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时候到了
上一章提要:...几十上百了。”宋伯承眼神微变，但还是不肯松口。这就是取舍了。哪怕他清楚，神教跟极天魔国联手，凭借天部的力量，会在吞天圣国内造成多么大的动乱，到了那时，死在极天魔国铁骑之下的百姓将会是数万，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可是宋伯承不在乎那些。死得人再多，对于他而言那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不是他记忆里的某个名字，或者是某张面孔。或许天部的‘众生使’会考虑这些无聊的问题，当然，前提是身为众生使的方饮还没有背叛。但他宋伯承可是蚀暗使，潜藏在黑暗之中，冷漠地......
上二章提要:...位虽然一落千丈，但若是真正说起来，张家其实什么都不缺。哪怕失去了不少产业，张家的资源跟财富都能排在燕州世家的前十，尽管没有足够强大的宗师坐镇，可张家也并不是没有底牌。而且张家的那些盟友，虽然是唯利是图之辈，不过只要我张知命还在，凭这三个字，就还有人愿意赌张家的未来。”“投给燕王府是在投资，投给张家也是投资，陆总管觉得，可是这个道理？”“道理没错，但张二少还是有些想当然了。”陆离淡淡道：“就算张二少的名字值得那些世家赏脸，可你毕竟没有修为在身。比起接受他们的援手，冒着最后......
上三章提要:...再理会他了。而是看向陆离，毕恭毕敬道：“陆总管，此人只不过是仗着自身实力，强行夺了家主之位的凶徒。他还代表不了张家的立场。”“若陆总管真的想要一个交代，请随在下来。”“在下带陆总管见一见，张家真正的家主。”说着，张麟侧身相请，同时也是在小意的观察着陆离脸上的表情。他需要确定陆离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来到张家。如果是为了秋后算账而来，那张家今日必定难逃此劫。但若陆离还另有打算……张麟相信，以那位的本事，一定有机会说服陆离。这......
上四章提要:...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我掀开它，侯爷就已经死了。”“可惜了，本来该杀一个顶尖的底牌，初次掀开，杀的居然是你这样的废物。”说话之间，侯八爷摇了摇头，真气爆涌，直接注入了对方体内！察觉到侯八爷的杀意不是作伪，那名宗师顿时想要求饶，然而侯八爷已经没有兴趣听了。那股恐怖的真气注入他体内，顿时就把他全身经脉撕裂，五脏六腑绞成烂泥，连玄门幽府都来不及动用，身体一阵颤抖，便是七窍流血的恐怖死状。侯八爷深深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便把他给丢入水中。噗通！当鲜血染红池水的一刹那，原本被乱石惊走的鱼儿们再次涌来，混乱争抢过后，更加鲜红的血水蔓延开来，那具尸体已然残破不堪，看不出半点人样来。“都说尘归尘，土归土。可你这结局，未免凄惨了些。”侯八爷凝视着被染红的水池，淡淡说道：“这世间，人人都在贪，可是想贪之前，得要先审视自身，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否则……便会落得这般死无全尸的下场啊。”侯八爷说完了这句半是感叹，半是戏谑的话，仰头看了看天色，莫名道：“快下雨了。”……行走在大街上，陆离也忽然抬起头，发现天色暗沉，一片乌云盖......
上五章提要:...了眯眼，“五爷怎么知道，燕王府一点力气都不出？”此言一出，两人的表情顿时大变。侯八爷试探性道：“陆总管的意思是……地部？”陆离冲侯八爷露出了一个微笑。觉得这个老头还真是心思活络。算是个人才。也难怪至今躺在燕王府的侯爷，也曾提起过几次这位八弟，言语之中不无赞赏，认为侯家当年与他同辈的七人之中，就只有这位侯八爷是个可造之材。“侯八爷也是个明白人。”说话之间，陆离站起身，看了谭龙一眼。谭龙立刻会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虽然颇为紧张，眼......
上六章提要:...月。葛新月也是一脸莫名之意，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自己也不知情。她这段时间都在跟曹寒兵忙着收拢地部势力，极少回归府内，今日还是正巧赶上了忙里偷闲，同时也想回来汇报一下这些日子的收获，却没想到，居然还赶上了陆离跑出去‘惹是生非’。“回殿下，陆总管确实是这么说的。”那名女护卫也是一头雾水，陆离当时说的含糊，并没有交代太多，只是说他要去侯家拜访。沐红袖眯了眯眼，颔首道：“他可有带谁一起离开？”女护卫闻言，立刻答道：“还有谭龙、石岩两位护卫。”谭龙，石岩现在已经是通玄武者，为了方便他们行事，陆离还向沐红袖讨了个三品护卫的名头给他们，使得这两人的身份倒是提高了不少。“我知道了。”沐红袖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就知道此事应该没有什么风险，温和道：“下去吧。”女护卫道了声是，便离开了这间院子。待她走去，沐红袖再度望向了葛新月，问道：“你怎么看待此事？”“陆离绝不可能随意出手，现在我们跟燕州世家的局势平衡，他却主动跑去侯家寻衅，打破双方的默契，必定是有些图谋。”葛新月稍微想了想，按照陆离的想法去思考，觉......
上七章提要:...，只能证明背后出手之人，亦或是隐藏之人的来历实在惊人。但是连天外天都已经见识过，陆离不觉得还有什么能让沐红袖谨慎到这个地步。沐红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最后对吞天圣国产生失望的情绪。”“如果能逃，最好还是逃吧。”“倒也算不上失望。”陆离搓了搓手指，平静道：“皇室无情，这个道理你已经不止一次讲过。就算最后真的查明是圣国皇帝在背后推动这一切，那也并非不能接受。”“人生在世，不是算计别人，就是被人算计。如果我真的被圣国皇帝给算计了，那只能说......
上八章提要:...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是走是留，全在你们一念之间。”那几名侯家宗师闻言，全都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也有人注意到了宫云鸿身后那几个武者。都是宫家的真正精锐。这一幕，让他们都有些震撼。这代表了宫云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住了宫家的力量，或许不是全部，但至少这些精锐武者表现出了对宫云鸿的绝对顺从。就连站在旁边的宋伯承都有点惊讶，但还没算出乎意料。宫云鸿城府深沉，心机手段都极其厉害，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没给自己留后手。她本身还是宫家最强大的宗师，这是先天优势，足以让她暗中做到很多事了。“孽障！”“你们这群孽障！”那个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老者目眦欲裂，指着宫云鸿和她身后的那些武者骂道：“你们……你们这是背叛宫家！”几名武者目不斜视，没人理会这个装疯卖傻的老者。宫云鸿也是连眸子都没有抬，淡淡道：“你一口一个背叛，那我想问问你，宫家家训第六条是什么内容？”老者闻言，神色顿时一变。但他没有说话。宫云鸿笑了起来，抬了抬手：“宫云飞，老家主记性不太好，你来提醒他。”“宫家家训第六条，忤逆家主，......
上九章提要:...悲哀，却也是一个事实。因为……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当初沐红袖被迫嫁给极天魔皇，举国上下都认为此事没有任何不妥。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为何不能嫁给极天魔国的皇帝？这样还能平定一番乱局，为吞天圣国赢来数十年的和平光景。如果不是沐红袖以命相抗，踏出一条无敌之路，于帝都之外破碎虚空，震惊世人，她也未必能够挣脱这个命运。可是世间女子，又有几人能如沐红袖那般强横？宫云鸿虽为宗师，却也受限于此。宋伯承脸色几变，最后低声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刻板之......
上十章提要:...？”“季宗师稍安勿躁，张都督也是好意。”陆离笑着打断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伸手虚引，示意几人入座，然后道：“互相知根知底，才能谈事情。几位，请坐。”几名宗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陆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们还是依言入座，虽然表情不太好看，却并没有跟陆离翻脸的意思。毕竟陆离连天人化身都敢斩，也有这个实力斩，真想杀他们，不过就是一剑的事。“陆总管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季冬坐下后，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虽然只被关了几个时辰，但是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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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谭龙握着这枚玉简，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提提气，同时也担心陆离若想联系自己，自己却错过了这个时机。但是谭龙绝对没有想到，天色方才入夜，这场大雨尚且未有停歇的迹象，陆离的联络就已经到了。
强忍着心里的错愕，谭龙解开玉简的禁制。
“侯家可有为难你？”
陆离的声音缓缓响起，先是关心了一下谭龙的现状。
谭龙闻言，嘴唇动了动，看向外面闪过的身影，心里骤然一凛。
就知道侯家没有安好心！
那些送到他身边的美貌侍女，看来都是侯家的耳目，就是用来监控他到底有没有跟外界联络的。
“不说话，身边有耳目？”陆离笑了一声，“不用紧张，让他们听，毕竟这件事情，还需要侯家来帮忙。”
“大人这是要动手了？”
谭龙眼神微变。
“差不多吧，本来想让你给侯八爷传递一个消息，不过既然有耳目在，那就别费事了。”
“告诉你们八爷一声。”
陆离的音量提高几分，吐出四个字：“时候到了。”
外面的身影凝滞了片刻，最后悄然闪没，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谭龙本想趁此机会再跟陆离询问几句，结果陆离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切断了玉简的通信。
他怔了怔，看着已经光芒暗淡的玉简，想了半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时候到了？
莫非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就在谭龙这么沉思的时候，侯八爷那边也已经接到了下边的汇报。
那张苍老的脸庞上，也露出了几分沉思的表情。
最后他像是疑惑一般道：“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一名美貌侍女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侯八爷的面容，却是恭敬无比地道：“千真万确，他只说了四个字。”
“时候到了。”
侯八爷重复了一遍，眸子里仿佛有雷霆酝酿。
他轻轻敲打着扶手，仔细把这四个字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脑海当中浮现了无数个可能，最终只剩下一个看似渺茫，却最为真切的答案。
“他居然真的要动手？”饶是侯八爷的城府再深，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
因为在他看来，陆离不应该是这么莽撞的人。
距离他拜访侯家，遇到程雨刺杀，又跑到张家大闹一番，才过去两个时辰不到。
在这么扎眼的时候，他突然选择动手，难道就不怕各家的反扑么？
琢磨出了这四个字背后的真正含义，侯八爷同时也感受到了陆离那仿佛戏谑一般的轻视。
是的。
就是轻视。
这个小疯子，根本就没把世家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燕州的世家就像是一群跳梁小丑，他冷眼旁观了许久，陪着玩了一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平衡游戏，现在，他就像是玩腻了的幼童，要亲手打破这平衡的假象。
“对你来说，世家之争就是一场游戏么？”
侯八爷忽然呢喃一声，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燕州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局面，被陆离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摧残成一片狼藉，现在他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就想用鲜血来结束闹剧。
可是……
世家屹立多年，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老八。”
就在这时，侯八爷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他眼里的恍惚瞬间消散，抬头看去，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侯五爷。
很明显，他这位五哥也掌握了第一手消息。
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侯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些消息根本就瞒不过去。
侯五爷走进房内，与侯八爷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陆离的……”
说到这里，侯五爷突然停住，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说是疯话？
可陆离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手段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且侯五爷和侯八爷心里都很清楚，那个小疯子，就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性格。
既然他敢说出时候到了这四个字，不管侯家是否愿意加入，那场席卷燕州，甚至要将擎州跟霸州裹挟进去的血腥风暴也会按时吹起。
但是，侯五爷还是没办法将‘命令’这两个字说出口。
侯八爷像是察觉到了侯五爷的迟疑，微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五哥还在纠结自己所掌握的权势会不会受到影响？”
被道破了心中所想，侯五爷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沉声道：“老八，现在必须要尽快抉择了。”
他眼神灼灼，看着侯五爷：“是倾尽一切，陪这个毛头小子疯一场，还是……”
“没有还是。”
侯八爷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道：“船已经上了，现在想反悔，五哥不觉得太晚么？”
“只要我们稍微放出风去，燕州世家必定会警觉起来，到时候我们整合了燕州所有世家的力量，未必不能跟燕王府一战。”
侯五爷声音微寒。
燕州世家到底有多少？
大大小小的世家加起来，接近上百！
哪怕不是每一个家族都有宗师坐镇，但燕州现存的宗师数量，不算上侯家宗师在内，也有超过二十位。
算上各家真正的支柱，也就是那些不灭境的武者，整个燕州的世家势力联合起来，根本不是能否和燕王府一战的问题。
他们应该思考——燕王府到底能撑多久！
“别做梦了，你真以为陆离就没有任何准备？”
侯八爷瞥了自己这位五哥一眼，那眼神甚至带着几分怜悯的意思：“时候到了……是什么时候到了？覆灭燕州世界，还是——覆灭侯家？”
听到侯八爷的话，侯五爷眸光一闪，却没有反驳什么。
侯八爷继续道：“而且你想统合燕州世家的力量，你凭什么？连侯爷都未曾做到的事情，你以为凭这条消息，就能让燕州世家同仇敌忾，从此一条心么？”
“不要天真了，兄长大人。”
侯八爷戏谑道：“世家何曾真正一条心过？就算在这‘小小的’侯家内，明争暗斗都每日愈演愈烈，你我之间同出一脉，仍然不能互相信任，指望世家可以齐心协力，你倒不如指望我们抛弃前嫌，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
侯五爷忍不住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别无选择？可你要知道，一旦做了这个决定，我们连往日的盟友都得放弃。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你就不打算……拉他们一把？”
“有些人，没有拯救的价值。”
侯八爷垂下眼睑，低声道：“况且，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盟友，不是么？”
侯五爷微微一怔。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侯八爷就已经走出了房间，看了看被阴云遮蔽的夜空，大雨倾盆，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今夜，漫天无星。
整个天地都像是陷入了诡异的黑暗当中。
“侯爷教过我很多道理，其中有些值得深思，也有些不值一提。”
“在那么多道理之中，我只记住了一条。”
“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不想被身后的怪物追上，便得杀死眼前的怪物，甚至——变成怪物。”
话音一落，侯八爷走到屋檐下，伸手去感受雨水，黑暗之中，仿佛有粘稠的鲜血滴在手上。
雨势，变大了。
……
张家。
张知命看着桌上的一封信，陷入了沉思。
这封信，在片刻之前，穿破了他的房门，留下一道刀削般的痕迹。
但送信的人却毫无踪影。
那个人显然在送信的同时，也送来了一份警告。
他能够无声无息地穿梭在张家之内，甚至连这座宅院里的阵法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那他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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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章提要:...再理会他了。而是看向陆离，毕恭毕敬道：“陆总管，此人只不过是仗着自身实力，强行夺了家主之位的凶徒。他还代表不了张家的立场。”“若陆总管真的想要一个交代，请随在下来。”“在下带陆总管见一见，张家真正的家主。”说着，张麟侧身相请，同时也是在小意的观察着陆离脸上的表情。他需要确定陆离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来到张家。如果是为了秋后算账而来，那张家今日必定难逃此劫。但若陆离还另有打算……张麟相信，以那位的本事，一定有机会说服陆离。这......
上四章提要:...只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我掀开它，侯爷就已经死了。”“可惜了，本来该杀一个顶尖的底牌，初次掀开，杀的居然是你这样的废物。”说话之间，侯八爷摇了摇头，真气爆涌，直接注入了对方体内！察觉到侯八爷的杀意不是作伪，那名宗师顿时想要求饶，然而侯八爷已经没有兴趣听了。那股恐怖的真气注入他体内，顿时就把他全身经脉撕裂，五脏六腑绞成烂泥，连玄门幽府都来不及动用，身体一阵颤抖，便是七窍流血的恐怖死状。侯八爷深深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便把他给丢入水中。噗通！当鲜血染红池水的一刹那，原本被乱石惊走的鱼儿们再次涌来，混乱争抢过后，更加鲜红的血水蔓延开来，那具尸体已然残破不堪，看不出半点人样来。“都说尘归尘，土归土。可你这结局，未免凄惨了些。”侯八爷凝视着被染红的水池，淡淡说道：“这世间，人人都在贪，可是想贪之前，得要先审视自身，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否则……便会落得这般死无全尸的下场啊。”侯八爷说完了这句半是感叹，半是戏谑的话，仰头看了看天色，莫名道：“快下雨了。”……行走在大街上，陆离也忽然抬起头，发现天色暗沉，一片乌云盖......
上五章提要:...了眯眼，“五爷怎么知道，燕王府一点力气都不出？”此言一出，两人的表情顿时大变。侯八爷试探性道：“陆总管的意思是……地部？”陆离冲侯八爷露出了一个微笑。觉得这个老头还真是心思活络。算是个人才。也难怪至今躺在燕王府的侯爷，也曾提起过几次这位八弟，言语之中不无赞赏，认为侯家当年与他同辈的七人之中，就只有这位侯八爷是个可造之材。“侯八爷也是个明白人。”说话之间，陆离站起身，看了谭龙一眼。谭龙立刻会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虽然颇为紧张，眼......
上六章提要:...月。葛新月也是一脸莫名之意，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自己也不知情。她这段时间都在跟曹寒兵忙着收拢地部势力，极少回归府内，今日还是正巧赶上了忙里偷闲，同时也想回来汇报一下这些日子的收获，却没想到，居然还赶上了陆离跑出去‘惹是生非’。“回殿下，陆总管确实是这么说的。”那名女护卫也是一头雾水，陆离当时说的含糊，并没有交代太多，只是说他要去侯家拜访。沐红袖眯了眯眼，颔首道：“他可有带谁一起离开？”女护卫闻言，立刻答道：“还有谭龙、石岩两位护卫。”谭龙，石岩现在已经是通玄武者，为了方便他们行事，陆离还向沐红袖讨了个三品护卫的名头给他们，使得这两人的身份倒是提高了不少。“我知道了。”沐红袖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就知道此事应该没有什么风险，温和道：“下去吧。”女护卫道了声是，便离开了这间院子。待她走去，沐红袖再度望向了葛新月，问道：“你怎么看待此事？”“陆离绝不可能随意出手，现在我们跟燕州世家的局势平衡，他却主动跑去侯家寻衅，打破双方的默契，必定是有些图谋。”葛新月稍微想了想，按照陆离的想法去思考，觉......
上七章提要:...，只能证明背后出手之人，亦或是隐藏之人的来历实在惊人。但是连天外天都已经见识过，陆离不觉得还有什么能让沐红袖谨慎到这个地步。沐红袖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最后对吞天圣国产生失望的情绪。”“如果能逃，最好还是逃吧。”“倒也算不上失望。”陆离搓了搓手指，平静道：“皇室无情，这个道理你已经不止一次讲过。就算最后真的查明是圣国皇帝在背后推动这一切，那也并非不能接受。”“人生在世，不是算计别人，就是被人算计。如果我真的被圣国皇帝给算计了，那只能说......
上八章提要:...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是走是留，全在你们一念之间。”那几名侯家宗师闻言，全都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也有人注意到了宫云鸿身后那几个武者。都是宫家的真正精锐。这一幕，让他们都有些震撼。这代表了宫云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住了宫家的力量，或许不是全部，但至少这些精锐武者表现出了对宫云鸿的绝对顺从。就连站在旁边的宋伯承都有点惊讶，但还没算出乎意料。宫云鸿城府深沉，心机手段都极其厉害，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没给自己留后手。她本身还是宫家最强大的宗师，这是先天优势，足以让她暗中做到很多事了。“孽障！”“你们这群孽障！”那个从废墟里爬出来的老者目眦欲裂，指着宫云鸿和她身后的那些武者骂道：“你们……你们这是背叛宫家！”几名武者目不斜视，没人理会这个装疯卖傻的老者。宫云鸿也是连眸子都没有抬，淡淡道：“你一口一个背叛，那我想问问你，宫家家训第六条是什么内容？”老者闻言，神色顿时一变。但他没有说话。宫云鸿笑了起来，抬了抬手：“宫云飞，老家主记性不太好，你来提醒他。”“宫家家训第六条，忤逆家主，......
上九章提要:...悲哀，却也是一个事实。因为……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当初沐红袖被迫嫁给极天魔皇，举国上下都认为此事没有任何不妥。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为何不能嫁给极天魔国的皇帝？这样还能平定一番乱局，为吞天圣国赢来数十年的和平光景。如果不是沐红袖以命相抗，踏出一条无敌之路，于帝都之外破碎虚空，震惊世人，她也未必能够挣脱这个命运。可是世间女子，又有几人能如沐红袖那般强横？宫云鸿虽为宗师，却也受限于此。宋伯承脸色几变，最后低声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刻板之......
上十章提要:...？”“季宗师稍安勿躁，张都督也是好意。”陆离笑着打断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伸手虚引，示意几人入座，然后道：“互相知根知底，才能谈事情。几位，请坐。”几名宗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陆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们还是依言入座，虽然表情不太好看，却并没有跟陆离翻脸的意思。毕竟陆离连天人化身都敢斩，也有这个实力斩，真想杀他们，不过就是一剑的事。“陆总管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季冬坐下后，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虽然只被关了几个时辰，但是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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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谭龙握着这枚玉简，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提提气，同时也担心陆离若想联系自己，自己却错过了这个时机。但是谭龙绝对没有想到，天色方才入夜，这场大雨尚且未有停歇的迹象，陆离的联络就已经到了。
强忍着心里的错愕，谭龙解开玉简的禁制。
“侯家可有为难你？”
陆离的声音缓缓响起，先是关心了一下谭龙的现状。
谭龙闻言，嘴唇动了动，看向外面闪过的身影，心里骤然一凛。
就知道侯家没有安好心！
那些送到他身边的美貌侍女，看来都是侯家的耳目，就是用来监控他到底有没有跟外界联络的。
“不说话，身边有耳目？”陆离笑了一声，“不用紧张，让他们听，毕竟这件事情，还需要侯家来帮忙。”
“大人这是要动手了？”
谭龙眼神微变。
“差不多吧，本来想让你给侯八爷传递一个消息，不过既然有耳目在，那就别费事了。”
“告诉你们八爷一声。”
陆离的音量提高几分，吐出四个字：“时候到了。”
外面的身影凝滞了片刻，最后悄然闪没，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谭龙本想趁此机会再跟陆离询问几句，结果陆离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切断了玉简的通信。
他怔了怔，看着已经光芒暗淡的玉简，想了半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时候到了？
莫非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就在谭龙这么沉思的时候，侯八爷那边也已经接到了下边的汇报。
那张苍老的脸庞上，也露出了几分沉思的表情。
最后他像是疑惑一般道：“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一名美貌侍女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侯八爷的面容，却是恭敬无比地道：“千真万确，他只说了四个字。”
“时候到了。”
侯八爷重复了一遍，眸子里仿佛有雷霆酝酿。
他轻轻敲打着扶手，仔细把这四个字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脑海当中浮现了无数个可能，最终只剩下一个看似渺茫，却最为真切的答案。
“他居然真的要动手？”饶是侯八爷的城府再深，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错愕之色。
因为在他看来，陆离不应该是这么莽撞的人。
距离他拜访侯家，遇到程雨刺杀，又跑到张家大闹一番，才过去两个时辰不到。
在这么扎眼的时候，他突然选择动手，难道就不怕各家的反扑么？
琢磨出了这四个字背后的真正含义，侯八爷同时也感受到了陆离那仿佛戏谑一般的轻视。
是的。
就是轻视。
这个小疯子，根本就没把世家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燕州的世家就像是一群跳梁小丑，他冷眼旁观了许久，陪着玩了一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平衡游戏，现在，他就像是玩腻了的幼童，要亲手打破这平衡的假象。
“对你来说，世家之争就是一场游戏么？”
侯八爷忽然呢喃一声，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燕州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局面，被陆离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给摧残成一片狼藉，现在他已经厌倦了这场游戏，就想用鲜血来结束闹剧。
可是……
世家屹立多年，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老八。”
就在这时，侯八爷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他眼里的恍惚瞬间消散，抬头看去，看到了一脸焦急的侯五爷。
很明显，他这位五哥也掌握了第一手消息。
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侯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有些消息根本就瞒不过去。
侯五爷走进房内，与侯八爷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陆离的……”
说到这里，侯五爷突然停住，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说是疯话？
可陆离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手段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且侯五爷和侯八爷心里都很清楚，那个小疯子，就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性格。
既然他敢说出时候到了这四个字，不管侯家是否愿意加入，那场席卷燕州，甚至要将擎州跟霸州裹挟进去的血腥风暴也会按时吹起。
但是，侯五爷还是没办法将‘命令’这两个字说出口。
侯八爷像是察觉到了侯五爷的迟疑，微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五哥还在纠结自己所掌握的权势会不会受到影响？”
被道破了心中所想，侯五爷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沉声道：“老八，现在必须要尽快抉择了。”
他眼神灼灼，看着侯五爷：“是倾尽一切，陪这个毛头小子疯一场，还是……”
“没有还是。”
侯八爷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道：“船已经上了，现在想反悔，五哥不觉得太晚么？”
“只要我们稍微放出风去，燕州世家必定会警觉起来，到时候我们整合了燕州所有世家的力量，未必不能跟燕王府一战。”
侯五爷声音微寒。
燕州世家到底有多少？
大大小小的世家加起来，接近上百！
哪怕不是每一个家族都有宗师坐镇，但燕州现存的宗师数量，不算上侯家宗师在内，也有超过二十位。
算上各家真正的支柱，也就是那些不灭境的武者，整个燕州的世家势力联合起来，根本不是能否和燕王府一战的问题。
他们应该思考——燕王府到底能撑多久！
“别做梦了，你真以为陆离就没有任何准备？”
侯八爷瞥了自己这位五哥一眼，那眼神甚至带着几分怜悯的意思：“时候到了……是什么时候到了？覆灭燕州世界，还是——覆灭侯家？”
听到侯八爷的话，侯五爷眸光一闪，却没有反驳什么。
侯八爷继续道：“而且你想统合燕州世家的力量，你凭什么？连侯爷都未曾做到的事情，你以为凭这条消息，就能让燕州世家同仇敌忾，从此一条心么？”
“不要天真了，兄长大人。”
侯八爷戏谑道：“世家何曾真正一条心过？就算在这‘小小的’侯家内，明争暗斗都每日愈演愈烈，你我之间同出一脉，仍然不能互相信任，指望世家可以齐心协力，你倒不如指望我们抛弃前嫌，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
侯五爷忍不住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别无选择？可你要知道，一旦做了这个决定，我们连往日的盟友都得放弃。大家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你就不打算……拉他们一把？”
“有些人，没有拯救的价值。”
侯八爷垂下眼睑，低声道：“况且，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盟友，不是么？”
侯五爷微微一怔。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侯八爷就已经走出了房间，看了看被阴云遮蔽的夜空，大雨倾盆，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今夜，漫天无星。
整个天地都像是陷入了诡异的黑暗当中。
“侯爷教过我很多道理，其中有些值得深思，也有些不值一提。”
“在那么多道理之中，我只记住了一条。”
“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不想被身后的怪物追上，便得杀死眼前的怪物，甚至——变成怪物。”
话音一落，侯八爷走到屋檐下，伸手去感受雨水，黑暗之中，仿佛有粘稠的鲜血滴在手上。
雨势，变大了。
……
张家。
张知命看着桌上的一封信，陷入了沉思。
这封信，在片刻之前，穿破了他的房门，留下一道刀削般的痕迹。
但送信的人却毫无踪影。
那个人显然在送信的同时，也送来了一份警告。
他能够无声无息地穿梭在张家之内，甚至连这座宅院里的阵法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那他也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走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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