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内奸_青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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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内奸

  蟾蜍精顶着陈休想的皮囊,进到落枫观,见到了步香辰。

  步香辰一见背篓中的蟾蜍皮囊,大喜过望,十分惊喜地说道:“休想,可以啊。为师只是让你潜入小报恩寺,刺探情报,你如何能够将这个蟾蜍大王解救出来,带了回来?”

  蟾蜍精含含糊糊地说道:“弟子潜入小报恩寺,在柴房之中,找到了这个蟾蜍大王,见守卫松弛,便趁机将他背了出来。”

  步香辰伸手,将蟾蜍精的皮囊从背篓中抱了出来,摇晃两下,见他周身软塌塌的,昏迷不醒。心中疑惑,将他平放在地上,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脉门之上,又翻了翻眼皮,之后,得出了结论:“这只蟾蜍大王的三魂七魄被收走了,现在这具皮囊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一旁的“陈休想”咂舌道:“师父明鉴。”

  步香辰手捻胡须,寻思了一阵,让曲非烟唤来了白英子,对她说道:“你的四姐夫被你的二师兄救了出来,只是丢了三魂七魄。”

  白英子咬着牙说道:“这群小报恩寺的和尚,实在是歹毒。道长师父,下一步,该怎么办?”

  步香辰说道:“昨日,你母亲带着你的四姐回巳龙山之前,我们做了口头约定,七日之内,将你的四姐夫从小报恩寺中救出来,这才过了一日,这样吧,先把丢了魂的蟾蜍大王安置在落枫观后院的空房之中,过个三五日,贫道想办法救出他的魂魄,再做打算。”

  白英子深施一礼,开口说道:“一切听师父的安排。”

  立在一旁的“陈休想”开口说道:“师父……若是……这里若是没有我的事情,我就出去了。”

  步香辰笑道:“昨夜辛苦你了,为师瞧你脸色苍白,怕是累坏了吧,早点回屋去休息吧。”

  “是。”蟾蜍精答应一声,从步香辰的屋中退了出来。此时是上午辰时,道观中来来往往有许多的香客。

  蟾蜍精从袖中取出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张开嘴,含到舌下,那颗珠子乃是他的传家之宝,含着珠子,地下的金银财宝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蟾蜍精低着头,在落枫观转来转去,查找慧聪所说的藏宝木箱。从后院找到前院,从偏殿找到了大殿,当他来到太上老君神像的面前,登时吃了一惊,隔着神像,他瞧见太上老君的小腹之内堆满了金灿灿的元宝。

  蟾蜍精咂舌道:“正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落枫观败落了十年,谁能想到神像内部藏着这么多的黄金,难怪这间道观能够东山再起。”

  他围着神像转了三圈,猛一低头,却见神像黄土之下五尺左右的地方,隐隐约约藏着一只黑漆木箱。瞧尺寸,跟慧聪描绘得一摸一样。他不敢确认,揉揉眼睛,定睛仔细得观看,确定那是自己要找的木箱无疑。

  蟾蜍精心中暗喜,不动声色地出了大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慧聪交给他的千纸鹤取了出来,在翅膀上简单写了几个字,双手一抖,千纸鹤扇着翅膀飞走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千纸鹤又飞了回来,蟾蜍精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纸鹤展开,只见里面写着几个字:“今夜三更取宝。”

  蟾蜍精心中惴惴不安地挨到了夜里,三更天的时候,他离开自己的屋子,摸进一间空房之中,房中的床塌之上,平躺着自己从前的蟾蜍皮囊。

  他的魂魄从陈休想的体内跳了出来,重新回到蟾蜍皮囊之内。蟾蜍精活动了一下筋骨,小心翼翼地抱起陈休想的皮囊,平放在床塌之上,盖好被子,对着陈休想的皮囊说道:“在这里乖乖地躺着,等我从地底下挖出了宝藏,我再回来接你,到时候,咱们离开落枫观,一定要找一个能吃铁锅炖天鹅的地方,吃他一个天昏地暗。”说罢,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间屋子,直奔落枫观的前院大殿处走去。

  刚刚走到前院,黑暗之中,忽然间出现了一对绿幽幽的眼睛,出现路一条小牛犊一般大小的大黑狗,那条狗默不作声,一声也不叫唤,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蟾蜍精,缓缓地向他走来,张开嘴,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

  蟾蜍精白天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条大狼狗,只是,那个时候,这条大狼狗正在睡觉,打着瞌睡,丝毫看不出恐怖与威胁。从此此刻,再一次打量这条大狼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它通体乌黑,皮毛好似黑色的缎子,月光下,闪闪发光,身材健硕,好似小牛犊一般。蟾蜍精见此情景,赶忙从斜挎的百宝囊中,摸出一根下了迷药的骨头,一扬手,丢到了大狼狗的面前,企图收买。

  谁知道,那条大狼狗根本不用正眼瞧那根骨头,而是上前一步,一口咬住了蟾蜍精的一条后腿,一仰头,将他悬空叼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蟾蜍精大头朝下,压低声音,不住地哀求。

  大狼狗咬着他的一条后腿,闷声说道:“随我去见道长吧。”

  蟾蜍精心下一凉,暗道:“完了,完了,全完了,投胎做人的美梦怕是要泡汤了。”

  二郎叼着蟾蜍精向后院走,黑暗之中,一道寒光闪过,二郎只觉脖颈处凉飕飕的,忍不住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脖子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顺着匕首划过了伤口,“咕嘟咕嘟”地向外冒血。二郎有些差异,到底是谁,在黑暗中,暗算了自己。

  可是,这个疑惑,只怕永远也没办法解密了,它朝着步香辰居住的屋子深深地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之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命丧黄泉。

  蟾蜍精拼劲全力,将自己的一条后腿从二郎的口中抽了出来。惊恐地望向黑暗处。

  一位年轻美貌的长尾狐女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一弯腰,从二郎的咽喉处抽出了匕首,抹去上面的血迹,插入腰间,淡淡地说道:“我叫花千树,乃是从前胭脂林大头目——花白露的贴身侍卫,今日早些时候,小报恩寺的慧聪法师给我传递消息,让我协助你,挖取藏在落枫观地下的木箱宝藏。事不宜迟,赶紧动手吧。”

  蟾蜍精望了一眼花千树,点点头说道:“原来,你就是慧聪法师安排在落枫观的眼线。”

  “不该问的最好不要多问。”花千树冷冷地说道。

  “您说得对,是我多言了。”蟾蜍精识趣地低下了头。

  花千树将二郎的尸体拖到一边,丢进花坛之中,又用沙土掩盖了地上的血迹,之后,抬起头问道:“慧聪法师想要寻的宝藏木箱,到底藏在何处?”

  “在落枫观大殿的太上老君像的正下方,大概离地五尺左右的地方。”蟾蜍精答道。

  “那个地方,是有守卫的。”花千树说道。

  “有多少?”蟾蜍精问道。

  “只有一个石头人——元普。”花千树说道。

  “你能收拾他吗?”蟾蜍精问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花千树说道:“现在落枫观的人,还没人识破我的身份。”

  “我只负责干挖宝的技术活,打扫外围的脏活,需要你来做。毕竟,我不是战斗型蟾蜍。”蟾蜍精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

  “随我来吧。”花千树在前面带路,蟾蜍精紧随其后,两个妖精一前一后来到了落枫观的前院。

  花千树躲在大殿门外的石柱后面,偷眼向殿内观瞧,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她回过头,对蟾蜍精说道:“在此处等我,待我料理了那个元普,你就进来。”

  “好的。”蟾蜍精摆出一副手艺人的傲慢嘴脸。

  花千树解开了上衣领口的四颗纽扣,露出雪白的脖颈儿和半边酥胸,头发稍稍打乱,取出胭脂,在嘴唇和脸颊处轻轻涂抹。之后,推开大殿的木门,走了进去。

  花千树走到老君像的近前,偷眼观瞧,只见元普化身石像,立在神像的旁边,双眼微闭,好似进入了梦乡。

  花千树跪在老君像的面前,双手合十,大声的祷告:“老君爷爷,赐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元普听见花千树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花千树昂起头,对着天“欧欧”的学了两声狼叫,之后,对着老君像,又说:“过了今天,我就要进入虎狼之年了,难受得要死。”

  元普终于从石化状态变成了人形,忍俊不禁地说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大殿里来做什么?”

  花千树望见元普,假意吃惊,害羞地说道:“坏了,忘记大殿之中,还有一个你,羞死人了。”

  “没事,我立在老君神像的旁边,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千奇百怪的祈祷愿望,你的这一个,不足为奇。”元普答道。

  花千树走到元普的近前,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胸膛,开口赞道:“你的身体,真结实啊!”

  元普背着手,饶有兴趣地望着花千树,一言不发。

  花千树见元普对她的行为并不反感,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用自己的胸脯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

  “你做什么?”元普问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花千树含情脉脉地说道:“大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撩你啊。”

  元普笑道:“我是一个无心的石头人,撩我又有什么用呢?”

  “你想不想跟我风流快活一下子?”花千树用手抚摸元普的脸颊。

  “不想。”元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为何?”花千树愕然道。

  “我是个石头人,我若是想要个孩子,去石料场,求石匠给我打一个即可,我若是想要排解寂寞,找二郎玩耍即可,我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找步道长喝酒即可。”元普说道:“女人很麻烦的,我不会因为一时之快,给自己招惹无穷无尽的麻烦与痛苦。”

  花千树撇着嘴说道:“真是不可理喻。”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是尽早离开吧。”元普一脸严肃地说道。

  “……”花千树立在原地,一时间无话可说。

  元普见她没有想走的意思,从后腰摸出一条短棒,握在手中,沉下脸,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出了表面上来大殿的原因,我拒绝了你,你还不走,莫不成,你还有别的想法。”

  “你猜对了。”花千树话音未落,身形一闪,来到元普的近前,左手从腰间抽出短刀,直奔元普的脖颈儿砍去。元普向后仰头,使个铁板桥的功夫,躲过了这一刀,没成想,这个只是虚招,花千树的右手袖子中藏着一个绳套,趁着跟元普接近的工夫,将绳套一下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用脚一蹬他的后背,绳套勒紧。

  花千树随手一丢,将袖中的长绳丢过一道房梁,之后,拽着绳子一头,在大殿之中,飞速地奔跑。于是乎,元普就被勒着脖子,悬在了半空之中。

  花千树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一个柱子上面,打了一个死结,拍拍手上的绳屑。走到元普的近前,双手叉腰,抬起头,望着他,得意地说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女人的确麻烦得很,一旦你得罪了女人,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普像个被挂在半空中油灯,随风摇摆,他面无表情,冷冷地望着花千树,最后,开口说道:“我又不是肉身,你靠一根绳子,怎能把我除掉。”说罢,身子一抖,化身成为无数的石球,散落一地,小球在花千树的脚下迅速汇聚,重新组合成为元普的模样,他一伸手,捏住了花千树的脖子,开口说道:“步道长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起反叛之心,深更半夜,你来到此处,莫不是贪图神像腹内的黄金吗?走走走,随我去见步道长,我们将这件事当面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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