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酒品
“没义气的东西。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步香辰怒道。
段成世扇着翅膀，悬在空中，嘴里说道：“师兄，这一关，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最讨厌跟女人打交道。”说罢，一抖翅膀，向河的对岸飞去。
步香辰立在船头，望了一眼坐在船尾的中年美妇，试探性问道：“你是女鬼？”
中年美妇手扶着船桨，笑吟吟地不说话。
“小报恩寺的和尚讲你安排把守第二个关卡，难道说……”步香辰又问：“你是淹死鬼？”
中年美妇仍旧是笑而不语，一脸媚笑地望着他。
步香辰望了望水底的无数水鬼，又瞧了瞧坐在对面的中年美妇，权衡利弊，站起身，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落入水中之后，手脚并用，拼了命地向河的对岸游去。
中年美妇脚踩着船帮，对水中的一众淹死鬼喊道：“别让这个男人跑了，给老娘抓上来。”
一众淹死鬼听闻此言，哭喊着，哀嚎着，纷纷向老道靠拢，七手八脚，抓住步香辰的四肢及尾巴，硬生生又把他送回到船上。
中年美妇背着手，迈步走到步香辰的面前，抬起脚，一脚蹬在老道脑旁的船帮之上，挑衅地说道：“见了老娘，你跑什么。怕了吗？”
中年美妇穿得乃是短裙，此时，裙底的风光被老道看了一个满眼。
步香辰赶忙把眼睛闭上了。
中年美妇见状，更是咄咄逼人，笑吟吟问道：“你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步香辰闭着眼睛说道：“姐姐，天冷了，你只穿着小短裙，黑丝短裤，不怕着凉吗？”
中年美妇笑道：“你瞧准了吗？你看到的真是黑丝短裤吗？”
步香辰开口说道：“姐姐，你一个女流之辈，为何会在着小报恩寺中，成天陪着一群和尚游戏，成何体统？”
中年美妇收了腿，坐着老道的对面，开口说道：“我不是找不到男人愿意娶我吗！小报恩寺男人多，我来这里碰碰运气。智贤老和尚说了，把我安排在水边，找到男人的机会大了很多，牛郎织女就是在河边洗鸳鸯浴的时候勾搭上的，许仙和白娘子也是在渡船的时候，看对眼的。”
“你是有多想找男人，才跑到寺院里来寻男人？”步香辰嘟囔道。
中年美妇伸手抚摸着步香辰那张青面獠牙的罗刹脸，嘴里说道：“这是多么俊俏的一张脸，情哥哥，你想不想跟我耍朋友？”
步香辰摇摇头，嘴里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没关系。”中年美妇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你想不想换个意中人？”
步香辰摇摇头，嘴里说道：“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中年美妇仍然不死心，问道：“那你介不介意多个意中人？”
“姐姐，送我过河，怎么样？”步香辰岔开了话题。
“那可不行。”中年美妇摇摇头，说道：“怎么说，我也是第二关的守将，你我是对阵的双方，我怎么可能轻易送你过河？”
步香辰陪个笑脸，献媚地说道：“咱们现在不是没有开战吗！咱们休兵，不打行不行？”
中年美妇“咯咯”的笑道：“按照古代的惯例，如果对战双方休兵不战，是不是要和亲？说吧，你娶我，还是我嫁你？”
“姐姐，你平日里，都是这么跟小报恩寺的和尚说话吗？”步香辰问道。
“是啊。”中年美妇说道：“我这里是美人关，他们闯不过去，就要打道回府，去不了浮屠塔，见不到舍利子。”
“原来如此。”步香辰小声地嘟囔道。
“这样吧。”中年美妇说道：“你夸夸我，我开心了，说不定就会送你过河。”
“我都四十岁了，还没有讨老婆。”步香辰一脸为难地说道：“哪里会说讨好女人的话。”
“我不管，你不说，我不送你。”中年美妇抱着肩膀说道。
步香辰寻思了一阵，开口说道：“姐姐，我发现你身上有两个地方，长得真好看。”
中年美妇低头，瞧了瞧自己丰满的胸脯，娇羞道：“你好坏，你说说看，哪两个地方长得好看？”
“下巴！”
“我打死你个龟孙。”中年美妇举起船桨，照着步香辰的头顶便打。却被老道一把抓住，哀求道：“姐姐，送我过河吧。求求你了。”
“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中年美妇收了船桨，开口说道：“我出一个谜语，你若猜得出，我也可以送你过河。”
“好，我最喜欢猜谜语。”
“你说，什么东西，变大的同时也会变粗？”中年美妇冲老道抛了一个媚眼，缓缓说道。
步香辰说道：“这个简单，油条。”
“……”中年美妇一时无语，缓了一阵，又说：“我考考你，你可知这世上最高的山在何处？”
步香辰答道：“我知道，这世间最高的山乃是吐蕃境内的喜马拉雅山。”
中年美妇笑道：“那么问题来了，盘古开天劈地，你说这个喜马拉雅山乃是盘古的什么物件变成的呢？”
步香辰寻思了一阵，开口说道：“我算看明白了，姐姐这哪里是出谜语考我，分明是拿语言撩我。”
中年美妇伸出手，托起步香辰的下巴，笑吟吟说道：“姐姐当然在撩你。别往前走了，去什么浮屠塔，取什么舍利子，留下来，姐姐让你夜夜体验极乐的滋味。”
步香辰听闻此言，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你笑什么？”中年美妇被老道的无礼举动激怒了，沉着脸，十分不悦地质问道。
步香辰止住笑声，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呲着牙笑道：“姐姐，我问你个事情。”
“讲。”中年美妇怒道。
“你在这条河上勾引男人，成功了多少次？”步香辰问道。
中年美妇想了想，如实说道：“开始的时候，每一日都有小报恩寺的和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是，后来，他们都学乖了，我的生意就惨淡得很。”
“我且问你。”步香辰又问：“若是我真的被你撩倒，你会脱光衣服跟我做那般事情吗？”
“这个……”中年美妇一下子不吭声了。
“若是每个和尚，来到此处，都故意输给你，那岂不是每个人都会占你的便宜。”步香辰笑道：“那样的话，智贤禅师会答应吗？”
“哎……”中年美妇一声叹息，嘴里说道：“你的头脑这么灵光，把事情看得那么透，身边的朋友一定寥寥无几。”
步香辰感慨道：“贫道半生孤独，哪有什么朋友？”
“你这样的人，要么被旁人踩在脚下，要么将旁人踩在脚下。没有第三条路。”中年美妇目光咄咄逼人地说道。
步香辰抱拳拱手，称赞道：“姐姐的眼界也是极高的。”
中年美妇微微笑道：“我乃一介女流之辈，哪有什么眼界，见识的男人多了，也就知道一些人的结局了。”
步香辰问道：“姐姐，你若投怀送抱，我若来者不拒，会有什么后果。你我真的能共赴巫山吗？”
中年美妇说道：“那样的话，这条小木船会瞬间散架，你会坠入这条百鬼河，这一局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步香辰点点头，说道：“跟我预料得差不多。我就寻思，智贤禅师不能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那苟且之事。”
“这一关，你通过了。”中年美妇感慨道。
“多谢。”步香辰拱拱手，站起身，立在船帮，双手结印，口中念个咒语，之后，猛吸了一口气，对着河面使劲一吹，一股寒流喷涌而出，原本碧波荡漾的水面忽然间出现了一条冰桥。步香辰纵身一越，从船上跳到冰面之上，迈步向前走去，河底的水鬼不断地将枯手伸出水面，去抓老道的脚踝，想把他拖下水中。步香辰不慌不忙，变戏法一般取出一只木锤，用尾巴卷着，哪只手伸过来，便用木锤使劲得砸一下。痛得那些枯手不住地抖动，缩回水中。
眨眼之间，步香辰走到了河对岸，上岸之后，老道转身，冲船上的中年美妇深施一礼，缓缓说道：“姐姐，告辞。”
那个中年美妇立在船头，身形一闪，眨眼之间，来到了步香辰的身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老道的脸颊，一脸爱慕地说道：“你这样的男人，真是百里挑一。智贤老和尚许给我了，我只要在小报恩寺呆满五年，他便让我下辈子嫁个好男人。这辈子，你我无缘，下辈子，我做你老婆如何，给你暖被窝，生娃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步香辰笑道：“多谢姐姐的好意，一切随缘。”说罢，扬长而去。
老道边往前走，便心中寻思：找到段成世，非把他一顿暴打不可，这么没义气的东西。
少倾，步香辰来到一座密林之前，他知道这便是第三道关卡，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提防那守关的熊精虎怪暗算自己。可是，走了没两步，只听密林深处，传来一阵阵的哀嚎，惨叫。
步香辰循声过去，却见密林的深处有片空地，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桌上的酒菜早已被打翻在地，一片狼藉。一只身形强健的虎怪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嘴，不住的哀嚎。在他的不远处，段成世变成的罗刹鬼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一脸的醉意，打个酒嗝，一片腿，骑在一只黑熊精的身上，用酒坛子不停地敲黑熊精的脑壳，一边敲，一边嘴里嘟囔道：“你说，你是不是骗我，这么大的一片密林，难不成真的一只兔子都没有吗？林子里的兔子，是不是都被你当了下酒菜，吃进肚子里了？小兔子长得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
黑熊精被酒坛子砸得满头是包，抱着头，不住地哀求：“大爷，别打了，其实，我就是您老人家想要找的兔子，我就是兔子，别打了。”
步香辰看的一头雾水，迈步上去，拎着师弟的衣领，将他从黑熊精的背上拽了下来，提鼻子一闻，满嘴的酒气，老道不由得皱眉道：“谁让你喝酒了，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有多差吗？”
“我没喝多。”段成世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气。
步香辰捂着鼻子，将师弟放到一边，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黑熊精，问道：“说，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谁把我师弟灌醉的？如实招来。”
那黑熊精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哼哼唧唧地说道：“小报恩寺的和尚假扮罗刹鬼的时候，总跑到我们这里来骗酒喝，今日，我将这位罗刹鬼爷爷来到此处，以为他又要酒喝，于是摆下酒宴，好好招待他，谁知，好心当了驴肝肺，这位罗刹鬼爷爷的酒品实在是太差了，才喝了二两烧酒，便掀了盘子，把我们兄弟二人打倒在地。”
步香辰眼珠转了两圈，抬起脚，在黑熊精的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嘴里说道：“你这个妖怪，没有说实话。守卫第一道关卡的石头人早已得到了慧明和尚的乌鸦传书，说落枫观的道士来了，命令你们这些守将遇到我们，下手绝不留情，你们这里是第三关，距离浮屠塔更近，得到消息应该更早一些，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老虎怪，听了步香辰的话，赶忙说道：“道爷圣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我们兄弟的确得到了慧明法师的命令，让我们全力阻击你们，可是，我们兄弟这点本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兄弟一商量，没办法力敌，就想办法智取，这位道爷来了之后，我们兄弟设下酒宴，盛情款待。道爷说什么也不喝酒，我兄弟黑熊精就端着酒碗，跪在地上，说您老人家要是不喝酒，他就跪着不起来。道爷盛情难却，这才喝了一碗酒，哪知道，一碗酒下肚，他就彻底地放飞自我了。若不是您来得及时，只怕我们兄弟，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
“你说得可是实话？”步香辰目光直视老虎怪的双眼。
“绝无半句假话。”老虎怪信誓旦旦地说道。
步香辰不再搭理熊精虎怪，扭回头，望着一旁醉眼朦胧，小脸红扑扑的师弟，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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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香辰立在船头，望了一眼坐在船尾的中年美妇，试探性问道：“你是女鬼？”
中年美妇手扶着船桨，笑吟吟地不说话。
“小报恩寺的和尚讲你安排把守第二个关卡，难道说……”步香辰又问：“你是淹死鬼？”
中年美妇仍旧是笑而不语，一脸媚笑地望着他。
步香辰望了望水底的无数水鬼，又瞧了瞧坐在对面的中年美妇，权衡利弊，站起身，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落入水中之后，手脚并用，拼了命地向河的对岸游去。
中年美妇脚踩着船帮，对水中的一众淹死鬼喊道：“别让这个男人跑了，给老娘抓上来。”
一众淹死鬼听闻此言，哭喊着，哀嚎着，纷纷向老道靠拢，七手八脚，抓住步香辰的四肢及尾巴，硬生生又把他送回到船上。
中年美妇背着手，迈步走到步香辰的面前，抬起脚，一脚蹬在老道脑旁的船帮之上，挑衅地说道：“见了老娘，你跑什么。怕了吗？”
中年美妇穿得乃是短裙，此时，裙底的风光被老道看了一个满眼。
步香辰赶忙把眼睛闭上了。
中年美妇见状，更是咄咄逼人，笑吟吟问道：“你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步香辰闭着眼睛说道：“姐姐，天冷了，你只穿着小短裙，黑丝短裤，不怕着凉吗？”
中年美妇笑道：“你瞧准了吗？你看到的真是黑丝短裤吗？”
步香辰开口说道：“姐姐，你一个女流之辈，为何会在着小报恩寺中，成天陪着一群和尚游戏，成何体统？”
中年美妇收了腿，坐着老道的对面，开口说道：“我不是找不到男人愿意娶我吗！小报恩寺男人多，我来这里碰碰运气。智贤老和尚说了，把我安排在水边，找到男人的机会大了很多，牛郎织女就是在河边洗鸳鸯浴的时候勾搭上的，许仙和白娘子也是在渡船的时候，看对眼的。”
“你是有多想找男人，才跑到寺院里来寻男人？”步香辰嘟囔道。
中年美妇伸手抚摸着步香辰那张青面獠牙的罗刹脸，嘴里说道：“这是多么俊俏的一张脸，情哥哥，你想不想跟我耍朋友？”
步香辰摇摇头，嘴里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没关系。”中年美妇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你想不想换个意中人？”
步香辰摇摇头，嘴里说道：“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中年美妇仍然不死心，问道：“那你介不介意多个意中人？”
“姐姐，送我过河，怎么样？”步香辰岔开了话题。
“那可不行。”中年美妇摇摇头，说道：“怎么说，我也是第二关的守将，你我是对阵的双方，我怎么可能轻易送你过河？”
步香辰陪个笑脸，献媚地说道：“咱们现在不是没有开战吗！咱们休兵，不打行不行？”
中年美妇“咯咯”的笑道：“按照古代的惯例，如果对战双方休兵不战，是不是要和亲？说吧，你娶我，还是我嫁你？”
“姐姐，你平日里，都是这么跟小报恩寺的和尚说话吗？”步香辰问道。
“是啊。”中年美妇说道：“我这里是美人关，他们闯不过去，就要打道回府，去不了浮屠塔，见不到舍利子。”
“原来如此。”步香辰小声地嘟囔道。
“这样吧。”中年美妇说道：“你夸夸我，我开心了，说不定就会送你过河。”
“我都四十岁了，还没有讨老婆。”步香辰一脸为难地说道：“哪里会说讨好女人的话。”
“我不管，你不说，我不送你。”中年美妇抱着肩膀说道。
步香辰寻思了一阵，开口说道：“姐姐，我发现你身上有两个地方，长得真好看。”
中年美妇低头，瞧了瞧自己丰满的胸脯，娇羞道：“你好坏，你说说看，哪两个地方长得好看？”
“下巴！”
“我打死你个龟孙。”中年美妇举起船桨，照着步香辰的头顶便打。却被老道一把抓住，哀求道：“姐姐，送我过河吧。求求你了。”
“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中年美妇收了船桨，开口说道：“我出一个谜语，你若猜得出，我也可以送你过河。”
“好，我最喜欢猜谜语。”
“你说，什么东西，变大的同时也会变粗？”中年美妇冲老道抛了一个媚眼，缓缓说道。
步香辰说道：“这个简单，油条。”
“……”中年美妇一时无语，缓了一阵，又说：“我考考你，你可知这世上最高的山在何处？”
步香辰答道：“我知道，这世间最高的山乃是吐蕃境内的喜马拉雅山。”
中年美妇笑道：“那么问题来了，盘古开天劈地，你说这个喜马拉雅山乃是盘古的什么物件变成的呢？”
步香辰寻思了一阵，开口说道：“我算看明白了，姐姐这哪里是出谜语考我，分明是拿语言撩我。”
中年美妇伸出手，托起步香辰的下巴，笑吟吟说道：“姐姐当然在撩你。别往前走了，去什么浮屠塔，取什么舍利子，留下来，姐姐让你夜夜体验极乐的滋味。”
步香辰听闻此言，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你笑什么？”中年美妇被老道的无礼举动激怒了，沉着脸，十分不悦地质问道。
步香辰止住笑声，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呲着牙笑道：“姐姐，我问你个事情。”
“讲。”中年美妇怒道。
“你在这条河上勾引男人，成功了多少次？”步香辰问道。
中年美妇想了想，如实说道：“开始的时候，每一日都有小报恩寺的和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是，后来，他们都学乖了，我的生意就惨淡得很。”
“我且问你。”步香辰又问：“若是我真的被你撩倒，你会脱光衣服跟我做那般事情吗？”
“这个……”中年美妇一下子不吭声了。
“若是每个和尚，来到此处，都故意输给你，那岂不是每个人都会占你的便宜。”步香辰笑道：“那样的话，智贤禅师会答应吗？”
“哎……”中年美妇一声叹息，嘴里说道：“你的头脑这么灵光，把事情看得那么透，身边的朋友一定寥寥无几。”
步香辰感慨道：“贫道半生孤独，哪有什么朋友？”
“你这样的人，要么被旁人踩在脚下，要么将旁人踩在脚下。没有第三条路。”中年美妇目光咄咄逼人地说道。
步香辰抱拳拱手，称赞道：“姐姐的眼界也是极高的。”
中年美妇微微笑道：“我乃一介女流之辈，哪有什么眼界，见识的男人多了，也就知道一些人的结局了。”
步香辰问道：“姐姐，你若投怀送抱，我若来者不拒，会有什么后果。你我真的能共赴巫山吗？”
中年美妇说道：“那样的话，这条小木船会瞬间散架，你会坠入这条百鬼河，这一局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步香辰点点头，说道：“跟我预料得差不多。我就寻思，智贤禅师不能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那苟且之事。”
“这一关，你通过了。”中年美妇感慨道。
“多谢。”步香辰拱拱手，站起身，立在船帮，双手结印，口中念个咒语，之后，猛吸了一口气，对着河面使劲一吹，一股寒流喷涌而出，原本碧波荡漾的水面忽然间出现了一条冰桥。步香辰纵身一越，从船上跳到冰面之上，迈步向前走去，河底的水鬼不断地将枯手伸出水面，去抓老道的脚踝，想把他拖下水中。步香辰不慌不忙，变戏法一般取出一只木锤，用尾巴卷着，哪只手伸过来，便用木锤使劲得砸一下。痛得那些枯手不住地抖动，缩回水中。
眨眼之间，步香辰走到了河对岸，上岸之后，老道转身，冲船上的中年美妇深施一礼，缓缓说道：“姐姐，告辞。”
那个中年美妇立在船头，身形一闪，眨眼之间，来到了步香辰的身边，她伸出手，轻轻抚摸老道的脸颊，一脸爱慕地说道：“你这样的男人，真是百里挑一。智贤老和尚许给我了，我只要在小报恩寺呆满五年，他便让我下辈子嫁个好男人。这辈子，你我无缘，下辈子，我做你老婆如何，给你暖被窝，生娃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步香辰笑道：“多谢姐姐的好意，一切随缘。”说罢，扬长而去。
老道边往前走，便心中寻思：找到段成世，非把他一顿暴打不可，这么没义气的东西。
少倾，步香辰来到一座密林之前，他知道这便是第三道关卡，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提防那守关的熊精虎怪暗算自己。可是，走了没两步，只听密林深处，传来一阵阵的哀嚎，惨叫。
步香辰循声过去，却见密林的深处有片空地，中间摆着一张石桌，桌上的酒菜早已被打翻在地，一片狼藉。一只身形强健的虎怪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嘴，不住的哀嚎。在他的不远处，段成世变成的罗刹鬼手里拿着一个酒坛子，一脸的醉意，打个酒嗝，一片腿，骑在一只黑熊精的身上，用酒坛子不停地敲黑熊精的脑壳，一边敲，一边嘴里嘟囔道：“你说，你是不是骗我，这么大的一片密林，难不成真的一只兔子都没有吗？林子里的兔子，是不是都被你当了下酒菜，吃进肚子里了？小兔子长得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
黑熊精被酒坛子砸得满头是包，抱着头，不住地哀求：“大爷，别打了，其实，我就是您老人家想要找的兔子，我就是兔子，别打了。”
步香辰看的一头雾水，迈步上去，拎着师弟的衣领，将他从黑熊精的背上拽了下来，提鼻子一闻，满嘴的酒气，老道不由得皱眉道：“谁让你喝酒了，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酒品有多差吗？”
“我没喝多。”段成世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气。
步香辰捂着鼻子，将师弟放到一边，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黑熊精，问道：“说，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是谁把我师弟灌醉的？如实招来。”
那黑熊精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哼哼唧唧地说道：“小报恩寺的和尚假扮罗刹鬼的时候，总跑到我们这里来骗酒喝，今日，我将这位罗刹鬼爷爷来到此处，以为他又要酒喝，于是摆下酒宴，好好招待他，谁知，好心当了驴肝肺，这位罗刹鬼爷爷的酒品实在是太差了，才喝了二两烧酒，便掀了盘子，把我们兄弟二人打倒在地。”
步香辰眼珠转了两圈，抬起脚，在黑熊精的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嘴里说道：“你这个妖怪，没有说实话。守卫第一道关卡的石头人早已得到了慧明和尚的乌鸦传书，说落枫观的道士来了，命令你们这些守将遇到我们，下手绝不留情，你们这里是第三关，距离浮屠塔更近，得到消息应该更早一些，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老虎怪，听了步香辰的话，赶忙说道：“道爷圣明，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我们兄弟的确得到了慧明法师的命令，让我们全力阻击你们，可是，我们兄弟这点本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兄弟一商量，没办法力敌，就想办法智取，这位道爷来了之后，我们兄弟设下酒宴，盛情款待。道爷说什么也不喝酒，我兄弟黑熊精就端着酒碗，跪在地上，说您老人家要是不喝酒，他就跪着不起来。道爷盛情难却，这才喝了一碗酒，哪知道，一碗酒下肚，他就彻底地放飞自我了。若不是您来得及时，只怕我们兄弟，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
“你说得可是实话？”步香辰目光直视老虎怪的双眼。
“绝无半句假话。”老虎怪信誓旦旦地说道。
步香辰不再搭理熊精虎怪，扭回头，望着一旁醉眼朦胧，小脸红扑扑的师弟，一声长叹，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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