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成亲_青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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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成亲

  林奕明饮一口茶,继续说道:“那媒婆带着一百两银子和一肚皮的怨气,又去了杨家。将银子往桌上一堆,翘着二郎腿,说道,老太婆说了一辈子的媒,从来都是盼着结一段良缘。只是你家女儿这门亲事,我倒没啥强求的念头,佘家老店的少掌柜出手大方,你家说一百两,他便拿来一百两,全然不计较你家的狮子大开口。我吃这碗保媒拉纤的饭,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来你家说道几句,成,你今日给个痛快话,不成,你今日也给个痛快话。说句心里话,我巴不得你家拒绝,我看那佘家少掌柜长相虽是一般,却有一门正经的赚钱手艺,你们见过几十口人半夜排队买酒的景象吗?人家不缺钱,你今日拒绝了这门亲事,我明日给他找十个黄花大闺女,供他挑选。

  杨卫马陪着笑脸,听媒婆在那里说落,双眼不离桌上的一百两银子,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去后宅喊出自己的老婆徐氏,商量此事。徐氏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她见过佘安在数次,论长相,实在是配不上女儿,可是佘安在有祖传的手艺,生意兴隆。女儿嫁过去,她们一家人,都会跟着沾光。

  徐氏问女儿的意思。杨蓉蓉一万个不愿意。她有一个旧时的相好,外出经商,多年未归。

  杨淮松从外面回来,望见桌上的银两,大喜过望,他在赌场输了三十两银子,正愁无力偿还,望见媒婆,登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对着杨蓉蓉一番威逼利诱,定要将他姐姐嫁给佘安在不可。

  开始时,杨蓉蓉说什么也不肯。杨淮松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颈儿之上,说道,赌场的人说了,三日之内若是我不还钱,便卸掉我一条胳膊。我不让他们卸我的胳膊,我自己死了算了。

  徐氏见状,大惊失色,上前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菜刀,母子俩抱头痛哭。

  杨卫马将杨蓉蓉喊到没人处,小声地说道,你那个情郎,不知猴年马月才会回来,你不能因为他,一辈子不嫁人。你先答应佘家这门亲事,帮你弟弟把眼前的这个难关度过,嫁到佘家之后,你想办法偷到蛇酒的配方,咱家学会了泡蛇酒,必然财源滚滚,到时候,你耍些手段,让他一纸休书,将你休出佘家,你便又是一个自由身了。

  杨蓉蓉听了父亲的话,思量再三,最终答应了这门亲事。

  迎娶这一日,佘安在带着迎亲队伍,来到杨家。叫门的时候,杨家大门紧闭,任你如何拍打门环,就是不给开门。媒婆见良辰将近,十分焦急,隔着大门高喊,询问如何才能开门。

  杨淮松从院里大喊,我家大姐从小睡惯了家中紫檀木的床榻,嫁到你们佘家,没有紫檀木的床铺,怕是夜夜不能安睡。

  佘安在听罢,从院外高喊,紫檀木的床榻有何稀奇,我现在去木匠铺买了便是。

  杨淮松破口大骂,你这狗屁不懂的夯货,我家的紫檀木床岂是一般木匠铺里能够买到。

  佘安在问道,那该怎么办?

  杨淮松大喊,你再出一百两银子,我将家里的紫檀木床榻送到你们佘家,这样,我家大姐日日能够安睡,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就放心了。

  佘安在无奈,只好从附近钱庄借了一百两银子,隔着墙头扔进去。大门这才打开。

  杨淮松从院中走出来,赤裸着上身,满身都是酒气,握着一把菜刀,冲出来,将菜刀架在佘安在的脖颈儿之上,威胁道:我姐自幼温柔端庄,若回娘家,眼中有泪,身上有伤,定将你放置油锅,炸至两面金黄,方消我心头之恨。

  佘安在赶忙安抚道,你放心,我肯定对你姐姐好,就是了。

  杨淮松这才让到一旁,佘安在接走了杨蓉蓉。拜过天地之后,一对新人入了洞房。

  佘安在打开杨家送来的几口装嫁妆的箱子,登时傻了眼,几口箱子里空无一物,半点嫁妆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佘安在问坐着床头的杨蓉蓉:你家兄弟承诺的紫檀木床呢?为何这嫁妆里不见床榻的影子。

  杨蓉蓉听闻此言,自己扯下头上的盖头,怒目横眉,骂道,你真是个夯货,我第一日出嫁,便将家里的木床带到夫家,让旁人如何说我,你不怕别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吗?

  佘安在沉默不语,良久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早些安歇吧。

  杨蓉蓉却摆摆手,说道,不忙,老娘胯下这个洞洞早晚是你的。只是有个事情,要当面说清,从今以后,佘家老店的账本和钱财,由谁掌管?

  佘安在说道:从前我管账本,叔叔管银两。不过叔叔年事已高,以后就要颐养天年了。账本与银两都交予你管理就是了。

  杨蓉蓉听闻此言,喜笑颜开,笑嘻嘻地说道:算你识相,今日便让你尝尝老娘的滋味。说罢,撩起红裙,将佘安在的脑袋罩在了胯下。”

  步香辰听到此处,忍俊不禁,问道:“敢问公子,这般床榻蜜语,从何听来?”

  林奕明饮一口茶,说道:“那个杨蓉蓉从前总去我岳父的绸缎庄,有一阵,跟我妻姐相交甚密,无话不谈。我那大姨子问她如何能够独霸佘家的财政大权,杨蓉蓉毫不隐瞒,说财政大权是靠裤腰带的松紧来决定。裤腰带越松,摸的钱越少,裤腰带越紧,摸的钱越多。”

  步香辰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商贩世家出身,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十分精明。”

  林奕明继续说道:“两人成亲之后,佘安在负责专心酿酒,杨蓉蓉在前柜卖酒,所得收入,全部由她一人掌管。佘三六开始时,住在老店后院,有一次,上茅厕,与杨蓉蓉撞了个满怀。佘三六说,侄媳妇,你上茅厕为啥不搭条腰带在门口,我才知道里面有人。杨蓉蓉却说,你这么大岁数里,老不正经,难怪打了一辈子的光棍。

  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之后,佘三六背着铺盖卷儿,离开了佘家老店,在乡下租了一间宅子,独自一人度日。

  佘安在去了好几次,想把叔叔请回去,一起居住。佘三六却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佘安在无奈,只好独自一人回店,隔三差五,带些米面酒肉,去看望叔叔,那一日,佘三六得了风寒,佘安在请来郎中,给叔叔看病,郎中开了一副方子,要抓六副草药。

  佘安在拿着方子去药房抓药,一算帐,发现身上带的钱不够,便回店铺拿钱。钱柜上了铁锁,打不开。佘安在找杨蓉蓉要钱。杨蓉蓉问明缘由,拒绝给钱,说得了伤寒,吃不吃药,七日准好。浪费那个钱做什么。

  佘安在听罢大怒,说道,你娘亲前几日拉痢疾,你买了一大堆的草药补品回家探望,我叔叔得了风寒,我为何便不能给他抓药看病。说罢,赌气不再要钱柜钥匙,随手拿起一把捣药铜锤,敲坏了铁锁,打开钱柜,发现里面竟然只有几枚铜钱,一两银子也没有。

  佘安在质问,我的酒钱都到哪里去了?

  杨蓉蓉支支吾吾,说道,你凶什么?我弟弟做生意,借去做本钱了,赚到了钱,连本带利,一并还给你。

  佘安在破口大骂,你那个兄弟除了嫖妓赌钱,能做什么?他会做生意,母猪都会唱戏。

  杨蓉蓉听了此言,登时暴怒,反正给了佘安在两个嘴巴,啐了他一脸唾沫,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那般模样,远看武大郎,近看土行孙,老娘嫁给你,那是你们佘家积了八辈子的阴德。我兄弟花你几个臭钱怎么了?真是不知好歹。我活了这么大,从未见过你这般小气之人。你趁早给我一纸休书,将我扫地出门吧,老娘不想在你们家呆了,这家鬼店铺,到处都是蛇,你天天泡酒,怎么没被毒蛇咬死?

  佘安在气得嘴唇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扬手给了杨蓉蓉一个嘴巴,骂道,你给我滚。

  杨蓉蓉挨了嘴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回了娘家,当天晚上,杨淮松带着三个街面上的混混冲进佘家老店,将里里外外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又将佘安在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之后扬长而去。

  佘三六听闻此事,重新回到店中,照顾侄子。佘安在躺在床上静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他托街边的算命先生写了一纸休书,送到杨家,并且要求杨家归还婚前的彩礼。否则,就要到衙门告状。

  第二日,杨卫马的媳妇徐氏拎着两包点心,来到佘家老店,说了一顿好话,恳求佘安在收回休书。

  佘安在不为所动。徐氏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蓉蓉有喜了,自从你们闹别扭那一日回家,便总是呕吐,想吃酸,大夫摸脉,说是个男孩。

  佘安在一听,登时双眼放出了光芒,兴奋地说道:那我把她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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