下,朦朦胧胧才意识到云轻口中的他是谁。

  “稚乐?”

  云轻认真地点点头。

  “别说笑了,去年他才多大?”陈溱伸手比划一下,“这么点儿萝卜头。”

  云轻微微抬起头凑过来,谈起稚乐是神情格外温柔:“为什么不信我?他在你身边是什么模样?”

  陈溱心里一磕,看他这不自知的柔和,不免觉得自己家弟弟被勾走是没跑的了。他撇开心中的不悦,认认真真地道:“你不如跟我好好说一说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被反将一军,云轻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他挥一挥袖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敲在乌木方桌上,沉吟道:“狡猾。”

  “虽然长着一副柔软单纯的面孔,手段却十分毒辣,你可知道我的那匹狼有多大?”

  “多大?”

  “直立起来大约比你要高。”

  陈溱脸一沉,不像刚才那样兴致勃勃,责怪他:“庄主为何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犯险?”

  云轻没想到原本因为一句话,原本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不免有些呆滞,想清楚他的诘问,大约有些后悔,便低声道:“此事时在下之错。”

  陈溱说:“难怪他要跑,如果是我,我也跑。”

  云轻沉默。

  陈溱心中有些气愤,气愤完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大佬正面肛的哦?夹紧尾巴做人不好吗?

  所幸云轻脾气算好,没有动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压抑感,陈溱望天。

  m710:宿主,你ooc了。

  陈溱怼不了大佬怼系统总行的:呵呵,别让我听见这个词,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要电我,老子进的又不是杨永信的网戒中心,你犯得着这么对我么?

  m710:你ooc了嘛……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任务了,你是要帮助主角受压渣攻的,怎么能拆散他们俩。

  陈溱有点心累,又看了一眼云轻。

  “又想问什么?”

  “你,到底对稚乐做过什么?”

  云轻看着他。

  陈溱觉得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清清嗓子问:“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身上都是伤,你们干的为什么?退一万步说,他犯了错,你们这样对他,于心何忍?”

  云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白净的掌纹:“我不是说过了吗?对付这样野性难驯的人,自然有用非常手段,还记得他曾杀过我的一匹狼吗?那只雪狼乃是我自小便养在身边的,他当时将此狼养在身边,却被他宰杀,其实上那只狼只不过想同他嬉耍罢了,却被他一刀从喉间剖到腹部,鲜血四喷,你可想象得出?”

  陈溱:……

  “假的吧?”

  云轻一笑,不置可否,只说:“但是人人都以为他是为了自保,那样一张纯真无垢的脸,怎会下如此毒手?我因此决定放过他,亦因此知晓自己的愚蠢,知晓他的狡猾。”

  他将桌上茶水饮尽,问:“你还要听我说下去吗?”

  陈溱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只是单纯地因为看见一只笑面虎在自己面前装忠犬,一瞬间有点害怕,但是还是逼着自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那就有劳先生了。”

  年幼的稚乐窝在马车的角落里,身上还裹着陈溱的衣裳,透过微微掀起的帘子缝隙,他目睹着冯庆堆满色`欲不堪的脸,眼睛里射`出了然而冰冷的光。

  该死!

  如梦似幻。

  他这几日有些寂寞,歪在榻子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便想若是那傻子这次回来,便给他一点甜头

  外头雨又下大了,闭紧门窗后便像是在黑黢黢的箱子里,让人很不痛快。外边几个学徒咿咿呀呀地唱。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却是尾调高亢,穿透那半重雨雾传进他的耳朵。

  忽而听见有人进匆匆乱踏的步子声,他顿觉几分心慌。独自去开门,便见一人裹着蓑衣,整个人还是湿透了。

  是琦文。

  他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三哥死在北地了。”

  随即又报复一般,冷笑道:“他不想见你,我便没有带他回来。”

  陈溱从黑甜的泥沼中挣脱出来,全身寒津津的,像是糊了一层什么在身上。

  他做了一场梦,梦中古意盎然,一看就是民国时期,里面的人穿着刺绣唐装,躺在晦暗不明的屋子里,然后——他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一群人在唱戏,那些唱段都是他没听过的。

  他忍不住皱眉,梦里面又冷又硬的感觉还纠缠在四肢,准备翻个身再睡,却感觉碰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滑,潮热而粗糙。他抽了抽腿,那东西却锲而不舍地顺着小腿往上摸索。陈溱猛地打了个机灵,就看见黑暗之中冯庆狰狞的脸。

  “你干什么!”

  陈溱大声叫道,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钳制住他的喉咙。陈溱一瞬间感到窒息,他手脚胡乱挥打蹬踹,一手打到冯庆的脸上。这一下激怒了冯庆,让他用上了更大的力气,并且欺身上前用双脚压住陈溱的双腿,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自己的衣物。

  完了,陈溱被掐的两眼发晕,手上和脚上的力气迅速抽离。真是够够得了,他好不容易重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我嚓,这个故事里就没有一个异性恋是吧,连个路人甲都可以跑出来抢戏。

  他张大嘴巴呼吸,在最后一刻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觉得大量空气涌进了自己的肺部。

  “嘭”的一声,身上恶鬼的阴影迅速撤离,他也随着意识的模糊而从车上的软垫上摔下来。

  眼前是一双莹白的脚,在月色的映照下白得发光。陈溱猛咳两声从地上撑起身体,顺着那双脚看上去,就看见洁白的单衣和一张充满恐惧与愧疚的脸。

  他……他杀了人!

  稚乐因为害怕剧烈地颤抖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巨大的硬木盒子,尖尖的硬角上闪着粘稠的暗光,而冯庆的后脑开始涌出汩汩的血液。

  “噔”,木盒掉在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地上迅速积满了一大摊血。

  心里一沉,陈溱连忙爬起来去查看那个人的伤口,该死的,现在系统不在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行救治。

  这人不会死吧,陈溱心头狂跳,只好用稚乐用剩下的金疮药帮他止血,拿了一块手帕抵在他的后脑勺进行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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