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窝火的梁四郎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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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窝火的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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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玉一走,梁四郎从地上被下属扶起来时还在破口大骂,“一群饭桶!滚开!”

  他弓着腰,一手缓慢地揉着胸口的闷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裴玉消失的方向,对旁边的属下喝道,“愣着干什么!跟上去!我倒要看看什么老爷家的公子这么豪橫!”

  说罢,梁四郎阴沉地看着裴玉离开,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今日是奉旨去一趟地牢的,只是半道碰见了裴玉,寻思这皇城也算是走遍了,竟出落个这般美人是他没见过的,又瞧着裴玉文文弱弱站在铺前发呆,便以为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公子。

  哪知道竟然在众人面前被痛打落水狗般难堪,梁四郎胸口憋着一通火,大步来到地牢。

  今早的时候,他去给陛下复命,原本按照计划的,抓了高漉以命威胁与符天呈换最后那封信。

  原本高漉是答应的,受了百般极刑奄奄一息后终于肯点头了,梁四郎以为自己立功了,哪知道叫来了符天呈,高漉却反水了。

  陛下自然知道当面与符天呈对峙要信是不可能的,只能让高漉自己主动跟符天呈要的。如今这最后的机会高漉自己不要,那便没有留着他的用处了。

  诞辰庆贺也是尾声,陛下已经决意将原先上交的那些信烧了,把牢里的高漉暗中处死,然后让他画押认领与十爷谋逆的认罪书。这样一来,最后那封信也没什么用了。

  本来是看在高漉能力可行的份上,陛下还寻思着此人可用,偏偏忠心不肯,如此人才不在自己手里,便只能斩于刀下。

  而今天,梁四郎就是带着绞死高漉的任务来的。

  被裴玉当众羞辱一番后,此刻的他更是憋了一腔怒火。在主街道大步流星地撞开一个又一个路人,那些人见着是梁四郎脸上的怒气也只敢维持一会儿。

  直到撞上一个人,他本已经略过那人的身影,却忽然被扼住脖子用力往后带,梁四郎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仰到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

  “砰!”一声,地上雪花扬起,梁四郎登时两只眼睛都黑了,一种欲吐不吐的感觉涌上来,他张着嘴吃了一大口雪花后,呸呸几声,眼前慢慢出现干净的靴面。

  靴子往上,是一条干劲有力的结实大腿,腰间的长剑刻着繁杂的花纹,握柄挂着两个铃铛,玄色的官符面上赫然印着将字。

  “你小子撞人就走,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梁四郎被他肩膀处的骄阳刺得睁不开眼,对方将头一偏,阴影落在他脸上,这才看清了此人是面容。

  俊朗风逸,带着痞散的气息,一手压着梁四郎的肩膀,源源不断的力量压制,使得梁四郎竟只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符、符统领。”梁四郎咽了咽口水,他能感觉到符天呈此刻虽是调侃似的笑,可周身却是散着死寂的感觉,像是团团黑雾,把梁四郎的口鼻扼住。

  “梁侍卫心情不顺?那姑娘给你撞倒了,眼下还没爬起来呢。”符天呈扬扬下巴,梁四郎往后看去,许多人也在瞧着他们二人。

  似乎是因为符天呈看起来官衔更压梁四郎几级,周边的老百姓也朝梁四郎投去责备的眼神,只是不敢太过。

  “行了,我瞧你面上不顺,请你喝酒吧,当是我下手太重。”符天呈站起身,也没管梁四郎答没答应,顺势拉着他的胳膊一并起来。

  “不……”梁四郎拒绝的没说出来,符天呈就阴恻恻地盯着他。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符天呈一只脚带着湿意踏进韵茶坊的大门。

  “哟,符统领怎么又回来了?”掌柜打着算盘,抬头看了一眼符天呈。

  “这不,路上遇到同僚,请他喝杯酒。”符天呈往后看去,掌柜也顺着视线瞄了眼,发现是最近声名显赫的梁四郎。

  只见那梁四郎头发有些湿,高高束起的发髻歪在右边的后脑勺处,脖子有道隐隐约约的红色痕迹,双目涣散,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一番。

  掌柜倒是听了不少这位梁四郎的故事,听说是陛下从外地调来的,直通刑部,因此那双狗眼睛格外看人不起,尤其是本朝官衔比他低的。

  “那,二位就在这儿喝吧。”掌柜仔细看了看符天呈的脸色便知,他是看不起梁四郎这种人的,既然如此随便安排个位置坐下就是,也不用开个客房了。

  “简老板呢?”符天呈大大方方坐下,接过小二递来的花生米,顺势往嘴里丢了一颗。

  “简老板方才说是去采花了,这不是裴玉喜欢么,晚上设宴您也得来啊。”掌柜走回原位继续打算盘记账。

  符天呈砸吧砸吧吃了几个,看见梁四郎还搁那杵着,便敲了敲桌子,“坐下喝酒啊,花生米吃不?”

  “……”梁四郎是带着任务的,可他知道符天呈有一百个理由在这里留住自己,而且陛下也说了,秘密处死,不能张扬。

  他默默心里叹气,苦哈哈地坐在符天呈对面,接过花生米的盘子。

  二人小眼瞪大眼,倒是符天呈懒洋洋地靠着桌子角看台上的姑娘表演,也不和梁四郎说话,就让他坐着不动。

  “符统领,这顿酒吃完,下次卑职定会请你,眼下没什么事的话……”

  “哎你看台上那姑娘漂亮不,听简老板说新来的,性格有些辣,你想不想认识?”符天呈说的认真,梁四郎一时间还以为自面对的不是统领将军,是窑子老鸨。

  “……”梁四郎寻思不该是消息走漏,给符天呈知道了吧?不然,符天呈怎么没点道理把自己拐这儿了?

  “符统领,您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谈谈?”

  符天呈嗔怪似地瞧他一眼,“同僚喝酒的规矩你不懂?也是,你外地刚升上来,大致是不明白的。”

  闻言,梁四郎默默攥紧拳头,他最不喜欢别人说这种话,从外头调来,又说他不懂规矩,显得好似乡巴佬。

  而一侧的符天呈转脸时敛去脸上的笑意,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狱吏说的话,说梁四郎是怎么对待高漉的。

  他怎么可能真的请这种人渣来吃酒?

  “小二,让那个姑娘下来陪陪我们梁侍卫。”符天呈可是记得台上那姑娘,那可不是新来的。她在韵茶坊呆了好几年,是这儿出了名的泼妇。

  一说陪酒,便是最叫她恼怒的。

  那小二也是个人精,自然懂符天呈意思。旁边的梁四郎听得符天呈的话,嘴上没拒绝。

  听不少人说,这梁四郎除了欺软怕硬这个毛病,还是个登徒子。来皇城这么些时日,绫香栏的姑娘个个都识他。

  尤其是兰儿还给符天呈说了,梁四郎对美人尤为热衷。不论男女,哪怕人家不卖身,他也要上前去调戏一番。

  想到这些,符天呈脑海里就浮现高漉脸上那个牙印,一看见梁四郎的脸,他就自动想象着那个画面,想象着高漉被迫的样子。

  他心尖慢慢拱起火来,看向梁四郎的眼神也带着冷漠的恨意。

  “啪!”一把掌忽然响起,符天呈挑眉,看见眼前的女人叉着腰,两道秀眉高高拧起,红色的嘴唇似乎刚吃过小孩的艳丽。

  被打巴掌的自然是符天呈旁边的梁四郎,他也愣了。

  本以为妙人到跟前该是温香软玉,哪知道那尖利的指甲刮在脸上,寒冬腊月里皮肤立刻被撕开个深深的口子,半天血都没涌出来。

  “臭女人!你干什么!”梁四郎不出意料地站起来大吼大叫,不过韵茶坊的女人没有害怕的,尤其是现在的韵茶坊挂上了九爷的名号,许多人更是不敢招惹。

  “你算哪来的狗?当老娘是妓|女?陪你死人娘的酒,穿了身人皮就真以为成精了,敢动到老娘的头上来,你也不打听打听坊间谁敢叫我陪酒!”

  梁四郎被眼前女人的粗鲁语音噎得愣了一下,紧接着,那女人拿起桌上的一杯冷茶,猛地泼到梁四郎脸上。

  顿时,坊间一阵唏嘘,没人敢拦。因为这女人在街头痛打没付钱的食客一事还在流传。

  大家也是没想到,韵茶坊向来没有卖身的买卖这都是大家伙儿知道的,而且动手动脚的那些下流胚子连这儿的女人也未必打得过。

  “你……你……”梁四郎平生里还是极少见到这种女人的,被吼了几嗓子,身边又没带人,放眼望去,满楼都是韵茶坊的侍卫,他只能吃瘪。

  “好了好了,是我忘了这规矩,莫生气。”符天呈朝那女人丢了个包,她冷哼一声,上下打量梁四郎后,打开荷包瞧见是金条,才缓和脸色。

  “还是符统领称人心意。”那女人弯下腰暧昧地挑了一下符天呈的下巴,男人没躲,暗暗笑了笑。

  闹剧随着女人上楼结束,符天呈看了眼还站着的梁四郎,忍着笑给他倒酒陪不是。

  “放心,我和简老板熟,我明天就叫他把那女人赶出去。”

  梁四郎看着他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只能认怂地坐回位置上,小二递来温热的毛巾,他动作粗鲁地抢过来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今日还真是多次大庭广众下被人羞辱难堪,梁四郎默默咬住牙齿,忍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浮起来。

  然而好戏还在后头。

  心情舒畅的符天呈靠在椅背上看着上台的第二个表演,他感觉得到后面的怨气,像是极力忍着不爆发的憋屈。

  如此,他心情更是好了。

  不多时,外面传来淡淡的嬉笑声。门口走进来一个白色身影,掌柜收拾好账簿回头就看见笑眼吟吟的裴玉,他身后一帮人抱着许多东西,旁边还有简之临。

  简之临怀里是刚采的红梅,鲜艳亮丽,与白相衬得格外瑰丽。似乎半路碰上,一路说说笑笑回来。

  “快去叫人备下热水给裴玉暖身。”简之临吩咐道。

  掌柜定睛一看,才发现裴玉的前额发尾有些湿,半身的斗篷也有一块暗色。

  “哦哟,这是怎么了?”

  听见掌柜的动静,许多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符天呈也回头,看见是他们二人回来,便站起身走过去。

  梁四郎则是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没事,就是在十爷的府上摔了一跤。”裴玉笑着,眼睛亮亮的,鼻尖有些红,搓手时掌心上还是摔出来的红痕。

  看起来没有摔疼,反倒是比出去时又要开心几分,刚见面那股沉稳一下子打破,又变回以前孩子气的裴玉了。

  “抽支红梅放在柜台这儿吧,多好看。”裴玉说着从简之临怀里拿了根红梅花递给掌柜。

  “快把外衣褪了,这样搭着小心风寒。”掌柜把花轻轻放在台上,然后转身帮裴玉解下斗篷。

  “简老板,刚刚还说你呢。”符天呈慢慢走到二人面前,他朝裴玉看了一眼,裴玉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

  坊间的人目光都聚在裴玉身上,看着他褪下斗篷后露出偏瘦的身躯,像他这样好看的人,纵使在韵茶坊这种美人如云的地方里也是最惹眼的那个。

  “说我什么?你又带了谁来?”简之临没好气地问,然后替裴玉把斗篷交到掌柜手里。

  符天呈闪开挡着他们二人的视线,在身后的椅子上坐着梁四郎。

  “……”简之临自然知道他是谁,脸色也不觉冷下来,沉声道,“你发什么疯?”

  “没发疯,放心啊。”符天呈拍拍他的肩头。

  旁边的裴玉看着掌柜上楼后,才听得他们的对话,顺着简之临的视线看去。

  好啊,真是冤家路窄。裴玉脸上的笑意也瞬间消失,后面几个侍卫也认出来了梁四郎,个个互相看了一眼,憋着股坏笑。

  这边符天呈和简之临正互相眼刀子较量,忽而发现裴玉上前越过二人。

  “裴玉……”简之临第一反应是不想让他和梁四郎这样的人认识,可哪知道裴玉脱口而出的却是又见面了。

  再看梁四郎,果然对方也不是头次见裴玉的反应。符天呈心里也纳了闷,这么巧,两个人已经见过了?

  “裴玉,你先上去洗漱暖身,有什么事待会再说。”简之临伸手去拽他,却发现裴玉杵着不肯走,眼神还偏偏落在梁四郎身上。

  顿时,简之临便心里坏起来,莫不是这该死的梁四郎欺负了裴玉!

  “你对裴玉做了什么!”简之临也是个心急的人,狠起来连身份也不顾,伸出胳膊就拎着梁四郎从座位上拉起来。

  符天呈眼睛都瞪圆了,他少见简之临随便动手。

  平日里劝架劝骂的事通常是简之临做的,眼下这么突然,虽然是急了点,不过对方是梁四郎,符天呈倒舒心在旁边看戏了。

  “简、简老板,我想你是误会了……”梁四郎也没敢回打,毕竟在人家的底盘动手就是找死。

  而且,梁四郎此刻的心境是,谁欺负谁啊,大街上给打了一顿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再转下脑袋看去,那帮该死的打手还在呢!

  “没有欺负我,毕竟还有他们呢。”裴玉温吞吞地解释,不过他是看不惯梁四郎这种人的。

  旁边的符天呈好奇起来,斜着肩膀问跟着裴玉的侍卫其中缘由,那帮人也是坏笑不断,说起他们在街头打狗的快乐。

  符天呈笑得胸口阵阵闷响,心道平日里这梁四郎随便欺负人惯了吧,瞧着美人就想动手动脚,结果这回碰上个硬茬子。

  还一天碰了两回。

  料是这梁四郎也想不到裴玉是何许人也,别说九爷不在这儿,要是当街九爷在那儿,直接叫梁四郎卷包袱滚出皇城,还要打断那根碰裴玉的手吧。

  怪就怪梁四郎又蠢又坏,还没坐上高位就如此嚣张,惹得人人嫌。

  简之临听了裴玉的解释,才松开手,把人摔回桌椅处。大厅人多,也有不少屈居梁四郎下的下级官员,谁看了都心情舒畅。

  也就这些个有身份的人能治一治这种人了。

  “符统领与他交好?”裴玉回过头看向符天呈,目光熠熠,只转了半张脸,看起来有些冷。

  莫名的,符天呈感觉好像看见了九爷般。他心里哆嗦片刻,头皮发麻走过去道,“同僚罢了,刚刚遇上我动手狠了点。”

  符天呈把刚刚的事解释了遍,裴玉脸色才缓了点。他看了一眼坐在三人面前的梁四郎,诚觉此人云云,不可深交,便没再多理转身上了二楼。

  一脸僵色的梁四郎看着那帮侍卫跟着裴玉上楼,其中几个还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个别胆大地还做出个拉眼皮吐舌头的鬼脸。

  “我懒得理你,晚上记得留下吃饭就行。”简之临白了一眼符天呈,他自然知道符天呈不可能与这样的人苟合,只是面上还是不给好脸色。

  说完,简之临也走了。

  符天呈极力忍着笑,弯腰看着梁四郎,“他呀,是我们简老板的表弟,可宝贝了,我都不敢惹,梁侍卫你可得好好陪罪才是。”

  “表弟?”

  “是啊,老来得子,简老板难得接他来过年,这不,给你撞上了。”符天呈挑眉,暗地里各种拱火给裴玉。

  梁四郎抬眸,心里冷呵一声,面上阴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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