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戏末(七)_绝世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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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戏末(七)

  武王见张天君狰狞恶状,凶暴猖獗,吓得战兢兢,坐不住马鞍之上。笔×趣×阁www。biquge。info

  张天君纵开梅花鹿,仗剑来取,哪吒登风火轮,摇火尖,赴面交边,未及数合,张天君往本阵便走。

  哪吒、雷震子保定武王,迳入红沙阵中。张天君见三人赶来,忙上台抓一把红沙,往下劈面打来,武王被红沙打中前胸,连人带马撞入坑去。

  哪吒踏住风火轮升在空中,张绍又发三片红沙打将下来,也把哪吒连人打下坑内;雷震子见事不好,欲起风雷翅,又被红沙数片打翻下坑,故此红沙阵困住了武王三人。

  燃灯同子牙见红沙阵内,一股黑气往上冲来,燃灯道:“武王虽是有厄,然百日可解。”

  子牙问其详细:“武王怎不出阵来?”

  燃灯道:“武王、哪吒、雷震子三人,俱该受困此阵。”

  子牙忙问:“几时方得出来?”

  燃灯道:“百日方能出此厄。”

  子牙听罢,顿足叹道:“武王乃仁德之君,如何受得百日之苦,若有差讹奈何?”

  燃灯道:“不妨,天命有在,周王洪福,自保无事。子牙何必着慌?今暂且回篷,自有道理。”

  子牙进城报入宫中,太姬、太俄二后,忙令众兄弟进相府来问。子牙道:“当今不妨,只有百日灾难,自保无虞。”

  子牙出城复上篷,见众道友闲谈道法。

  张天君进营对闻太师道:“武王、雷震子、哪吒,俱陷红沙阵内。”

  闻太师口虽庆喜,心中却是不乐,只因为公明被射而死。张天君在阵内,每日常把红沙洒在武王身上,如同刀割一般,多亏前后符印护持其体,真命福主,焉能得死。

  张绍困住武王,而扮演申公豹的柳飞尘跨虎往三仙岛来,报信与云霄娘娘姐妹三人,及至洞门,光景与别处大不相同。烟霞袅袅,松柏森森。烟霞袅袅瑞盈门,松柏森森青户;桥踏枯槎木,峰绕薜萝。鸟衔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苔;那门前时催花发,风送浮香。临堤绿柳啭黄鹂,傍岸夭桃翻粉蝶;确然别是洞天景,胜似篷莱阆苑佳。

  申公豹行至洞门下虎问:“里面有人否?”

  少时有一女童出来,认得申公豹,便问:“老爷往那里来?”

  申公豹道:“报你师父,说我来访。”

  童儿进洞:“启娘娘!申老爷来访。”

  娘娘道:“请来。”

  申公豹入内相见,稽首坐下;云霄娘娘问道:“道兄何来?”

  公豹道:“特为令兄的事来。”

  云霄娘娘道:“吾兄有甚麽事,敢烦道兄?”

  申公豹笑道:“赵道兄被姜尚钉头七箭书射死岐山,你们还不知道?”

  只见碧霄、琼霄听罢顿足道:“不料吾兄死于姜尚之手,实为痛心!”

  放声大哭,申公豹在旁又道:“令兄把你金蛟剪借下山,一功未成,反被他人所害;临危对闻太师说:我死以後,吾妹必定来取金蛟剪,你多拜上三位妹子,吾悔不听云霄之言,反入罗网之厄,见吾道服丝缕,如兄我亲兄一般。言之痛心,听之酸鼻;可怜千载勤劳,修一场,岂知死于无赖之手,真是切骨之雠。”

  云霄娘娘道:“吾师有言,截教门中不许下山;如下山者,封神榜上定是有名,此是天数已定。吾兄不听师言,故此离脱之厄。”

  琼霄道:“姐姐你实是无情,不为兄出力,故有此言。我姊妹二人,就是封神榜上有名也罢,吾定去看吾兄骸鼻,不负同胞。”

  琼霄、碧霄娘娘怒气冲冲,不由分说,琼霄忙乘鸿鹄鸟,碧霄乘花翎鸟出洞,云霄娘娘暗思:“吾妹此去,必定用混元金斗,擒拿玉虚门下。反为不美,惹出事来,怎生是好?吾当亲自执掌,还有收发。”

  娘娘吩咐女童:“好生看守洞府,我去就来。”

  娘娘跨青鸾也出洞府,见碧霄、琼霄,飘飘跨异鸟而去,云霄娘娘大叫道:“妹妹慢行!吾也来了!”

  二位娘娘道:“姐姐你往那里去?”

  云霄道:“我见你不诸事体,恐怕多事,你去见机而作,不可造次。”

  三人同行,只见后面有人叫道:“三位娘娘慢行!吾也来了!”

  云霄回头看时,原来是菡芝仙妹子,问道:“你从那里来?”

  菡芝仙道:“同你往西岐去。”

  娘娘大喜,待前往,又有人叫道:“少待!吾来也!”

  及看时,乃彩云仙子打稽首道:“四位姐姐,往西岐去?方才遇着申公豹约我同行,正要往闻兄那里去,恰好过着,大家同行。”

  五位女仙往西岐来,顷刻驾遁光即时而至。

  五位仙姑至营门,命门官通报。门官报入中军,闻太师出营迎请,至帐内打稽首坐下;云霄道:“前日吾兄被太师所请下罗浮洞,不料被姜尚射死,我姐妹特来收吾兄骸骨,如今却在那里,烦太师指示?”

  闻太师悲咽泣诉,泪下如珠道:“道兄赵公明不幸遭萧升、曹宝收了定海珠去,他往道友洞府借了金蛟剪来,就会燃灯;交战时便祭此剪,燃灯逃遁,其坐下一鹿锸为两段。次日有一野人陆压,会令兄又祭此剪,陆压化长虹而走。此后两下不曾战,数日西岐山姜尚立坛行术,诅咒令兄,被吾算出,彼时令兄有二门人陈九公、姚少司,令他去抢钉头七箭书,又被哪吒杀死。令兄对吾说:悔不听吾妹云霄之言,果有今日之厄。遗命将金蛟剪用道服包定,留与三位道友;见服如见公明。”

  闻太师道罢,放声掩面大哭。五位道姑齐动悲声,太师起身,忙取袍服所包金蛟剪放于案上;三位娘娘展开,睹物伤情,泪不能乾。

  琼霄切齿,碧霄面发通红,动了无明,三妹碧霄道:“吾兄棺椁在那里。”

  太师道:“在后营。”

  琼霄道:“吾去看来。”

  云霄娘娘阻止道:“吾兄既死。何必又看?”

  碧霄到:“既来了,看看何妨?”

  二位娘娘就走,云霄只得同行,来到后营,三位娘娘见了棺木,揭开一看,见公明二目血水流连,心窝里流血,不得不怒。

  琼霄大叫一声,几乎气倒;碧霄含怒道:“姐姐不必着急,我们拿住他也射他三箭,报此仇恨。”

  云霄道:“不管姜尚事,是野人陆压弄这样邪术;一则也是吾兄数尽,二则邪术倾生。吾等只拿陆压也射他三箭,就完此恨。”

  又见红沙阵主张天君进营,与五位仙姑相见。太师设席,与众位共饮数杯。次日,五位道姑出营,闻太师掠阵,又命邓、辛、张、陶护卫前后,云霄乘鸾来至篷下大呼道:“传与陆压早来会吾。”

  左右忙报上篷来:“有五位道姑欲请陆老爷答话。”

  陆压起身道:“贫道一往。”

  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而来,云霄娘娘观看陆压虽是野了,真有些仙风道骨,双抓髻,云分瑞彩;水合袍,紧束丝缕。

  云霄对二妹道:“此人名为闲士,腹内必有胸襟。看他到面前怎样言语,便知他学识浅深。”

  陆压徐徐而至,见云霄把个稽首,琼霄道:“你是散人陆压否?”

  陆压答道:“然也。”

  琼霄道:“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

  陆压答道:“三位道友肯容吾一言,吾便当说;不容吾言,任你所为。”

  云霄道:“你且道来。”

  陆压道:“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反,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行,就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吾今只是天差杀此逆士,又何怨於我?吾劝道友,此地不可久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居之,恐失长生之道。吾不知忌讳,冒昧上陈。”

  云霄沈吟良久不语,琼霄大喝道:“好孽障!焉敢将此虚谬之言,惶惑众听?射死吾兄,反将利口强辩,料你毫末之道,有何能处?”

  琼霄娘娘怒冲霄汉,仗剑来取;陆压剑架忙迎,未及数合,碧霄将混元金斗望空祭起,陆压怎逃此斗之厄。

  碧霄娘娘把混元金斗祭于空中,陆压看见,却将逃避,其如此宝利害,只听得一声响,将陆压拿去,望成汤老营一扔。

  陆压纵有玄妙之功,也得昏昏默默,碧霄娘娘亲自动手绑缚起来,把陆压泥丸宫用符印镇住,缚在杆上;与闻太师道:“他会射吾兄,今番我也射他。”

  传长箭手令五百名军来射,箭发如雨;那箭射在陆压身上,一会儿那箭,连箭杆与头都成灰末。众军卒大惊,闻太师观之,无不骇异。

  云霄娘娘看见如此,碧霄道:“这妖道将何异术来惑我等?”

  忙祭金蛟剪,陆压看见,叫声:“吾去也!”化道长虹竟自走了。

  来至篷下,见众位道友,燃灯问道:“混元金斗把道友拿去,如何得返?”

  陆压道:“他将箭来射我,欲与其兄报仇,他不知我根脚,那箭射在我身上,那箭使成为灰末,复放起金蛟剪时,我自来矣。”

  燃灯道:“公道术精奇,真个可羡。”

  陆压道:“贫道今日暂别,不日再会。”

  次日,云霄共五位道姑,齐出来会子牙,子牙随带领诸门人,乘了四不象,众弟子分左右,子牙定睛看云霄跨青鸾而至。云髻双蟠道德清,红袍白鹤顶珠缨;丝缕束定乾坤结,足下麻鞋瑞彩生。

  子牙乘骑向前打稽首道:“五位道友请了!”

  云霄道:“姜子牙!吾居三仙岛,是清闲之士,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将吾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绝情?实为可恶!此虽是陆压所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等不得不问罪于你!况你乃毫末道术,又何足论?就是燃灯道人,如吾姐妹三人,他也不敢欺侮我。”

  子牙道:“道友之言差矣!非是我等寻是作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天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地,怎免灾殃?令兄师命不遵,要往西岐,是自取死。”

  琼霄大怒道:“既杀吾亲兄,还敢言天道,吾与你杀兄之雠,如何以巧言遮饰?不要走!吃吾一剑!”

  把鸿鹄鸟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还,只见黄天化纵玉麒麟,使两柄银,冲杀过来;杨戬走马摇,飞来截杀。

  碧霄怒发如雷道:“气煞吾也!”

  把花翎鸟一拍飞腾,霎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戳目珠抓在手中,要打黄天化胯下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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