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推进
作为一个空间系能力者,温雯对空间的波动理所当然非常敏感,她感觉到从东边有震波蔓延了过来，她立刻喊在那边休息的秦馨颖：“秦馨颖，起来,要地震了！”
秦馨颖心情很抑郁,突然听到温雯这么说，心想好端端的地震什么地震，然后才想起温雯是空间系的能力者，连忙站起身。
温雯感觉很不妙，这一次的波动很大，恐怕这里将迎来一场不低于八级的大地震，她想到这森林里还有三个新兵在自己训练,而且还正好是在很接近震源的方位，他们都不具有在这种级别的地震中生存下来的能力。好在现在距离还有一些时间，足够让她去把那些孩子们带回去。
温雯在立刻送秦馨颖离开还是带她去救人之间选择带秦馨颖去救人,她既然一开始决定尝试把秦馨颖掰正,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想放弃,他们需要太多的英雄,太多强大的能力者了。拯救他人是会改变人的，就像薄以媃制造的智脑中正义者联盟对人们的引导一样,一旦鼓起勇气伸出一次援助之手,一个人的内心就会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在充盈，能够由内而外改变他人。所以这个社会从智脑出世到现在，肉眼可见的在变得温暖起来。
“馨颖,你是风系能力者，移动速度很快，去找找森林里的其他新生，带他们回新兵营基地。”温雯这样说。虽然不是飞行系，但风是最接近飞行系的自然系之一，移动速度甚至比飞行系更快，足够在地震开始前让秦馨颖找到所有人并且带他们离开危险区了。
秦馨颖已经准备回新兵营了，突然被温雯命令眉头一皱，她只是移动速度快，又不能飞，说的好像她能飞一点儿也不怕地震一样。
温雯：“快点！时间不多了！”
秦馨颖便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只有被风吹开卷起的落叶还在空中飘『荡』。温雯是大佬，她到底不敢跟她顶嘴，尤其是温雯有些严厉起来的时候。去就去，大不了时间来不及的话她就丢下那些人自己离开，自己都顾不上的时候，谁有功夫理会他们。
温雯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了个响指，她身前的空气里立刻裂开了一个常人肉眼看不见的空间通道。她抬脚进去，消失在了原地。
她当然不可能就让秦馨颖自己一个人去，根本不放心，她打算先去那三个新兵身边等秦馨颖。她计算过时间，只要秦馨颖没有在路上耽搁时间，她完全能够在地震之前把森林里的三个新兵带回去。
温雯前脚从那边消息，后脚就抵达了地点。
三个新兵已经从虚拟世界里出局的，其中一个正是被顾闻一刀砍了的那个，三人郁闷得要死，干脆结伴出来训诫之森训练。
温雯站在树影里，监控着空间波动，等待着秦馨颖。时间不多了，但是温雯告诉自己相信秦馨颖，她是天然强大的自然系，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秦馨颖的速度在半截突然慢了下来，她突然想起来，在森林里的那三个练习生里，有一个是那个在虚拟世界里和伊岚一起见过自己那狼狈模样的人。她心里再扭曲，面上还是维持着自己高冷的千金小姐的形象的，因此新兵营里才有那么多女孩子不喜欢她，觉得她很装。
装又怎么样？也好过脆弱和软弱的一面被看到，到时候每个人都来踩她一脚好吧？可是她的形象却在这两人面前破灭了，伊岚也就算了，他是新兵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另一个却是个弱鸡。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一个比自己弱的弱鸡看到，她想到都觉得耻辱，尤其是在这两天在食堂遇到，那人还一副欲言又止好像有些怜悯的模样，更是让她感到难堪。
秦馨颖咬牙切齿，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而让温雯对自己有意见，这才再次赶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地面剧烈颤抖了起来，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巨响出现。曾经结实的厚重的土地刹那破碎，秦馨颖移动的脚下一空，整个人刹那失重，“啊！”
地面在下陷，而且下陷得很深，一旦被埋，就算她是超能力者也无力回天。就在这时，温雯凭空出现，伸手拉住了秦馨颖的手，将她拖进通道内。
在自然灾害面前，即便是拥有超能力的人类也仍然渺小无比。剧烈的空间震动让温雯无法构建出太长的通道，只能短距离的移动。可是地震范围太大了，她和秦馨颖一踏上地面，整个人就被晃得无法站立，倾倒的大树和与树木纠缠在一起的废弃楼房不断倒塌，让人有一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温雯努力站稳再次构建出一段通道，再次带着秦馨颖进去前行了一段，在通道被震波震塌之前再次回到地面，她再次构建，不想这才还未建好，地面蓦地往下陷了。
秦馨颖立即发动能力眨眼从原地消失，但很快又一棵大树倒下，砸在了她身前，她要是再快一点，就会被砸成肉泥了。她定在原地后怕不已，发现地面逐渐晃动得不那么厉害了，开始平静了下来，看来停止了。
她这才想起温雯，连忙往后一看，发现刚刚陷落的那片区域陷得不深，她跑过去一看，温雯还在地上没有被活埋，只是几乎整个下半身都陷了进去，被厚重的土地紧紧挤压着。
温雯痛得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看到坑外面的秦馨颖，『露』出的神情让秦馨颖心脏蓦地往下坠。她……她不是故意忘记她的！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无法思考，只想着要活下去的吧！
“老、老师，我这就来救你出来。”秦馨颖连忙说，跳下去准备把温雯挖出来。
这时，温雯身体猛然一顿，猛然再次扭头。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动，不是地震，而是时空裂缝！
糟糕，他们如今这个脆弱的世界，出现这种大型自然灾害，最不稳定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多道时空裂缝。
全国目前只有五个强大的空间系能力者守护着自己国家的安全，无规矩不成方圆，为了方便行动和管理，这五个守护者分别管理五分之一的国土安全，而如今这些裂缝出现的方位，正是在温雯的守护范围内。
按照老规矩，他们感应到裂缝的出现，就会使用能力将裂缝转移到“屠宰场”内，交给其他守护者战士，他们不负责杀怪兽。一是因为这不在他们的工作范畴，而是因为他们不具有杀死怪兽的能力。
正所谓没有废材的能力，只有废材的拥有者，每个能力者都能开发出数种绝招杀招，然而这并不包括空间系，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要求他们只能专注于、精于一种，那就是空间转移能力。越大的裂缝，需要越大的能力来转移，多条裂缝的转移，更考验能力者对自己能力的精妙掌控，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上面，即便有开发其他杀招的想法，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支持。
如果此时温雯没有受伤，没有陷在这里，作为经验老道的守护者，她已经开始进行裂缝转移了。然而如今地震波、伤痛、行动力受限，全都妨碍了她的能力的发挥。
秦馨颖拉扯着她，拉扯了半天也拉扯不动，想要挖看起来也无从下手的样子，温雯已经顾不上失望，她严肃地对秦馨颖说：“你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新兵营，通知他们训诫之森出现了时空裂缝，让人过来。”
等秦馨颖把她挖出来，再一起慢吞吞地赶回去，不如让她赶回去通知守护者战士来更快。
秦馨颖算是生活在和平年代，有记忆以来，对怪兽的认知全都是来自课本、历史视频等等，此时突然听到温雯说这里出现了裂缝，有点儿慌了，听话的很快爬上坑，快速赶往新兵营。她边跑边回头，竟然看到了就在温雯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黑『色』裂缝。她猛地倒抽一口气，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温雯立刻使用能力，将这道裂缝转移到屠宰场，然而还没有转移完，不远处又出现了一道，她不得不一把那条送过去，就立刻顾不上喘息地将这一条也送过去，但在更远一些的位置，可能是五百米外，那里也冒出了一条……
屠宰场距离训诫之森有些远，温雯在受限的情况下，一连转移了六条，呼吸越来越急促，力气和精神力的流失都很快。再出现的裂缝，她已经无法将它们转移到屠宰场范围内，她只能将它们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她还能再撑一会儿，等救援赶来。
秦馨颖被那可怖的神秘而未知的黑『色』裂缝吓到了，就好像是从基因里传承下来的恐惧一般，她一路狂奔，奔向新兵营，想要告诉所有人这件事。
她是为了当英雄跟怪兽战斗获得人气记入史册而加入守卫军的，但是想和真正遇上时是两码事，她以为她第一次见到那些怪物，会是在她通过新兵营的考核，进入龙魂学院，在屠宰场内，而不是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这种时候！
虽然薄以媃做的智脑让她产生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觉得等她可以和怪物战斗的时候，人们对超能力者的需求会降低，但……等等。
脑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秦馨颖脚步蓦地一顿，周围的声音消失无踪，她只听到自己怦怦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如果……如果温雯死了会怎么样？五分之一的国土范围失去安全保证，裂缝无法得到及时转移，不需要40年，国民们将再次重温噩梦，想起被那些从异时空过来的怪物□□的恐怖。那时候，薄以媃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就会消失了吧？而超能力者的地位，也将再次提升了吧？她也有了表现的机会……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自己浑身都惊出了冷汗，可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动。
……
新兵营内，受到一点余波的影响，新兵营地面也微微颤抖了一小会儿，在室内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着刚刚那声巨响传来的方向。
那三个新兵已经被温雯送回来了，才落地没一会儿，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巨响，吓得瞪大了眼睛。
“真、真地震了！”
“温教官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厉害！平时温温柔柔不声不响的，居然是传说中的空间系耶！”
“传说中的扫地僧啊！”
新兵营负责人卫国左右看了看，问：“温教官呢？有没有人看到温教官？”
“温老师回去找秦馨颖了……”三名新兵说，空间系是所有超能力中最罕有的一种，他们都不了解，并不知道地震对他们的影响，都轻轻松松的，空间系耶，那么强，孙悟空的筋斗云都比不上他们转移的速度，地震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
卫国眉头瞬间拧起来，温雯虽然没有什么杀招，但是空间转移着实厉害，基本是没有敌手的，可是那得建立在没有这么大的地震的前提下。他记得震波会影响空间通道的构建，而且在他们在空间通道内的时候如果他们构建的通道被震塌，他们不知道是会被搅碎还是跌进时空裂缝中，从来没有人能知道这个答案，因为出了这种事故的空间系能力者，从来没有回来过。
“老利！带人进森林去找找看！”卫国浑厚的声音命令道。温雯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赌的。她的存在关乎五分之一国土范围内人们生命财产的安全啊。
……
秦馨颖猛然回神，用力甩了甩脑袋，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这、这不就等于是犯了叛国罪，甚至是背叛了全人类吗？
她收敛了心神，连忙再次赶路，却在途中遇到了赶来的众多教官和新兵。
“秦馨颖？温雯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秦馨颖面皮苍白，心虚不已，“老、老师在那边，她受伤了，有、有裂缝，她让我过来找救兵，你们快去救救她！”
所有人闻言俱是一惊，也没有人在意她这慌张的模样了，像她这种新兵，第一次遇到裂缝都会吓得手足无措口齿不伶俐的。
卫国一群人立刻朝着秦馨颖指的方向赶去，秦馨颖咬了咬唇，也跟了过去。
步伐急促，他们冲出绵密的森林，进入一块空地，光线瞬间明亮很多，视界也豁然开朗。
但世界玩物的声音却刹那间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只浑身绿皮长手长脚的巨大怪物蹲在那个陷下去的坑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它的嘴角淌下来，它的嘴巴嚼动着，温雯半截身体仰着垂落在外面，破布般摇摇晃晃。
秦馨颖瞪大双眼，身体如坠冰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温雯好像还活着，她仰面倒垂下来的半截身体，那双眼睛还垂死的睁着一点缝隙，正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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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馨颖心情很抑郁,突然听到温雯这么说，心想好端端的地震什么地震，然后才想起温雯是空间系的能力者，连忙站起身。
温雯感觉很不妙，这一次的波动很大，恐怕这里将迎来一场不低于八级的大地震，她想到这森林里还有三个新兵在自己训练,而且还正好是在很接近震源的方位，他们都不具有在这种级别的地震中生存下来的能力。好在现在距离还有一些时间，足够让她去把那些孩子们带回去。
温雯在立刻送秦馨颖离开还是带她去救人之间选择带秦馨颖去救人,她既然一开始决定尝试把秦馨颖掰正,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想放弃,他们需要太多的英雄,太多强大的能力者了。拯救他人是会改变人的，就像薄以媃制造的智脑中正义者联盟对人们的引导一样,一旦鼓起勇气伸出一次援助之手,一个人的内心就会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在充盈，能够由内而外改变他人。所以这个社会从智脑出世到现在，肉眼可见的在变得温暖起来。
“馨颖,你是风系能力者，移动速度很快，去找找森林里的其他新生，带他们回新兵营基地。”温雯这样说。虽然不是飞行系，但风是最接近飞行系的自然系之一，移动速度甚至比飞行系更快，足够在地震开始前让秦馨颖找到所有人并且带他们离开危险区了。
秦馨颖已经准备回新兵营了，突然被温雯命令眉头一皱，她只是移动速度快，又不能飞，说的好像她能飞一点儿也不怕地震一样。
温雯：“快点！时间不多了！”
秦馨颖便立刻消失在了原地，只有被风吹开卷起的落叶还在空中飘『荡』。温雯是大佬，她到底不敢跟她顶嘴，尤其是温雯有些严厉起来的时候。去就去，大不了时间来不及的话她就丢下那些人自己离开，自己都顾不上的时候，谁有功夫理会他们。
温雯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了个响指，她身前的空气里立刻裂开了一个常人肉眼看不见的空间通道。她抬脚进去，消失在了原地。
她当然不可能就让秦馨颖自己一个人去，根本不放心，她打算先去那三个新兵身边等秦馨颖。她计算过时间，只要秦馨颖没有在路上耽搁时间，她完全能够在地震之前把森林里的三个新兵带回去。
温雯前脚从那边消息，后脚就抵达了地点。
三个新兵已经从虚拟世界里出局的，其中一个正是被顾闻一刀砍了的那个，三人郁闷得要死，干脆结伴出来训诫之森训练。
温雯站在树影里，监控着空间波动，等待着秦馨颖。时间不多了，但是温雯告诉自己相信秦馨颖，她是天然强大的自然系，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秦馨颖的速度在半截突然慢了下来，她突然想起来，在森林里的那三个练习生里，有一个是那个在虚拟世界里和伊岚一起见过自己那狼狈模样的人。她心里再扭曲，面上还是维持着自己高冷的千金小姐的形象的，因此新兵营里才有那么多女孩子不喜欢她，觉得她很装。
装又怎么样？也好过脆弱和软弱的一面被看到，到时候每个人都来踩她一脚好吧？可是她的形象却在这两人面前破灭了，伊岚也就算了，他是新兵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另一个却是个弱鸡。自己狼狈的一面被一个比自己弱的弱鸡看到，她想到都觉得耻辱，尤其是在这两天在食堂遇到，那人还一副欲言又止好像有些怜悯的模样，更是让她感到难堪。
秦馨颖咬牙切齿，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他而让温雯对自己有意见，这才再次赶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地面剧烈颤抖了起来，一声石破天惊般的巨响出现。曾经结实的厚重的土地刹那破碎，秦馨颖移动的脚下一空，整个人刹那失重，“啊！”
地面在下陷，而且下陷得很深，一旦被埋，就算她是超能力者也无力回天。就在这时，温雯凭空出现，伸手拉住了秦馨颖的手，将她拖进通道内。
在自然灾害面前，即便是拥有超能力的人类也仍然渺小无比。剧烈的空间震动让温雯无法构建出太长的通道，只能短距离的移动。可是地震范围太大了，她和秦馨颖一踏上地面，整个人就被晃得无法站立，倾倒的大树和与树木纠缠在一起的废弃楼房不断倒塌，让人有一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温雯努力站稳再次构建出一段通道，再次带着秦馨颖进去前行了一段，在通道被震波震塌之前再次回到地面，她再次构建，不想这才还未建好，地面蓦地往下陷了。
秦馨颖立即发动能力眨眼从原地消失，但很快又一棵大树倒下，砸在了她身前，她要是再快一点，就会被砸成肉泥了。她定在原地后怕不已，发现地面逐渐晃动得不那么厉害了，开始平静了下来，看来停止了。
她这才想起温雯，连忙往后一看，发现刚刚陷落的那片区域陷得不深，她跑过去一看，温雯还在地上没有被活埋，只是几乎整个下半身都陷了进去，被厚重的土地紧紧挤压着。
温雯痛得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看到坑外面的秦馨颖，『露』出的神情让秦馨颖心脏蓦地往下坠。她……她不是故意忘记她的！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无法思考，只想着要活下去的吧！
“老、老师，我这就来救你出来。”秦馨颖连忙说，跳下去准备把温雯挖出来。
这时，温雯身体猛然一顿，猛然再次扭头。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波动，不是地震，而是时空裂缝！
糟糕，他们如今这个脆弱的世界，出现这种大型自然灾害，最不稳定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多道时空裂缝。
全国目前只有五个强大的空间系能力者守护着自己国家的安全，无规矩不成方圆，为了方便行动和管理，这五个守护者分别管理五分之一的国土安全，而如今这些裂缝出现的方位，正是在温雯的守护范围内。
按照老规矩，他们感应到裂缝的出现，就会使用能力将裂缝转移到“屠宰场”内，交给其他守护者战士，他们不负责杀怪兽。一是因为这不在他们的工作范畴，而是因为他们不具有杀死怪兽的能力。
正所谓没有废材的能力，只有废材的拥有者，每个能力者都能开发出数种绝招杀招，然而这并不包括空间系，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要求他们只能专注于、精于一种，那就是空间转移能力。越大的裂缝，需要越大的能力来转移，多条裂缝的转移，更考验能力者对自己能力的精妙掌控，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上面，即便有开发其他杀招的想法，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支持。
如果此时温雯没有受伤，没有陷在这里，作为经验老道的守护者，她已经开始进行裂缝转移了。然而如今地震波、伤痛、行动力受限，全都妨碍了她的能力的发挥。
秦馨颖拉扯着她，拉扯了半天也拉扯不动，想要挖看起来也无从下手的样子，温雯已经顾不上失望，她严肃地对秦馨颖说：“你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新兵营，通知他们训诫之森出现了时空裂缝，让人过来。”
等秦馨颖把她挖出来，再一起慢吞吞地赶回去，不如让她赶回去通知守护者战士来更快。
秦馨颖算是生活在和平年代，有记忆以来，对怪兽的认知全都是来自课本、历史视频等等，此时突然听到温雯说这里出现了裂缝，有点儿慌了，听话的很快爬上坑，快速赶往新兵营。她边跑边回头，竟然看到了就在温雯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黑『色』裂缝。她猛地倒抽一口气，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温雯立刻使用能力，将这道裂缝转移到屠宰场，然而还没有转移完，不远处又出现了一道，她不得不一把那条送过去，就立刻顾不上喘息地将这一条也送过去，但在更远一些的位置，可能是五百米外，那里也冒出了一条……
屠宰场距离训诫之森有些远，温雯在受限的情况下，一连转移了六条，呼吸越来越急促，力气和精神力的流失都很快。再出现的裂缝，她已经无法将它们转移到屠宰场范围内，她只能将它们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她还能再撑一会儿，等救援赶来。
秦馨颖被那可怖的神秘而未知的黑『色』裂缝吓到了，就好像是从基因里传承下来的恐惧一般，她一路狂奔，奔向新兵营，想要告诉所有人这件事。
她是为了当英雄跟怪兽战斗获得人气记入史册而加入守卫军的，但是想和真正遇上时是两码事，她以为她第一次见到那些怪物，会是在她通过新兵营的考核，进入龙魂学院，在屠宰场内，而不是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这种时候！
虽然薄以媃做的智脑让她产生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觉得等她可以和怪物战斗的时候，人们对超能力者的需求会降低，但……等等。
脑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秦馨颖脚步蓦地一顿，周围的声音消失无踪，她只听到自己怦怦快速跳动的心跳声。
如果……如果温雯死了会怎么样？五分之一的国土范围失去安全保证，裂缝无法得到及时转移，不需要40年，国民们将再次重温噩梦，想起被那些从异时空过来的怪物□□的恐怖。那时候，薄以媃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改变，就会消失了吧？而超能力者的地位，也将再次提升了吧？她也有了表现的机会……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自己浑身都惊出了冷汗，可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动。
……
新兵营内，受到一点余波的影响，新兵营地面也微微颤抖了一小会儿，在室内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着刚刚那声巨响传来的方向。
那三个新兵已经被温雯送回来了，才落地没一会儿，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巨响，吓得瞪大了眼睛。
“真、真地震了！”
“温教官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厉害！平时温温柔柔不声不响的，居然是传说中的空间系耶！”
“传说中的扫地僧啊！”
新兵营负责人卫国左右看了看，问：“温教官呢？有没有人看到温教官？”
“温老师回去找秦馨颖了……”三名新兵说，空间系是所有超能力中最罕有的一种，他们都不了解，并不知道地震对他们的影响，都轻轻松松的，空间系耶，那么强，孙悟空的筋斗云都比不上他们转移的速度，地震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
卫国眉头瞬间拧起来，温雯虽然没有什么杀招，但是空间转移着实厉害，基本是没有敌手的，可是那得建立在没有这么大的地震的前提下。他记得震波会影响空间通道的构建，而且在他们在空间通道内的时候如果他们构建的通道被震塌，他们不知道是会被搅碎还是跌进时空裂缝中，从来没有人能知道这个答案，因为出了这种事故的空间系能力者，从来没有回来过。
“老利！带人进森林去找找看！”卫国浑厚的声音命令道。温雯身份特殊，是万万不能赌的。她的存在关乎五分之一国土范围内人们生命财产的安全啊。
……
秦馨颖猛然回神，用力甩了甩脑袋，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这、这不就等于是犯了叛国罪，甚至是背叛了全人类吗？
她收敛了心神，连忙再次赶路，却在途中遇到了赶来的众多教官和新兵。
“秦馨颖？温雯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秦馨颖面皮苍白，心虚不已，“老、老师在那边，她受伤了，有、有裂缝，她让我过来找救兵，你们快去救救她！”
所有人闻言俱是一惊，也没有人在意她这慌张的模样了，像她这种新兵，第一次遇到裂缝都会吓得手足无措口齿不伶俐的。
卫国一群人立刻朝着秦馨颖指的方向赶去，秦馨颖咬了咬唇，也跟了过去。
步伐急促，他们冲出绵密的森林，进入一块空地，光线瞬间明亮很多，视界也豁然开朗。
但世界玩物的声音却刹那间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只浑身绿皮长手长脚的巨大怪物蹲在那个陷下去的坑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它的嘴角淌下来，它的嘴巴嚼动着，温雯半截身体仰着垂落在外面，破布般摇摇晃晃。
秦馨颖瞪大双眼，身体如坠冰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温雯好像还活着，她仰面倒垂下来的半截身体，那双眼睛还垂死的睁着一点缝隙，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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