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交易_青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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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交易

  屠二一听,大喜,忙不迭地称赞道:“大人好手段。大人好手段。”

  鬼差瞥了屠二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有些鬼魂在阴司等待了几百年,也轮不上一个投胎的名额。你却是万分幸运,不出一个月,便能重返人间,这个……”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这一切,全托大人的福。”屠二站起身,拜倒在地,感激涕零地说道:“小人永世不忘大人的恩情。”

  “既然如此,你如何谢我?”鬼差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个……小人愚钝……请大人明示。”屠二讨好地笑道。

  “我帮你做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却找两个假人来敷衍我。你未免,有些不厚道。”鬼差伸出手中,戳身边的两个童女,只听“噗噗”几声,两个纸人的身上,被他戳出了好几个大窟窿。

  “大人的意思?”屠二的眼光,望向了睡着屠王氏的屋子。

  “你懂的。”鬼差色眯眯地笑道。

  “您看上了我的老婆?”屠二有些不情愿地问道。

  “你那老婆,身子太瘦,单薄地像只小鸡仔。我不喜欢。”鬼差不住地摇头。

  “那……”屠二有些诧异。

  “你那岳母,虽是上了几分年纪,但是体态丰盈,皮肤保养得也不错。”鬼差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屠二楞了许久,这才说道:“大人的品味,确实独特。”

  “你若称了我的心思,我必然让你投胎到大富之家,做富家少爷。”鬼差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人,请。”屠二一路小跑,奔到老妇人睡觉的屋子前,将房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那……我便不客气了。”鬼差说罢,整理一下衣衫,将身子变成纸片一般轻薄,一侧身,进了屋子。

  鬼差来到土炕前,将屠王氏推到一边,搓着双手,不住地咽口水,一双色眼望着熟睡中的老妇人,一眼望见炕边放着的老妇人的裹脚布,如获至宝一般,捧在手心,闻了又闻,一脸的陶醉。

  老妇人翻了个身,左肩露出被外。鬼差见状,将裹脚布丢在一旁,轻轻抬起她的手臂,露出腋窝的稀疏毛发。鬼差一脸的陶醉,将自己的一张鬼脸,埋进了老妇人的腋窝之中。

  屠二扒着窗户,向屋中偷看,瞧见眼前的一幕,险些恶心得吐了出来,赶忙关闭了窗户,独自回到酒桌前,将两个童女同时揽入怀中,捏了一把左边女童的奶子,亲了一口右边女童的脸蛋,嘴里嘀嘀咕咕:“玩玩年轻的姑娘,难道不香吗?”

  三更天的时候,鬼差披着上衣,提着裤子从屋子里走出来。

  屠二上前一步,陪个笑脸问道:“大人,尽兴否?”

  “痛快,十分的痛快。”鬼差拍了拍屠二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你投胎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多谢大人。”屠二大喜过望。

  又吃了几杯酒,黎明时分,两个鬼魂坐着旋风,离开了阳间。

  陈景元与曲游拓从厢房里面走了出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曲游拓感慨道:“这个斯文败类,应该捉起来,一刀砍了。”

  陈景元说道:“此事牵扯到了阴司衙门的鬼差,咱们岂能草率行事,回到寿安堂,禀报你爹爹,我师叔,让他老人家定夺吧。”

  曲游拓点了点头,嘴里说道:“一切听师兄的安排。”

  天明时分,睡在正屋的母女两个起床了。屠王氏对陈景元说道:“感谢两位法师的保护,这么多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

  老妇人却是哈欠连天,精神萎靡,嘴里说道:“昨天做了一个无比诡异的梦,梦醒之后,周身的骨头节都是酸的。”

  “母亲做的什么梦?”屠王氏随口问道。

  “我……”老妇人欲言又止,脸羞得通红,不耐烦地说道:“算了,算了,不要问了,我忘记了。”

  屠王氏望着母亲,一脸的好奇。

  陈景元与曲游拓起身告辞,离开老妇人的家,回到了寿安堂。两人将经历的事情,从头到尾诉说一遍。曲阳听罢,沉默不语。

  此时,守门的小道士前来禀报:“启禀观主,门外有个妇人,自称是黄如英,想要求见您。”

  曲阳说道:“昨日给她写了书信,诉说了叶不念的作为,今日便登门了。快快有请。”

  “遵命。”小道士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引着两名女人走了进来,前面的正是黄如英,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一双妙眼,四处打量,一抬头,望见了曲阳身后站立的陈景元,四目相对,少女微微一愣,眼神有些呆滞,继而,羞红了脸。

  “燕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拜见你的曲伯伯。”黄如英转回身,对那黄衣少女说道。

  黄衣少女听闻此言,如梦初醒,躬身施礼道:“小女拜见曲伯伯。”

  “这位是……”曲阳瞧这少女,眉宇间与黄如英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二哥黄如海的女儿,我的侄女,名叫黄从燕。”黄如英笑道:“今日我来见曲观主,这妮子缠住我,要出来见世面,我被她缠得紧了,这才带她出来。”

  “原来如此。”曲阳对门口的小道士说道:“看座,上茶。”

  “遵命。”小道士搬来两把椅子,端来两盏茶。

  黄如英坐定,端起茶碗,品一口茶,开门见山地说道:“曲观主,你昨日差人给我送来一封书信。信中所说,我的干儿子叶不念遣人盗了刽子手秦松的家传的鬼头刀与装满头盖骨的金漆盒子,此话当真?”

  “这一切,全是元儿亲眼所见。”曲阳用手指着身后的陈景元说道。

  “景元,好久不见。”黄如英主动与陈景元打招呼。

  陈景元忙上前一步,跪倒行礼道:“前辈,许久不见。”

  “小子,越长越秀气。”黄如英称赞道。

  “嘿嘿……”陈景元尴尬地笑了笑,偷眼看黄如英身边的那个黄从燕,那个姑娘,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你把你的所见所闻,一字不漏地说与我听。”黄如英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遵命。”陈景元从地上爬起来,立在黄如英的面前,将这几日所见所闻,一一说出。

  黄如英听罢,良久不语。

  曲阳不动声色地说道:“黄庙主,叶不念这个孩子身世曲折,做事心狠手辣,听景元的诉说,这孩子应该是在密谋做着大事。现在,还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应该尽早出手,劝他悬崖勒马,若是不能及时制止,将来有一日,大祸铸成,只怕后悔晚矣。”

  “哎,儿大不由娘。”黄如英感慨道:“这孩子越长越像他那死鬼亲爹,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大概半个月前,对我说,要出去闯荡江湖,走一走名山大川,访一访世外高人。我觉得,出去闯一闯也好,便给他一百两银子,送他远行。今日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上了那小子的当。他根本就没离开望舒县城。”

  “当初,我们这些人,合伙逼死了他的爹爹。”曲阳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孩子,一定对我们这些人,恨之入骨了。我猜,他要展开报复了。”

  黄如英鼻子“哼”了一声,嘴里说道:“他爹爹该死,若是他效仿他爹爹的处事风格,也是万万该死的。如元儿所说,他的身上已经背了十来条人命,我这个当干娘的,也不能纵容包庇。你们寿安堂的人,若是发现了他的踪迹,不必顾及我的情面,直接扭送官府就是。”

  “有您这句话,我们就可以放手做事了。”一旁的曲游拓开口说道。

  黄如英望了曲游拓一眼,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曲观主,你家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吧。”

  曲阳说道:“是啊,黄庙主要抬举他吗?”

  黄如英笑道:“拓儿,可有中意的姑娘吗?”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黄如英身边的黄从燕。

  陈景元凑到曲游拓的耳边,小声说道:“师弟,黄庙主要把她的亲侄女,许配于你。你有福了。”

  曲游拓将黄从燕上下打量一番,撇撇嘴说道:“没劲,我喜欢胸脯大的姑娘,这姑娘的胸平平的,好似顶着两颗枣子,长相憨憨的,看着跟村妇一样,我不喜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陈景元调侃道。

  曲阳开口说道:“拓儿,黄庙主问你话,为何不答?”

  曲游拓应道:“启禀黄庙主,我相中了胭脂林胡氏的少族长——胡念娇。”

  “哦!”黄如英的脸上露出微微的失望。

  曲阳听闻儿子的话,十分地生气,呵斥道:“混账东西,胭脂林的胡氏与曲氏乃是死对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曲游拓也不争辩,低头不语。

  黄如英见此情景,知道再说下去,只能是自讨没趣,便没往下说。

  曲阳也是十分的尴尬,找个话题说道:“黄庙主,最近做什么营生?”

  黄如英答道:“我在望舒县城,开了一间小小的医馆,雇了几名郎中,养了几名稳婆,专门瞧妇科方面的疾病,也替临产的妇人接生。”

  “甚好,甚好。”曲阳说道:“原本还要请黄庙主来我的寿安堂帮忙,原来黄庙主有了自己的营生,我就不做非分之想了。”

  “等哪一日,我的医馆开不下去了,再来曲观主的寿安堂讨口饭吃。”黄如英笑道。

  “到时候,黄庙主接管这座寿安堂,我做黄庙主的助手。”曲阳笑道。

  “曲观主说笑了。”黄如英打个哈哈。

  立在一旁的陈景元忽然间开口说道:“黄姑姑,晚辈有一个事情,想要请教您。”

  “何事?”黄如英好奇地问道。

  “您手下的稳婆,给妇人接生时,特别是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妇人接生时,有没有特别诡异的事情发生过?”陈景元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叫诡异的事情?”黄如英一时间没明白陈景元的意思。

  “就是……”陈景元寻思了半天,这才开口说道:“就是,明明这家人的主人是个富贵相,他老婆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一身的穷酸气,明明这家人的主人是个平和谦逊之人,他老婆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一身的凶煞气。”

  黄如英想了想,开口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前些日发生的一件怪事,让我不得不怀疑,阴司衙门负责投胎的鬼差是不是喝醉了酒,才办成这等阴差阳错的事情。”

  “你说来听听。”陈景元一脸急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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