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十爷不对劲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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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十爷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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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院子里的鲤鱼池没怎么打理,池水都是混浊不堪的模样,边沿长了许多滑溜溜的青苔,梳白垂眸看着水里模糊不清的鹅卵石,不知在想什么。

  从十爷被抬进客房至今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张太医在里面看了许久,外头院子里每个人都沉默着。

  “咯吱。”赵印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雪,换了个姿势伴在梳白身边,他默默盯着不说话的梳白,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梳白转过头,朝赵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担心他么?”赵印悄悄在梳白耳边说,虽然不合时宜,他心里却被梳白如今的反应吓得有些没底气。

  梳白看了他一眼,伸手摸摸他的侧脸,仰着头温声道:“总归有我的原因,我没有其他想法。”

  “……”赵印这下没再说话,他朝梳白身边又凑近几厘,对方见他如此,干脆大方地握住他的手。

  秋千坐着的裴玉看着这一幕没吭声,他低下头看着鞋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十爷如此反应,他自然没想到,只是如此一来去,他反而更觉得十爷与梳白不合适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太医从房里出来,院子的几人立刻围上前。

  “磕着脑袋了,一切都不好说,眼下还没有醒,老夫先抓些药给十王爷祛淤。”

  众人听着这个不知算喜算悲的消息,惘然地点头说好。

  “对了,等他醒了,千万别刺激王爷。”末了,张太医又交代了这样一句话。

  待夏重跟着张太医去抓药后,院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九爷扫了一眼门,又垂眸思虑了一会儿。

  裴玉见着气氛格外尴尬,便主动请缨:“我先进去看看,梳白你先在这儿等等。”

  梳白抬头看了一眼赵印,然后顺从地点点头。

  “这事恐怕瞒不住十王府,梳白你需要回避一下。”九爷把自己深虑的事情说出来,就算今天不说,十爷明日未回府,那王妃也必会上门看看什么情况。

  不论如何回应,都会叫她起疑,倒不如直接告诉她,免得又生事端。

  梳白也没执拗,只是说了句好,便要牵着赵印离开。

  “等等。”九爷忽然又想起一个事,梳白止步安静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关于之后的事,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梳白愣了几秒,他肯定没什么打算的,不过赵印的话,按之前的谈的,大概是随着他仗剑走天涯吧。

  “我军营里缺一个得力人手,赵印若是觉得不错,你们两个可以回去考虑考虑。”

  说完,九爷也不待他二人反应,便直接钻进房里。梳白停在原地呆滞了几秒,随即看向赵印。

  “你怎么想的?”

  赵印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梳白知道他在考量,其实以赵印的资历在军营里确实能有个不错的位置。

  只是这些年,他就像一条野狗,在各家各户的权力里当一把利剑,自由关了他,真的愿意入军营?

  梳白想到这儿,便打消了问的想法。他伸手揽住赵印的手臂,“走吧,回阁楼取暖。”

  男人身形顿了顿,最后没说什么,迈开腿沉默着朝阁楼的方向走。

  九爷让管家去通知十王妃过来,他入屋的时候裴玉正倚靠在软榻上,伸着手臂安安静静地翻了几下炭炉。

  “我让梳白先回阁楼了,等一下十王妃也许会来。”

  裴玉嗯了一声,盘腿斜坐在软榻上,抱着软垫没有说别的。

  察觉到裴玉心情不太好的九爷坐到他旁边,伸手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十爷无理取闹。”

  闻言,九爷忍不住轻笑一声。紧接着他看见裴玉露出更不高兴的表情了,顿时清了清嗓子,表现出严肃的样子。

  “我以为你在担心他呢。”

  “你也看见梳白的态度了吧,再者是十爷自己不争气,如今闹了这一出,整的大家都不安生。”

  裴玉说着说着,恨不得起身给昏迷的十爷来一拳。他永远希望梳白好好的,因为他看见过梳白是如何碎了一地的心。

  而始作俑者,是现在要死要活的十爷。裴玉并不觉得十爷如此是深情,反倒觉得他不够坦荡,也放不下。

  “我知道,但你也要想,十弟虽从小不住在宫里,可耳濡目染加上本性聪慧,他很难去做一件仅凭情感而发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十爷的思量永远是理性大于感性。

  裴玉不能理解,所以才会觉得十爷莫名其妙。即便如今听着九爷的解释,他心里还是不爽。

  “既然如此,那就更该放下梳白才是。如今伤了自己,又让旁人担心,算什么英雄好汉!”

  见裴玉愈说愈激动,九爷连忙扣住怀里叫嚣着就要起来给十爷一巴掌的人。

  “好了好了,古话还说不可在背后议论旁人。你倒好,拳头都快砸到人脸上了。”

  九爷耐下性子哄他,把他抱紧在怀里。

  炭炉里的温度慢慢升上来,暖和的感觉渐渐充满整个房间。裴玉一边剥新送来的橘子,一边窝在看书的九爷怀里。

  橘子皮散发的特殊香气和酸涩感一下子涌入鼻腔,九爷低眸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院子传来声音,管家带着十王妃来了。这一阵好等,可比上次落水来得晚多了。

  王妃慢悠悠地走进屋里,扭头与软榻上的二人对上视线。她像是进了一家裁缝铺,漫不经心又高贵典雅地挑着那些不上眼的料子。

  拨开珠帘,她在二人的注视下来到床边。十王妃发间的翠簪闪着冰冷刺目的光,她的眼珠子平淡地扫视着十爷,最后噗嗤一笑。

  “怎么,这回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头都断了的梳白么?”

  听此,九爷放下手里的书。看起来,太子也怕张扬此事呢,若是让草原那边知道这人头并非裴玉,怕是又要大闹特闹了。

  七爷再有不甘和怨气,怕也只能在私下里动点手脚了。

  “十王妃,若是你不在乎十爷生死,何需特意费趟脚力过来嘲讽一番呢?”

  听见此话,十王妃脸色变了。她看向裴玉,漂亮的眸子闪着恶毒的冷光。

  “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妃说话!”

  “啪!”

  十王妃的话音刚落,原本躺在桌子上的竹简忽然掉在地上,发出不自然的声响。

  她看向始作俑者,九爷一只手放在裴玉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支着侧脸,其眉宇间对十王妃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见此,十王妃收回自己的嚣张气焰,她微微躲开视线,看向床上的十爷。

  “想来十爷在九王府更能得到好的照顾,便无需接回府中了。”冷冷说完这句话,十王妃就要走了。

  可刚到门口,房中传来微弱的声音,来自床榻上清晰又微小的声音。

  “……梳白……”

  刹那,十王妃停下脚步。她的双手渐渐握成拳状,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里。

  紧接着,床上的人呼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裴玉从软榻上起身,伸长脖子看见他眼皮剧烈颤动动,身形也在发抖,额间冒出许多冷汗。

  “梳白!”最后,他大呼一声梳白的名字,整个人从床榻上坐起身,全身发冷地大口呼吸着。

  裴玉怔住了,半天没敢靠近他。原本要走的十王妃双目赤红地转过脸,几乎想把他活剐了的眼神在其身上无数次扫视着。

  “……梳白……我要梳白……”他喃喃自语着,眼神没了聚焦,整个人宛如无头苍蝇,掀开被子赤脚踏在地上就要往外冲。

  “十爷!你……”裴玉立刻过去伸手拦他,哪知道被十爷过分粗暴地一把甩开,要不是九爷眼疾手快,裴玉都要跌倒在滚烫的炭炉里!

  “你发什么疯!”九爷扶好裴玉,冷冷地把人一下子推到在床上。

  “梳白……梳白……”他只知道叫着梳白的名字,视线几乎没落在周围人身上一眼,他从床上爬起来又要往外走。

  九爷忍无可忍,他先让裴玉躲在一边,然后一把扯回如今发疯的十爷,“你给我清醒点!”

  说着,九爷猛然朝十爷的脸上砸了一拳!砰的一声,十爷一下子翻倒在地。

  裴玉微微张开口,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印象里,九爷除了自己以外,对十爷算是极尽包容了。远处的十王妃也是冷眼旁观,不做任何反应。

  “……九爷……”裴玉赶紧上前扯住他的手臂,男人呼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还在发懵的十爷。

  裴玉蹲到他面前想看看那一拳打出来的伤,哪知道十爷立刻挥开他的手,站在一侧的九爷不满地啧了一声。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家都懵了。

  “你是谁!不要碰我!”

  裴玉僵着一只手,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十爷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不觉得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是谁?等我打你一拳你就知道是谁了。”九爷慢条斯理地说出这句话,接着又是要狠狠揍十爷一顿的节奏。

  裴玉立刻站起身揽住他的手臂,“等下,我觉得不对劲。”

  地上的十爷好像和以前真的有点不一样,裴玉有些疑惑地想,远处的十王妃也呆滞了,随即走过去。

  “你知道我是谁么?”

  十爷鄙弃地看了十王妃一眼,眉宇间的神态自若,仿佛年少时的模样。

  对,年少感。不像是如今年龄有的神态,裴玉仔细端详了他好几秒,他该不会只记得很久以前的事吧?

  那时候还没有自己和九爷吧,他不确定于是指着九爷问他:“你知道他是谁么?”

  地上盘腿坐着的十爷不屑地看了一眼裴玉,“九哥出名,我怎么不知道?”

  看来九爷和几年前的样貌差别不大呀。裴玉眨了几下眼睛,直起腰,这么说来他不记得的只有自己了。

  看他刚刚喊梳白的样子,那些年大概都是梳白照顾的他吧。

  “我没心情跟你瞎扯,梳白呢,我要梳白!他去哪了!”十爷比想象中的还会撒泼,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度。

  他叫喊几下后,才发现自己在异地。裴玉哄着九爷不要发火,一边努力配合着把其中的事情告诉他。

  包括如今的身份,还有刚刚发生的事。没有提到梳白,十爷显然不太乐意。

  “梳白呢。”

  九爷冷冷看着他,与平日里完全不相同的姿态回答他的问题。

  “死了。”

  裴玉也是这样想的,如此反倒更好了,让他直接接受梳白死了,总比后面纠缠好。

  “不可能。”然而十爷没这么好糊弄,他忽然赤脚奔了出去,九爷真的变得很反常,连拦都不拦,直接坐回软榻上看书。

  裴玉觉得匪夷所思,可也顾不上了,他拽了九爷的雪披跑出去跟在十爷身后。

  “你先把衣服穿好,行不行!”裴玉在院子里拦住他的去路,屋内的九爷悄悄打开窗户的一角,眼神冷冷地落在十爷身上。

  他看见十爷不自觉地吸鼻子后,眼神变得更冷了。

  “我要梳白。”十爷一字一句地说着,赤脚已经被冰冷的雪冻得发紫。

  裴玉说不出梳白死了这种话,他打心里觉得不吉利,以前流浪的时候有些庙里的和尚很讲究这些,裴玉听过几次就记着了。

  他把雪披不客气地套在十爷头上,指着他的鼻子骂:“梳白梳白,就知道梳白,你这个样子,梳白看见了也嫌弃!”

  语毕,十爷身上轻颤了一下,裴玉只当他是冷着。

  然而未等到十爷冷静下来,他趁裴玉不注意扯开头上的雪披,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裴玉恨得跺了一脚,连忙拿起地上的雪披跟上。

  屋内一直没开口的十王妃看了一眼九爷,“十爷如此,九爷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坐在软榻上的男人眼神落在手上的竹简上,烛光打在他高挺锋利的鼻梁上,看起来绝情又冷漠。

  “十王妃担心的话,本王建议你尽早接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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