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追兵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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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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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茶坊的小厮们挠了挠耳朵,有些无奈地朝二楼的房间投去一个目光。刚刚那间包厢传来老板的惨叫,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梳白默默看着简之临眼眶的乌青,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我是来告诉你,我要离开皇城了。”赵印气定神闲地饮了口茶。

  “啊?这事你还用跟我说?你哪次行踪告诉过我们呀?”简之临撑着下巴不以为意,他以为和以前一样,总是得空还会回来坐坐。

  “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梳白看见简之临先是错愕一下,接着有些无奈地掩饰了下眼里的落寞,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入赘他家了?”

  赵印懒得理他,只把腰间的舂雪取出,放在桌上。

  “这个你收回去,重新找个适合的人。”

  这下简之临就不理解了,他戳了戳剑柄,“我韵茶坊岂有把送出去的东西收回来的道理?”

  “再说了,这么些年过去,舂雪早就认你做主了。”

  赵印眼眸微动,一侧的梳白也将目光停在舂雪上。这是一把朱红玄色相间的长剑,剑身通体雕刻着鹿鹰犬马,纹路诡谲精美,偏偏又叫了个舂雪这样温柔的名字。

  “我要入军营。”

  霎时,房间内其余二人都呆滞了。梳白伸手放在赵印的手臂上,朝他投去一个关心的目光。

  “不是吧?入军营?你疯了赵印,你野了大半辈子现在收心了?那什么……”

  “我已经决定了。”赵印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地看向简之临。

  对方错愕良久,心中不禁想,是啊,赵印自己都能接受,他又在这儿跳什么脚呢。

  只是,简之临欣赏的是赵印那股子恣意风发,来去自如,片叶不沾身的自由样子。

  入了军营,总归不是他最好的归处。

  “得了得了,一大早给我气的,晚上不许走,我叫人备宴!”简之临看着他那没得商量的态度,大袖一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起身就走。

  赵印看着他情绪有些复杂的背影,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看着桌上的舂雪。

  “九爷是跟你说了什么吗?”梳白坐前到赵印身边,温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自己想通了,离开皇城走南闯北,倒不如投靠九爷。”

  听着这样的话从赵印嘴里说出来,梳白心里有些不知滋味。他翻身扑在对方怀里,埋首闭眼。

  忽然他听得头顶传来淡淡的笑声,梳白有些奇怪,抬起头看见赵印有些无奈。

  “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啊?”

  梳白被男人一把抱起,右手的食指环绕在他身后,把玩着垂在背上的发丝,“极寒之地有个人,大概会对你很感兴趣。”

  闻此,梳白想了想,“是师父吗?”

  赵印不可置否,点了点头。从他的反应来看,师父是个很难缠的人,梳白仔细衡量着,总不能为难一个刚见面的人吧。

  看着梳白天真无邪的样子,赵印抱紧他,希望那个人可不要太为难自己的心上人才好。

  在皇城的最后一天,赵印带着梳白告别了皇城里的一些人,也观赏了夜里皇城的繁华景象。

  然而还没到府里,他们便遇上了麻烦。

  在长廊尽头,七爷的车队赫然出现。梳白还在看摊贩里挂着的彩灯,一旁的赵印一眼瞄到声势动荡处。

  “走。”赵印牵起梳白的手开始往反方向跑,然而为时已晚,车队最前的七爷侍卫也发现了赵印的身影。

  “怎么了?”梳白连转身看看发生什么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赵印拉着跑。

  “站住!七爷,是赵印!”

  “什么?!”马车里的人听到通报,立刻挥开帘子顺着侍卫指的方向看去。

  “还不去追!”七爷努骂身边的侍卫,几个人开始兵分两路朝赵印包围而去。

  赵印敏锐地感觉到追过来的人数不对,被自己牵着的梳白没有自己跑得快,他思来想去,把人拉到一个巷子里,正好巷尾有许多竹编篓子。

  “听好,你在这儿等我回来,哪都不要去,知道吗?”赵印直接把梳白抱起来放进篓子里,他将草席一类的东西通通抱过来。

  梳白很是惊恐,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赵印如此严肃的面孔,他急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我害怕……”

  听见这声娇弱的话,赵印停眸在他脸上,梳白小小只地缩在篓子里,眼角有些泛红地看着自己。

  一时间,赵印心里难受起来。他俯下身抱着梳白的脸快速亲了一下,没有时间解释了,“你乖乖的,一定要等我回来。”

  说完,赵印把篓子隐藏好,接着快速跳出围墙。

  凭赵印一个人的身手,没人能追得上他,但是现在,他得吸引所有追兵的注意力。

  两手包抄的追兵看见了赵印,街道开始恐慌起来,兵马声此起彼伏,摊贩被肆意糟蹋,所有行人避之不及的都被踩在脚下。

  “你们之前跟着赵印的,可别脑子不清楚,胡乱放人。”

  汇合过来的侍卫们眼眸暗了暗,没人发现少了一个侍卫。

  他们全部追踪着逃跑的赵印,惨叫和哭喊的声音迅速盖过了长廊原本欢乐祥和的气氛。

  幽静的巷子里,梳白紧张地捂着嘴,耳朵仔细听着外边的动荡。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在这个街角里如此明显。

  缩在竹篓里很久,久到梳白的脚脖子和腰都酸痛起来。他忍住眼角的泪水,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梳白心里一喜,他抬眸从眼前的镂空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拐角处走来。

  赵印,梳白高兴得都快从篓子里跳出来了。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陌生的腿,还是穿着七王府侍卫服饰的人。

  “……”梳白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他重新捂住嘴巴,眼睛死死盯着逐渐朝自己走来的人。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仿佛一把钝刀,在梳白的脑子里反复地切割。脚步声停了,他看见那双腿停在自己面前。

  梳白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颤抖的呜咽声,紧接着篓子上的遮掩屋被一把夺走!

  “……唔!”梳白猛地一颤,把自己努力蜷缩成一个小团,企图不让别人发现。

  来者冷淡地看着篓子里瑟瑟发抖的人,接着他朝梳白伸出手,喉结颤动几下。

  “我替赵哥送你回九王府。”

  “啊?”

  梳白抬起头,藏着这个狭小的地方,让他后背都起了一身的冷汗,确认对方没有恶意后,梳白放松下来,才觉得周身冷极了。

  “赵……赵印呢?”梳白不敢撑他的手,他笨拙地从篓子里爬出来,有些害怕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他转身就走,梳白慌忙跟上。

  此人是赵印曾经的一个手下,要说为什么愿意放梳白一码,大概是还赵印提携之恩吧。

  在七王府要不是有赵印,他确实只是个看门的侍卫,毫无用处。此情一还,日后再见便是敌人了。

  他沉思着,听见身后一直在啜泣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瞪着梳白。

  “今日尚是追兵便让你如此胆颤,你可知道赵哥多少仇家想要他的命?”

  被平白吼了一下,梳白由小声啜泣到哭得愈发大声了,他指着对面的人道:“我只是担心他……呜呜……”

  那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关心什么的,对我们这样的人最没用了。”

  梳白被这句话噎到,我们这样的人,什么叫我们这样的人?是已经命早不属于自己的这些人吗?

  赵印也是么。

  关心都不需要,那他需要什么呢。梳白落寞跟在那人身后,他知道追兵去向,因此绕了很大一圈,才到王府门口。

  “那…那赵印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临走之间,梳白拦住那人去路。

  对方挑眉,“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联系他。”

  语毕,梳白僵住了,“没联系他?那你怎么说替他接我!”

  “我看见的,所以接你回这儿。抓不到赵哥,过不了多久就会满世界搜,你以为你能在那儿呆着?”

  “可是……可是他要我等……”

  还没说完,梳白看见他露出很是不耐烦的表情,“赶紧滚,我懒得跟你解释!”

  接着,那人便丢下梳白头也不回走了。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到身体都僵了才快速跑回王府里,直奔九爷的书房。

  “砰!”梳白一路小跑,到书房的时候,门都没敲直接一把推开,他整个人扑在入门的桌前喘气,手脚发软地看向内室。

  “九爷!九爷求你……”他喘了一会儿便跑进屋里,哪知道撞见裸着上身的九爷和被窝里裹成一团的裴玉。

  “……”

  九爷倒是冷静,披上外衣站起来看着梳白,也没有责怪,“怎么了?”

  “救救赵印……”

  听见这声哭腔,裴玉立刻从床里探出头,他胡乱穿上一件衣服,走到梳白面前。

  “怎么了怎么了,来,慢慢说。”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赵印突然拉我躲起来,还有七王府的人,我在想应该是七王爷来找赵印麻烦了,呜呜……”

  梳白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九爷在旁边沉默地听着,他从架子上拿起进宫的腰牌。

  “裴玉,去叫夏重接赵印,我进宫一趟。”

  说完,裴玉点点头拿起架子上的雪披披到发抖的梳白身上,“你先别着急,等下我去你说的那个竹篓子看看,七爷没这么大胆,还敢把我掳走。”

  “嗯。”

  裴玉跟夏重说完一切,让他去找赵印,自己则是快速跑去那个竹篓子。

  街道果然不如平日里祥和,满地狼藉,有些人的店铺已经关起来了,裴玉看着地上时不时烧着的灯笼,还有地上被踩碎的糖葫芦。

  七爷当真是嚣张至极。裴玉裹紧身上的披风,小跑几步还没到那个街角,就遇上了七爷的马车。

  “哟,这不是裴玉么?”

  对方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边缘,身旁几个人围着他打着灯,看起来悠闲自在,与满地宛如狂风席卷过得街道形成强烈不同。

  “七爷好兴致,大晚上不好好赏戏,把这好好的街弄成这样。”

  七爷不以为意,耸了耸肩,“何须在意贱民?”

  “……”裴玉不想与此人多做纠缠,他转过头正要走,七爷又悠悠然开口。

  “见到我的狗了吗?”

  裴玉停下脚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赵印虽然与自己交情不深,可听到这样的侮辱,他心里也是不舒坦的。

  “这狗背信弃义,要是让我找到了,必将他五马分尸,头颅挂在城门上风干为止。”

  听着这般恶毒污浊的诅咒,裴玉转过头戏谑地看着他,“七爷最好嘴下留情,别报应到自己身上。”

  霎时,七爷的眼神冷了下来。身边几个侍卫纷纷跪在地上,侍女们将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

  七爷一脚踩着侍女的背下车,裴玉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一幕,那侍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肩膀窄窄的,承受着如此高大的男人,却不敢偏动分毫。

  “你说什么?”

  七爷一脚踩在侍女平铺的手掌上,那侍女浑身一颤,似乎是惹得七爷不高兴了,他忽然飞踢一脚,脚尖陷在侍女的眼眶里!

  裴玉倒吸一口凉气,他瞳孔微睁看着眼前场景,那侍女疼得不敢吱声,七爷忽然低下头看着侍女笑了一下,弯腰摸了摸她的头。

  “这才是好狗。”

  一时间,裴玉的寒气从脚底升至头顶,他不知道七爷竟到了如此变态的程度。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多看此人一眼都想吐。裴玉不再理会,迈开腿就走。

  七爷也没拦他,而是在身后发出阴恻恻的笑。

  “……”裴玉有些疑心,他不敢直接走去梳白说的那个竹篓,他担心七爷派人跟踪。

  于是他绕到韵茶坊,看见韵茶坊开了个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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