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龙浙心思 水溶劝母
今冬的京城，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冬。当今圣上的两份圣旨，不仅震动了荣、宁两府，也惊动了无数的王公贵族府第，其中犹以忠顺王府和北静王府更甚。
忠顺王府里忠顺王龙浙正斜靠在榻上假寐，一个丫鬟跪在脚边捶腿，窗前坐着一美貌侍妾在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这时，只见一太监打扮的男子匆匆走进来，站在龙浙面前轻唤：“王爷。”
龙浙听出是自已的心腹管事大太监李延英的声音，也不张开眼，问道：“何事？”
李延英道：“今儿早上，忠孝亲王和北静王两位王爷前往荣国府颁旨。”
“哦！”龙浙张开眼睛大感兴趣的看着李延年，“什么样的圣旨要劳动两位王爷前去颁旨？听说昨儿贾元春被降为贵人，和这有关吗？”
李延英摇摇头道：“和贾元春无关，倒和王爷您有关。”
龙浙捧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此话怎讲？”
李延英看了看龙浙，说道：“忠孝亲王认了客居在贾府的前巡盐御史林海之女林氏黛玉为义女，皇上封她为和硕宁馨郡主，并赐婚给北静王做嫡妃。还下旨替她讨回遗产。”
“什么？”忠顺王站了起来，一脚踢开跪在榻边的丫鬟，在房间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看了眼忍痛含泪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吓得呆坐在椅子上的侍妾，抬起脚又狠狠地每人踹上一脚，怒喝道：“滚！”那个侍妾和丫鬟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去，唯恐跑慢了又受皮肉之苦。
好半天，龙浙才冷静下来，对李延英道：“看来之前我的怀疑没错，那林黛玉果然和百花山庄有关系。可恶，又被龙晟那小子抢先了一步，得了百花山庄就可控制了江南一带的经济。不行！本王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那林黛玉现在何处？”
李延英道：“被忠孝亲王带回府了。”
龙浙皱了皱眉道：“这可不大好办。”
李延英问道：“王爷想干什么？”
龙浙道：“我想派人去探探百花山庄庄主的信物玉扳指有没有在林黛玉那里，若有，就派人去偷来。但忠孝亲王府戒备森严，又是小姐的闺房，恐不好下手。”
李延年想了想，道：“之前那个薛王氏不是说她是林姑娘的干妈吗？她还说她和林姑娘住过一段时间，王爷何不把玉扳指的式样画出来，让她认一认，再叫她去忠孝亲王府多走动走动，若有发现玉扳指，可叫她去盗来。”
龙浙苦笑道：“其实我不知道那玉扳指的式样，我只知道那玉扳指和百花山庄六大管事的玉扳指可拼成一朵花的形状，而那六大管事的玉扳指各刻六种不同的花，具体什么花不知，那庄主的玉扳指应该刻六种花。”
李延英想了想对龙浙道：“王爷，其实很简单。想那玉扳指是男人所用之物，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可能有。在那林姑娘房中找到的玉扳指，肯定是我们想要的。如今我们只需吩咐薛王氏去林姑娘屋里盗一只玉扳指。”
龙浙点点头，道：“可不是这样，我想得太复杂了。还是你小子脑子活！吩咐人带话给薛王氏，叫她去林姑娘的屋里盗玉扳指，若搞砸了，小心她儿子的小命！”
李延年自下去使唤人去找薛姨妈。不提。
再说北静王府，那晚水溶一回去，就笑逐颜开地对太妃说道：“母妃，你快要有儿媳妇了，我己去求皇上赐婚，皇上下旨了，把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十二花朝节那日。母妃，明儿吩咐他们去准备婚礼。”
“果真？你没骗人？”太妃惊喜的问道，“是哪家的千金入了你的眼？”
水溶笑嘻嘻的说：“是客居在贾府的表小姐前巡盐御史林公之千金林黛玉。”
“是她！”太妃想了想，不太高兴的说，“这姑娘我见过，美得象画里的仙女一般，只是身子看起来弱了点，似乎有先天不足。我们家人丁单簿，自你祖父起，三代单传。本想让你早日开枝散叶，偏你牛心左性，满京城的大家闺秀都看不上眼，就是不娶妻。你这小子，又不知怎么从皇上那里要了‘婚姻自主’的圣旨，让我不能作主你婚事，别人家象你这般年纪有的有两、三个孩子了。好不容易你看上一个，偏又是病美人。你不知道，这林姑娘的外祖母贾老太君嫁到贾家多年才生林姑娘母亲贾敏一人，那两个舅舅都是姨娘生的。那贾敏也是婚后多年才生林姑娘，偏那贾敏又不贤惠，竟然不让相公纳妾，以至于林家一门绝了后。既然皇下己下旨，我们也不能抗旨不遵，母妃会好好安排你的婚礼，但你要答应母妃，婚后娶一两个侧王妃，纳几房妾室，我不能让水家的香火断在你这一代。”
水溶气道：“太祖父、祖父和父王不是都娶了侧王妃又纳下无数妾室，还不是三代单传。若命中无子，纳再多妾也没用，没的搞得全家鸡犬不宁，这苦头母妃还没吃够吗？好容易这几年平静了，过了几日舒心日子，母妃还要重蹈覆辙吗？”
太妃被说得哑口无言，好半日才小声咕哝道：“那也的找一个身子骨壮点的姑娘，象你祖母和母妃，身子都壮实，顺顺当当的生下水家继承人。哪象林姑娘的外祖母和母亲，都只生一个女孩。”
水溶气苦的埋怨道：“这都还没成亲呢，你又从哪知道她不会生？况且林姑娘的母亲也不象你说的，只生林姑娘一个，林姑娘似乎还有兄弟。”
太妃不解道：“此话怎讲？若林姑娘有兄弟，为何这么多年也不曾出现，贾府的人也似乎不知情？别是你瞎编哄母妃的吧？”
水溶白了一眼太妃，道；“这种事岂能乱编，我是听忠孝亲王说的。林姑娘的兄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让世人知道，好像要再过几年才能现身。”便把今日入宫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太妃。
太妃听得眼泪汪汪，道：“没想到林姑娘这么可怜！贾老太君也糊涂了，那可是她嫡亲的外孙女，整个贾府就林姑娘和她有血缘关系，怎么能由着他们这样欺负林姑娘。”
水溶冷笑道：“贾老太君才不糊涂呢。为了贾府，为了她宝塔尖的地位，她谁都可以牺牲。”
太妃气道：“那也得有个限度。那忠顺王是那么不堪的人，年纪都可以做林姑娘的父亲了，还让她嫁，岂不是把她推入火炕中，幸好你及时出手相助。”
水溶深知自己的母妃平日里颇有那侠义之心，最看不得别人持强凌弱，遂狡黠一笑，说道：“林姑娘在贾家已经被欺负成那样，若嫁到王府，母妃再不给她好脸子，那她岂不是很可怜？”
太妃听了这话，笑道：“好你个小子，媳妇还没娶进来，就怕你母妃欺负她。你放心，你母妃我还做不来恶婆婆。”
想了想，又道：“看样子林家和皇室颇有瓜葛，这林姑娘的家世也绝不简单，单那百花山庄就富可敌国。可笑的是，那贾府百般算计，结果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反倒便宜了你这小子。”
母子俩又闲话了许久，便各自去休息，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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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府里忠顺王龙浙正斜靠在榻上假寐，一个丫鬟跪在脚边捶腿，窗前坐着一美貌侍妾在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这时，只见一太监打扮的男子匆匆走进来，站在龙浙面前轻唤：“王爷。”
龙浙听出是自已的心腹管事大太监李延英的声音，也不张开眼，问道：“何事？”
李延英道：“今儿早上，忠孝亲王和北静王两位王爷前往荣国府颁旨。”
“哦！”龙浙张开眼睛大感兴趣的看着李延年，“什么样的圣旨要劳动两位王爷前去颁旨？听说昨儿贾元春被降为贵人，和这有关吗？”
李延英摇摇头道：“和贾元春无关，倒和王爷您有关。”
龙浙捧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此话怎讲？”
李延英看了看龙浙，说道：“忠孝亲王认了客居在贾府的前巡盐御史林海之女林氏黛玉为义女，皇上封她为和硕宁馨郡主，并赐婚给北静王做嫡妃。还下旨替她讨回遗产。”
“什么？”忠顺王站了起来，一脚踢开跪在榻边的丫鬟，在房间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看了眼忍痛含泪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吓得呆坐在椅子上的侍妾，抬起脚又狠狠地每人踹上一脚，怒喝道：“滚！”那个侍妾和丫鬟吓得连滚带爬跑出去，唯恐跑慢了又受皮肉之苦。
好半天，龙浙才冷静下来，对李延英道：“看来之前我的怀疑没错，那林黛玉果然和百花山庄有关系。可恶，又被龙晟那小子抢先了一步，得了百花山庄就可控制了江南一带的经济。不行！本王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那林黛玉现在何处？”
李延英道：“被忠孝亲王带回府了。”
龙浙皱了皱眉道：“这可不大好办。”
李延英问道：“王爷想干什么？”
龙浙道：“我想派人去探探百花山庄庄主的信物玉扳指有没有在林黛玉那里，若有，就派人去偷来。但忠孝亲王府戒备森严，又是小姐的闺房，恐不好下手。”
李延年想了想，道：“之前那个薛王氏不是说她是林姑娘的干妈吗？她还说她和林姑娘住过一段时间，王爷何不把玉扳指的式样画出来，让她认一认，再叫她去忠孝亲王府多走动走动，若有发现玉扳指，可叫她去盗来。”
龙浙苦笑道：“其实我不知道那玉扳指的式样，我只知道那玉扳指和百花山庄六大管事的玉扳指可拼成一朵花的形状，而那六大管事的玉扳指各刻六种不同的花，具体什么花不知，那庄主的玉扳指应该刻六种花。”
李延英想了想对龙浙道：“王爷，其实很简单。想那玉扳指是男人所用之物，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可能有。在那林姑娘房中找到的玉扳指，肯定是我们想要的。如今我们只需吩咐薛王氏去林姑娘屋里盗一只玉扳指。”
龙浙点点头，道：“可不是这样，我想得太复杂了。还是你小子脑子活！吩咐人带话给薛王氏，叫她去林姑娘的屋里盗玉扳指，若搞砸了，小心她儿子的小命！”
李延年自下去使唤人去找薛姨妈。不提。
再说北静王府，那晚水溶一回去，就笑逐颜开地对太妃说道：“母妃，你快要有儿媳妇了，我己去求皇上赐婚，皇上下旨了，把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十二花朝节那日。母妃，明儿吩咐他们去准备婚礼。”
“果真？你没骗人？”太妃惊喜的问道，“是哪家的千金入了你的眼？”
水溶笑嘻嘻的说：“是客居在贾府的表小姐前巡盐御史林公之千金林黛玉。”
“是她！”太妃想了想，不太高兴的说，“这姑娘我见过，美得象画里的仙女一般，只是身子看起来弱了点，似乎有先天不足。我们家人丁单簿，自你祖父起，三代单传。本想让你早日开枝散叶，偏你牛心左性，满京城的大家闺秀都看不上眼，就是不娶妻。你这小子，又不知怎么从皇上那里要了‘婚姻自主’的圣旨，让我不能作主你婚事，别人家象你这般年纪有的有两、三个孩子了。好不容易你看上一个，偏又是病美人。你不知道，这林姑娘的外祖母贾老太君嫁到贾家多年才生林姑娘母亲贾敏一人，那两个舅舅都是姨娘生的。那贾敏也是婚后多年才生林姑娘，偏那贾敏又不贤惠，竟然不让相公纳妾，以至于林家一门绝了后。既然皇下己下旨，我们也不能抗旨不遵，母妃会好好安排你的婚礼，但你要答应母妃，婚后娶一两个侧王妃，纳几房妾室，我不能让水家的香火断在你这一代。”
水溶气道：“太祖父、祖父和父王不是都娶了侧王妃又纳下无数妾室，还不是三代单传。若命中无子，纳再多妾也没用，没的搞得全家鸡犬不宁，这苦头母妃还没吃够吗？好容易这几年平静了，过了几日舒心日子，母妃还要重蹈覆辙吗？”
太妃被说得哑口无言，好半日才小声咕哝道：“那也的找一个身子骨壮点的姑娘，象你祖母和母妃，身子都壮实，顺顺当当的生下水家继承人。哪象林姑娘的外祖母和母亲，都只生一个女孩。”
水溶气苦的埋怨道：“这都还没成亲呢，你又从哪知道她不会生？况且林姑娘的母亲也不象你说的，只生林姑娘一个，林姑娘似乎还有兄弟。”
太妃不解道：“此话怎讲？若林姑娘有兄弟，为何这么多年也不曾出现，贾府的人也似乎不知情？别是你瞎编哄母妃的吧？”
水溶白了一眼太妃，道；“这种事岂能乱编，我是听忠孝亲王说的。林姑娘的兄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让世人知道，好像要再过几年才能现身。”便把今日入宫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太妃。
太妃听得眼泪汪汪，道：“没想到林姑娘这么可怜！贾老太君也糊涂了，那可是她嫡亲的外孙女，整个贾府就林姑娘和她有血缘关系，怎么能由着他们这样欺负林姑娘。”
水溶冷笑道：“贾老太君才不糊涂呢。为了贾府，为了她宝塔尖的地位，她谁都可以牺牲。”
太妃气道：“那也得有个限度。那忠顺王是那么不堪的人，年纪都可以做林姑娘的父亲了，还让她嫁，岂不是把她推入火炕中，幸好你及时出手相助。”
水溶深知自己的母妃平日里颇有那侠义之心，最看不得别人持强凌弱，遂狡黠一笑，说道：“林姑娘在贾家已经被欺负成那样，若嫁到王府，母妃再不给她好脸子，那她岂不是很可怜？”
太妃听了这话，笑道：“好你个小子，媳妇还没娶进来，就怕你母妃欺负她。你放心，你母妃我还做不来恶婆婆。”
想了想，又道：“看样子林家和皇室颇有瓜葛，这林姑娘的家世也绝不简单，单那百花山庄就富可敌国。可笑的是，那贾府百般算计，结果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反倒便宜了你这小子。”
母子俩又闲话了许久，便各自去休息，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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