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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汁真的难喝吗?

  愣住的田祈然徐徐回头,看着周念耳上细微的绒毛,思绪缓缓飘到宇宙的边际。

  等田祈然回过神,已经是08:12分了。

  房间里弥漫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阳光从飘动的窗帘缝中一点点透出来爬上床尾,田祈然习惯性地往旁边的往边上一拍,再一拍,仍是空空如也,朦胧地喊了声:“老······周念?”

  房间里没有回应,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瞳孔猛然一缩,熟悉的不安感立即占据田祈然的整个神经,手慌脚乱地从床上滚下来,房间门一个个打开,都没有看到周念那颗软萌的酒红丸子头。

  走了?真的走了?

  现实与现实重叠。

  田祈然脚下一软瘫坐在地板上,呆呆望去衣帽间柜子上已经泛黄卷边的唐老鸭,一口冷气从鼻腔里钻入胸口,急速起伏起来,微小的哽咽声变成大口喘气,在这间房里,她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满眶的热泪还未砸下。

  客厅门就被缓缓推开。

  听见声响的田祈然急急扭头看向门口,望着周念充满灵气的清澈眼眸,盈眶的眼泪倾泻而出,所有的情绪和思念杂糅在一起,统统释放给了匆忙抱住她的人。

  我很想你,很想你,我在这里等你等了那么久,你怎么就找不到回来的路呢,这路那么笔直,你怎么都不记得回来呢。就只是一句话,你就要一日又一日的躲我吗,我错了,回来吧,回来好不好,我错了。

  心里的话就由眼泪说吧,即使眼前的人不是那个人,田祈然只想要把忍了这些年的压抑统统发泄出来,她忍了太久,太久了,也等太久那个拥抱。

  动也不敢动的周念化为一个软萌的大熊,任由田祈然趴在她肩颈里抽咽,看着她光洁的脚丫,忍不住的伸手将田祈然的双腿搂了过来。

  田祈然就像个小娃娃,被周念揽着。直到断断续续的抽噎变成了一阵又一阵的打嗝,田祈然从从周念的肩窝里抬起脸,蒙蒙地看去周念耳上的绒毛,咕叽咕哝地说道:“放开我。”

  周念心想才不放开呢,前些天的哭是因为酒醉,昨天的哭大抵是电影的悲伤,那今早呢,田祈然每次哭好像都会有特地的点,半眯起眼睛,“田教授,我出去买个早餐而已,您是做噩梦还是梦游到这?”

  田祈然捏住周念夹克里的衣服,楞了一秒,原来只是去买个早餐,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那处去了,弱弱地低下头看去周念白衣下的腰带,“磕我疼了。”

  “好好好。”周念只好带起田祈然,“教授您踩我脚上呗?”

  “踩你干嘛?”

  “您脚不冷?”

  田祈然皱起眉,谁要这么幼稚,立即从周念脚上下来。地板凉地田祈然倒吸一口气,猛地赶紧跳到沙发上,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周念把早餐一一摆出来,包子豆浆油条辣条咸丝焦圈还配这两碗灰绿色的豆汁儿。

  敢情她这一大早就去买了这。

  周念昨天听田祈然列出了一大堆黑名单食材,就连苦瓜都被可怜地打入小黑屋。不仅如此,还把豆汁儿形容成堪比英国菜肴仰望星空一样难喝又难闻田祈然,可这非但没有逼退她,反而是更加好奇地从店门摊上买了回来。

  临走前,人老板还交待周念这小姑娘,说这豆汁儿得吸溜着喝,然后吃一口咸丝再咬个焦圈,才能吃出豆汁儿得酸爽和醇香。要不是周念怕凉了先提脚走,人老板娘还想拉着乖巧的周念再接茬下介绍几样。

  知道豆汁儿“酸爽”的田祈然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小鸭子抱枕,她誓死不吃这玩意儿,要知道稚优当年骗她喝下去一口,不仅害的她吐了一马桶,还让她只要一看到豆汁儿这三字就敬而远之。

  你说稚优她父辈都不爱的豆汁儿,稚优偏偏就是从小喝上道了,有时候馋到不喝那一碗,全身就痒痒。年轻时在国外,痒痒瘾逼得厨艺一窍不通的稚优,率先掌握了如何制作一碗豆汁儿的方法。

  可惜,稚优做豆汁儿的天赋,成为了田祈然眼中唯一一个缺点。

  “我吃这个。”田祈然立即伸手抢过桌上的豆浆油条,默默地把两碗豆汁儿全推到周念面前,连那面上的灰绿色,她都不敢再看第二眼这黑暗小吃!迅速撇开眼神,盯向周念。

  “不行,您得喝。”“你自个喝,我才不喝!”

  “可我听老板说,挺好喝的。”

  “呵呵,那你自个喝。”

  两人一来一往间,豆汁儿的盖就这么掀了开。周念肩头微征,这味儿······不对劲啊。

  “喝啊,周念。”田祈然可期待周念接下来的表现,卫生间就几步距离,垃圾桶就在沙发边。

  周念坐在地毯上,捧起碗嗅了嗅这碗内的豆汁,眉也没皱地学着老板教的那样,在碗边吸溜了一圈。

  田祈然看着周念淡定地夹起咸菜丝咬口焦圈又再呷口豆汁,不可置信地眼睁睁的见一碗满满的豆汁儿见底,看样子,这卫生间用不上了,连垃圾桶都是摆设,躲在兔子后面,只露出滴溜溜的两只眼瞅着周念,“不难喝?”

  “还好,没有我们那的癍痧难喝。”周念虽然挑嘴,但她什么都能接受,哪怕生化武器鲱鱼罐头摆在面前,也能淡定的吃一口,并给出中肯的评价,“这豆汁越喝越烫,酸香和咸挺搭的。”

  酸香?香?咸?还搭?田祈然两只眼就跟怀里的兔子一样,瞪得直圆,天啦噜,稚优是妖怪!周念也是妖怪!能喝下豆汁儿的都是大妖怪!

  还剩这一碗。周念抬起头,好笑地看去兔子后的囧脸,只好把第二碗也端在手里,别说,豆汁儿就得端着趁热喝。于是在田祈然的注视下,她悠悠地喝完了所有的豆汁,“教授您要去我们那喝癍痧,虽然不酸,但是······”周念心中生出一计,“但是喝起来,可好喝了,我们那的人几乎每天都会喝。”

  形容到这里,周念的小括号隐隐地挂了出来。

  要说人生酸甜苦辣咸都得受一遍,周念认为她的第一次甜是牛奶,那癍痧就是她人生第一次苦,而且是湿热季节每日要经受的人生苦。

  “癍痧?”田祈然眼里大大的好奇,看着周念接而吃起了包子。

  周念就是不告诉田祈然癍痧究竟为何物,她要等到田祈然喝进去的时候,再慢慢告诉她,这是人生第一苦,不过,周念以为这个计划会很晚才实现:“如果有机会······”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对话,是很有趣的。周念说的是如果有机会。如果开头的句子,表示了一种假设态度,这个假设有可能是种期待,又或是一种试探,也可能是无力的表达。比如,如果我有钱了,会怎样怎样;或是如果有什么,我就能做什么。

  周念是在期待,也是种试探,或是她也想做些什么,但绝对不是无力的表达。

  田祈然作为成年人,看透周念了的小心思,“那好。”,再次瞅着周念不怀好意地模样,“我等你带我去尝。”

  周念一口包子噎在了喉咙间,田祈然抢话抢的太快,给她的语气又是肯定语气。

  “噎住了吧,我豆浆肯定不能给你喝,我也怕噎住,你自个去烧水。”田祈然掰回一局的胜利感让她眼中的笑意盎然。

  田祈然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真是一朵随风的云。被那笑意感染的周念带着浅笑,老老实实进了厨房给她自己,也给田祈然各温了一袋牛奶。

  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生女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又贴心呢。

  “等下要提前去我母校那做学术交流研讨会,你收拾下,也跟我一起去。”田祈然说着,就往卧室走了去,开始把笔记本和一些画册从行李箱拿出来,寻思周念也是被自己突然拐来的,还是从衣帽间拿了以前常背着的书包,把速写本和画册装了进去,才静下心转而去挑选衣服。

  按道理来说,周念不是是邀方学校的学生,更不是田祈然手下的研究生,不应该去这场会议,说严重,也没资格去。但田祈然是被受邀过去,她有胆子,就跟当年和稚优一样,理直气壮说着这是她学生,不带着等同于不穿衣服。

  瞧,就是这么个歪理。

  穿上衣服后田祈然在镜子前转着小碎步,浅灰碎花的森系外套搭配同款白底色墨绿花枝圆领衫,一条深蓝色的高腰阔腿正好与灰圆领衫上的蓝花朵心呼应,使田祈然看起来不仅俏皮,还带有森系少女的温柔。

  周念看着在镜子前整理细节的田祈然,第一眼反而觉得这条阔腿裤能穿出田祈然腰细腿长的好身材,却忘了她现在穿的是睡衣。

  “周念,拿这套衣服先将就下。”田祈然拿出的蓝色格纹外套,简单的白t和调整过裤脚的黑色裤子,对着柜子细想下,又从里头抽出黑色的渔夫帽给了周念。

  不得不说,周念很喜欢这套装扮,因为她日常都是这样的中型搭配。

  一前一后走出门的两人,却成了街上夺人眼目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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