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狗哥_青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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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狗哥

  “他是谁?”勇将军见中年步香辰面色凝重,好奇地问道。

  中年步香辰说道:“这个黄晋江应该与那个黄九婴,有莫大的关系,不是兄长,就是叔父或者就是她的父亲。”

  “这个黄九婴又是何人?”勇将军一头雾水地问道。

  “算了,一言难尽啊。”中年步香辰打消了讲述缘由的念头。

  勇将军瞥了中年步香辰一眼,小声地嘀咕道:“人到中年,还真是难以捉摸。”

  青年步香辰眼见着水龙在天,吃惊不小,嘴里不由得赞叹道:“好帅的法术。”

  水龙张开血盆大口,一个磨盘大小的水弹吐了出来,直奔青年步香辰的前胸射来。

  青年步香辰道一声“来得好”,双手结印,使个召唤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只膀大腰圆的人熊,那人熊背对着水龙,将青年步香辰揽入怀中,屁股一撅,那个硕大的水弹正中人熊的屁股。

  人熊被打了一个踉跄,向前奔了好几步,这才站稳身心。刚一站稳,扭转身形,从地上捡起砖头瓦块,不停歇地投向半空中,砸在水龙的身上,镶嵌在水中,甚是奇特。

  那只水龙昂起头,做了一个吸水的动作,之后,一张嘴,将那些砖头瓦片一起退还给人熊,砸得人熊满头都是大包,抱着头,四处逃窜。

  青年步香辰见人熊不是水龙的对手,也不慌张,从腰间摸出弹弓,从随身百宝囊中摸出三粒红丸,左右开孔,射向半空,三粒红丸在水龙的四周爆炸,发出阵阵火光,最后一粒红丸伤到了水龙的小腹,破了一个洞,从里面哗哗地向地上渗水。

  一旁的人熊发现了空档,将锋利的爪子伸向地下,眨眼功夫,团出了十几个泥丸,瞄准水龙的伤处,扔了出去,泥丸打在水龙的身上,泥土开始溶化,原本晶莹剔透的水龙,身子开始变得浑浊不堪。

  水龙大怒,压低身型,一个摆尾,冲到青年步香辰的面前,张开嘴,想要把他一口吞入口中,却被青年步香辰一个转身,纵身一跃,跳到了水龙的背上。从脖颈儿上扯下那条亮晶晶的银链子,一下勒在水龙的口中,好似给烈马套上缰绳一般。

  那条水龙感觉到了嘴里的异样,开始奋力地挣扎,青年步香辰抱定一个决心,无论如何,也不松手,于是,那条水龙背着青年步香辰在半空中辗转腾挪,做出了各式各样的高难度动作,只为一个目的,便是将背上的不速之客甩出去。可是,无论水龙如何努力,都是无济于事,那个小老道好似狗皮膏药一般,粘住了便甩不下去了。

  水龙在半空中折腾了好一阵,最终精疲力尽,龙头朝下,一头栽进水井之中,重新化作万点水滴,青年步香辰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双腿一飘,稳稳落在地上。

  观战的村民发出阵阵喝彩之声,赞美之词不绝于耳,青年步香辰被巨大的满足感包裹其中,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黄晋江看过了青年步香辰的功夫,脸上闪过一丝敬佩的表情,拱拱手,说道:“幻海小道长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之事,既然你执意要管,我们寇字营的兄弟便卖个小道长一个面子,我们改日再来找村里的恶人算帐,兄弟们,我们走。”说罢,带着手下一众弟兄,架起那个被绑了四肢的白衣女妖,匆匆离开,消失在黑夜之中。

  中年步香辰摸着勇将军的脑袋说道:“兄弟,我要走了,自己保重。”

  “保重。”勇将军用舌头舔了舔中年步香辰的手掌。

  中年步香辰离开村子,尾随在黄晋江一众人的身后,天明时分来到了悦澜山。一众山贼进了山,七绕八绕,在一条十分隐蔽的山沟之中,建着一排底矮的茅草屋,茅草屋前有许多的老人和孩子,老人在忙着生火做饭,孩子们在追逐打闹,茅草屋的附近有一条从山顶流淌而下的山泉,泉水清澈见底,水底布满了各种颜色的鹅卵石。

  在溪水边,有一间木头搭成的牢笼,笼子里关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步香辰定睛一看,那个小男孩非是旁人,正是前两日刚刚分手的陈休想。

  步香辰见此情景,瞧瞧走到囚笼的跟前,一侧身,魂魄挤了进去。凑到陈休想的耳边,小声说道:“小子,你怎么被关进笼子里了?”

  “谁?”陈休想吓得从笼子里一下子跳了起来,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人影,一屁股坐在地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是道长吧,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声……嗯……这个事情应该是怪我,算了,这个事情,我原谅你了。”

  “这两日,你都做了什么?”步香辰坐在他的对面,将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道长,您能把脸遮起来吗?怪吓人的。”陈休想嘟嘟囔囔地说道:“这两日还能做什么?被关在这个牢笼之中呗。”

  步香辰又问:“找到那个黄九婴了吗?”

  “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陈休想哭丧着脸说道:“此时的悦澜山跟十五年后的悦澜山全然不同,根本就没有什么忘忧庵,根本就没有什么黄九婴。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大贼窝,有老贼,小贼,男贼,女贼,还有狗贼。”

  “为何还有狗贼?”步香辰忍俊不禁地问道。

  “那里,你自己看。”陈休想用手指向老道的背后。

  步香辰回头一看,不远处趴着一条打瞌睡的黄色土狗。

  “……”老道一时无语。

  陈休想继续说道:“前两日,我费尽千辛万苦,寻到此处,却被他们当成县衙门的密探,硬是将我关在此处,不放我走。”

  “若是我不来寻你,怕是今晚你是走不了,回不去了。”步香辰略带责备地说道。

  陈休想扬了扬眉毛,说道:“这个倒也未必,这两日,我在此处认识了一个关键人物。关键时刻可以放我出去。”

  “什么关键人物?”步香辰问道。

  “你瞧,关键人物来了。”陈休想冲旁边努努嘴,说道。

  步香辰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上身穿着打补丁的暗红色肚兜,下身光着屁股,什么都没穿,赤着脚,左手拎着一个灰布小包,右手捧着一个大苹果,蹦蹦哒哒来到牢笼的前面。

  “狗哥,狗哥。”陈休想站起身,双手扒着木栏,一脸兴奋地大喊道。

  “喊什么,喊什么。你狗哥这不是来了吗?”小男孩吸了吸挂在嘴边的大鼻涕,大大咧咧地说道。

  小男孩晃了晃手中的两样东西,有些得意地说道:“看见了吗?你的随身包裹,被我从叔叔那里偷来了,你再看这个,又大又甜的大苹果,想不想吃?”

  “不愧是狗哥,做事就是敞亮。”陈休想一脸献媚地说道。

  小男孩一本正经地说道:“昨日,狗哥啐唾沫输给了你,比试尿尿也输给了你,我回去想了想,并不是技巧方面的问题,分明就是我岁数小,没有你的力气大。”

  陈休想笑道:“不然今日再比试一次尿尿怎么样?昨日比试谁射得高,今日来比谁射得远。我若赢了,你把我的小包袱还给我,如何?”

  小男孩指着陈休想的鼻子,气哼哼地说道:“你这个人太坏了,昨日,我回到家才想明白,你个头比我高,自然比我尿得高。”

  “不比尿尿,那比什么?”陈休想讪讪地笑道:“你拿来两件彩头,不会平白无故便送给我吧。”

  “昨日是武斗,我比不过你,今日我来文斗,比试一下智慧。”小男孩说着,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画了十几条横线,十几条竖线,组成一个棋盘,说道:“今日,我们来比试一下斗牛。”

  “什么是斗牛?”陈休想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小男孩跟陈休想讲了游戏的规则,之后,又从地上捡起一个草棍,递给陈休想。

  两个人隔着牢笼,下起了益智棋,第一局小男孩赢了,高兴得手舞足蹈,但是从第二局开始,陈休想掌握了游戏规则,便连赢三局,将大苹果和小灰包统统赢了过来。

  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陈休想坐在牢笼之中,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输不起是不是?是不是男人?哪个男人输了就哭鼻子。”

  小男孩手指着陈休想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小子等着,我这就去找我叔叔,让他一刀杀了你,你这官府狗贼。”

  陈休想一听,登时怂了,陪着笑脸说道:“狗哥息怒,狗哥息怒,不是跟你闹着玩嘛。你别哭,我给你看一个好玩的东西。”

  “什么好玩的东西。”小男孩止住了哭声。

  陈休想解开小灰包,从里面摸出一只已经有些变色的孙大圣面人,那是曾经黄九婴送他的定情信物。睹物思人,陈休想的眼泪差一点掉下来,他平复了一下心绪,缓缓说道:“狗哥,看见这个面人了嘛,好看吗?”

  小男孩看到孙大圣的面人,眼神登时变了,呆呆地望着,将手伸进牢笼之中,抓那个面人,嘴里说道:“给我,给我,给我吧。”

  陈休想将手一仰,身子向后退了退,嘴里说道:“想要这个面人,你用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小男孩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不离陈休想手中的面人。

  “狗哥,我问你,你们山寨之中,有没有一个姑娘叫黄九婴?”陈休想双眼放光地问道。

  “黄九婴?”小男孩寻思了一阵,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陈休想听了此言,十分地失落,他并不死心,从小布包中又摸出了一只画轴,那是前几日,他请望舒县最有名的画师画的黄九婴的画像,展开,呈现在小男孩的面前,问道:“狗哥,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小男孩看了看画像,嘴里说道:“这个女人,画的不就是我婶婶吗?”

  “你婶婶?”陈休想一脸懵逼地问道:“你婶婶今年多大岁数?”

  “我婶婶今年应该三十多岁了吧,具体岁数,我也不知道。”小男孩说道。

  “三十多岁?不对啊,若是推算得没错,她此时应该只有十多岁的年龄。”陈休想自言自语道。

  “我要面人,给我面人。”小男孩张着双臂高喊。

  陈休想将孙大圣的面人藏到身后,又问:“你那个婶婶,有没有女儿?”

  小男孩答道:“有啊,我婶婶生了七个男孩,最后一个生的就是女孩。”

  “她多大岁数?”陈休想问道。

  “十三四岁吧。”小男孩答道。

  “她叫什么名字?”陈休想的双眼放出惊喜的光芒。

  “她叫黄八女啊。”小男孩说道:“我叔叔说,第八个孩子生下一个女孩,就叫黄八女吧。”

  “你能带她来见我吗?”陈休想一脸期待地说道:“只要你把她带到我的面前,我就将这个孙大圣的面人送给你,如何?”

  “真的?”小男孩惊喜道。

  陈休想正色说道:“决不食言。”

  “你等着,我这就去把我八姐喊到这里来。”话音未落,小男孩已经跑出去好远。

  “八姐?八戒?”陈休想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鬼称呼,也不知道,这个黄八女是不是那黄九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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