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_谁是你的宝贝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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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

  “卧槽,这下手可以啊!”徐峰幸灾乐祸地感叹,“不是说他生病没力气嘛?”

  江新桐轻描淡写:“是没力气,但觉得还是吃亏就一直哭,所以我让他多打了几拳。”

  徐峰惊恐地后退一步,“……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江新桐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废话的。”

  “行,你是大爷。”徐峰摊手,认命地望天,“老实说,这个结局我一点儿都不惊讶啊。”

  江新桐挑眉,示意他继续。

  “新桐,我一直觉得,在感情方面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是现在似乎不用了。”徐峰盯着他,似乎是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色变,“你告诉我,你怎么看阳子的?”

  “笨。”

  “这个显而易见吧,你不要搪塞我啊!”

  “我说的不是脑子笨。”江新桐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总之他跟弱智不一样。”

  徐峰忍住捶胸的冲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还有呢?比如说很善良、很温柔之类的?我就是举个例子。”

  “可爱。”

  “虽然很恶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具体点儿。”

  江新桐面不改色,十分自然淡定地说了一连串,“小孩子,任性,冲动,犟,努力,说到做到,嘴硬心软,爱哭,需要人哄。”

  “……行,白雪呢?”

  江新桐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半晌才淡淡道:“优秀。”

  徐峰点点头:“同样具体点儿?”

  “脾气好,成绩好。”

  “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江新桐眯起眼睛,破天荒地有些心烦意乱,“我在跟你谈麦阳春,你扯太远了。”

  “我就是在给你分析,你别打岔。”徐峰摆摆手,习惯被压迫似的气不起来,“行吧,问一个直接点儿的。麦阳春哭了你怎么办?”

  “哄着。”江新桐不假思索。

  “白雪哭了呢?”

  江新桐冷静地反问:“和我有关系?”

  “这个问题的主人公:白雪、你,你说有没有关系?”

  “那就哭着吧,我不会安慰人。”江新桐觉得无所谓。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他也不会把人惹哭——麦阳春是意外,也逐渐演变成了例外,毕竟对方哭的时候不哄不行,否则是要翻天的。

  徐峰连为什么差别待遇都懒得问了,“你对白雪完全不上心吧?”

  “不然还要我像对麦阳春一样亲亲抱抱地对她么?”江新桐冷声反问,不耐烦在不知不觉中更甚,“别提白雪了。”

  “怎么了这是?”徐峰奇怪地看他,“白雪招你惹你了,这么烦别人?”

  江新桐的冷意彻底迸发,比冬季的寒风更凛冽,让徐峰不由瑟缩了一下。他凉凉地嗤笑了一声:“白雪哭,麦阳春当然会去哄,跟我有关系么。”他蜷缩起手指,说不出的烦躁和暴戾,掩饰性地敲了敲栏杆。

  “节奏乱了。”徐峰不着调地飘过来一句,在对方冻成冰山之前,赶忙提醒道:“你这是吃醋了。”

  江新桐冷笑:“别给我乱扯,继续。”

  他转过身来正对徐峰,做出倾听者的姿态随意地倚靠在栏杆上,眼眸幽深。

  “你想啊,为什么麦阳春哭你就这么急,打你你都愿意?可别告诉我什么形势所逼啊,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朋友互助互爱也不可能,要是我哭,你肯定不搭理;我打你,你非得削了我不可。”徐峰看见对面的人神色逐渐凝重,才满意地继续侃侃而谈,“你肯定是喜欢阳子啊!他们说你喜欢白雪,我一个字儿都不信,你对白雪和对欣赏的人有什么不同?但是你看麦阳春的眼神,对麦阳春说的话、做的动作,哎呦,我不好意思说了。”

  江新桐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丝微妙的灵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继续。”

  “我刚为啥说你吃醋,我给你解释一下。”徐峰不放过他每一点儿不明显却足够让人震撼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回多年来被打压终于得到报复的快感,“白雪哭了,麦阳春去哄,你不高兴,为啥?你刚才说了白雪哭你不管,那白雪哭你肯定不会不高兴,因为你无所谓,但是阳子一去哄,你就不高兴,最主要的地方还是在阳子身上。——如果我或者林讯哭了,阳子来哄,你觉得咋样?”

  “我觉得?”江新桐几乎要不认识哭和哄两个字了,再也懒得考虑,淡淡道,“哭死你们最好,有什么好哄的。”

  他说完,又不甘心地沉声加了一句:“麦阳春真多情。”

  江新桐觉得心里又酸又涨,似乎真如徐峰所说,像是被醋泡过一样的涩。以上的问题他想要一点儿都不在意,但加了麦阳春的名字,即使只是假设也不得不让他下意识去留心。偏偏要命的是,全中死肋——麦阳春就是这么个心软的笨蛋,让他去哄别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对生气的自己撒过好几次娇。

  “看吧,你就是喜欢麦阳春呗。恋爱中的男人都小气,你不就是想自己霸占他嘛。”徐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认了吧兄弟,哪儿有人会对朋友亲亲抱抱的,怕不是心存不轨。你昨晚根本不是头脑发热,是把心里最想做的事情给做了,其实你心里肯定特爽。”

  “什么是喜欢?”江新桐镇静又百般认真地请教,“你应该能说清楚吧?”

  “喜欢,呃,就是……想把最好的给他,不想让他难过,想他能天天开心,一刻都不想分开,见不到对方会想念——卧槽,说到这个,你他妈昨晚又逃课了?”

  “检讨还没交,不逃是浪费机遇。”江新桐赞同地颔首,“这几点挺准的,你继续。”

  “我没啥好说的了,你自己还不清楚嘛,你这情商全被智商吸收完了?”

  江新桐沉默许久,久到徐峰觉得太阳都要下山了,对方才眸色深沉地点点头,镇定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表白?”

  徐峰懵圈地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没趴倒在地上,只觉有气无力,“大哥,你也要缓一下吧,最起码震惊点儿啊……”

  这是麦阳春请假的第三天下午。

  他觉得实在太难受了,又因为闹着脾气死活不让妈妈买药,捂被子发热出汗排毒没有效用,现在家里又没人,就晕乎乎地爬起来想要自己去打针,刚稀里糊涂地打开大门,就被人抓住——

  “怎么自己一个人乱跑?”江新桐上下扫视,眼前这人脸蛋带着病态的红,眼睛水濛濛的潋滟,白净的脖子、五指、脚踝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不由沉了脸色,“回去。”

  麦阳春似乎已经烧糊涂了,没在意他严厉的语气,含糊地念:“打针……”

  “先回去把衣服穿好,听话。”江新桐牵住他冻僵的手,心里又气又心疼,自己不过按捺着两天不来怕人生气,结果对方就病成这样。却发现对方此刻异常乖巧,又微微生出些好笑来。

  麦阳春被他牵进家里,乖乖坐着让人给他带好围巾手套,又给他穿好袜子和鞋子,才出了门。

  出租车里的暖气已经开得很大了,麦阳春忽冷忽热的难受,一下子缩成小球喊冷,一下子被江新桐抱住后又把人推开抱怨热,几次下来,江新桐还没来得及叹气,他就躲在角落娇气地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哭,肩膀一抽一抽,司机在前面看得发笑。

  江新桐无奈地把人捞回来,让人躺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并拢轻轻搭上对方的眼睛,小声地哄他:“不哭了,不哭,睡一下就好了。”他还能感觉手心下温热的液体和颤动的羽睫,心都快揪成了一团。

  脑袋混沌的麦阳春没有丢掉自尊,他转了个方向,羞赧地想把脸埋进对方的腰腹。江新桐把外套敞开,觉得这样能暖和些,不过五分钟,他觉得里面的卫衣都要被对方哭湿了。

  一路上江新桐别无他法,只能不断沉声催促司机快点儿,所有的理智和沉稳消失殆尽。他第一次看见麦阳春这么脆弱柔软的样子,是有些新奇,但他再也不想看见对方生病第二次,他自己也像是被传染似的难过。一下子想当时在图书馆逼着人吃药会不会好很多,这归咎于自己,一下子又想麦阳春可太能倔了,病成这样都不吃药,可以对他闹脾气,但做什么跟自己过不去,活该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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