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_《淺嚐難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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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節

  “不是,”謝硯寧把裝備交給工作人員寄存,回頭對周暄說:“主要是我現在還沒名分。”

  周暄僵了兩秒,大聲吐槽:“你還真和你爸一模一樣。”

  當時謝伯豪為了追商妍,也是這樣不求名分地守在商妍身邊,還成了桐江市很長一段時間茶餘飯後的話題。

  謝硯寧朗聲笑了笑。

  剛出滑雪場,謝硯寧問周暄車停在哪裏,載他一程,周暄說自己喝了酒,還得麻煩謝硯寧幫忙開,正說著話,謝硯寧的餘光突然瞥見一輛熟悉的黑色奧迪朝他開過來。

  許唯的車。

  謝硯寧還沒反應過來,車就停在了他麵前。

  許唯推開門走出來,她穿了一件紅棕色的絨麵西裝裙,齊肩的卷發蓬亂慵懶,再配上深紅色的口紅,一顰一笑都帶著成熟的勾人意味。

  一條純黑的皮帶係在腰間,讓她的腰看起來不盈一握,裙擺是高開叉的,風一吹就能看到她筆直修長的雙腿,再往下是一雙極具風情的細高跟鞋。

  許唯的五官算不上優越,但她這樣打扮之後卻有種與眾不同的風韻,眼神有帶有強烈的目的性,直勾勾地望著謝硯寧,性感又不落俗。

  她朝謝硯寧眨了下眼,“結束了?”

  謝硯寧愣了足足半分鍾,才走過去攬住許唯的腰,許唯仰頭看他:“認不出來了?”

  “你怎麽會來?”

  “來接你回家啊,我昨晚看到你答應你朋友要來滑雪,”許唯幫謝硯寧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輕聲說:“我沒有偷看你手機,就是無意中看到的,會介意嗎?”

  “不介意,再多看幾次吧,隨你檢查。”

  許唯眼裏噙著笑,轉身看向周暄,周暄立即走下來,“許小姐您好,早有耳聞。”

  謝硯寧介紹道:“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周暄,我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周總你好。”

  “許小姐吃晚飯了嗎?這邊有一家山間酒店口味還不錯。”周暄提議道。

  許唯還沒說話,謝硯寧就幫她拒絕了,“不用,改天再吃吧,我們先回去了。”

  周暄不明所以,但許唯先笑了,周暄茫然地看了看許唯,再看謝硯寧,一下子就捕捉到他眼裏□□裸的急不可耐。

  ……懂了。

  周暄不再強湊熱鬧,和許唯說了再見之後就轉身回了滑雪場,許唯坐進駕駛座,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謝硯寧就覆過來吻住她,許唯一邊笑一邊推搡他,“人來人往的,你給我安分一點!”

  謝硯寧依依不舍地坐了回去。

  原本停車場的出口就在正前方,但許唯想了想還是把車開到了角落無人的地方。

  謝硯寧像猛虎撲食一樣,把許唯逗得樂不可支,她都不知道謝硯寧是怎麽輕鬆摸到她的座椅控製杆的,反正隻感覺身後一抖,整個人都躺了下去。

  “你從來沒在我麵前這樣穿過。”

  “這不是想幫你掙麵子嗎?”許唯捂住自己逐漸被解開的領口,笑著問:“好看嗎?”

  “特別美,你能感覺到我的心動嗎?”謝硯寧認真道:“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我會談姐弟戀,但是你一出現我就知道我錯了,我大概……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

  這話的份量太重,連許唯都有片刻的愣怔。

  她摟住謝硯寧的肩膀。

  謝硯寧從不吝嗇誇獎和表白,許唯感覺到眼眶發熱。

  她在來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

  昨晚看到謝硯寧的手機屏幕亮起來,一瞥就看到一句[謝少,那明天下午滑雪場見]。

  她感覺到謝硯寧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她知道謝硯寧想帶她一起去,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臨睡前她感覺到謝硯寧的手按在了她的膝蓋上,仔細地揉了揉。

  他還記得她隨口說的,她骨折過。

  其實她都沒怎麽心疼過自己,她大學時膝蓋骨折,綁著石膏疼得睡不著覺,最後保守治療留下了一輩子的後遺症,陰雨天疼,走路太多也疼,尤其是穿高跟鞋久了,偶爾會疼到抽筋。

  她對於疼痛一直抱著自虐的態度,想著:疼點也好,至少是一種切身感受,不然她的人生就太寡淡無味了。

  但謝硯寧記得,還會在夜裏偷偷給她按摩。

  被愛的感覺勝過一切。

  許唯第二天一早就去買了條紅絲絨的長裙。

  滑雪場裏皚皚白雪,一條紅裙看起來應該很亮眼。

  她又去了一趟美容院和理發店,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收拾得煥然如新,她知道自己不夠好看,但她還是盡可能發揮自己的優勢。希望能不讓謝硯寧在朋友麵前丟臉,

  看來謝硯寧還是很滿意的。

  她第一次感覺到謝硯寧的心跳比她的更快。

  “冷不冷?你的小腿冰涼。”

  許唯笑著裹上謝硯寧的外套,“怎麽會不冷?我快凍死了。”

  她正想逗謝硯寧,卻看到了謝硯寧眼底有水光,許唯愣住,“怎麽了?”

  她捧著謝硯寧的臉,指尖有些緊張地碰了碰謝硯寧的眼角。

  “小唯,謝謝你今天出現在這裏。”

  謝硯寧抱住許唯。

  許唯失笑,她撫摸著謝硯寧的後頸,“這就感動了?小狗怎麽這麽好糊弄?”

  “這是你第一次讓我真切地感受到,我在你心裏終於占據了一席之地。”

  “我表現得這麽不愛你嗎?我一直在讓步,一直在為你打破原則,你沒有發現嗎?”許唯親了親謝硯寧的耳尖,笑話他:“小笨狗。”

  “我發現了,但還是要謝謝你接納我。”

  謝硯寧靠在許唯的頸側,印了一個吻。

  “不是的,我不是接納了你,我是在接納我自己。”

  許唯想起那件黑色吊帶。

  如果現在的她回到七年前那天,她一定會接過室友手裏的吊帶裙,穿上身,站在鏡子前,看著二十歲的青春洋溢的麵容和姣好的身材,不會感到自卑。

  如果謝硯寧早一點出現該多好。

  許唯將思緒收回,把謝硯寧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然後按著他的肩膀說:“不許在車裏。”

  謝硯寧略顯失望,但還是妥協。

  回家之後謝硯寧還是沒能實現願望,因為許唯感冒了,謝硯寧煮了薑茶給她,然後躺在床邊眼巴巴地望著許唯喝薑茶。

  許唯捧著杯子,朝他歉然地笑了笑。

  小狗的心情瞬間恢複晴朗。

  謝硯寧抱住她,八爪魚似地貼在她身上,說:“我好愛你。”

  倒不是穿露腿裙子的原因,許唯感覺自己每年這時候都會感冒一場。

  聽說這是身體在周期性排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隻是這大病未愈,工作的難題就接踵而至,她之前聯係的一個工程承包商給她發消息,委婉表示自己已經有固定供應商了,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讓許唯不要再聯係他了。

  許唯收到消息時心裏咯噔一下,煩躁和失望瞬間溢滿,但她沒有給自己傷春悲秋的機會。

  她拎著禮品主動登門拜訪。

  對方沒有收,還對她愛搭不理,讓許唯碰了一鼻子灰。

  離開前她注意到這家的女兒在練鋼琴,女主人在房間裏說了句:“你這樣就不要學藝術了。”

  許唯離開之後問了熟人,才知道這個承包商的女兒今年高二,想走藝考路。

  許唯費了老大勁,托了很多關係,甚至打電話給幾年沒聯係的室友,找到了省會的一個很有名的藝考老師,介紹給了承包商。

  承包商欣喜若狂,連忙帶著女兒來見老師。

  至於許唯的那批起重機,承包商表示之後會考慮。

  許唯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

  她泄氣地站在自己的車邊,正心煩時,林從南打了電話給她。

  “許小姐,今晚桐江四建的劉總請吃飯,你要來嗎?他特地提到你。”

  許唯朝虛空翻了個白眼,然後勉強笑著說:“好啊,麻煩林總把地址發給我。”

  估計又找她當酒桌吉祥物了,許唯歎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幾兩碎銀,誰願意搭理那些斜眼打量人的中年男人。

  結果到那邊才知道林從南別有用心。

  她坐在林從南身邊,旁人勸酒時,林從南忽然就把手搭在了許唯的椅背上。

  “你——”許唯剛要問,旁邊有人喊她喝酒,她隻好先提杯。

  “許小姐,這杯幹了咱們換紅的,行不行?”

  許唯臉色尷尬:“幹了?我這兒還滿滿一杯呢,劉總您也太難為人了。”

  正僵持著,林從南忽然接過許唯的酒杯,倒了一大半在自己的杯子裏,“劉總,我替她。”

  全桌靜了靜,劉總先反應過來,“從南,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還想著哪有人一次兩次把競爭對手喊過來搶自己生意的?”

  眾人哄笑,林從南並不否認。

  許唯連忙說:“我和林總不是——”

  話音未落,就看到劉總的視線停在門外一個經過的身影,他連忙起身打招呼:“謝總。”

  許唯心頭湧起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謝總,我是四建的劉正泰,咱們見過的。”劉總走到門口。

  謝硯寧剛從宴會逃出來,許唯的電話總是不接,正煩躁著,又有人喊住他,更讓他心煩。

  結果一轉頭,從迎上來的中年男人身側的空隙裏,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走進去,劉正泰也是一驚,連忙用眼神示意服務員加餐具加凳子。

  坐在劉正泰旁邊的人也起身,自我介紹道:“謝總,我是四建的謝宏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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