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姊妹篇欲望 二十二
原创李晓明，改编者何雨
“这事你说了不算！”郝佳一脸的无所谓。
“你……”郝丽华气得不知说什么，摔门而去时狠狠地攥着手里女儿的手提包。她准备去找郝佳的亲生父亲夏中林。她驱车来到林安集团大楼外，停下车，她没有了女商人的霸气，不时伸手擦去眼泪，正心烦时，门卫又过来，不让在这儿停车。愤怒的郝丽华大吼一声：“有本事你拖走！”径直走向大门。
“叫夏中林出来！我是郝丽华。”满脸泪痕的郝丽华冲孟小云喊道。孟小云惊讶之余，忙站起来：“请稍等，我马上通知董事长。”转身快步走进夏中林办公室，郝丽华叹了口气，掏出化妆镜看着自己。
夏中林微笑着走出时，却发现外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郝丽华启动汽车，可心情烦躁的她，手脚也不听使唤，几次都没发动起来。又是一阵难过，戚戚地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汩汩流出。尽管郝丽华专注于自己的忧伤，还是可以感到有人坐在了她身边，对于夏中林的出现并不奇怪。
“我在想你为什么找我，又为什么突然离开，还没想出结果……”
“那就回去慢慢想，我不会告诉你！滚开。”
“刚补过妆，可惜太仓促，”夏中林盯着郝丽华的脸，“很明显你哭过，这么刚强的人会为什么事哭，谁又能把你气哭？”
郝丽华气恼地瞪着夏中林，但眼泪偏又在这时夺眶而出。面对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又曾与自己有过瓜葛的男人，她甚至有些想扑到他怀里大哭地冲动，但她没有，她要维护自己的刚强，甚至可以说是尊严。
“我听说你的小女儿，也是你惟一的亲生女儿要结婚了……”
“对，和你太太的旧情人。”
郝丽华突然猛踩油门，汽车也如发泄般地向前驶出。不知为什么，郝丽华居然把夏中林带到了她的家里。“这是佳佳的房间？”夏中林检查四周地看着，目光定在桌上的几个镜框上，里面是佳佳不同时期的照片。
“佳佳是你女儿，你会把她嫁给顾立伟吗？”郝丽华迟疑之后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夏中林略一沉吟，“顾立伟这个人外表看来确实不错，但他有个致命弱点，对自己评价过高，却又在关键时刻缺乏自信，所以败垂成，干不了大事。也包括感情，他和安慧两次搅在一起，都不了了之……”
“你得想办阻止她！”郝丽华急切得声音都颤了！
“看样子我没帮你这个忙，你想亲生母亲说了都不管用，何况我这个外人……”
“谁说你是外人……”郝丽华马上改口说：“郝佳发昏之极不该爱上顾立伟！”
“也许没那么严重，顾立伟也不是坏人……”
“说得轻巧！反正不是你女儿！”
夏中林无奈地笑了笑：“对了，她父亲什么态度？”
“她没父亲！”
“白子强不是她父亲吗？”夏中林惊讶地问。
“他不配！他凭什么当父亲？他甚至不知有这么个女儿！”
“怎么不知道？哦，对了，他当时出事了……”
“你出去！”郝丽华大喊“不许你再进我女儿的房间！”
“你这个人啊，一会是风，一会是雨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改改呢？”
“我让你出去！”她声音突然提高。
夏中林叹了口气，道：“别激动，我马上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笑笑说：“不过，你有麻烦能想到我，我还是挺高兴的……”
也许男人就是这样，在人前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总愿显出一副顶天立地的面孔，哪个女人让他有了这种感觉，他就高兴不已。
“你没资格当她父亲，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郝丽华自言自语。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夹杂了太多的情愫，这种感觉也许会盘踞在郝丽华的心头，直至曲终人散。
白子强在顾立伟的家里，正在同曹玉芳商量郝佳和顾立伟的喜宴怎么安排，气氛十分融洽，郝佳、顾立伟不时地献计献策，室内一次又一次响起笑声。
突然，门铃响起，一看，让众人吃惊，郝丽华来了。
“公司有重要的会议，来晚了，不好意思。”郝丽华无视他人在场，直接对曹玉芳说。
“立伟，快佃。”曹玉芳笑着，“真不好意思，您那么忙，应该是我去看你呀！”
“您太客气了……”郝丽华突然敛起笑容，转向白子强，冷冷地说，不是她不想来，是他们根本没告诉她。
“没告诉你，怎么可能？”曹玉芳惊问。
“误会，误会……”白子清惶然笑笑。
“妈，是我们没敢惊动您老人家！”郝佳生怕妈妈闹事。
“是吗？幸亏你姐白玲今天有事不能来，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又幸亏我正好在家……”白子强叹了口气。
郝丽华一笑：“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又转向曹玉芳道：“他们，嗯肯定告诉你，说我不同意，不肯来，对不对？”
曹玉芳笑笑：“当妈的舍不得女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我可不是一般的舍不得……”郝丽华指了指白子强，“从小到大，你问他管过孩子吗？”
“丽华，”白子强难为情，又有些心痛地道：“这种事不好在这里讲的……”
郝丽华淡然一笑：“为什么不能讲？既然孩子们要结婚了，双方家长的情况也该说说清楚……”她面向曹玉芳讲道：“我和白子强二十多年前就离婚了。白子强因贪污行贿，被判了八年，又因为在雨中打了人加了四年刑……”郝丽华不顾曹玉芳的惊愕、白子强几近乞求的表情，以及郝佳的急切阻止的眼神，只顾讲下去。
白子强终于不再忍了：“好啦！别说了！这在别人家，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他叹了口气，来到郝佳面前，说：“你妈妈是对的，我确实没资格当父亲……”转向曹玉芳，鞠了一躬，“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既然她妈妈来了，我也该走了”
“爸，你别走！要走也是她走！”郝佳扑了过去。
白子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圈红了，轻声道：“我确实对不起你们，犯了错误应该受罚……”他猛地推开郝佳，快步冲出门去。
曹玉芳急了，示意顾立伟去追，但顾立伟却摇了摇头。
郝丽华面无表情地目送白子强沥去，勉强一笑：“好啦。既然佳佳铁了心要嫁到你们家，我这个当妈的也只能同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走到郝佳面前，含泪冷笑，“你好自为之吧！”
郝丽华在顾家发了脾气，在回来的路上，心情仍然不好，心中闷闷的，看什么都烦心。突然她看见了什么，略一犹豫，把汽车停在路边。这是王军所在的俱乐部，门面装饰得很气派。
郝丽华终于找到王军的名片，不禁若有所思，她走下车，走向大门，大堂里身穿旗袍的小姐满面微笑快步迎上。
“您好！请问您是会员吗？”
郝丽华摆出十足老板气派，傲然说：“那要看你们的条件怎么样了！”用手指夹着王军的名片递给对方，“把这个人交出来！”
王军笑啧啧地迎出来，像个老熟人似地，挽着郝丽华的胳膊，带她参观俱乐部的各种设施。郝丽华依旧显得无精打采。
王军果然是个好手，哄得郝丽华买了全套的网球服。不但情绪有了好转，而且还要请王军一起吃完饭。饭桌上，王军绘声绘色地讲起他认识的一位胡昊先生是如何傍上了女大款，购买了飞机搞起了航空客运，发了大财。郝丽华听后笑言胡昊不是胡搞，还是满有头脑的。王军说他的头脑比胡昊的头脑更高明些，将来待他发财时，定比胡昊更厉害。郝丽华不再说话，只是笑。王军喝干酒杯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央求郝总裁同他一块去桑拿。
王海燕在公司里也是雄心勃勃，成在即的念头驱动着她，几乎一能寐，可是她在电脑软件上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决定去找吴德华。她慢慢打开那曾熟悉的房门，向里面看了看，只见吴德华躺在床上连头带脚蒙上被子，窗帘半拉着，房间里很昏暗。室内气味很难闻，王海燕皱着眉快步走到窗前，她拉开了窗帘，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这才长长透了口气。她转过身来，被吓得叫出声来，原来是吴德华坐起身，正默默看着她。稍过了一会，她发现吴德华的异常，便走了过去，柔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哎呀，你是不是病了？”她伸手摸吴德华的头。
吴德华挡住王海燕的手，说：“别碰我，感冒还没好，会传染给你的……”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怕打针……”
“那你也该告诉我呀！”王海燕轻轻摸着吴德华的脸，“瘦了，头发也长了，肯定几天没吃东西了……”她心一酸，眼圈也红了，“就算我对不起你，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
“朋友”，又是“朋友”！吴德华闭上眼，缓缓，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说过，我没有朋友……”
王海燕急匆匆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提着大袋子食物和补品，还有一堆药品。她坐到吴德华身边。将几粒药片放进吴德华嘴里，又把水递给他，接下来，她收拾好食品，端来热水，为吴德华擦脸和手，吴德华此时像个期待温暖与呵护的孩子，顺从地听她摆布，但两个人尽量避免目光相遇，这倒免去了尴尬。她切了水果端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吴德华始终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女孩。
屋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此时安达的车已在屋外不远处停下。屋内王海燕端着一碗面来到吴德华床前。“吃面吧！”
真香……
“慢慢吃吧，我走了，碗留着我明天刷……”
“明天你别来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王海燕轻轻地问。
“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不可原谅的？感情本来就是双向的。”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王海燕掏出钥匙，放在桌上，“吃的都在冰箱里，厨房里还有奶粉喝点心，我走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多保重！”
他盯着她，欲言又止，两手紧紧捧着那碗面条，手在抖动。吴德华望着她走了出去，室内重归寂静，吴德华无力地把头垂在那碗面条上。
王海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只住的眼泪是无擦干的，就这样流着泪，她机械地开动汽车，驾车离去。
下班后，王海燕把安达约到一间酒吧里，安达与王海燕相对而坐。
“他原谅你了？”安达试探着问。
“谁呀？”王海燕故作不知地反问。
“下午我也从那条路经过，看见你的车……”
“为什么不早说？”王海燕极力保持平静。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二人对视着。
“我有权保留自己的一块净土，”王海燕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头疼，过两天再解释……”
王海燕心里烦闷，走向汽车，上了车，安达追上去敲着车窗。
“又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
“你去看他，是为自己还是公司？”
“什么意思？”
安达说：“你觉得你压力大，其实咱们面对的是同一个压力……”
“这么说你不是路过，是特地去看他？”
“我别无选择，如果竞标失败，你我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你要我回到他身边，你们好继续做朋友，保住现有的一切？”
“不，我怎么舍得失去你，没有你，我要车、要钱、要房子，有什么用？”
“可你只能在我和这些东西之间选择一个！”
“不，我全要！”安达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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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说了不算！”郝佳一脸的无所谓。
“你……”郝丽华气得不知说什么，摔门而去时狠狠地攥着手里女儿的手提包。她准备去找郝佳的亲生父亲夏中林。她驱车来到林安集团大楼外，停下车，她没有了女商人的霸气，不时伸手擦去眼泪，正心烦时，门卫又过来，不让在这儿停车。愤怒的郝丽华大吼一声：“有本事你拖走！”径直走向大门。
“叫夏中林出来！我是郝丽华。”满脸泪痕的郝丽华冲孟小云喊道。孟小云惊讶之余，忙站起来：“请稍等，我马上通知董事长。”转身快步走进夏中林办公室，郝丽华叹了口气，掏出化妆镜看着自己。
夏中林微笑着走出时，却发现外间办公室空无一人。
郝丽华启动汽车，可心情烦躁的她，手脚也不听使唤，几次都没发动起来。又是一阵难过，戚戚地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汩汩流出。尽管郝丽华专注于自己的忧伤，还是可以感到有人坐在了她身边，对于夏中林的出现并不奇怪。
“我在想你为什么找我，又为什么突然离开，还没想出结果……”
“那就回去慢慢想，我不会告诉你！滚开。”
“刚补过妆，可惜太仓促，”夏中林盯着郝丽华的脸，“很明显你哭过，这么刚强的人会为什么事哭，谁又能把你气哭？”
郝丽华气恼地瞪着夏中林，但眼泪偏又在这时夺眶而出。面对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又曾与自己有过瓜葛的男人，她甚至有些想扑到他怀里大哭地冲动，但她没有，她要维护自己的刚强，甚至可以说是尊严。
“我听说你的小女儿，也是你惟一的亲生女儿要结婚了……”
“对，和你太太的旧情人。”
郝丽华突然猛踩油门，汽车也如发泄般地向前驶出。不知为什么，郝丽华居然把夏中林带到了她的家里。“这是佳佳的房间？”夏中林检查四周地看着，目光定在桌上的几个镜框上，里面是佳佳不同时期的照片。
“佳佳是你女儿，你会把她嫁给顾立伟吗？”郝丽华迟疑之后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夏中林略一沉吟，“顾立伟这个人外表看来确实不错，但他有个致命弱点，对自己评价过高，却又在关键时刻缺乏自信，所以败垂成，干不了大事。也包括感情，他和安慧两次搅在一起，都不了了之……”
“你得想办阻止她！”郝丽华急切得声音都颤了！
“看样子我没帮你这个忙，你想亲生母亲说了都不管用，何况我这个外人……”
“谁说你是外人……”郝丽华马上改口说：“郝佳发昏之极不该爱上顾立伟！”
“也许没那么严重，顾立伟也不是坏人……”
“说得轻巧！反正不是你女儿！”
夏中林无奈地笑了笑：“对了，她父亲什么态度？”
“她没父亲！”
“白子强不是她父亲吗？”夏中林惊讶地问。
“他不配！他凭什么当父亲？他甚至不知有这么个女儿！”
“怎么不知道？哦，对了，他当时出事了……”
“你出去！”郝丽华大喊“不许你再进我女儿的房间！”
“你这个人啊，一会是风，一会是雨的，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改改呢？”
“我让你出去！”她声音突然提高。
夏中林叹了口气，道：“别激动，我马上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笑笑说：“不过，你有麻烦能想到我，我还是挺高兴的……”
也许男人就是这样，在人前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总愿显出一副顶天立地的面孔，哪个女人让他有了这种感觉，他就高兴不已。
“你没资格当她父亲，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郝丽华自言自语。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夹杂了太多的情愫，这种感觉也许会盘踞在郝丽华的心头，直至曲终人散。
白子强在顾立伟的家里，正在同曹玉芳商量郝佳和顾立伟的喜宴怎么安排，气氛十分融洽，郝佳、顾立伟不时地献计献策，室内一次又一次响起笑声。
突然，门铃响起，一看，让众人吃惊，郝丽华来了。
“公司有重要的会议，来晚了，不好意思。”郝丽华无视他人在场，直接对曹玉芳说。
“立伟，快佃。”曹玉芳笑着，“真不好意思，您那么忙，应该是我去看你呀！”
“您太客气了……”郝丽华突然敛起笑容，转向白子强，冷冷地说，不是她不想来，是他们根本没告诉她。
“没告诉你，怎么可能？”曹玉芳惊问。
“误会，误会……”白子清惶然笑笑。
“妈，是我们没敢惊动您老人家！”郝佳生怕妈妈闹事。
“是吗？幸亏你姐白玲今天有事不能来，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又幸亏我正好在家……”白子强叹了口气。
郝丽华一笑：“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又转向曹玉芳道：“他们，嗯肯定告诉你，说我不同意，不肯来，对不对？”
曹玉芳笑笑：“当妈的舍不得女儿，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我可不是一般的舍不得……”郝丽华指了指白子强，“从小到大，你问他管过孩子吗？”
“丽华，”白子强难为情，又有些心痛地道：“这种事不好在这里讲的……”
郝丽华淡然一笑：“为什么不能讲？既然孩子们要结婚了，双方家长的情况也该说说清楚……”她面向曹玉芳讲道：“我和白子强二十多年前就离婚了。白子强因贪污行贿，被判了八年，又因为在雨中打了人加了四年刑……”郝丽华不顾曹玉芳的惊愕、白子强几近乞求的表情，以及郝佳的急切阻止的眼神，只顾讲下去。
白子强终于不再忍了：“好啦！别说了！这在别人家，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他叹了口气，来到郝佳面前，说：“你妈妈是对的，我确实没资格当父亲……”转向曹玉芳，鞠了一躬，“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既然她妈妈来了，我也该走了”
“爸，你别走！要走也是她走！”郝佳扑了过去。
白子强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圈红了，轻声道：“我确实对不起你们，犯了错误应该受罚……”他猛地推开郝佳，快步冲出门去。
曹玉芳急了，示意顾立伟去追，但顾立伟却摇了摇头。
郝丽华面无表情地目送白子强沥去，勉强一笑：“好啦。既然佳佳铁了心要嫁到你们家，我这个当妈的也只能同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走到郝佳面前，含泪冷笑，“你好自为之吧！”
郝丽华在顾家发了脾气，在回来的路上，心情仍然不好，心中闷闷的，看什么都烦心。突然她看见了什么，略一犹豫，把汽车停在路边。这是王军所在的俱乐部，门面装饰得很气派。
郝丽华终于找到王军的名片，不禁若有所思，她走下车，走向大门，大堂里身穿旗袍的小姐满面微笑快步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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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笑啧啧地迎出来，像个老熟人似地，挽着郝丽华的胳膊，带她参观俱乐部的各种设施。郝丽华依旧显得无精打采。
王军果然是个好手，哄得郝丽华买了全套的网球服。不但情绪有了好转，而且还要请王军一起吃完饭。饭桌上，王军绘声绘色地讲起他认识的一位胡昊先生是如何傍上了女大款，购买了飞机搞起了航空客运，发了大财。郝丽华听后笑言胡昊不是胡搞，还是满有头脑的。王军说他的头脑比胡昊的头脑更高明些，将来待他发财时，定比胡昊更厉害。郝丽华不再说话，只是笑。王军喝干酒杯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央求郝总裁同他一块去桑拿。
王海燕在公司里也是雄心勃勃，成在即的念头驱动着她，几乎一能寐，可是她在电脑软件上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她决定去找吴德华。她慢慢打开那曾熟悉的房门，向里面看了看，只见吴德华躺在床上连头带脚蒙上被子，窗帘半拉着，房间里很昏暗。室内气味很难闻，王海燕皱着眉快步走到窗前，她拉开了窗帘，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这才长长透了口气。她转过身来，被吓得叫出声来，原来是吴德华坐起身，正默默看着她。稍过了一会，她发现吴德华的异常，便走了过去，柔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哎呀，你是不是病了？”她伸手摸吴德华的头。
吴德华挡住王海燕的手，说：“别碰我，感冒还没好，会传染给你的……”
“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怕打针……”
“那你也该告诉我呀！”王海燕轻轻摸着吴德华的脸，“瘦了，头发也长了，肯定几天没吃东西了……”她心一酸，眼圈也红了，“就算我对不起你，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
“朋友”，又是“朋友”！吴德华闭上眼，缓缓，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说过，我没有朋友……”
王海燕急匆匆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里提着大袋子食物和补品，还有一堆药品。她坐到吴德华身边。将几粒药片放进吴德华嘴里，又把水递给他，接下来，她收拾好食品，端来热水，为吴德华擦脸和手，吴德华此时像个期待温暖与呵护的孩子，顺从地听她摆布，但两个人尽量避免目光相遇，这倒免去了尴尬。她切了水果端过来，打扫房间，洗衣服，吴德华始终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忙碌的女孩。
屋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此时安达的车已在屋外不远处停下。屋内王海燕端着一碗面来到吴德华床前。“吃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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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别来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王海燕轻轻地问。
“你又没做错事，有什么不可原谅的？感情本来就是双向的。”
“好，那我不打扰你了”王海燕掏出钥匙，放在桌上，“吃的都在冰箱里，厨房里还有奶粉喝点心，我走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多保重！”
他盯着她，欲言又止，两手紧紧捧着那碗面条，手在抖动。吴德华望着她走了出去，室内重归寂静，吴德华无力地把头垂在那碗面条上。
王海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只住的眼泪是无擦干的，就这样流着泪，她机械地开动汽车，驾车离去。
下班后，王海燕把安达约到一间酒吧里，安达与王海燕相对而坐。
“他原谅你了？”安达试探着问。
“谁呀？”王海燕故作不知地反问。
“下午我也从那条路经过，看见你的车……”
“为什么不早说？”王海燕极力保持平静。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二人对视着。
“我有权保留自己的一块净土，”王海燕勉强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头疼，过两天再解释……”
王海燕心里烦闷，走向汽车，上了车，安达追上去敲着车窗。
“又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
“你去看他，是为自己还是公司？”
“什么意思？”
安达说：“你觉得你压力大，其实咱们面对的是同一个压力……”
“这么说你不是路过，是特地去看他？”
“我别无选择，如果竞标失败，你我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你要我回到他身边，你们好继续做朋友，保住现有的一切？”
“不，我怎么舍得失去你，没有你，我要车、要钱、要房子，有什么用？”
“可你只能在我和这些东西之间选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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