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天上人，天下事
上一章提要:...。至于侯家是否内乱……正如宫云鸿所说的那般，他们真正忠诚的对象不是侯家，也不是侯家，而是他们自己。于是，最先开口的，反倒是之前主动对宫云鸿出手的中年宗师。他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拱手说道：“既然……既然宫宗师要处理家族内务，我等就先告辞了。”“对……对对，宫宗师的家事，我等就不参与了。”“告辞，告辞了……”几个侯家宗师连连拱手，随即逃也似的飞离了宫家。“你们不能走！”老者见状，连忙想要阻拦，可那些宗师却是连头都不回，更没有搭......
上二章提要:...抬手指，放出了浓郁的金色能量，“就不知，这个利益，可能打动侯爷？”侯爷双眼死死盯着陆离指尖的金色能量，呼吸渐渐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要说他不在乎，那根本就是假话。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曾经踏上过巅峰，见识过那里的风景，骤然跌落山脚，那种落差感几乎会把人逼疯。侯爷虽然老谋深算，城府深沉，他可以表现得不在乎，但是，当有人把希望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哪怕是他，也不禁有些失态。不过侯爷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默然半晌，低声道：“这等珍贵的东西，你就拿来换老夫知道的那些秘密？”......
上三章提要:...有所折损，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那种亏缺的气息，却是瞒不过金色能量的探查。陆离这个行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你将天鸾圣印给了他？”沐红袖毕竟见多识广，眯着眼问道。丁灵犀闻言，勉强道：“我……是自愿的。”“啧。”沐红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陆离此刻才明白，丁灵犀当初交给自己的那个吊坠，怕是一件特殊的宝物。于是连忙上前，将金色能量渡给丁灵犀，表情古怪道：“你这小丫头……找死不成？”“同命相承，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沐红袖在一旁不轻不淡道。......
上四章提要:...慕毕竟是世家权贵的一员，并且还是真正的核心，知道不少事情，同样了解他们的想法。别的不说，就说刺杀燕王一事，霸州跟擎州就是感觉自身的利益会受损，所以才会兵行险招，冒险跟天外天勾结。至于天外天的目标，那却是后话。“没错。”听到了雷慕的回答，陆离点头道：“雷宗师想得很透彻了，世家其实跟皇权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皇室想要的，是千秋万代，是国境安稳。世家想要的，又何尝不是千秋万代的强大？”“陈阳先前的话，很多都是外门道理，可他至少说对了一点。世家通过血脉联系着彼此，他们都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当有人触及到这份血脉背后代表的利益时，就将引来恐怖的反弹。”“现在看来，燕州世家似乎都对燕王府怀着敌意，但等到他们想清楚了这一点，就会知道谁才是他们需要警惕的敌人。”听完了陆离的话，曹寒兵才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点头道：“你是想让天外天激起世家同仇敌忾的情绪，然后再通过合作，来收拢这些权贵？”“未必是收拢，合作就是合作。”陆离道：“只要利益相同，就算是极天魔国，也是可以合作的。”曹寒兵楞了楞，没太明白陆离这句话的意思。雷慕脸上也闪过......
上五章提要:......
上六章提要:...…这个名字的？”“有秘密的人不止你一个。”陆离收起玉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醒道：“那个老鬼又来了。”话音未落，就见秦家老祖趁着陈阳分神的瞬间，居然朝着他扑了过去，一座古朴幽府在背后浮现出来，散发出极为恐怖的威势。这家伙……居然想要自爆幽府！“滚！”陈阳看都没看秦家老祖，一字出口，虚空震颤，秦家老祖背后的幽府虚影居然维持不住形体，瞬间扩散！这一幕，就连人屠看了都是眉心微跳，有些警惕。方才陈阳爆发出来的气势，已经无限接近于天人了。不，应该说。陈阳方才爆发出来的气势，其实就是天人之威！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就能让虚空颤抖，影响到了世界规则，击溃顶尖宗师凝聚的幽府虚影……这等神妙手段，唯有触碰到了天人层次的强者才能做到！秦家老祖也是一怔，满身气势瞬间跌落，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不过，击溃了秦家老祖背后的幽府虚影，陈阳的脸色也白了几分。可见他那等手段，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天人之威么？”陆离眯了眯眼，知道陈阳这是在展现实力，给自己一个警告。但这也并未出乎陆离的预料。一个千......
上七章提要:...根头发都不行。所以，陈阳再不退去，人屠只能认为他别有用心。那便只能战上一场了。“要退也是你们退。”陈阳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我一走，这小子必定会闹事。今天他在霸州杀了不少人，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人屠，你可不要被他给当刀使了。”说着，陈阳看向陆离：“他先前还想拉我联手去杀秦家小子，你别看他现在乖巧的不得了，实际上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吗？”人屠不以为然：“不怕才好，不怕，才能做地部的首领。”“我看你现在就是忘了地部到底......
上八章提要:...为燕王府如日中天的总管，现在又破境成功，成为了明幽宗师，燕王府上下必然对他极为看重。他敢孤身一人闯入霸州，接二连三的挑衅，难道真是不怕死么？雷慕觉得，以陆离的手段，断然做不出这么蠢的事。“燕王府的支援……是莫神锋？还是地部首领？”雷慕开始猜测到底是谁会出手了。“莫神锋虽然疑似顶尖，但他的实力未必能比秦家老祖更强。至于其他几位首领……曹寒兵倒是很强，可他正面交手，也敌不过顶尖宗师。”“陈阳？”雷慕忽然猜到了一个名字。地部大首领陈阳，那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雷慕自从对地部有印象以来，就已经听过了陈阳的名字，只是从未见过这个人，更没有见过他出手，对他的实力了解不深。但是，能够稳坐地部大首领这个位置，还能压服曹寒兵这等桀骜之人，证明陈阳的实力至少也是巅峰宗师，甚至，有可能是顶尖！如果陈阳就是陆离的底气，雷慕倒不觉得奇怪。“只是，陈阳此人行踪莫测，连神教都掌握不到他的动向……”“是神杀印？”雷慕注意到陆离一直握在手里的神杀印，立刻就猜到了陆离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陈阳。不得不说，雷慕这个霸州府尊并非是......
上九章提要:...身份，更别说他还曾是跟沐红袖同代的无敌天骄，圣国最强的五名天才之一。现在被雷慕这么一说，陆离才算是确定了，林望北确实隐藏了实力。“明哲保身的道理，谁都清楚。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想想，世家延续至今，有多少老祖神秘失踪，又有多少强大的天才最后被秘密保护起来？这都是世家的底蕴，是他们敢于断腕的底气！”雷慕冷笑道：“明幽巅峰，在那些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更别说你只是真正的权贵推到台面上，用来吸引目光的棋子。”他越是说，碧凌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其实在雷慕说到一半的......
上十章提要:...了真气，声震数百里：“秦放！滚出来领死！”看到陆离做了表率，雷慕也是虚空踏步，向着碧凌藏身的城池走去，沉声道：“碧凌，你我二人也有些时日未曾切磋了，不如让我领教领教，你碧家传承的剑诀，可还是那般杀伐凌厉？”“府尊大人何苦如此。”碧凌长叹一声，似乎还想挽回，无奈道：“霸州内乱，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平白让燕王府得了便宜。”雷慕冷笑道：“不然呢？我与燕王府斗得两败俱伤，得了便宜的人，倒是你们这群废物！”“你们可以向燕王府示好，视我为弃子，难道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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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葛新月派人将那七大箱子玉钱运走之后，脸上仍然挂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要知道，她先前可还在为钱苦恼，不断思考燕王府的财政危机到底该怎么度过，甚至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与陆离讨论此事。
但她真没想到，这场危机就这么简单的‘解除’了。
那七口箱子的玉钱总值，葛新月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知道大概有两亿钱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州府的那座宫殿整个造价都未必能耗费这么多钱财，更别说现在只是打坏了一座大殿，稍稍修葺，数千万钱就能够解决。再加上安抚民众，为府将疗伤的花销，有一亿钱无论如何都解决了。
剩下的玉钱，也足以让燕王府的日子过得非常宽松，起码短期之内不必再为钱财担忧。
葛新月不得不感叹，陆离确实是有本领的。
别管他这些钱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至少从结果来看，陆离每次出手，都能让燕王府平稳度过危机。
有时葛新月甚至都怀疑，像陆离这么有手段的人，到底为何会被骗到吞天圣国来？
难道玄剑宗的人都是蠢货？
还是说……之前在玄剑宗的那些日子里，陆离一直都在藏拙？
好在葛新月憋着这个问题没有问出口，否则陆离必然会好好发一番怨言。
当初他在玄剑宗那十年里，一路混成了内门最强，甚至有传言说他是玄剑宗千年以降最强大的剑道天才。
但即便如此，玄剑宗的那些老顽固仍然不肯将资源倾斜给他。
而且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玄妙。
在玄剑宗时，陆离很少能接触到灵性宝物，收集点数迟迟没有进展，想要换取一些资源，那都要靠拼命，生死之间的危机不知遭遇了多少次。
可当他被玄剑宗抛弃，于黑狱之内见到了沐凝秋，又机缘巧合被云王给塞进了燕王府后，随后的那些事，反倒有种一朝化龙的味道。
虽说机缘气运晦涩莫名，但有些事情，真的无法用寻常道理来解释。
“王府现在既然没有了财政危机，那咱们也该腾出手来处理地部之事了。”
就在葛新月充满古怪想法之时，陆离开口说道：“现在陈阳让步，曹寒兵，郑安都表明了态度。三枚神杀印……虽然和我计划中不太一样，却也足够了。”
葛新月听得眉心一动，忍住心里的异样道：“陈阳肯让步已经是天大的不容易，三枚神杀印，足以号令地部，他不开口，没有人敢忤逆你。”
“强求那一线圆满，说不定会导致满盘皆输。”
葛新月的态度还算是温和，只是在规劝陆离不要再打陈阳的主意。
这位千年宗师，手段太多，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现在他肯退让，未必就是怕了陆离，这背后说不定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葛新月担心陆离不肯放弃，还去找陈阳的麻烦，真把他给逼急了，现在大好的局势很可能就会葬送掉。
“有些时候，败就是败在那一线疏忽。”
对此事，陆离跟葛新月却是有不一样的看法，低声说了一句后，倒也没继续纠结此事。
虽然两人看法不同，但在对陈阳的态度上，他们却是出奇的一致。
陈阳隐藏了太多秘密，这样一位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天人之门的强者，若非必要，还是别去得罪为好。
想到这里，陆离语气平缓道：“地部在各州潜藏的势力，需要尽快笼络起来。这件事，我和曹寒兵郑安都不方便出面，还需要葛姐姐找些有分量的强者去做，最好……是人屠前辈那样的。”
“人屠前辈？”葛新月似笑非笑地看了陆离一眼，说道：“才见了一面，就已经知道叫前辈了？”
她这是在揶揄陆离跟谁都能搞好关系。
不过也没耽误正事，立刻说道：“人屠可是封号第一，请他出手不容易。我与他情分寻常，只是有些交情，这次让他前去霸州救你，还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他也想跟你结下个善缘罢了。至于其他的封号杀手……”
葛新月眯了眯眼，答应道：“此事交我去办吧，如果实在没人愿意现身，那就我亲自去。”
陆离怔了怔，刚想说不必如此，葛新月却是道：“怎么，你看不起我这个封号第三？”
虽然她现在已经卸下了属于‘青莲’的一切，不过这个名字，地部众人还是认的。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葛新月亲自去收拢各州地部势力，不管是谁都要给她些面子。
“神杀印的号召不能接连动用，否则首领二字就会失去威严。此事，还请葛姐姐多多费心了。”
陆离思考了一番，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尽管他可以随意将此事交给葛新月去办，但是有些时候，情分便是这样一点一滴消磨干净的。两人虽然也算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交情，但葛新月也曾多此出手相助，恩怨纠葛，无形中已是扯平了，要是总本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变成两清的关系。
或许是察觉到了陆离的一丝迟疑，又或许是听懂了陆离话里的暗示，葛新月的眼角眉梢却是突然柔和起来，微笑道：“你救过燕王的命。”
她没有多说什么，短短一句话，却已道出了所思所想。
她是杀手青莲，是燕王府内务大总管葛新月。但她同样也是沐红袖的二弟子，是沐红袖一手培养出来的武者。
葛新月此一生，只为活‘沐红袖’这三个字。
所以，陆离曾救过沐红袖的性命，这便已经足够了。
陆离张了张嘴，但葛新月已经移步离开，哪怕陆离还有些话想说，葛新月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乎，陆离只得‘啧’了一声，垂下眸子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卷宗，思酌良久，最后叹息道：“活自己也好，活旁人也罢，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
稍稍搓了下手指，陆离埋头开始扫荡这些卷宗，屋内时不时传来一声声颇为烦闷的叹息。
……
不知不觉，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之前那次天人降临带来的动乱已经平定，当恐惧过去，剩下的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有人将那夜天人破开穹顶降临人间，和那巨大无匹的金色玄门编成了故事，日日传诵，却是说得越来越神乎其神。
这段故事逐渐传得更远，甚至传到了帝都去。
老街深处，董傲跟顾浩然坐在街边，丝毫没有属于大宗师的形象。
在他们身后，姚斗抓着一把松子磕着，漫不经心道：“之前燕州有天人降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街头巷弄都传遍了谣言，你们就不管管？”
“我们拿什么管？”顾浩然双手伸在袖子里，撇了撇嘴道：“控制百姓，那是皇室的事儿。”
“你顾浩然不是心系天下？这等大事都不管，你还能管什么？”
姚斗翻了个白眼。
自从顾浩然之前带着他走遍了吞天圣国，他就算是跟顾浩然杠上了，有事没事都要找茬挑刺，两人斗嘴已经算是常态，一旁的董傲神色木讷，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既不出言相劝，也不掺和他们两个的拌嘴。
“你自己都说燕州那是天人降临，说明那强者来自天上。我只能管天下事，管不了天上人。”
顾浩然回手从姚斗那里抢了一颗松子，手指发力，捏开外壳，淡淡道：“再者说了，天上事有天上人管，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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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二章提要:...抬手指，放出了浓郁的金色能量，“就不知，这个利益，可能打动侯爷？”侯爷双眼死死盯着陆离指尖的金色能量，呼吸渐渐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要说他不在乎，那根本就是假话。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曾经踏上过巅峰，见识过那里的风景，骤然跌落山脚，那种落差感几乎会把人逼疯。侯爷虽然老谋深算，城府深沉，他可以表现得不在乎，但是，当有人把希望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哪怕是他，也不禁有些失态。不过侯爷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默然半晌，低声道：“这等珍贵的东西，你就拿来换老夫知道的那些秘密？”......
上三章提要:...有所折损，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那种亏缺的气息，却是瞒不过金色能量的探查。陆离这个行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你将天鸾圣印给了他？”沐红袖毕竟见多识广，眯着眼问道。丁灵犀闻言，勉强道：“我……是自愿的。”“啧。”沐红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陆离此刻才明白，丁灵犀当初交给自己的那个吊坠，怕是一件特殊的宝物。于是连忙上前，将金色能量渡给丁灵犀，表情古怪道：“你这小丫头……找死不成？”“同命相承，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沐红袖在一旁不轻不淡道。......
上四章提要:...慕毕竟是世家权贵的一员，并且还是真正的核心，知道不少事情，同样了解他们的想法。别的不说，就说刺杀燕王一事，霸州跟擎州就是感觉自身的利益会受损，所以才会兵行险招，冒险跟天外天勾结。至于天外天的目标，那却是后话。“没错。”听到了雷慕的回答，陆离点头道：“雷宗师想得很透彻了，世家其实跟皇权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皇室想要的，是千秋万代，是国境安稳。世家想要的，又何尝不是千秋万代的强大？”“陈阳先前的话，很多都是外门道理，可他至少说对了一点。世家通过血脉联系着彼此，他们都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当有人触及到这份血脉背后代表的利益时，就将引来恐怖的反弹。”“现在看来，燕州世家似乎都对燕王府怀着敌意，但等到他们想清楚了这一点，就会知道谁才是他们需要警惕的敌人。”听完了陆离的话，曹寒兵才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点头道：“你是想让天外天激起世家同仇敌忾的情绪，然后再通过合作，来收拢这些权贵？”“未必是收拢，合作就是合作。”陆离道：“只要利益相同，就算是极天魔国，也是可以合作的。”曹寒兵楞了楞，没太明白陆离这句话的意思。雷慕脸上也闪过......
上五章提要:......
上六章提要:...…这个名字的？”“有秘密的人不止你一个。”陆离收起玉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醒道：“那个老鬼又来了。”话音未落，就见秦家老祖趁着陈阳分神的瞬间，居然朝着他扑了过去，一座古朴幽府在背后浮现出来，散发出极为恐怖的威势。这家伙……居然想要自爆幽府！“滚！”陈阳看都没看秦家老祖，一字出口，虚空震颤，秦家老祖背后的幽府虚影居然维持不住形体，瞬间扩散！这一幕，就连人屠看了都是眉心微跳，有些警惕。方才陈阳爆发出来的气势，已经无限接近于天人了。不，应该说。陈阳方才爆发出来的气势，其实就是天人之威！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就能让虚空颤抖，影响到了世界规则，击溃顶尖宗师凝聚的幽府虚影……这等神妙手段，唯有触碰到了天人层次的强者才能做到！秦家老祖也是一怔，满身气势瞬间跌落，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不过，击溃了秦家老祖背后的幽府虚影，陈阳的脸色也白了几分。可见他那等手段，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天人之威么？”陆离眯了眯眼，知道陈阳这是在展现实力，给自己一个警告。但这也并未出乎陆离的预料。一个千......
上七章提要:...根头发都不行。所以，陈阳再不退去，人屠只能认为他别有用心。那便只能战上一场了。“要退也是你们退。”陈阳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我一走，这小子必定会闹事。今天他在霸州杀了不少人，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人屠，你可不要被他给当刀使了。”说着，陈阳看向陆离：“他先前还想拉我联手去杀秦家小子，你别看他现在乖巧的不得了，实际上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吗？”人屠不以为然：“不怕才好，不怕，才能做地部的首领。”“我看你现在就是忘了地部到底......
上八章提要:...为燕王府如日中天的总管，现在又破境成功，成为了明幽宗师，燕王府上下必然对他极为看重。他敢孤身一人闯入霸州，接二连三的挑衅，难道真是不怕死么？雷慕觉得，以陆离的手段，断然做不出这么蠢的事。“燕王府的支援……是莫神锋？还是地部首领？”雷慕开始猜测到底是谁会出手了。“莫神锋虽然疑似顶尖，但他的实力未必能比秦家老祖更强。至于其他几位首领……曹寒兵倒是很强，可他正面交手，也敌不过顶尖宗师。”“陈阳？”雷慕忽然猜到了一个名字。地部大首领陈阳，那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雷慕自从对地部有印象以来，就已经听过了陈阳的名字，只是从未见过这个人，更没有见过他出手，对他的实力了解不深。但是，能够稳坐地部大首领这个位置，还能压服曹寒兵这等桀骜之人，证明陈阳的实力至少也是巅峰宗师，甚至，有可能是顶尖！如果陈阳就是陆离的底气，雷慕倒不觉得奇怪。“只是，陈阳此人行踪莫测，连神教都掌握不到他的动向……”“是神杀印？”雷慕注意到陆离一直握在手里的神杀印，立刻就猜到了陆离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陈阳。不得不说，雷慕这个霸州府尊并非是......
上九章提要:...身份，更别说他还曾是跟沐红袖同代的无敌天骄，圣国最强的五名天才之一。现在被雷慕这么一说，陆离才算是确定了，林望北确实隐藏了实力。“明哲保身的道理，谁都清楚。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想想，世家延续至今，有多少老祖神秘失踪，又有多少强大的天才最后被秘密保护起来？这都是世家的底蕴，是他们敢于断腕的底气！”雷慕冷笑道：“明幽巅峰，在那些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更别说你只是真正的权贵推到台面上，用来吸引目光的棋子。”他越是说，碧凌的表情就越是不好看。其实在雷慕说到一半的......
上十章提要:...了真气，声震数百里：“秦放！滚出来领死！”看到陆离做了表率，雷慕也是虚空踏步，向着碧凌藏身的城池走去，沉声道：“碧凌，你我二人也有些时日未曾切磋了，不如让我领教领教，你碧家传承的剑诀，可还是那般杀伐凌厉？”“府尊大人何苦如此。”碧凌长叹一声，似乎还想挽回，无奈道：“霸州内乱，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平白让燕王府得了便宜。”雷慕冷笑道：“不然呢？我与燕王府斗得两败俱伤，得了便宜的人，倒是你们这群废物！”“你们可以向燕王府示好，视我为弃子，难道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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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葛新月派人将那七大箱子玉钱运走之后，脸上仍然挂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要知道，她先前可还在为钱苦恼，不断思考燕王府的财政危机到底该怎么度过，甚至还有些犹豫要不要与陆离讨论此事。
但她真没想到，这场危机就这么简单的‘解除’了。
那七口箱子的玉钱总值，葛新月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知道大概有两亿钱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州府的那座宫殿整个造价都未必能耗费这么多钱财，更别说现在只是打坏了一座大殿，稍稍修葺，数千万钱就能够解决。再加上安抚民众，为府将疗伤的花销，有一亿钱无论如何都解决了。
剩下的玉钱，也足以让燕王府的日子过得非常宽松，起码短期之内不必再为钱财担忧。
葛新月不得不感叹，陆离确实是有本领的。
别管他这些钱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至少从结果来看，陆离每次出手，都能让燕王府平稳度过危机。
有时葛新月甚至都怀疑，像陆离这么有手段的人，到底为何会被骗到吞天圣国来？
难道玄剑宗的人都是蠢货？
还是说……之前在玄剑宗的那些日子里，陆离一直都在藏拙？
好在葛新月憋着这个问题没有问出口，否则陆离必然会好好发一番怨言。
当初他在玄剑宗那十年里，一路混成了内门最强，甚至有传言说他是玄剑宗千年以降最强大的剑道天才。
但即便如此，玄剑宗的那些老顽固仍然不肯将资源倾斜给他。
而且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玄妙。
在玄剑宗时，陆离很少能接触到灵性宝物，收集点数迟迟没有进展，想要换取一些资源，那都要靠拼命，生死之间的危机不知遭遇了多少次。
可当他被玄剑宗抛弃，于黑狱之内见到了沐凝秋，又机缘巧合被云王给塞进了燕王府后，随后的那些事，反倒有种一朝化龙的味道。
虽说机缘气运晦涩莫名，但有些事情，真的无法用寻常道理来解释。
“王府现在既然没有了财政危机，那咱们也该腾出手来处理地部之事了。”
就在葛新月充满古怪想法之时，陆离开口说道：“现在陈阳让步，曹寒兵，郑安都表明了态度。三枚神杀印……虽然和我计划中不太一样，却也足够了。”
葛新月听得眉心一动，忍住心里的异样道：“陈阳肯让步已经是天大的不容易，三枚神杀印，足以号令地部，他不开口，没有人敢忤逆你。”
“强求那一线圆满，说不定会导致满盘皆输。”
葛新月的态度还算是温和，只是在规劝陆离不要再打陈阳的主意。
这位千年宗师，手段太多，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现在他肯退让，未必就是怕了陆离，这背后说不定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葛新月担心陆离不肯放弃，还去找陈阳的麻烦，真把他给逼急了，现在大好的局势很可能就会葬送掉。
“有些时候，败就是败在那一线疏忽。”
对此事，陆离跟葛新月却是有不一样的看法，低声说了一句后，倒也没继续纠结此事。
虽然两人看法不同，但在对陈阳的态度上，他们却是出奇的一致。
陈阳隐藏了太多秘密，这样一位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天人之门的强者，若非必要，还是别去得罪为好。
想到这里，陆离语气平缓道：“地部在各州潜藏的势力，需要尽快笼络起来。这件事，我和曹寒兵郑安都不方便出面，还需要葛姐姐找些有分量的强者去做，最好……是人屠前辈那样的。”
“人屠前辈？”葛新月似笑非笑地看了陆离一眼，说道：“才见了一面，就已经知道叫前辈了？”
她这是在揶揄陆离跟谁都能搞好关系。
不过也没耽误正事，立刻说道：“人屠可是封号第一，请他出手不容易。我与他情分寻常，只是有些交情，这次让他前去霸州救你，还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他也想跟你结下个善缘罢了。至于其他的封号杀手……”
葛新月眯了眯眼，答应道：“此事交我去办吧，如果实在没人愿意现身，那就我亲自去。”
陆离怔了怔，刚想说不必如此，葛新月却是道：“怎么，你看不起我这个封号第三？”
虽然她现在已经卸下了属于‘青莲’的一切，不过这个名字，地部众人还是认的。
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葛新月亲自去收拢各州地部势力，不管是谁都要给她些面子。
“神杀印的号召不能接连动用，否则首领二字就会失去威严。此事，还请葛姐姐多多费心了。”
陆离思考了一番，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尽管他可以随意将此事交给葛新月去办，但是有些时候，情分便是这样一点一滴消磨干净的。两人虽然也算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交情，但葛新月也曾多此出手相助，恩怨纠葛，无形中已是扯平了，要是总本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变成两清的关系。
或许是察觉到了陆离的一丝迟疑，又或许是听懂了陆离话里的暗示，葛新月的眼角眉梢却是突然柔和起来，微笑道：“你救过燕王的命。”
她没有多说什么，短短一句话，却已道出了所思所想。
她是杀手青莲，是燕王府内务大总管葛新月。但她同样也是沐红袖的二弟子，是沐红袖一手培养出来的武者。
葛新月此一生，只为活‘沐红袖’这三个字。
所以，陆离曾救过沐红袖的性命，这便已经足够了。
陆离张了张嘴，但葛新月已经移步离开，哪怕陆离还有些话想说，葛新月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乎，陆离只得‘啧’了一声，垂下眸子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卷宗，思酌良久，最后叹息道：“活自己也好，活旁人也罢，是苦是甜，只有自己知道。”
稍稍搓了下手指，陆离埋头开始扫荡这些卷宗，屋内时不时传来一声声颇为烦闷的叹息。
……
不知不觉，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之前那次天人降临带来的动乱已经平定，当恐惧过去，剩下的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有人将那夜天人破开穹顶降临人间，和那巨大无匹的金色玄门编成了故事，日日传诵，却是说得越来越神乎其神。
这段故事逐渐传得更远，甚至传到了帝都去。
老街深处，董傲跟顾浩然坐在街边，丝毫没有属于大宗师的形象。
在他们身后，姚斗抓着一把松子磕着，漫不经心道：“之前燕州有天人降临，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街头巷弄都传遍了谣言，你们就不管管？”
“我们拿什么管？”顾浩然双手伸在袖子里，撇了撇嘴道：“控制百姓，那是皇室的事儿。”
“你顾浩然不是心系天下？这等大事都不管，你还能管什么？”
姚斗翻了个白眼。
自从顾浩然之前带着他走遍了吞天圣国，他就算是跟顾浩然杠上了，有事没事都要找茬挑刺，两人斗嘴已经算是常态，一旁的董傲神色木讷，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既不出言相劝，也不掺和他们两个的拌嘴。
“你自己都说燕州那是天人降临，说明那强者来自天上。我只能管天下事，管不了天上人。”
顾浩然回手从姚斗那里抢了一颗松子，手指发力，捏开外壳，淡淡道：“再者说了，天上事有天上人管，你跟着瞎操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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