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天鹅之死_星星落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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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鹅之死

  “意思就是你该好好学习,少点外卖。”

  “......”

  自从她和席修稍微熟络了些后,每次拿外卖她总有各种办法把席修弄到栅栏那帮她拿。

  时稚九本想追上去,韦斯城像只黄鼠狼似的从旁边的草垛里跳出来挡在她面前。

  她满脸问号,“你干嘛???”

  “找你有事儿。”

  “我要考试了啊!”

  “你们不是考英语吗?”

  韦斯城为了找时稚九已经把她所有的课表和考试时间都背了下来,不知道还以为他有什么想法。

  “对啊!所以我要赶紧回班了,别挡在我前面。”

  “英语你时稚九不是闭着眼睛也能考一百四吗?”

  “呵——我时稚九这回想考一百五行了吧!让开!”

  韦斯城一直不依不饶,眼看着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时稚九整个人都快炸了,今天的英语监考的不是郑博成而是班主任,再不回去她可能就要死于非命了。

  天空中有一架飞机飞过,发出哄的一声巨响,在蔚蓝的天空中留下一道苍白的轨迹,时稚九叹了口气,扭头对韦斯城说:“行了行了,我教你学习,好吧?”

  韦斯城双眼发亮,看着时稚九,惊喜的样子把时稚九吓了一跳。

  他立马伸出小拇指,拉过时稚九的手,勾在一起:“说定了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看着她幼稚的行为时稚九笑出了声:“韦斯城,你有病吧?”

  “啊呀!打铃了,我得走了!”

  看着时稚九急匆匆跑回去的背影,韦斯城在后面挥挥手,“好好好,祝你一百五哈!”

  时稚九还不忘回头回应她,“给老子滚!”

  这一幕如数落在了席修的眼里,但是相距太远,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两人笑眼盈盈的样子,席修心里竟生出几丝烦躁。

  时稚九前脚刚进门,后脚老师就拿着卷子进来了。

  时稚九幼儿园小学甚至到初中全都是双语教学,英语对她来说不难,每次拿个高分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次又是席修和她先后交了卷子,一般下午有考试,考完就可以自行安排了,可以去图书馆也可以回家。

  “席修。”

  席修站在最后一个台阶,转过身,“有事吗?”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吗?”

  “嗯。”

  “去哪儿啊?”

  她一边问着,一边往下蹦跶,动作很轻快,她跳到席修面前的时候他还伸手拦了一下,生怕她摔倒。

  “书包拿了吧,等会儿可能不回来了。”

  时稚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拿了拿了。”

  席修叫了辆出租车,等时稚九站在琴行门口的时候,风一吹来她浑身一颤。

  天目琴行的广告牌还是和十年前刚开的时候一样,那会儿装修的时候就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是大手笔,十年过去了,琴行从外面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白高端风。

  席修一向是个细心地人,看出了时稚九的异样,他的声音像暖风通入耳朵,“怎么不走?”

  “嗯,进去吧。”

  席修推门进去,一个看上去姿态优雅从容的中年女人就迎了上来。

  他弯腰鞠躬喊了声:“老师好。”

  时稚九难得见到席修待人有如此恭敬的一面,“跟着喊了句老师好。”

  老师伸手和时稚九握了握,她的中文不太好,估摸着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

  果不其然席修介绍道:“这位是我的钢琴老师王络。”

  王...络...时稚九好像被什么东西当头敲了一棒,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老师一直在英国生活,前不久刚回来看看。”

  “老师,这是我朋友,时稚九。”

  后面的话时稚九都没听见,她的世界里好像忽然没了声音,一时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记得十岁那年,第一次在伦敦参加国际钢琴比赛,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王络,站在评委的主席台上给她鼓掌,说她是她们国人的骄傲,没想到八年过去了,很多的东西都如从前不同了。

  八年前,王络比现在年轻漂亮许多,她妈妈说过女人过了三十岁就会一天比一天老的快,但是现在六十多岁的王络往大街上一站,那种高雅的气质依旧让一众人望尘莫及。

  对时稚九而言,最大的不同就是八年前王络是她爸爸的老师,而八年后竟然成为了席修的老师。

  王络带着两人进了一个单独的琴房,路上时稚九问他:“你从小的钢琴老师就是她?”

  “不是,我的启蒙老师是王络老师的恩师,可是五年前那个老头说要退休了,不再教钢琴了,要去环球旅行了,也不和我们联系,然后就把我转到了王络老师的手里。”

  “王络老师凶吗?”

  “不凶,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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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在琴房门口停下,席修站定问她,“害怕?”

  “不是。”

  想了想,时稚九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琴行?”

  “让你看看我配不配得上你引以为傲的舞姿。”

  此话一出,时稚九顿时脸红,席修每次话一多,就总是能撩拨她,明明就是很一般的话,但是到了他的嘴里总感觉像是变了味。

  偌大的琴房只摆了两架三角钢琴,却一点都不单调,王络跟席修说了声就出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席修径直走向靠窗边的那台钢琴,修长的手指刚抚上黑白琴键,时稚九看到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窗外种了许多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的梧桐叶,幽幽的秋风从窗外溜进,席修好像在进行某种仪式,想要与身边的一切都融为一体。

  彼时,席修的手指还没摁下去,对面已经传来了琴声,是轻快的琴音,他瞬间睁开了眼。

  时稚九早就在他对面的那架钢琴坐定了,下手快准稳,她弹得是《不能说的秘密》,周杰伦和桂纶镁在mv里四手联弹的那首经典。

  弹起钢琴的时稚九褪去了白日在学校里的那副放肆皮囊,更多的是柔美优雅。

  正当席修以为她已经忘忽一切的时候,她抬眸看了眼对面的人,挑了挑眉,好像在向他抛出邀请。

  在音乐包裹的世界里,席修是温柔的,他自然的应下了时稚九的请求,很好的衔接了上去,两人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最后一个琴键落下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

  在音符飘扬的琴房里,原本高傲的少年褪下了冰冷的外衣,像海上升起的第一束阳光打在少女的心上,包裹了她小半生的悲伤。

  时稚九得意洋洋的望着席修,不说话,只是对着他笑。

  席修:“弹的不错。”

  岂止是不错,有一瞬间连他都沉迷了,每一个从她指尖流转出来的音符都好像染上了魅惑力,若不是他即使止住自己,差一点连魂都被她勾走了。

  时稚九就是在等他表扬自己,心满意足的站起身绕到席修身边。

  “自然是比不上你。”

  少年沉默不语。

  “校庆上,你准备弹什么?”

  席修颇有耐心的看着她,“你跳什么,我弹什么。”

  时稚九眉开眼笑,她的长相不是很温柔的那种,顾夕说过她的脸就是模特专用的厌世脸,不笑的时候,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可是一旦笑起来,那灿若桃花的小模样,谁看了都会心动。

  只是不知道席修看了,会不会心动。

  “那...我要是跳的民族舞,你还弹吗?”

  席修的气质一看就是走的国际范,西洋乐才是他的基本配置,时稚九就是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如果你要跳傣族舞的话,我不反对。”

  傣族舞是很考验身段的,不过对时稚九来说依旧是小菜一碟。

  时稚九会跳很多,芭蕾、拉丁、民族、古典都会,不过跳的最好的必然是芭蕾了,从三岁开始练,一直到妈妈去世的那一天,没有一天中断过。

  她盯着窗外悬在半空中的一片梧桐叶,就像这些年的她,迷茫、不知所措,直到那一片叶子悠然的飘落下来,和土地接触的那一瞬间,时稚九半悬着的心也落定了。

  她缓缓开口,声音如梦似幻:“跳芭蕾,你可以吗?”

  “可以。”

  时稚九在地板上坐下,拿出手机开始翻找,“你比较喜欢轻快的还是柔和的?”

  席修没想到明明是他给她伴奏,她却什么都询问他的意见,“时稚九,我是你的伴奏,你想跳什么就跳什么,定下来告诉我就行。”

  她带着略带疑虑的眼神看向他。

  “现场伴奏可是芭蕾舞的‘真灵魂’,当然要参考你的意见啦!”

  席修:“不用。”

  时稚九没出声的叹了口气:“还是跳民族舞吧。”

  “嗯?”

  “算了,还是跳芭蕾吧。”

  “......”

  哎——时稚九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里,席修又怎会看不出她的纠结?

  他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时稚九开口。

  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席修以为她睡着了准备叫醒她的时候,时稚九猛然抬起头。

  “要不,换个人跳吧,我觉得我不适合,如果真像何珊珊说的,他们排一个现代舞的群舞,然后你伴奏也不错。”

  她唐突的提议听起来是还不错,但是惹得席修瞬间脸黑,不可否认,在刚刚两人钢琴配合过后,他期待着与时稚九的下一次合作,可她现在却说不跳了。

  席修声线凛冽:“你什么意思?”

  “我...我真不知道跳什么。”

  时稚九一直都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何况在她擅长的领域,她心里有百分百的谱,现在来说不知道,席修是睡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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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让你那么为难?”

  “不是,我就是不想跳了。”

  席修站起身,俯视着地上的时稚九,“我不是那种可以被随随便便被人戏弄的人,你不跳也得跳。”

  说完,席修拿着东西就走了,他没预料到她竟然还会反悔。

  琴房里,只剩下了时稚九一人,

  完了,她把席修惹毛了。

  本以为是寻觅到知音的快乐,却因为她一句不想跳不欢而散了。

  接下去的几天里,何珊珊他们的小合唱已经开始排练了,而席修和时稚九依旧是一句话都没说,席修不想说,时稚九不敢说。

  每天的自习课,时稚九都在埋头做作业,就连后排的洛阳都感受到他两的气氛不对劲了。

  趁时稚九下课去厕所的时机,洛阳八卦的趴到前面,“诶,席总,你们现在这是冷战吗?”

  “滚!”

  洛阳咬着牙骂道:“一副臭嘴脸,有人搭理你都不错了!”

  “诶,这是什么?”

  洛阳发现时稚九的凳子上飘着一张白纸,上面胡乱的涂鸦着,一看字迹就是时稚九自己写的,洛阳以为只是草稿纸,就想着替她捡起来重新放回桌上,结果看到上面还画着画。

  一个女孩子在跳舞,看动作应该是芭蕾舞,旁边还坐着一个拉大提琴的男孩,画的下面写了四个字。

  洛阳照着念了出来,“天鹅之死。”

  “你说什么?”

  席修听见声音转过来问。

  “喏,时稚九画的,天鹅之死应该是一个芭蕾独舞吧,不懂是什么意思。”洛阳不解的摇摇头,然后把纸递给了席修看。

  席修是多少聪明的人,一看就明白了,时稚九想跳的是《天鹅之死》,而伴奏需要的是大提琴,而不是钢琴。

  他阴郁的脸庞,终于稍稍放了晴。

  时稚九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感觉席修的脸没早上那么黑了。

  她回来刚坐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刚好打铃。

  化学课上到一半,时稚九竟然有点犯困,手杵着左脸对着窗外,脑袋不断地往下掉。

  席修的纸条递过来的时候,时稚九以为老师来抓她了,一个机灵被吓醒了。

  “放学后等我。”

  原本看到席修说这样的话,时稚九肯定高兴的飞上了天,可是最近因为两人合作的事情,她都有些犯怵,不过还是兴奋多一些。

  虽然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事情,却还是写了一个“好”,然后传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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