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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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
四个字唤回梳白的神智，他低下头看着伸入衣领里的那只手，粗糙的指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奇异的感觉从喉咙口升起，乃至眼角。
“………嗯……”梳白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忽然间身后人猛地坐起身来，梳白斜靠在他膝盖旁，傻乎乎地望着他。
黑暗里，他看见赵印的喉结在微微颤抖，月光隔着帐幔细碎地撒在他的手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食指摁压在软软的床铺上。
赵印似乎在思考，梳白慢吞吞地从床上跪坐起身，怀里抱着被子热乎乎的一角。
因为刚刚赵印的动作，他的衣领正敞开着，黑暗里细腻白皙的皮肤夹杂着各种伤痕暴露在空气里。
梳白向前倾身，自下而上地望着赵印的脸，“怎么了？”
男人眨了一下眼睛，视线不可控制地落在那个敞着领子的胸口上，他强制自己偏过头，伸出一只手捂住下巴与嘴唇。
眼眸如水般波动涟漪，似乎在隐隐克制什么。
梳白不明白，他伸出手戳了戳赵印的手指。没得到回应，他有些不开心。
“……”梳白往前挪了挪，双手放开怀里的被子，转而扯着赵印的上衣衣角，抬眸委屈兮兮地看着赵印。
细长漂亮的脖颈上，一道红色痕迹很是明显，薄薄皮肤下裹着的锁骨盛满月光，阴影交替下，像一支珍贵的美人发簪。
赵印眼里有什么忽然破碎了，他垂下手，俯身到梳白的脸前。
“………”梳白被他的动作搅得有些慌乱，纤长的睫毛不自然地颤动着，掩饰那双如碎钻般的眸子。
赵印的目光顺着梳白的眉眼往下，路过鼻尖那颗娇憨的痣，再到充满肉/感的双唇。他的眸子逐渐雾化般，顺着梳白的下巴暧昧地舔舐着那脆弱多斑的脖颈与胸口。
“张嘴。”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梳白心乱如麻，却不知怎的听话地张开了嘴。
赵印的眸子暗了暗，他伸手环住梳白的腰，低头含住梳白乖巧的舌尖，像是得到什么奇珍异宝般，他时轻时重地舔舐着梳白的舌头。
“唔……”梳白眼角眯了起来，他的双手被迫压在赵印精壮的胸口处，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膀上。
赵印的技巧很好，他的舔吻让梳白沉浸其中，连上衣被剥了也没察觉。
漂亮的肩颈线条暴露在赵印眼里，他的一只手顺着梳白的后腰慢慢往上摸，摸到梳白后背上的蝴蝶骨。
“…啊……”赵印睁眼看着梳白的脸越来越红，他放开那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分离时诡异的银色丝线欲断未断，缠绵地糊在梳白的唇上。
“真漂亮。”赵印说着，伸指擦掉他嘴角的水渍。接着又落吻在那气喘吁吁地侧脖颈上。
他的唇紧紧贴着梳白跳动的脉搏上，接着眼里忽然血性一起，对着那处脆弱的地方咬了一口。
“唔！”梳白瑟缩了一下，然而男人却紧紧护着他的后背，让他逃不掉。
赵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刚刚咬的地方，像是安慰般。梳白迷茫地环着他的脖子，看见黑暗里那肌肉蜿蜒的线条，以及即将喷发的张力。
“……好奇怪……”梳白感觉自己全身像是麻了，没了知觉。可被赵印一触碰，尾椎骨又升起那种触电的感觉，让他整个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赵印从他怀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奇怪？”
“不知道，你亲我的时候，好奇怪……”梳白不暗情事，从前再喜欢十爷，也只是牵牵小手，抱一抱，像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赵印看着他宛如孩童般单纯的表情，心里忽然恶趣味起来，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双腿被他放在胳膊弯处微微抬起。
“是这儿奇怪吗？”他的拇指忽然按在梳白的双腿之间。
“啊！”梳白下意识夹/紧/双腿，两只手抓住还未移开的拇指，有些错愕地看着赵印。
赵印低下头目光落在梳白的小帐篷上，被这样的视线刺激着，梳白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你……不许看！”
赵印歪了一下脑袋，手指开始摩挲起他的下身，梳白哀求地看着他，嘴里喊着不许动，双腿也在不住地颤抖。
“不要这样……嗯……”
这种奇妙的感觉疯狂朝梳白袭来，连同心脏都被快感紧紧揪着，梳白的强硬态度被化作喉间甜腻的呻/吟。
“梳白。”
他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泪水与汗糊得梳白整个人飘飘然，像是处在高高的天空里，在赵印的指间用力下，最后登顶。
霎时，梳白疲惫地紧紧抓着赵印的衣服，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男人的下颌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梳白喘了几声，看见赵印低下头吻住自己的嘴角，像是奖励般轻啄几下。
待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明，他看见赵印正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梳白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一声，双腿间冰凉的感觉在提醒他什么。
“哇，梳白好多……”赵印夸张地叫着，没说完，就被梳白红着眼角捂住嘴巴。他低下眼眸看见怀里躺着的人像是犯了什么错，又心虚又想发狠。
赵印的恶趣味还没结束，他发现把梳白欺负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他伸舌舔了一下梳白的掌心，果然对方马上躲开。赵印坏心眼地看着梳白，他的手还在对方双腿间，“你还不放开我吗？”
梳白被逗得眼角都是泪水，他恼羞成怒地推开赵印，想要爬开。然而裤子被剥了一半，让他行动受限。
赵印用另一只手禁锢梳白，然后向他展示自己手上的不明液体。
“不要不要，赵印不要给我看！”梳白像只小老虎般挣扎着，男人实在被他可爱得不许，在其侧脸用力亲了一口。
“下次就是这儿了。”他说着，用满是液体的食指点了点梳白身后的一个地方。
瞬间，他感觉到怀里人僵硬了。赵印开心地笑了笑，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带去清洗一下。
清洗到大半夜，赵印重新铺了床单和被子，他转过身看见裹着雪披哭唧唧的梳白。
“哭什么？”赵印把人抱起来走向床边。
“我把你弄脏了，呜呜呜……”
赵印听到这句话，又看见他仰天大哭的样子，脸上忍不住发笑。
“我倒是很乐意被你弄脏。”赵印把人放在床上，把雪披撤下来挂在架子上。
其实本来这夜，赵印是奔着最后一步去的。可是考虑到梳白是第一次，他还是希望循序渐进为好，不能操之过急。
最后，梳白还是累得气鼓鼓地睡着了。
次日，阁楼的炭火刚刚烧完，屋里还存着余温。香炉的火光微弱闪着，楼下传来不停地敲门声。
帐幔里一只小麦色的手臂搭在床沿上，青色鼓起的血管沿着小臂直到手背。似乎是被吵得不耐烦了，那只手用力糊开遮住自己的曼纱。
一个身影坐起，乱糟糟的头发隐着一双杀心已起的眸子。
赵印随便套上鞋子，走下楼。看见门纱上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来了。
他走过去，一把打开门。十爷被冻红了双颊，看见是赵印看门，他仿佛瞎了眼，直往屋里奔。
赵印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不客气地推了一把对方的肩头。
“十王爷昨天的拳头没吃够么？”
说完，他看见十爷抬着下巴，神情显然不似昨日般弱智。十爷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最后阴恻恻地看着赵印。
“你最好识趣点，梳白跟着你这样的人，没有好下场。”
听见这话，赵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十爷，“跟着你，似乎差点命都没了。”
“……”
正当二人对峙，阁楼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二人回头望去，赵印的眼神由冷变柔。
十爷眼神刚蓄起笑意，忽然僵住了。他看见梳白的脖颈、胸口上有几处暧昧的痕迹，连同双唇也是不自然地轻微肿起。
那个碍眼的牙痕仿佛在提醒十爷，昨夜的他们过得有多激烈。
梳白眼神首先看向赵印，他有些羞意地躲开，然后慢吞吞地走到赵印身边。
“十爷怎么又来了？”梳白掩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后，冷淡地看向十爷。
十爷眼珠子转了转，又恢复起昨日无理取闹的状态，他眼神藏着旁人看不到的悲，一只手正要握住梳白的手腕，赵印眼疾手快，把人护在身后。
“……”
梳白看了十爷一眼，接着转身要上阁楼，临走时还说：“你快点上来，我冷。”
十爷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失神地看着上楼梯的梳白，没有回头，也没有感情。
赵印推了一把十爷，看着他道：“少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把人弄碎了再黏起来，是你的爱好么？”
说完，那高高的木门慢慢合起，十爷跌坐在雪地里，看着梳白的身影慢慢被黑暗笼罩。
直到沉重的门声响起，仿佛彻底隔绝了他与梳白的情义。连这一招，也不管用了么？十爷眸子暗下来，独独看着雪地。
九王府主殿，裴玉正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床上的九爷懒洋洋地转个身，视线落在裴玉细细的腰上。
“那你先去阁楼把十爷带回来。”裴玉手忙脚乱，帘子后面的夏重点点头，便迅速走出屋子。
他一走，九爷就从床上起身，一把抱住裴玉，把他往床上带。
“九爷别闹了，我要去把十爷弄回来。”
男人却沉沉地压在他身上不动，还悠哉悠哉地玩着裴玉的发丝。
“不用去了。”
“为什么？”
察觉到不对的裴玉停止了挣扎，男人伸长脖子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然后悄悄滴在他耳边说话。
“十弟是装的。”
如果九爷知道裴玉会如此生气，他绝对不做这个真相的揭发者。
“砰！”
门被摔上了，九爷捂着被打疼的腹部躺在床上，他知道十弟会比自己还凶多吉少。
夏重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身后怒气冲冲而来的裴玉，他刚要说话，对方风风火火地略过他。
“……”夏重打了个冷战，这是怎么了？
阁楼里，梳白重新进入梦乡。从他身后抱着的赵印闻着发间的味道，思索着十爷怎么变得好像和昨天真有点不一样了。
“啊！”忽然，楼下传来惨叫。
梳白在他怀里猛地颤了一下，赵印轻柔地揉了一下他的胸口，低声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印下楼时又是不耐烦的神色，他已经准备好拳头要给楼下这个人再来一拳了，哪知道，一开门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十爷被裴玉摁在地上打。
雪花纷飞，本是美好的景象。然而眼前是因为裴玉的殴打，地上的雪都被扑腾起来。
赵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十爷的脸被裴玉打得全是雪花，身后的夏重也在纠结该不该拦。
“……”这是哪一出戏？
“让你骗我！啊！给我死！”裴玉一边咒骂，一边毫不客气地捶打十爷，逮着哪里捶哪里。还从地上捞起积雪往他脸上砸，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你个骗子，敢骗我，我弄不死你！”
看着如此荒唐的一幕，赵印想着关门睡觉了，然而梳白已经被这些动静惊醒，下来了。
“……”
愣是劝说了好一番，梳白和夏重才把裴玉从十爷身上拉起来，末了裴玉还不解气地朝十爷胸口丢了一把雪。
进了屋里，梳白煮了两壶热茶。他掸掉裴玉头上的雪，一边温声让他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赵印看了一眼坐着被哄的裴玉，又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十爷，一时间分不清谁打了谁。
“快些换了衣服，等下管家来送早膳，你跟我们一起吃，好吗？”梳白扫掉他头上最后一些雪花。
裴玉起身怒瞪了一眼角落的十爷，顺从地走到梳白准备好的内室里。
他一走，房间又陷入了死寂。梳白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当然不敢说自己也察觉出十爷是装的，不然可能以裴玉的脾气，又要火大起来了。
梳白往一个空杯子里倒茶，他招呼夏重一起坐下，把这杯茶拿着递到十爷眼前。
“雪化了会很冷的，先喝口热茶吧。”
“……”十爷没有接，赵印冷哼一声，走过去夺了那杯茶。
“我看是裴玉没打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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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
四个字唤回梳白的神智，他低下头看着伸入衣领里的那只手，粗糙的指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奇异的感觉从喉咙口升起，乃至眼角。
“………嗯……”梳白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忽然间身后人猛地坐起身来，梳白斜靠在他膝盖旁，傻乎乎地望着他。
黑暗里，他看见赵印的喉结在微微颤抖，月光隔着帐幔细碎地撒在他的手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食指摁压在软软的床铺上。
赵印似乎在思考，梳白慢吞吞地从床上跪坐起身，怀里抱着被子热乎乎的一角。
因为刚刚赵印的动作，他的衣领正敞开着，黑暗里细腻白皙的皮肤夹杂着各种伤痕暴露在空气里。
梳白向前倾身，自下而上地望着赵印的脸，“怎么了？”
男人眨了一下眼睛，视线不可控制地落在那个敞着领子的胸口上，他强制自己偏过头，伸出一只手捂住下巴与嘴唇。
眼眸如水般波动涟漪，似乎在隐隐克制什么。
梳白不明白，他伸出手戳了戳赵印的手指。没得到回应，他有些不开心。
“……”梳白往前挪了挪，双手放开怀里的被子，转而扯着赵印的上衣衣角，抬眸委屈兮兮地看着赵印。
细长漂亮的脖颈上，一道红色痕迹很是明显，薄薄皮肤下裹着的锁骨盛满月光，阴影交替下，像一支珍贵的美人发簪。
赵印眼里有什么忽然破碎了，他垂下手，俯身到梳白的脸前。
“………”梳白被他的动作搅得有些慌乱，纤长的睫毛不自然地颤动着，掩饰那双如碎钻般的眸子。
赵印的目光顺着梳白的眉眼往下，路过鼻尖那颗娇憨的痣，再到充满肉/感的双唇。他的眸子逐渐雾化般，顺着梳白的下巴暧昧地舔舐着那脆弱多斑的脖颈与胸口。
“张嘴。”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梳白心乱如麻，却不知怎的听话地张开了嘴。
赵印的眸子暗了暗，他伸手环住梳白的腰，低头含住梳白乖巧的舌尖，像是得到什么奇珍异宝般，他时轻时重地舔舐着梳白的舌头。
“唔……”梳白眼角眯了起来，他的双手被迫压在赵印精壮的胸口处，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臂膀上。
赵印的技巧很好，他的舔吻让梳白沉浸其中，连上衣被剥了也没察觉。
漂亮的肩颈线条暴露在赵印眼里，他的一只手顺着梳白的后腰慢慢往上摸，摸到梳白后背上的蝴蝶骨。
“…啊……”赵印睁眼看着梳白的脸越来越红，他放开那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分离时诡异的银色丝线欲断未断，缠绵地糊在梳白的唇上。
“真漂亮。”赵印说着，伸指擦掉他嘴角的水渍。接着又落吻在那气喘吁吁地侧脖颈上。
他的唇紧紧贴着梳白跳动的脉搏上，接着眼里忽然血性一起，对着那处脆弱的地方咬了一口。
“唔！”梳白瑟缩了一下，然而男人却紧紧护着他的后背，让他逃不掉。
赵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刚刚咬的地方，像是安慰般。梳白迷茫地环着他的脖子，看见黑暗里那肌肉蜿蜒的线条，以及即将喷发的张力。
“……好奇怪……”梳白感觉自己全身像是麻了，没了知觉。可被赵印一触碰，尾椎骨又升起那种触电的感觉，让他整个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赵印从他怀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奇怪？”
“不知道，你亲我的时候，好奇怪……”梳白不暗情事，从前再喜欢十爷，也只是牵牵小手，抱一抱，像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赵印看着他宛如孩童般单纯的表情，心里忽然恶趣味起来，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双腿被他放在胳膊弯处微微抬起。
“是这儿奇怪吗？”他的拇指忽然按在梳白的双腿之间。
“啊！”梳白下意识夹/紧/双腿，两只手抓住还未移开的拇指，有些错愕地看着赵印。
赵印低下头目光落在梳白的小帐篷上，被这样的视线刺激着，梳白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你……不许看！”
赵印歪了一下脑袋，手指开始摩挲起他的下身，梳白哀求地看着他，嘴里喊着不许动，双腿也在不住地颤抖。
“不要这样……嗯……”
这种奇妙的感觉疯狂朝梳白袭来，连同心脏都被快感紧紧揪着，梳白的强硬态度被化作喉间甜腻的呻/吟。
“梳白。”
他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泪水与汗糊得梳白整个人飘飘然，像是处在高高的天空里，在赵印的指间用力下，最后登顶。
霎时，梳白疲惫地紧紧抓着赵印的衣服，他有些失神地看着男人的下颌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梳白喘了几声，看见赵印低下头吻住自己的嘴角，像是奖励般轻啄几下。
待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明，他看见赵印正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梳白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一声，双腿间冰凉的感觉在提醒他什么。
“哇，梳白好多……”赵印夸张地叫着，没说完，就被梳白红着眼角捂住嘴巴。他低下眼眸看见怀里躺着的人像是犯了什么错，又心虚又想发狠。
赵印的恶趣味还没结束，他发现把梳白欺负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他伸舌舔了一下梳白的掌心，果然对方马上躲开。赵印坏心眼地看着梳白，他的手还在对方双腿间，“你还不放开我吗？”
梳白被逗得眼角都是泪水，他恼羞成怒地推开赵印，想要爬开。然而裤子被剥了一半，让他行动受限。
赵印用另一只手禁锢梳白，然后向他展示自己手上的不明液体。
“不要不要，赵印不要给我看！”梳白像只小老虎般挣扎着，男人实在被他可爱得不许，在其侧脸用力亲了一口。
“下次就是这儿了。”他说着，用满是液体的食指点了点梳白身后的一个地方。
瞬间，他感觉到怀里人僵硬了。赵印开心地笑了笑，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带去清洗一下。
清洗到大半夜，赵印重新铺了床单和被子，他转过身看见裹着雪披哭唧唧的梳白。
“哭什么？”赵印把人抱起来走向床边。
“我把你弄脏了，呜呜呜……”
赵印听到这句话，又看见他仰天大哭的样子，脸上忍不住发笑。
“我倒是很乐意被你弄脏。”赵印把人放在床上，把雪披撤下来挂在架子上。
其实本来这夜，赵印是奔着最后一步去的。可是考虑到梳白是第一次，他还是希望循序渐进为好，不能操之过急。
最后，梳白还是累得气鼓鼓地睡着了。
次日，阁楼的炭火刚刚烧完，屋里还存着余温。香炉的火光微弱闪着，楼下传来不停地敲门声。
帐幔里一只小麦色的手臂搭在床沿上，青色鼓起的血管沿着小臂直到手背。似乎是被吵得不耐烦了，那只手用力糊开遮住自己的曼纱。
一个身影坐起，乱糟糟的头发隐着一双杀心已起的眸子。
赵印随便套上鞋子，走下楼。看见门纱上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来了。
他走过去，一把打开门。十爷被冻红了双颊，看见是赵印看门，他仿佛瞎了眼，直往屋里奔。
赵印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不客气地推了一把对方的肩头。
“十王爷昨天的拳头没吃够么？”
说完，他看见十爷抬着下巴，神情显然不似昨日般弱智。十爷先是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最后阴恻恻地看着赵印。
“你最好识趣点，梳白跟着你这样的人，没有好下场。”
听见这话，赵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十爷，“跟着你，似乎差点命都没了。”
“……”
正当二人对峙，阁楼的楼梯上下来一个人。二人回头望去，赵印的眼神由冷变柔。
十爷眼神刚蓄起笑意，忽然僵住了。他看见梳白的脖颈、胸口上有几处暧昧的痕迹，连同双唇也是不自然地轻微肿起。
那个碍眼的牙痕仿佛在提醒十爷，昨夜的他们过得有多激烈。
梳白眼神首先看向赵印，他有些羞意地躲开，然后慢吞吞地走到赵印身边。
“十爷怎么又来了？”梳白掩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后，冷淡地看向十爷。
十爷眼珠子转了转，又恢复起昨日无理取闹的状态，他眼神藏着旁人看不到的悲，一只手正要握住梳白的手腕，赵印眼疾手快，把人护在身后。
“……”
梳白看了十爷一眼，接着转身要上阁楼，临走时还说：“你快点上来，我冷。”
十爷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失神地看着上楼梯的梳白，没有回头，也没有感情。
赵印推了一把十爷，看着他道：“少做这些自我感动的事，把人弄碎了再黏起来，是你的爱好么？”
说完，那高高的木门慢慢合起，十爷跌坐在雪地里，看着梳白的身影慢慢被黑暗笼罩。
直到沉重的门声响起，仿佛彻底隔绝了他与梳白的情义。连这一招，也不管用了么？十爷眸子暗下来，独独看着雪地。
九王府主殿，裴玉正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床上的九爷懒洋洋地转个身，视线落在裴玉细细的腰上。
“那你先去阁楼把十爷带回来。”裴玉手忙脚乱，帘子后面的夏重点点头，便迅速走出屋子。
他一走，九爷就从床上起身，一把抱住裴玉，把他往床上带。
“九爷别闹了，我要去把十爷弄回来。”
男人却沉沉地压在他身上不动，还悠哉悠哉地玩着裴玉的发丝。
“不用去了。”
“为什么？”
察觉到不对的裴玉停止了挣扎，男人伸长脖子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然后悄悄滴在他耳边说话。
“十弟是装的。”
如果九爷知道裴玉会如此生气，他绝对不做这个真相的揭发者。
“砰！”
门被摔上了，九爷捂着被打疼的腹部躺在床上，他知道十弟会比自己还凶多吉少。
夏重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身后怒气冲冲而来的裴玉，他刚要说话，对方风风火火地略过他。
“……”夏重打了个冷战，这是怎么了？
阁楼里，梳白重新进入梦乡。从他身后抱着的赵印闻着发间的味道，思索着十爷怎么变得好像和昨天真有点不一样了。
“啊！”忽然，楼下传来惨叫。
梳白在他怀里猛地颤了一下，赵印轻柔地揉了一下他的胸口，低声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赵印下楼时又是不耐烦的神色，他已经准备好拳头要给楼下这个人再来一拳了，哪知道，一开门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十爷被裴玉摁在地上打。
雪花纷飞，本是美好的景象。然而眼前是因为裴玉的殴打，地上的雪都被扑腾起来。
赵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十爷的脸被裴玉打得全是雪花，身后的夏重也在纠结该不该拦。
“……”这是哪一出戏？
“让你骗我！啊！给我死！”裴玉一边咒骂，一边毫不客气地捶打十爷，逮着哪里捶哪里。还从地上捞起积雪往他脸上砸，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你个骗子，敢骗我，我弄不死你！”
看着如此荒唐的一幕，赵印想着关门睡觉了，然而梳白已经被这些动静惊醒，下来了。
“……”
愣是劝说了好一番，梳白和夏重才把裴玉从十爷身上拉起来，末了裴玉还不解气地朝十爷胸口丢了一把雪。
进了屋里，梳白煮了两壶热茶。他掸掉裴玉头上的雪，一边温声让他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赵印看了一眼坐着被哄的裴玉，又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十爷，一时间分不清谁打了谁。
“快些换了衣服，等下管家来送早膳，你跟我们一起吃，好吗？”梳白扫掉他头上最后一些雪花。
裴玉起身怒瞪了一眼角落的十爷，顺从地走到梳白准备好的内室里。
他一走，房间又陷入了死寂。梳白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当然不敢说自己也察觉出十爷是装的，不然可能以裴玉的脾气，又要火大起来了。
梳白往一个空杯子里倒茶，他招呼夏重一起坐下，把这杯茶拿着递到十爷眼前。
“雪化了会很冷的，先喝口热茶吧。”
“……”十爷没有接，赵印冷哼一声，走过去夺了那杯茶。
“我看是裴玉没打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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