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_初初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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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这句话反而添了一把柴,不知道触发到初柠哪个点,闻言,她先是狠狠抽噎了一下,眼泪更加剧烈地砸下来。

  一分钟后,抽噎声戛然而止,她的视线突然锁在许星昼脸上。

  一秒。

  两秒。

  初柠眨眨眼,睫毛湿漉漉沾在一起,慢慢开口:“许星昼?”

  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滑稽模样,细细白白的手指抚在许星昼腮边,面带审视,随后笃定地摇摇头:“你长这么丑,怎么会有人看上你?”

  “……”

  “也只有我才看上你啊。”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乱糟糟的心情里,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指责和火气。

  “……”

  许星昼坐直身子,慢慢抬起眼睛,瞳色微不可察地变亮。

  奇怪的占有欲作祟,如同燃料,在胸口熊熊烧起来,因为许星昼突然冒出来的前女友,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

  “可是我太失败了,我怎么会喜欢上我的狗儿子,我的亲情和爱情都太失败了呜呜呜……”

  “……”

  明知道她现在因为父母的事烦恼着,可是初柠后面的这两句话,就像一件等待已久的事终于得到承诺。也不在意初柠沾了鼻涕的手在他脸上乱蹭,男生扯起嘴角,闷闷笑起来,肩膀乱颤,满足得像个神经病。

  不放心初柠一个人去换药,许星昼跟她约好下午两点一起去医院。

  这天中午,专业课的一位老师在班群发了一份电子资料,要求明天上课前自行打印出来。下午一点多,从打印店出来,经过奶茶店,初柠脚步一滞。

  店里的男生临窗而坐,侧脸深邃挺拔,眉眼间带着一贯的慵懒散漫。他的对面的女生,随意地靠在一边,捧着奶茶杯子,半垂着头跟许星昼聊天,看起来非常熟稔。女生穿着黑色皮衣,乌发红唇,明艳又有气质的长相,个子也高,跟许星昼同框显得非常般配。

  初柠反应不到零点零一秒。

  熟人。

  贴吧里的龙猫姑娘。

  初柠抿了抿唇,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进去。在前台点好东西,再一回头,只捕捉到许星昼拿着手机推门而出的背影。

  那可真是太巧了。

  就在初柠犹豫着要不要跟女生拼个桌什么的,对方的目光也和她碰上,女生愣了愣,神情震惊且不可思议:“我日?”

  这个走向始料未及。

  然后初柠就被女生拉到座位上,在许星昼出去接电话的这段时间,伴随着“你就是许星昼在追的那个小女朋友?”这个开场白,话题诡异展开,最后不可避免地落在许星昼身上。

  “妈的,妹妹你知不知道,我见这人一次多难。”回国一个月,才见到这家伙。想到自己当初为了见他一面,还特意混进了运动会裁判组,女生冷笑,“平时屁话都没几句,没想到为了领个龙猫水杯主动找我。”

  她语气一转,钦佩道:“你真的太厉害了。”

  初柠诧异:“啊?”

  她开始觉得有点玄幻。

  “千万别答应他,喜欢他干嘛啊,脾气烂得要命。”女生抛过来的信息量太大,到她说出“我追过许星昼,特没劲儿的一人”时,初柠手抖了一下,奶茶洒出来。

  看到许星昼过来,对方笑眯眯地弯起狐狸眼,放低声音:“我给你介绍我哥啊,刚拿了利兹钢琴大奖,特牛掰,你跟我哥好吧。”

  男生挑了挑眉:“祝芙。”

  声调闲散而漫不经心,没有威胁的意味,但脸上就差写上几个字:你该滚了。

  叫祝芙的女生放下奶茶杯,撩了一把长发,拍拍初柠肩膀跟她告别,临走瞥了许星昼一眼:“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啊。”

  误会解除,初柠一口气干了奶茶,浑身畅快地跟许星昼出去。她不满地踢他小腿:“儿子,你刚刚犯了一个重大失误。”初柠顿了顿,“你剥夺了我进入精英社会的机会。”

  “狗屁机会。”许星昼嗤了声,拿了张纸巾,捉住她的手,像伺候女儿一样把奶茶渍擦拭干净。他阴森森地问:“你想跟谁好啊。”

  “我开个玩笑嘛。”也不知道她们一开始说了什么,初柠怜悯地扬起眼帘,斩钉截铁,“你太可怜了,我才不会答应她。只有我能嫌弃许星昼,别人都不行。”

  许星昼心里软了一下。

  初柠又问:“你们认识?”

  许星昼“嗯”了声:“后来的高中同学,她爸指导过我的钢琴。”

  十二岁。

  许星昼第一次去隔壁城市参加大型钢琴比赛。许弥那时很忙,琴室的钢琴老师带去比赛的几个孩子,只有许星昼没有家属,带了个比他个头还小的小姑娘。

  听许弥说,许星昼早产生下来后,不哭不闹,长到两三岁,对什么都表现的不感兴趣,许弥一度怀疑是自闭症。

  初柠却记得少年在台上的样子。

  白衣黑裤,冷光投射下来,跟白色的三角大钢琴融为一体,卸去平日眉间的散漫,整个人淡漠又专注。十指触到琴键刹那,指尖音符跳跃,琴音如同流淌的月光。本来在人群中就是很显眼的长相,每当坐在钢琴前,好像在发光。

  两人一前一后往宿舍楼走,初柠盯着男生的背影若有所思,一瞬间,时间哗啦啦地往回倒,仿佛又看到少年峥嵘风发的模样。

  初柠回过神,不解问:“那你突然找她干什么?”

  许星昼抓了抓脸,别扭道:“为了让你他妈快点把老子转正。”

  “……”

  林予成是周六早上到云川的,来之前给初柠发了消息。他在学校附近预定了一家中餐厅,中午会来跟她吃顿饭。

  初柠勉强把这顿午饭当成父女二人组的温馨团聚。

  她没想到初萍也在。

  这就很不妙了。

  不是不想见她。

  只是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时,初柠会出于直觉地涌出不安。

  林予成和初萍最后一次吵架吵得太凶,几乎给人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错觉。

  时隔八年,一家人再次聚在一起。女人化了精致的淡妆,浅色的羊毛长裙,她数十年如一日喜欢的那种经典款式,显得温婉又年轻。恍惚间,初柠好像回到父母还没离婚的光景。

  争吵来得毫无预兆。

  “她现在学的专业本来就没有优势,你连孩子基本的学习时间都保障不了,让她去做兼职。”林予成神色冷漠,“初萍,你还配当妈?”

  “这些年你没掏过一分钱的抚养费……”她抱肩冷笑,眼稍吊起,露出少有的刻薄来:“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午餐开始三分钟,初柠在咖啡店兼职这件事是导火suo,隔了八年,两人的战争再次打响。

  战火蔓延,再度扯到之前的恩怨。

  多神奇。

  八年了,两人还是准确无误地记得对方所有的缺点。

  林予成开始指责初萍只顾公司,这么多年来没有尽到妻子的义务。初萍埋怨林予成从不体恤她的辛苦。

  林予成低声道:“要不是你,我早就升到了分区经理的位置,还至于累得跟狗一样每天出差!”

  “你有心吗,你哪来的脸说我?”离婚期间的焦虑症把初萍折磨得痛苦不堪,女人摔了筷子,眼角的鱼尾纹悉数露出来,“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公司早就搬到了京市。”

  ……

  直到初萍站起来,扯掉桌布,盘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争吵进入高、潮。虽然是在包厢,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其他人堵在门口看热闹。

  今天周六,在这里吃饭有不少都是云川大学大学的学生,两人完全不考虑影响,把她抛在一边,吵得不可开交。

  伤心啊。

  难堪啊。

  这些只在初柠大脑里短暂地闪了一下。

  她平静得近乎麻木。

  初柠眨眨眼,掏了掏耳朵,干脆拿包离开。

  她打车回学校,迫不及待地想给许星昼打电话过去。屏幕上显示有他一通未接来电,十五分钟前,初萍和林予成闹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打来的。初柠登上qq,发消息给他:

  历史性会晤达成,又吵架了

  儿子,你要不要安慰一下爸爸什么的?

  行吧,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就是突然好想好想好想……见你啊!

  初柠打了一大串“好想”过去。

  冰凉的液体掉在手背上。

  还真奇怪,原来不难过也会流泪的。

  初柠呼出一口气,许星昼没在身边,她!又!没糖吃!

  下午许星昼依然没有消息。第二天是一起出去做义工,许星昼破天荒地没来。这就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虽然每次来收容所都是一副背负着深仇大恨的表情,但他从来没缺席过。陈小宏和唐雪也都在问许星昼有是不是有什么事。

  打电话手机关机,qq头像是灰色的,初柠不爽地给他发消息:

  你冬眠了许星昼?

  两天,你欠我三颗软糖

  最后怒不可遏:

  一分钟内,你立刻给我回话!

  然而……

  好多个一分钟过去了。

  离开收容所时,社员们依旧在车上说说笑笑,气氛热闹。许星昼不在,初柠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怏怏地靠着车窗。

  晚上排队买饭,前面一个女生转身时不小心把汤洒在初柠身上。女生慌里慌张道歉,拿了纸巾帮她擦拭。最近一段时间,许星昼基本上每天都会陪她吃饭。明知道女生不是故意的,可是吃饭的时候,鼻子酸胀,莫名的委屈涌上来。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因为他变得脆弱。

  因为他变得矫情。

  习惯了他的陪伴和随叫随到。

  当他突然不在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没办法正常运转了。

  初柠给他发了句语音,拖着沉沉的鼻音:你在哪里啊

  傍晚,大雪悄然降临这座城市,无声无息。初柠按捺不住地联系了林邵阳,男生似乎也不确定:“走得挺急的,好像说什么要回家……”

  晚上门禁一小时前,初柠裹上羽绒服,偷偷溜出宿舍。

  她唯一能联想到的林邵阳说的“家”,就是上次去的那个公寓。小区离学校不太远,但是这边的路很绕,路痴初柠只去过一次,还是两个月前去的。

  初柠搭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被折磨得精神分裂,“你到底认不认路啊姑娘”“你能不能给个靠谱的描述”“求你了我还想早点儿下班”……一堆歇斯底里的控诉后,才终于找对了地方。这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多。

  周六的那顿午饭之后,初柠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有人打开一道天窗,世界骤然明朗,困扰了八年的问题,答案就这么轻易地浮上来。

  林予成和初萍最大的矛盾不是脾气不和。

  反而是一个非常微小的原因,微小普遍得让人忽视太自私了。

  两人始终在互相埋怨对方耽误了自己的事业。始终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优先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一旦达不到预期标准,就会无限指责对方。如此反复,带给彼此的伤害无法逆转,落得离婚收场。

  在父母的阴影下,一直以来,初柠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难道你就不自私吗?

  你害不害怕是自己的事,如果真的害怕,也可以像蜗牛一样,蜷缩在自己的壳里。一辈子都缩在壳里也不要紧,地球依然会转,太阳照常升落。

  但是跟许星昼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一直有义务一直等你,毫无保留地为你付出什么,无论是感情上的,还是其他任何方面。

  还想让他,等到你什么时候。

  那就冲吧!

  初柠同学!

  大胆往前冲!

  蜗牛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好光荣的!

  雪花簌簌打落地面,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大雪吞没了午夜城市的喧哗,世界一片安静,初柠咬下手套,按下电梯的层数。

  红色的数字一点点上升。

  心也在,

  扑通

  扑通

  狂跳个不停。

  你真是个充满勇气的小姑娘。

  竟然大半夜的找对了家门。

  你太厉害了!

  勇气多到,都没想过……

  初柠面对着那扇紧闭的门,默默叹气。

  万一他不在这里怎么办……

  初柠几乎没抱多少希望,按了几遍门铃。果然,毫无动静。

  初柠眼皮耷拉下来,戴上手套,转身。

  “吧嗒”

  门锁转动的声音。

  初柠眼睛一亮,惊喜地哧溜一下退回到门口。

  许星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那时的心情。坐飞机去京市,从外公家赶到医院,在医院里呆了十几个小时,然后又坐了几小时的飞机飞回云川。

  几乎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太阳穴被牵得一跳一跳的疼,好像有锤子砸着钢钉敲打着你的头。

  后来的很多年里,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这一幕。小姑娘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圆滚滚的像个小团子,头顶上还有没来得化开的雪花,晶莹剔透。

  小脸冻得发青,全身都带了寒气,可是她已经忘记了冷,鹿眼一闪一闪的,盛着漫天的星星,仿佛初雪带到人间的精灵。

  初柠扑到他身上,仰着头冲他耳朵大喊:“许星昼我终于找到你了!”

  许星昼向后趔趄一步。

  怀里被人填满,

  心也被填满了。

  能有什么感觉呢?

  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疲惫瞬间消散,小烟花砰砰地在眼前炸开,一切都五彩斑斓。不真实得……让人怀疑在做梦。

  初柠小狗似的在许星昼身上蹭了蹭,吸着鼻子,警觉问:“你喝酒了?”

  许星昼“嗯”了一声,嗓音沙哑:“喝了点儿。”

  啤酒香混着淡柠檬。

  产生一种奇异的香气,莫名的蛊惑感,勾得人心痒痒。

  许星昼缓了缓,惊喜被理智压下去,绷着脸把小姑娘的手从他身上拽下来。他低头拂掉初柠发顶融化的雪珠:“知道现在几点了?”

  两人就僵在门口,许星昼也不带她进去。

  初柠仰脸看他,眼睛一瞬不瞬:“许小船,下雪了。”

  “……”

  “这是这个冬天的初雪呀,我过来就……”初柠路上准备的那些质问的话全都忘了,也忘了问他这两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万年难遇的主动一次,她慢吞吞地说,“就……特意告诉你一声。”

  “……”

  初柠顿了顿,眼睛一弯,勾勾手:“你低头啊。”

  许星昼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垂眼看她。男生眼底泛着血丝,由于睡眠不足,睫羽下面晕出一圈淡淡的青影。他的五官本就深邃,不说话时,这么看上去,显得冷漠又阴戾。

  还凶。

  那行吧。

  初柠做了个深呼吸。

  拉着许星昼的衣领往下拽,男生稍微低下了点头,但是随着她动作的暂停,他又重新抬起下颌,一点都不配合。

  初柠只好踮起脚,扒住他的肩膀:“许小船?”

  许星昼没好气“嗯”了声,下一秒,小姑娘的唇瓣贴在他的眼皮上,又冰又凉,夹着雪花的气息。初柠的手臂圈住他的后颈,许星昼身体一僵,然后那片冰凉的触感移到了他的下巴上,笨拙而生硬地咬住他的嘴唇。

  主动亲吻的感觉跟以前完全不动,虽然掌握了主控权,但是……

  初柠亲了几口,没有耐心地推开他,她都不知道许星昼以前是怎么亲她的,谴责道:“我太累了!你怎么这么高!你长这么高有个屁用!”

  许星昼还陷在初柠主动亲她这个行为里。

  有点懵逼。

  操,他家小姑娘竟然亲了他。

  还他妈是主动亲的。

  几乎能听到大脑里血液流窜的喧嚣声。

  缓了大概一分钟。

  意识回笼。

  房门还开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熄灭,黑黝黝的一片。初柠跟他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许星昼倚着门口,那股散漫的吊儿郎当的口吻又出来了:“初柠,你知不知道这我家?”

  “……”

  “还他妈是半夜。”

  “……”

  “知不知道我喝了酒?”

  “……”

  这次小姑娘眼角一勾,梨涡深陷,尾音拖得长而软糯,像个天真无邪、媚而不自知的小妖精:“我知道的呀。”

  瞬间瓦解他所有的防御。

  许星昼捏住她的手腕,把人往里带,门重重关上。他动作有些粗鲁地把她按在门上,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下去。凸出的门锁硌得脊背微痛,初柠“嘶”了一声。

  许星昼骂了句脏话,觉得自己太他妈混蛋了。他顿了一下,松开她,咬了几下她的耳骨,叹了口气:“当然累,累死老子了。”

  他的手架在初柠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把人轻轻抱起来,等初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许星昼抱在了玄关柜上。

  没有了初始的迫切,许星昼手指慢慢穿过她的长发,蜻蜓点水地吻她的睫毛、眼睛、鼻尖,唇角。等怀里的人失去耐心,许星昼松开她,像个故意不给孩子糖吃的大人:“还敢这么晚出门?”初柠晕乎乎地抓着他的衣服:“因为爸爸想找你啊。”

  许星昼心里塌了一块,惩罚地含住她的唇瓣,牙尖一点点咬噬着,品尝着唇齿间的温度。舌尖无意地撬开她的牙关,又克制地退出来。直到濡湿的触感抵住他的牙齿,柔软而小心翼翼,就像小动物的触角探出来,许星昼懵了。小姑娘眼底一片迷蒙的水汽:“不要吗?”

  这三个字炸毁所有的理智。

  妈的。

  许星昼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一点点扫进她的牙关,有点痒。跟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初柠打了个机灵,条件反射地蹬了一下腿,踢在许星昼身上。男生腾出一只手,安抚地按住她的肩膀,慢条斯理地索取。

  他身上的淡淡的酒香根本算不上什么。这时初柠才彻底尝到男生送来的酒气,浓郁深沉,几乎让人溺毙。

  事实证明,这种亲法实在太累了。

  跟身高差的那种累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初柠被亲得腿都软了。

  好像终于明白了小说里说的拆骨入腹的滋味。

  根本不想再试第二次!

  初柠圈着许星昼脖子,软绵绵趴在他的怀里,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他耳后的皮肤:“许小船?”

  “嗯。”

  小姑娘的坐在玄关柜上,两腿慢慢晃悠着,唇色鲜艳红润,眼底亮晶晶的:“要不要跟爸爸谈个恋爱?”她顿了顿,“不能分手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以上,希望能顺利通过。

  刚刚被锁了,改了个文

  官宣。

  还满意吗?

  ……

  ……

  不满意我也只能这个水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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