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姊妹篇欲望 十八_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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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姊妹篇欲望 十八

  原创李晓明,改编者何雨

  安慧从路灯后闪出,路灯照亮了她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郝丽华忽然想去公司,白子强只好调转车头,朝丽华电子的方向开去。

  安慧打开日本料理店的门,放下提包,默默环视着空荡荡的餐厅,继而提来一大桶水,在明亮的灯光下,她费力地擦着地板,每一下都很专注,直到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她默默地看着四周,密密的汗珠已浸在额上,安慧用手背擦去汗水,舒了口气,拿起水桶走向厨房。

  安慧拿着抹布正在费力地擦着煤气灶上的油污,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下,盯着煤气灶,她缓缓地拧开开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了煤气排放的丝丝声,她突然若有所思地笑了。

  写了一张字条放在餐桌上,安慧在地上铺上了一条床单,仔细检查了门窗,她整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从容地躺在床单上。寂静的屋中煤气的丝丝声越来越大,安慧平静地闭上眼睛,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她仿佛感到自己没有痛苦的日子就要到来。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陈大庆的汽车在日本料理餐馆门前急停,陈大庆推开车门跳下车,急步冲向大门。他推门而进,四下看了一看,空无一人,忽然看到紧闭的厨房,心生疑窦,快步走去,眼角瞥见桌上有一张纸,他抓起一看:“我不知道会怎么走到这一步,我想不通,我太累了……”

  陈大庆似乎预感到什么,他猛地踹开厨房的门,立即被浓重的煤气味熏得停步,安慧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陈大庆扑上去,摇晃着:“安慧,你醒醒,你醒醒啊!”安慧身子软软的,没有任何反应。陈大庆速将安慧送到医院急救。

  而此时,夏中林正稳坐在歌厅里,听白玲唱歌,一曲终了,白玲媚笑着来到夏中林面前,莺声燕语地感谢夏老板捧场。夏中林招招手,把服务员叫来,递给他一叠钱,买了些红玫瑰和白玫瑰,送给了白玲。夏中林专门挑了一朵极雅致的白玫瑰,意欲给白玲戴上。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夏中林不知听了些什么,手里的玫瑰花飘然落地……

  寂静的医院走廊上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夏中林匆匆地走着,来到安慧病床前,安慧戴着氧气面罩,依然昏迷。

  医生对赶来的夏中林介绍安慧的病情:“她煤气中毒经过抢救,呼吸和脉搏还算稳定,但还没有脱离危险,如能维持到天亮,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夏中林松了口气,“太谢谢您了,大夫!”望着床上的安慧静静地躺着,他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陈大庆悄悄拉拉夏中林的衣角,二人会意地点点头走出病房。

  “我在歌厅外面等你的时候,心里很不踏实,她下车时的样子老在我面前晃,我就给她住的公寓打了电话,吴德华接的,说她收拾东西刚走,要搬到饭馆住……”

  夏中林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大庆,默默地听着。

  “我一听就更不踏实了,心想还是开车去看一眼吧,反正您一时半会出不来,结果一进饭馆就看见了这个……”他掏出那张纸条递给夏中林。

  夏中林默默地看着纸条,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想起来真后怕,要是路上多几个红灯,我晚到一会儿,或先给您打个电话……”

  “好了!不要再说了!”夏中林突然打断陈大庆,称他这件事办得很好,他会得到奖励的!夏中林又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冷漠。夏中林转身走向诊室,正巧与刚赶来的白玲相遇,他默默地走进屋,在安慧床边坐下。

  夏中林让陈大庆送白玲回去,因为医生说安慧因煤气中毒过深,有可能变为植物人,他要在医院里等候结果。

  一辆出租车疾驶而来,猛地停在大门前,安达从上面跳下来,抛给司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撒腿就往医院里冲,安达直奔到床前,颤声叫道:“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夏中林抓住安达的胳膊,轻轻地说:“冷静一点,医生说已经没有危险了……”

  安达甩掉夏中林的手,怒火中烧地说:“是你,是你把她逼成这样的!都是你害了她!”这时陈大庆和徐嫂领着夏天进急救病房,夏中林赶紧拉着夏天来到病床前。

  徐嫂探头看看安慧的脸,心虚地退到一边。

  安达握住陈大庆的手,说:“哥们儿,多谢了……”

  陈大庆勉强笑笑,眼睛却一直盯着安慧。

  夏中林摸着夏天的头发,亲切地说:“天天,妈妈病了,你跟妈妈说说话,妈妈听见了,她就会醒的……”

  夏天困惑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妈妈,小手一指,问道:“妈妈脸上戴的是什么?”

  夏中林说:“是氧气……”

  夏天觉得很奇怪,又问:“空气中不是有氧气吗?我们老师说过……”

  夏中林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这孩子怎么啦?妈妈病成这样,还有心思胡扯?快,跟妈妈说几句话,问妈妈好,说你恨爱她……”

  夏天略一迟疑:“她要是醒了,会不会又送我回寄宿学校去?”

  夏中林猛地抬手打了夏天一个耳光,骂道:“兔崽子!她是你妈妈呀!”

  夏天被打蒙了,哇地哭出声来,“你干吗打我呀!你干吗打我呀!是你说她不要我了!”

  夏中林气恼地冲徐嫂招手:“你带他回去吧!”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晃了晃,赶紧扶住床头。

  陈大庆一步上前挽住他,关切地说:“董事长,是不是头疼病又犯了?”

  夏中林强忍头疼摆摆手,叫陈大庆把车钥匙给他,他想到车上躺一会儿,若有情况要陈大庆马上叫他……

  顾立伟与郝丽华正发生口角时,房门被砰地推开,白子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秘书拽着他:“先生,你不能这样!”

  郝丽华抓起杯子摔到地上,发作道:“今天是怎么啦?都来找我麻烦!”

  白子强脸色阴沉冲到郝丽华面前:“说对了,我就是来找你麻烦,找你算账的!”

  郝丽华转向秘书:“还愣着干什么?叫保安来,把他们赶出去!”

  白子强冲向秘书一瞪眼:“你敢!谁来我打谁!”

  顾立伟:“白先生,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子强:“你真不知道?”顾立伟困惑地问:“知道什么?”白子强欲言又止,深深叹了口气,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抱着头,低声地说:“她昨天晚上……仔餐馆厨房……打开煤气,自杀了……”

  郝丽华一惊:“谁?”

  顾立伟不相信地盯着白子强,忙问:“不会是安慧吧?不会是她!”他猛地扑上去抓住白子强,摇晃着:“你说话呀!到底是不是她?”

  白子强:“已经送医院乐,正在检查……”顾立伟猛地转身,趔趄地冲出房门,正好和刚进来的郝佳撞了满怀。

  郝佳惊讶地问:“哎,这是发疯了?”顾立伟没理她,一把推开郝佳快步冲出。

  顾立伟奔跑着来到汽车边上乐车,白子强追了出来,跳到顾立伟的车上。

  郝丽华和郝佳也从楼门快步走出,但只看见顾立伟的汽车轰鸣的而去。

  郝丽华冲向自己汽车,招呼女儿快点上车。

  在急救室内,安慧依然躺在床上昏迷着,夏中林守在她的身边。

  顾立伟冲进来,扑到床前,却没敢碰安慧,只是愣愣地盯着安慧宁静的脸。

  白子强跟进,来到夏中林身边低声地问:“还没醒?”

  夏中林摇摇头,白子强深深叹了口气。

  白子强颇显内疚地说:“都怪我,她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我应该多加小心……”

  夏中林安抚地拍拍白子强的肩,劝他不必难过,这事跟他没关系。

  顾立伟突然转向夏中林问:“那跟谁有关系?”

  夏中林迎着他的目光,道:“这句话我也正想问你……”二人对视。

  顾立伟一步步走向夏中林,冷冷地道:“是吗?你还有脸问我?”

  白子强赶忙挡在二人中间,劝慰双方不要这样,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顾立伟紧盯着夏中林狠狠地道:“你记住,我绕不了你!”

  夏中林冷哼一声:“真是恶人先告状!是你勾引她离开我,又把她给甩了,你这样始乱终弃,还以为我会放过你?!”

  门开了,郝丽华和郝佳走进来,却又在门口停了步,默默地看着安慧。

  夏中林冷冷地说:“对不起,病人需要安静,请你们都出去!”

  郝丽华叹了口气,问:“她会醒过来吗?”

  夏中林冷冷一笑:“现在你解气了?二十年的怨恨换她一条命,不算赔本吧?”

  郝佳一仰脸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妈妈逼她自杀的……”

  夏中林火道:“你也有份!”走到郝佳跟前,狞笑道:“听说你也很厉害?专门跟我妻子过不去?”他的声音和表情使郝佳感到恐惧,不禁后退一步。

  夏中林又往前逼近一步,低沉阴冷地说:“她斗不过你,我倒很想试试……”

  郝丽华冲到他们中间,面朝夏中林说:“你这是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夏中林吼道:“孩子怎么啦?我自己的儿子才七岁,犯了错我照样打!”他依旧盯着郝佳:“你给我听好了,我妻子要是没事,就算你走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冷冷一笑,逐一指点着郝丽华、顾立伟和郝佳:“你们谁也跑不掉!”

  郝佳见状,畏惧地躲到顾立伟身后。顾立伟向前走了一步,说:“用不着扯上那么多人,所有的事都是由我而起,你有本事现在就跟我出去-咱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顾立伟在前面疾步走出医院,后面跟着夏中林和白子强。

  顾立伟停步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夏中林。

  夏中林在离他不远处停步,二人对视。

  夏中林:“说吧,这笔账怎么算?”他冷冷一笑:“要不要再给你找把锤子?”

  顾立伟虽然盯着夏中林,却突然叹了口气,说:“她现在还生死未卜,我又有什么资格跟你算帐?”

  夏中林审视地盯着顾立伟的眼睛,略一迟疑,跟着也叹了口气:“是啊,要说算帐,也该是她和咱们俩算。可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顾立伟的眼泪忍不住流出,转回身,哽咽着说:“她会很快醒的,她一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急救房间里只有郝丽华和郝佳两个人,她们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安慧。

  郝丽华在床边坐下,握住安慧的手,轻声地:“你这是何苦?就算再难也不该走这条路……”不禁泪下,“当年我怀着佳佳也是走投无路,也有过轻生的念头……”

  郝佳一愣:“真的?为什么?”

  郝丽华没理她,依旧看着安慧,哽咽地:“也怪我得理不让人,可我只为出口气,并没真想把你怎么样,你这么一来,我心里不是更难受了吗?”

  郝佳:“我也……真盼她快点醒过来。”

  医院外面,白子强掏出烟,分给夏中林和顾立伟,三个男人彼此点烟,气氛虽已缓和,但夏中林和顾立伟还是避免目光相遇。

  安达提着几包食品走来,陈大庆招呼着:“董事长,刚买的盒饭,吃点吧!”

  白子强劝夏中林、顾立伟到他的日本料理餐馆充饥。

  他们在门口停步,那条曾是安慧铺在地上的床单,依然静静地铺在地上。

  白子强说:“听大庆说,他进来的时候,安慧就躺在这上面……”

  夏中林慢慢地走到床单前,蹲下,拿起床单,抚摸着,看着,喃喃地说:“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买了有十几年了,都磨薄了……”又叹了口气:“这还是当年住仓库的时候买的。当时,我们两人一人一个行军床,床单的图样都是一样的,因为她说这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张床。她一直想要个大床,可刚结婚那几年,我们连个固定住的地方都没有……”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白子强和顾立伟都没敢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张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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