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凌迟_盛宠之一品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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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凌迟

  君容胤见她这般问说,深邃如墨的眸子却是染上了几分笑意道:“认识,所以,阿浅想做什么?可否告诉我?”

  “跟你说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挣钱,想让你帮我介绍个什么组织,只要银子动心多难办的事和人我都可以做到。”反正他都看到她在黑风寨杀人了,瞒着他说自己身手不好,野心不大,也是太假了些。

  听到凤云浅的话,他却是温声笑道:“阿浅需要钱可以和我要,不分你我的。”

  话的真假,凤云浅无兴探,只道:“这就不了。”

  她说着,眉目温真。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都坚信人类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见她如是,君容胤便只淡声道:“我知道了。”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铜色令牌放在了凤云浅的手心雅道:“这个你拿着,总会有用的。明日申时,我让离倐带你去见燕兰。”

  看着手中精致的令牌,凤云浅应下,旋即又道:“燕兰?是什么人?”名字听着怎么有点文绉绉还带女气?

  见她疑惑,他便温笑道:“他么?是太后亲弟嫡长子的儿子,名袁惊兰,化名燕兰在背着袁家做生意。”

  听到君容胤的话,凤云浅愣了愣,袁惊兰?袁太后的亲侄孙?就是那个年仅十岁就考了文武双头名状元,但却又不务正业的袁家宝贝公子?没想到背地里是商人?

  听说袁氏一族一直盼着袁惊兰非将即拜相,但袁惊兰十六岁时,出一语道:‘人生甜短苦长,小爷要顺从自己的欲望活下去!’——

  所以,说罢这,就开始‘堕落’了。素闻袁惊兰和凤永夜一个德行,同是风流不羁爱笑,看到美人就撩,把自家老爹气得不要不要的。

  君容胤和其是表兄弟,按说两人性子应当合不来,但出乎百姓意料的,两人却是常有来往。

  只是,“你不会是想要我和他做生意吧?”经商她是拿手,只是,跟他是友人的人做买卖,他不会给她搞事吧?如果是,还要斟酌斟酌啊。

  “阿浅见了他说做什么都可以,他若不听话,就说把他的身份告诉袁家,他便会老实了。”他温凉幽幽的嗓音响起,完全听不出一丝丝腹黑的满是纯良无害,听得凤云浅嘴角抽了抽。

  “那个和东陵富商一家并齐的燕家就是他?还有,燕家是你和他合作?”凤云浅开口。

  “是那个燕家,燕家只是袁惊兰一人的,和我并无染。”君容胤温温说罢,看着凤云浅笑得无害而认真。

  他和袁惊兰只是自年少便认识罢了。

  听到他的话,凤云浅点了点头。姑且去试试,他既是说了做什么都可以,说不准燕兰就是什么暗杀组织的头。至于他搞不搞事,去就晓了。想着,凤云浅道:“好!等我挣了钱请你去赌坊开开眼。”

  见她这么说,君容胤脑后滴汗,“为何要去那里?”

  “因为我好奇。”她还没去过古代的赌坊,而且都是真金白银,很养眼~。

  君容胤:“······”

  握着手中令牌,凤云浅别了君容胤后便回了宫。

  翌日,连着两日的大雪停了,东方的晨曦紫红,昭示着天要放晴,但微风依旧冷飕飕。

  不过两日,奕王之死说法翻了又翻,终,衡阳郡主弑父,令所有人震惊哗然。阴嫡彧为官清明,遂,大理寺定案,百姓无一不心中信服。由此,关于北狄公主屈门娢,南梁二公主凤云浅的舆论几近消散。

  若晨宫里本来肿着高兴的齐妃和凤思远听到凤云浅摆脱罪名,封号再授,瞬间气得齐妃砸了殿中不少东西。

  齐妃贴身婢女趣儿看着齐妃和凤思远气急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娘娘,太医说了不好动的,不然好的慢。”

  娘娘和三公主身上到脸上都是连着红肿的扁疙瘩,越是抓挠越是大的很,乱动更是容易红肿,照这般下去,得多久才好啊。

  听到趣儿的话,齐妃当即气焰更盛的给了趣儿一巴掌斥道:“你个死丫头!存着看本宫笑话的是不是!”

  那贱人真是能耐了!都这样了还能好好回宫!衡阳郡主也太蠢了!才这么会子就被发现!就那还有胆子杀了奕王爷!真不知是哪来的破运气!

  趣儿被齐妃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吓到赶紧跪下惶恐道:“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和公主忠心不二!怎么会想要看娘娘笑话!”

  铁莲死后她就被娘娘提了上来,她感激还不够,怎么会想要看娘娘笑话,她不过是希望娘娘和公主的身子能快些好罢了。

  见趣儿如是,齐妃倒是冷静了不少,想要凤云浅死,看来得动动脑子,不能轻敌了。

  凤思远却是什么也没想,只是心中郁郁的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忧心。

  别宫,屈门娢收拾了些珠宝交给了余娴,便附耳在余娴耳畔道:“你拿这些东西着人找江湖中高手暗杀凤云浅,切记,不要被皇兄的人发现。”

  现在杀凤云浅不能再动用北狄的人,就是她身边的暗卫都不行,因为那些人说不定真正效忠的不是父王就是皇兄。

  听着屈门娢的话,余娴也只当屈门娢是只为了王后着想,便就谨慎应下后想法子出去了。

  衡阳郡主的事还没定,金陵又出了件蹊跷事儿,一夜之间,参赴南梁科举会试的及第者全部病倒了,要说是疫病,那也该人人都会有。可偏偏的就只科举会试及第者一众上呕下泻,太医院派人瞧,却说是都齐齐着了凉。于是,身体不适,南梁皇令诏会试暂改期到二月十一举行,延两日。

  这单单的南梁才子们着凉,也是让金陵百姓奇怪无语。

  长政殿里,衡阳郡主跪于黑曜石铺就的冰冷地面,右相及公子殿太傅公孙维和两部尚书,还有皇室的几位亲王皆面色沉思站于一旁。

  同站于旁的还有被诏的凤云浅。

  “衡阳,这罪书你可认?”温温磁性的嗓音响起,凤远珄眸子里噙着几分锐气看向低头跪着的衡阳郡主。

  听到凤远珄的话,太傅公孙维苍老精明的眸子闪过钝痛。衡阳是他看着长大,性子乖顺,不会是做出这种令人心惊寒颤的事情的。

  衡阳听着,却是沉沉将头磕在了地上无怨道:“衡阳认。”

  纵使她当时回过神有过扼悔,但,父王却是她杀,这一点是无争的事实。

  在场之人听着衡阳的话,皆是心有各思。而公孙维和宁广王及景王爷凤行逸听此,却是纷纷跪下拱手道:“陛下!老臣觉得衡阳郡主不会做这种事的!”

  “衡阳自小乖顺,臣觉得事有蹊跷,不能就这么断论啊。”宁广王说着,语气满是叹惋,衡阳这孩子怎么会杀自己至亲。

  “臣也觉得,还望陛下再着人彻查啊!”景王爷说着,并无什么对阴嫡彧实力的质疑,只是单纯的想保兄弟之女。

  见三人如是为自己求情,衡阳郡主却是未抬头婉婉道:“太傅,皇叔,谢谢你们还为这般的衡阳求情,只是,父王却是我所杀,并无什么蹊跷,或别疑有他。”

  “太傅自小便教我们不要说谎,所以,衡阳说的都是实话。”她做的,她不会逃避,她说过,清楚的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她魔障了也好,疯了也罢,错已铸下,悔也晚矣,哪怕突然想活下去也不可能再活下去。

  见她如是说,三人心中动怮,怎么会?

  “不会的!郡主又没什么理由杀王爷!”太傅公孙维说着,依旧不相信衡阳郡主会杀了奕王。她那般尊敬自己的父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见太傅如是,衡阳打心眼里尊敬道:“有理由的,只是,衡阳不想说,如今错已铸,衡阳甘愿领死。”

  听到衡阳郡主的话,太傅公孙维苍老精明的眸子满是怔然难舍。

  上位凤远珄听着几人话语,修长墨眸里犹有几分黯淡,终,他温温磁性的嗓音响起:“你可知此罪恶逆,绝弃人理,刑处凌迟?”

  衡阳郡主听着,缓缓闭了眸道:“知。”

  “来人,带下去罢。”帝王之言虽未尽,却话意了然,看着衡阳郡主被两名禁卫军带下去,在场之人皆沉沉垂首。

  凤云浅在旁看着,桃花眸满是淡淡的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猜度。

  衡阳郡主离去,一时殿中人皆无话。后,右相先开口道:“启禀陛下,左相近日身子不适,伤寒较重,恐不能任主考会试,所以。”

  奕王爷薨殁,素缟未落,可百姓与国政大事却不可缓。

  听此,凤远珄骨节分明的手将面前书简放置一旁旋即温声磁性道:“便交由右相主理罢,礼部主持,太傅,卫将军,重华公主三人辅之。”

  他淡雅温温的嗓音落下,听得右相眉宇顿蹙,本定的是右相璩子度主考,他和太傅卫将军君长里辅之,可方才他若是没有老到耳朵不好,他是听到了陛下说让二公主也辅理的吧?

  璩子度虽年不过二十五,但手腕与头脑他皆信服,可公主且不论是女子与否,未好好入过公子殿,尚不能知识不识字,所以怎么能理这等大事,实在荒谬,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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