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_太子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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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宴席之上宋晏储神色平淡,目光未及旁人,似乎只是为了给长公主面子才会来此。她越是这般模样,长公主就越是高兴。

  下首的人人眼观鼻鼻观心,虽说早已将阮家这位大娘子放在了心上,等回去后要好好查查,可毕竟都是大家出身,面上还是沉得住气的。

  阮明姝位于前列,一旁的贵女也都有意交好,彼此之间言笑晏晏,气氛倒也和睦。只有阮明月坐在末端,低垂着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怎么都想不到阮明姝凭什么能有这般泼天好运。

  宴会上的诸位各怀心思,举杯换盏中也带着些漫不经心。

  此次宴会,长公主自然也是给费家下了请柬。若是往常,这种宴会去不去并无甚大干系,只不过费青渟得到消息说太子也会参宴,这才满怀心事的赴了宴。

  费家好歹是皇后娘家,席间又没有旁的出身更高贵的郎君,他名正言顺地坐在了首席,旁边便是方才跟在阮明月身边的那个郎君。

  身边有一个亲眼见证过方才那事的人,周围的郎君心中也颇为好奇,再加上本身熟稔,一来二去也聊了起来。

  只有费青渟坐在一旁,面色紧绷,捏着杯盏的手也无意识的紧了紧。

  不是的,不是的。

  她们二人怎么可能……她们都是女子……

  周围人的讨论声一下又一下传入耳中,费青渟闭了闭眼,很想出声反驳,可又不知该如何从何说起,满心都是无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殿下之前同费家那般亲近……为何现在她做的什么,费家全然不知情,甚至是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是殿下刚回京……他做了那些事……

  费青渟被京城中人成为“君子端方”的人物,虽说在知情者眼中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毕竟这个名头大多都是靠皇后这个姑母和费家得来的,可他自己也算严于律己,在外一向恪守礼仪,行为举止鲜少有漏处,像是如今这般喜怒形于色已是少见。

  在座的都是敏感之人,眼瞧着费青渟脸色不好声音也就渐渐低了下来,最后哈哈一笑,转而讨论别的话

  题。面上似乎不在意,只是心中依然在想莫不是太子母家对阮家这位娘子不满意?

  也是,那阮娘子毕竟是侍郎之女,在座随意寻摸出一位娘子都要比她出身要高些。更别说她生母早逝,继母虽说颇有慈爱之名,但终究非亲生所出,想来也得不到家中太多资源。

  这样对太子起不到什么帮助的小娘子,费家若是不满意,倒也不奇怪。

  想到这儿,一些有心之人不由又起了想法。太子生辰是在七月,生辰过后便要及冠。而一般的皇室子弟未及弱冠便娶妻者也不在少数,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提过这件事,不说急着成婚,最起码先把人定下来。只是这件事一直被皇帝拖着,说太子年幼体弱,不急这件事。

  外界虽传言太子荒淫无忌,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该知道的都知道。毕竟也不是没人给东宫送过貌美女子,甚至就连男子也有,可东宫却从未收下过。

  而今年及冠之后,太子再不娶妻便有些说不过了。到时候,太子妃之位……又该花落谁家?

  虽说太子体弱,名声又有些有些瑕疵,可只要她一日是太子,这些就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便是太子当真无福坐上帝位,只要太子妃能诞下皇孙,那依着皇室人口凋零的程度,皇位也是唾手可得的。

  众位贵女面上笑意盈盈,心中却都有了成算,看着阮明姝的眼神也带了些莫名的意味儿。

  枪打出头鸟,就让她先去试试吧。一个无甚实权的侍郎之女,还能凭借太子的喜爱坐上太子妃之位不成?

  男宾女宾分列而坐,中间空出的宽敞地方则是舞乐之用。在座之人原都没真正欣赏这些的,可一批舞女表演结束之后,长公主忽然拍了拍手让她们退了下去,紧接着上来的舞者却是让众多尚未出阁的小娘子面红耳赤,就连那些郎君面上也是有些微妙。

  只见大殿中央,那些身着轻纱,一身冰肌玉骨隐约可见的舞者,赫然是一些姿态柔媚,体态纤秾有度的少年。

  小娘子们慌忙垂眼,娇呼声阵阵;那些郎君也是低咳两声,拿起酒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都说长公主放荡不堪,可谁又曾想她竟是能在宴会上搞出这些花样?

  宋

  晏储往下一看,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长公主却是极为得意,语气轻快,视线在那些少年郎身上转了两圈,就扬声开口:“这些男伶皆是本宫花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身娇体软比之女子也要胜上几分,可谓极品。”她环视四周,看着羞涩难当的小娘子,凤眸含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拍了拍手,乐声响起,那些男子也是应声而舞起来。

  下方的小娘子面上羞涩,心中大多还是好奇,时不时抬眸看两眼,又赶紧低下了头,面红耳赤。

  那些少年个个身娇体软,舞动间腰身几乎弯成了一道满弓,但动作间却又比寻常女子多了些力量感,让人瞧着移不开视线。

  宋晏储虽说也对这种形式的舞感到新奇,但不过看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低头品茗。长公主在一旁坐着,见状遗憾开口:“这些男伶旁的不说,床上功还是不错的。本宫还说殿下若是有兴趣,便领一个两个回去伺候呢。”

  宋晏储失笑:“既是姑母喜爱的,孤又怎好夺人所爱?”

  长公主掩唇轻笑,眉眼越发秾丽。身后容貌不俗的男子弯着腰,温顺地替她斟酒,长公主一手撑在椅后,一手探到他身后,顺势而入,遗憾道:“看来他们是没这个福分了。”

  那男子身子一僵,而后反应过来低笑着开口,声线微哑,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暧昧声色:“能伺候公主,已经是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长公主仰头大笑:“就你会说话。”

  底下男伶的表现越发露骨,长公主四似是酒劲上了头,也或许本就不在意,一手将那温顺的少年郎拉进怀里,上下游动的手更加放肆。

  宋晏储懒得看这糟心的一幕,起身便往花园走去。长公主已然动了情,眼尾都凝上红意,见状也没多说,只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中。

  周围的闺女都在低声讨论那些男伶,唯有阮明姝垂首不语,不声不吭。

  ——就她现在的身份,她也不能说什么。

  太子离席众人都看到了,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想着莫不是太子对这些不满?还是这个挥了挥手说了句无甚大碍,众人这才放下心。

  阮明姝静坐一旁,心中思量片刻,还是

  没有现在就追上去。只是他没有跟上去,却是有人迫不及待跟了上去。

  费青渟一直心神不宁,便是那些男伶再怎么风姿妖娆他也是无动于衷,甚至还微微蹙起了眉,心道光天化日,不知廉耻。

  宋晏储离席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注意到的,也是第一个追上去的。

  ·

  宋晏储本来就是觉着那里有些吵闹,又实在不想看长公主的活春宫污了眼睛,这才想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歇一会。前来的宾客此时都在宴席上,花园里倒是空无一人。宋晏储响起方才那处凉亭,景致优美又安静,便径直走了过去。

  长公主的确是奢靡成风,凉亭周围除了一些常见的梅树,还有一些宋晏储见了也叫不上名来的花草,此时倒是开得娇艳无比,不逊春色。

  凉亭包裹在重重花草之中,宋晏储本以为此处并无旁人,却不曾想甫一走进,便见一白衣男子背对而坐,他提起一壶茶,高高执起,夸大的袖袍微微下滑,露出那纤细的几乎一折可断的手腕。

  茶水冲泡进茶盏中,发出“咕嘟嘟”的声响,宋晏储脚步微顿,而后缓步上前。

  “啪”的一声,茶壶放在桌面上,宋晏储也适时开口:“驸马。”

  驸马一愣,而后猛地起身,惊讶开口:“殿下?”

  他面上浮现上些笑意,而后后退两步,执手行了一礼:“殿下。”

  宋晏储笑着落座:“驸马也算孤的长辈,此处又并无旁人,无需这般多礼。”

  驸马温和地笑了笑,将手边刚沏好的茶推至宋晏储面前:“前厅已经开宴,殿下怎么会在此处?”

  “孤觉着吵得慌,就随便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她顿了顿,接过茶水笑道:“却不想是扰了驸马的清净。”香满路言情声明:本站所收录作品收集于互联网,如发现侵犯你权益小说、违背法律的小说,请立即通知我们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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