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入狱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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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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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天呈持剑站在玉堂殿门前,方才躺在地上的两个太监尸首已经被抬走,中宫皇后挺着大肚子哭哭啼啼的从外头走来。

  可符天呈认真一看,对方眼里亮亮的,不见一滴泪。

  “陛下呢?”皇后来到符天呈面前,表情期期艾艾,仿佛陛下已经死了一般。

  “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安然无恙,正在里室休息。”

  话音一落,符天呈便看见皇后娘娘用手帕擦了擦脸上根本就没有的泪水,然后抚着肚子踏进玉堂殿。

  符天呈有过耳闻,说是皇后娘娘与陛下感情不睦多年,如今肚子里怀的孩子也只是阴差阳错。

  如今一见,皇后娘娘当真是心里不紧张陛下。符天呈正想着,一个属下凑前至他面前。

  “不好了将军,有一批阉人和侍卫到十爷那儿搜府,不知道是搜了什么东西,十爷人已经被带走了。”

  “什么?”符天呈瞪大双眼,迟迟才反应过来这是一记调虎离山,自己被强迫留在这儿,为的就是带走十爷。

  符天呈握紧腰间的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进宫前说是行刺,可自己来到玉堂殿门口,除了看见两个死太监,什么也没发现。

  宫里值班统领找到现在也没发现任何行刺的踪迹,符天呈沉眸想明白了,这是自导自演的戏码。

  武招还没开始,陛下就已经等不及要出手了。

  大部分九爷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符天呈想了想,十爷被擒,想必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吧。

  “符统领。”一道淡淡的声音拉回符天呈的沉思,他抬眸看到阶梯下站着的高漉。

  “夜半行刺一事可有进展?”高漉说话声音很轻,像是一张口言语就被风吹散了。

  符天呈有些阴郁地盯着眼前的人,高漉,他参与了多少?十爷被抓,是不是他出的主意。

  “符统领为何这样看我。”高漉不明所以,他原本在床榻上睡得正熟,忽而宫里派人来传话,说是玉堂殿行刺,要他立刻进宫。

  如今他来了,自觉问这一句应该不出格。高漉默默撇开视线,然而此举落在符天呈眼里,却是做贼心虚的铁证。

  符天呈攥着剑柄的手慢慢缩紧,最后他冷然呵笑一声,亏自己昨日还在犹豫与愧疚于利用高漉的心情,结果人家一个回马枪,竟捅到了自己人头上。

  符天呈心里忽然憎恶起自己的心软和怜惜,对啊,高漉可是陛下的人,陛下想要九爷党死,他高漉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本将军不才,调查行刺的事……”符天呈说着,一步一步下阶梯,来到高漉面前。

  他伸臂用掌心轻轻按在高漉的肩头上,勾起嘴角,邪气地笑了笑,用呵着热气的声音在高漉耳边道,“还需要高丞相相助。”

  高漉一下子腿脚都软了,他下意识伸手捂住耳朵,只觉得那里滚烫异常,他心脏急速跳动着,迟迟不敢抬头看符天呈。

  他不知道,符天呈俯瞰自己的表情里是多么的嫌恶。

  将军与丞相都要在宫里守着陛下,有眼力的太监给两位搬来椅子毛毯。

  “玉堂殿的安危,还请二位大人多多担待了。”老太监乐呵呵地朝二人奉上毯子,里头是皇后娘娘守着,外面便是他两个重臣。

  符天呈粗暴地夺过太监手里的毛毯,一屁股坐到右侧门边。那太监吓得脸色一僵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笑脸对着另一位。

  “多谢。”高漉接过手,坐在左侧的门边。

  外头轻轻飘着白雪,落雪的声音听得人心里痒痒的。高漉转头看着屋檐顶,上面堆积了很多白雪,正如羽毛般轻柔落下。

  高漉伸出手去接,那白点落在温暖的手心里很快就化了。旁边的符天呈没有那个诗情画意欣赏,他一心想着十爷现今如何了,其余九爷党的人明日该作何反应。

  “符统领,雪和雪的形状是不一样的。”高漉悄然发现,便转过身捧着手里的雪给他看。

  然而符天呈只是一手撑着颧骨眉头皱紧,似乎在思虑什么。

  “符统领在担心行刺的事么?”高漉把手上的雪抛到外面,扫干净身上的落雪。

  符天呈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看了高漉一眼。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今夜就是死了,他也懒得去追究是谁杀的。

  不过高漉并不知道他在想着这些谋逆的东西,他微微歪了下脑袋看符天呈。

  男人已经阖上双目,屋里澄黄的光打在那张荷尔蒙几欲爆棚的侧脸上,鼻梁,嘴唇,下巴都是高漉忍不住细细打量的地方。

  传说高鼻梁单眼皮的男人最薄情,高漉不免想,像符统领这样的人,即便多情又薄情,也还是有许多姑娘上赶着往他怀里送吧。

  自己也不例外,高漉想着,低下头,看见符天呈搭在椅背上的手。

  那只手看起来有些粗糙,不过骨节分明,指指细长,似乎被包裹其中时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不知怎的,高漉很想摸一摸他的手。

  “……”高漉轻咳一声,发现符天呈没有反应。他犹豫着伸手在符天呈面前挥了挥,冷风呼在符天呈脸上也没有让他有所动作。

  大概,睡着了?

  “符统领?”高漉小声地喊了他一句。

  片刻,高漉眨了几下眼睛,看来是真的睡着了。他也没去想,一个本该守着君主的将军睡着了是多么荒唐的事。

  他咬了咬嘴唇,颤巍巍地伸出手。当高漉的指尖碰到符天呈的手背时,他猛然一缩,那股来自指尖的电流感让他不禁脸红起来。

  好想被他牵手,高漉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怂恿着,他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又是揪手背,又是小声碎碎念。

  可一想到,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时,高漉胆子大了起来。

  他死死咬着嘴唇,指尖顺着男人的手腕往下,顺着青筋浮起的手背,再慢慢绕到那放松的手心处。

  高漉的手比符天呈小一号,也更白更柔一些。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四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一个小小的落雪足以让他颤栗。

  直到,高漉的手完全钻进符天呈的掌心里。

  “……好温暖……”高漉不自觉地低声说着,原来符天呈的手是这样暖的。

  忽然,符天呈的手收紧。高漉差点惊声叫出,所幸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高漉心惊胆颤地不敢抬头,他害怕看到符天呈厌恶的目光。可是过了好久,对方也没什么动静。

  他慢慢抬眸,看见符天呈的脸彻底倒在另一侧,睡得更死了。而握手,好像只是个下意识的举动。

  “……呼……”高漉紧张得受不了了,可是感受着那股被紧紧圈住的感觉,他那份悸动又盖过了害怕。

  真好,被他这样紧紧握着的感觉真好。高漉颤着眼睫,他的另一只手抚上符天呈的手腕,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高漉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假想温柔里,殊不知另一侧的符天呈已经睁开眼睛,他没有睡觉。

  握住高漉的手也并非下意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掌心依然蜷着一个人的手。

  这份甜蜜,包裹着高漉不知道的尖枪。

  次日,皇宫轩然大波。十爷铛铛入狱的消息传遍整座皇城,谋反的罪名被扣在他的头上。

  一时间,震荡四起。

  “陛下,微臣认谋反事大,应该立即处死,不过念在十爷是陛下的兄弟,陛下又是宅心仁厚之人,终身监禁是个最好的惩罚。”

  朝堂之上,各路官员你一嘴我一嘴地商议处罚十爷的事情。而高堂之上,陛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底下的九爷党们。

  今天大早,符天呈已经派人去一趟极寒之地传话,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都没有写信,只让统领军告诉九爷,十爷入狱的消息。

  九爷党们因为此时都焦躁不安起来,现如今陛下像是已经坐实十爷谋反的意思,不加讨论,直接商议处罚。

  由于还涉及九爷,他们也在说着派人去极寒之地擒拿九爷的话。

  “符统领,我们这下该如何是好!”旁边一些沉不住气的九爷党们凑到符天呈旁边焦虑问道。

  符天呈没应话,他兀自沉思片刻,便站了出来。

  “陛下,谋逆的确事大。不过也正因如此,才应该更严肃认真地进行调查,十爷又与陛下是兄弟,伤情义事小,就怕日后损了陛下名誉。”

  话音刚落,太子党便有人立刻跳出来反驳,“符统领此言差矣,陛下明察秋毫,岂会做出冤枉兄弟的事情出来?”

  符天呈眉头一皱,狠狠地瞪了一眼说话的人。

  “这件事已经全权交给高丞相來办了,众爱卿只需要等他一个结果,至于处理八弟的事,我们且看他是个什么态度。”陛下不紧不慢地打断朝臣们的争论,抛下这句话后,就解散了。

  符天呈站在原地被一众九爷党的人围上,他们七嘴八舌地问着怎么办。

  他有些疲倦地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巧言安慰他们几句,便独自离开了。

  交由高丞相來办,符天呈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知道机会来了。

  但是,眼下的问题是,他们是如何定了谋反的罪名?符天呈边走边想,听昨天属下说,他们搜了什么东西。

  如今去问高漉必然让他多想,符天呈决定去一趟十王府。然而还没出宫,就被高漉喊住。

  “符统领可是去十王府?”

  符天呈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去干什么?一切不容多想什么,他们二人已然来到十王府前。

  “……”符天呈拒绝的话没说出口,高漉就说自己也要去八王府走一趟。与其让他自己来不知道做什么,还不如跟过来监视着。

  十王府看起来和以往没什么区别,门口还是干净着的。符天呈推开门,就看见里面花丛雕像七仰八翻,一片狼藉的样子。

  紧接着那些跪在地上打扫的婢女仆人们看见是符天呈,立刻一拥而上。

  “符统领符统领,八爷怎么了?”

  “十爷怎么回事啊,奴才们都听见他们说十爷谋反……”

  “呜呜呜……符统领我们会不会死啊?”

  奴才们蓬头垢面,看起来很是恐慌混乱。符天呈被他们挤得倒退一步,旁边的高漉立刻拧眉,伸手护在符天呈面前。

  “各位,我们是来调查十王府的,你们岂能对统领大人这么无礼?”

  符天呈扬眉看着眼前矮一截的人,他平日来十王府潇洒惯了,偶尔还会给一些记得面孔的奴才带点小吃,一来二去,八王府的奴才们便与他熟络一些。

  “罢了,做正事要紧,你们不必慌张,有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你们都接来我府上。”符天呈不着痕迹地推开面前的高漉。

  几个奴才原本被训得抬不起头来,一听见符天呈的安慰又全都亮着眼睛看符天呈了。

  高漉默默咬唇没说话,两个人率先来到十爷的书房,里头倒不似外面狼藉,大约是仆人们先行打扫了这儿。

  桌上还放置着十爷未画完的书画,符天呈随意翻了翻,看见底下大多描摹着一个人的身影。

  “这是十爷上次说的朋友么?”高漉展开一幅画,上面是一个人的侧脸,他正站在八王府的花园里取桃花。

  符天呈眼眸微动,点点头。

  接着,高漉翻了几翻,发现下面一张又一张的书画都是同一个人。有低头做事的,有撑着下巴发呆的。

  “每一张都是他。”高漉轻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停,符天呈站在桌前目光随着他的翻阅时暗时光。

  “但都不是笑着的。”高漉发现画中人是懵懂的,是生气的,是哭泣的,独独没有笑着的。

  “看看别的吧。”符天呈伸手按在高漉的手上,高漉一时间小鹿乱撞,都没有发现符天呈的不悦。

  这些东西藏着十爷对一个人的爱,而这些符天呈都知道。

  两个人在房间里分开,符天呈看见藏在书柜角落里的白瓷瓶,想起十爷以前说那个人曾经学过烧制白瓷瓶,做得很丑,不过十爷还是收下了。

  大概就是这个了。符天呈转过脸,看见书柜上乱糟糟的信件,他微微拧眉啧了一声。

  “怎么了?”高漉听见,立刻问道。

  “十爷喜欢把信都分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家仆如今乱套都没了规矩了。”

  说罢,符天呈把信件全部取出来,旁边的高漉也靠前过来看。

  信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宫里的,一类是宫外的。进宫的信,多数是陛下审批。其余的,则是各式各样都有。

  符天呈在整理过程中,忽然发现有关九爷的信都没有了。他记得,十爷说过书信往来,连自己和高漉走得近的事,九爷都知道。

  那这些信呢?符天呈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什么。陛下不只是要把皇城的九爷党都去了,连远在极寒之地的九爷都不打算放过!

  他极力隐藏好自己的情绪,抬眸看向高漉,按照今天的说法,现如今那些信都在高漉手里了。

  “十爷好雅致,书房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符天呈抬头看见高漉在欣赏保存完好的梅枝,用了琥珀封存得很是精美,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些都是十爷心爱之人留的。”符天呈把信收好,他心里慢慢升起一计,那些信一定要拿到手,否则十爷的不白之冤永远也得不到真相。

  “心爱之人?”高漉扭头看向符天呈,有些新奇。他指了指桌上的画,“是他吗?”

  符天呈点点头,“十爷很爱他。”

  “那他人呢?”

  “走了,他有了真正喜欢的人。”

  听此,高漉有些怅然地噢了一声,低头想了想,“想不到,十爷竟如此深情。”

  两个人同靠在书房桌上,符天呈忽然低笑一声,“那你觉得,我是深情的人么?”

  那个笑实在摄人心魂,犹如鬼魅。高漉就这样看着,看着他的明眸皓齿,看着他既似孩童的俏皮,又似成熟男人的诱惑。

  “当……当然。”高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他深情,明明那日在绫香栏是那么的随便。

  可面对符天呈专属于自己少有的笑容时,高漉仿佛被夺取了全身的知觉,乃至于满脑子只有他。

  “嗯,高丞相身上好似有异香。”

  “什么?”

  还未等高漉反应过来,他便看见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凑近自己的胸口处,隔了大约三指的距离轻嗅着。

  “符、符统领……”高漉想躲,却被符天呈抓住腰带,他尚在诧异对方的举动,男人就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好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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