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介绍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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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早晨阳光照在屋顶的时候，积雪慢慢消融成冰渣的样子，反着金色的光，看起来柔和又美丽。
符天呈借武招的事进宫去见陛下，他在玉堂殿前候了一会儿了，他看着殿外的雪水，想着该如何暗示裴玉。
“啪嗒。”屋顶的积雪落在地上，玉堂殿的掌事太监开门。
“符统领，殿下请您进去。”
符天呈点点头，他进屋见到陛下是坐在书房里的，对方双手撑在下巴处，表情有些阴郁，见到符天呈来，也没有动身子。
“陛下。”符天呈走进书房行礼，陛下微微起身，收敛了脸上的那股阴暗，他示意符天呈坐下。
“陛下，末将来是为了武招一事。”符天呈说着，抬眼看见掌事太监从外门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宫女。
他们拖着茶盘和点心，可人群里没有裴玉。符天呈心里疑惑了一下，随机收回目光和陛下交谈。
交谈不过两句，侧殿忽然发出一声盘子砸地是声音。符天呈瞬间抬眼，循声望去。
陛下不动如山，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掌事太监。
“噢，肯定是陛下刚得的猫，这不过年嘛，草原世子他们送来了一只很稀奇的猫。不过很是活泼，野性十足，符统领莫怪。”
符天呈摆摆手，没说话。
说完，掌事太监快速走去侧殿。
“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畜牲，等过几日它听话了，朕再给符统领瞧瞧。”
符天呈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这么大动静，裴玉没借此出来么？
他必然是知道自己来了，肯定会想办法和自己碰头。符天呈心想，这陛下总不该将裴玉绑起来吧？
再者，十爷这事按照道理应该牵扯不了裴玉。没有理由突然对裴玉不好的。
如此想着，符天呈觉得起码裴玉在宫里反而是没事的。
虽然有些反常，符天呈却没去深想。
“西南区的武招所办得如何？”陛下轻抿一口茶，眼神扫视着符天呈脸上的表情。
“动工办的差不多，也已经通知那些参加的人到皇城来了。”
“那就好，朕听说韵茶坊在做好事？”
此话一出，符天呈心里瞬间被什么揪紧。他眼神蓦然变得凶狠，不过一瞬，他掩藏得很好。
“对了，朕给你推荐一个人吧。”
符天呈还未问是谁，陛下就叫掌事太监把人请出来。
“参见陛下，见过符统领。”
此人从外面进来，一身修身的官服，浑身开起来苍劲有力，步履坚定。走过来时，仿佛带着阴恻恻的风。
“在下林晖。”
符天呈的瞳孔骤然紧缩，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杀了韵茶坊众多人的凶手！
林晖朝他笑了一下，笑意未及眼底，反倒让人觉得浑身冰冷。他的气质偏向方逸的那种冷，不过他看起来更像个藏在暗处的毒蛇，与方逸的坦荡完全不同。
符天呈压住心里憋着的那股火，回头看向陛下，“陛下是要推荐他什么？”
“他本来是个小地方军营的，前些日子没赶上武招报名。倒是胆识不凡，直接求见朕了。”
这么说，那他就是陛下的人。符天呈心里盘算着，这陛下是想要做什么。
是监视自己，还是影响武招的招收。
“朕瞧他是个可塑之材，想你也是个惜才之人，便叫你收了，好好教一教。”
果然，符天呈慢慢握紧拳头，这个人是来监视自己的。
“对了，朕也不能让你什么也不知道便收他进营。所以，这次武招就破格一次，让他给你露两手看看。”
符天呈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这人不仅是来监视自己的，还是来搞乱武招的。
能把简之临这么多人都弄死了，想必是有两把刷子的。符天呈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想法和应对的策略。
陛下把话说开，就证明，自己没有可选的其他路。应对的措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他，末将自然亏待。”说着，他调转个身子的方向，看着林晖，“你就跟我好好学一学吧。”
“属下明白。”
林晖真的就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以看出是个很谨慎的人。
现在裴玉联系不到，简之临已经死了，十爷躲躲藏藏。九爷党的人因为简之临死了，十爷假死这些情况，人心已经有点散了。
符天呈想，九爷这趟是必须要回来了。
他还不知道简之临给九爷写了信，寻思着又要花几天时间叫人亲传。
可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监视，恐怕这亲传也没有那么容易。
聊了一会儿，符天呈借口要回府陪夫人，陛下又特意叫人给他赏了一些东西，叫他带给夫人。
符天呈谢过之后迅速走出玉堂殿，林晖则被留在玉堂殿里，似乎还有什么要说。
他也明白，自己在哪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便也不强求。只是，符天呈走出几步，回头看向那个窗户。
侧殿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外面还站着两个带刀侍卫，这是以前没有的。
若换作以前，有个了解裴玉陛下二人关系的简之临在，还能分析分析什么情况。如今符天呈看着越发起疑。
若是囚禁，之前又叫裴玉如此抛头露脸。如不是，现在却好似把人故意藏着，叫他一点儿也看不见。
这其中的转变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可是符天呈怎么也想不到发生什么。重点是，他现在见不到人，很多信息没办法互通起来。
他默默叹了口气，想着回去再想想办法。结果刚走两步，掌事太监就从后面追上来。
“符天呈，您东西掉了！”掌事太监边喊边跑。
符天呈回头，掌事太监跑到自己跟前，“您看您，这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说着，掌事太监往符天呈手里放了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一个银镯。
符天呈没见过，刚要拿起来看，就被掌事太监摁住掌心，“您可得好好拿着，奴才记着你上次可是宝贝这个玩意儿。”
“……”符天呈愣了几秒，可掌事太监说的认真，后面的玉堂殿开门了，林晖走了出来。
“哎哟，您出来了，奴才送您们一程。”掌事太监转过身，像是挡住了林晖的视线。
符天呈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把镯子藏起来。
“符统领还没走？”林晖又带着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过来，符天呈心里极度厌恶此人，他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就走。
掌事太监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对林晖说道：“像您这样越级受宠的，除了您，之前还有位丞相也是如此呢。”
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全落进符天呈耳里。他只是步伐一滞，然后冷着脸继续走。
高漉，他怎么配和高漉比较？
符天呈走着，他带着一股子气回到韵茶坊。韵茶坊还是那样热闹，他和门口几个发粥的姑娘打完招呼后上了顶楼。
“叩叩叩……”
敲了几下门没得到回应，符天呈干脆地一脚踹开。然后看到十爷端坐在软榻上，眼睛出神地望着一处。
“我进宫去了。”
说完，十爷有点反应了。他回头看向给自己倒茶的符天呈，“你见到裴玉了？”
“没有。”
“没有？什么意思？”
符天呈将茶一饮而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那掌事太监给我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摊开那个手帕，符天呈才发现手帕上居然写了字！
与此同时，十爷也像是见到什么东西，猛地扑过来，拿起桌上的桌子。
“这是……这是裴玉的！”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也是从韵茶坊离开，这个镯子非同凡响，虽然不是奇珍异宝，却是九爷认认真真挑给裴玉的。
符天呈摊开那张手帕，目光替；停在上面的字上。
“关于简之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想必十爷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这点我很放心。还有陛下已经魔怔，你们万事小心，特别是你符统领。”
看着这些字，符天呈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简之临的事？简之临昨天才死……”
说着说着，二人对视一眼，双方都想起了林晖临走时手上揣着的东西。
“那是……简之临的人头？”
这样，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简之临的人头不见了，而裴玉也同时知道了这件事。
“陛下给他看了简之临的人头！”十爷拍桌而起，他握着银镯的手微微颤抖着。
“陛下魔怔，万事小心……”符天呈喃喃着，他记得简之临说过，裴玉从前是喜欢过太子的，即便如今不喜欢，但曾经太子救过裴玉。
起码这一点，裴玉便不会像别人那样痛恨陛下。可是能让裴玉说出这种话来，符天呈很难想象昨晚发生的事。
他不能想象裴玉见到简之临人头的样子，又会是如何的反应才会让陛下直接将他囚禁了。
“九哥一定要回来才可以，否则，裴玉也要折里头了。”十爷说着，又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符天呈啧了一声，“你做什么？
“都怪我……怪我害了所有人。”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是个死人，做好你死人的本分。如果陛下知道你还活着，你想想宫里的裴玉会有什么待遇？”
听此，十爷看着他的脸，稍稍冷静些。
“连裴玉都说他魔怔了，我今日也看他阴郁得很，整个人都变了。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为了让你现身，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他会虐待裴玉来逼你。”
十爷被符天呈说愣了，他羞愧地低下头，这种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折磨着他。
“我想想办法，摆脱那个姓林的，再给九爷传口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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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早晨阳光照在屋顶的时候，积雪慢慢消融成冰渣的样子，反着金色的光，看起来柔和又美丽。
符天呈借武招的事进宫去见陛下，他在玉堂殿前候了一会儿了，他看着殿外的雪水，想着该如何暗示裴玉。
“啪嗒。”屋顶的积雪落在地上，玉堂殿的掌事太监开门。
“符统领，殿下请您进去。”
符天呈点点头，他进屋见到陛下是坐在书房里的，对方双手撑在下巴处，表情有些阴郁，见到符天呈来，也没有动身子。
“陛下。”符天呈走进书房行礼，陛下微微起身，收敛了脸上的那股阴暗，他示意符天呈坐下。
“陛下，末将来是为了武招一事。”符天呈说着，抬眼看见掌事太监从外门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宫女。
他们拖着茶盘和点心，可人群里没有裴玉。符天呈心里疑惑了一下，随机收回目光和陛下交谈。
交谈不过两句，侧殿忽然发出一声盘子砸地是声音。符天呈瞬间抬眼，循声望去。
陛下不动如山，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掌事太监。
“噢，肯定是陛下刚得的猫，这不过年嘛，草原世子他们送来了一只很稀奇的猫。不过很是活泼，野性十足，符统领莫怪。”
符天呈摆摆手，没说话。
说完，掌事太监快速走去侧殿。
“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畜牲，等过几日它听话了，朕再给符统领瞧瞧。”
符天呈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这么大动静，裴玉没借此出来么？
他必然是知道自己来了，肯定会想办法和自己碰头。符天呈心想，这陛下总不该将裴玉绑起来吧？
再者，十爷这事按照道理应该牵扯不了裴玉。没有理由突然对裴玉不好的。
如此想着，符天呈觉得起码裴玉在宫里反而是没事的。
虽然有些反常，符天呈却没去深想。
“西南区的武招所办得如何？”陛下轻抿一口茶，眼神扫视着符天呈脸上的表情。
“动工办的差不多，也已经通知那些参加的人到皇城来了。”
“那就好，朕听说韵茶坊在做好事？”
此话一出，符天呈心里瞬间被什么揪紧。他眼神蓦然变得凶狠，不过一瞬，他掩藏得很好。
“对了，朕给你推荐一个人吧。”
符天呈还未问是谁，陛下就叫掌事太监把人请出来。
“参见陛下，见过符统领。”
此人从外面进来，一身修身的官服，浑身开起来苍劲有力，步履坚定。走过来时，仿佛带着阴恻恻的风。
“在下林晖。”
符天呈的瞳孔骤然紧缩，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杀了韵茶坊众多人的凶手！
林晖朝他笑了一下，笑意未及眼底，反倒让人觉得浑身冰冷。他的气质偏向方逸的那种冷，不过他看起来更像个藏在暗处的毒蛇，与方逸的坦荡完全不同。
符天呈压住心里憋着的那股火，回头看向陛下，“陛下是要推荐他什么？”
“他本来是个小地方军营的，前些日子没赶上武招报名。倒是胆识不凡，直接求见朕了。”
这么说，那他就是陛下的人。符天呈心里盘算着，这陛下是想要做什么。
是监视自己，还是影响武招的招收。
“朕瞧他是个可塑之材，想你也是个惜才之人，便叫你收了，好好教一教。”
果然，符天呈慢慢握紧拳头，这个人是来监视自己的。
“对了，朕也不能让你什么也不知道便收他进营。所以，这次武招就破格一次，让他给你露两手看看。”
符天呈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这人不仅是来监视自己的，还是来搞乱武招的。
能把简之临这么多人都弄死了，想必是有两把刷子的。符天呈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想法和应对的策略。
陛下把话说开，就证明，自己没有可选的其他路。应对的措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陛下如此看重他，末将自然亏待。”说着，他调转个身子的方向，看着林晖，“你就跟我好好学一学吧。”
“属下明白。”
林晖真的就像一条毒蛇，躲在暗处，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以看出是个很谨慎的人。
现在裴玉联系不到，简之临已经死了，十爷躲躲藏藏。九爷党的人因为简之临死了，十爷假死这些情况，人心已经有点散了。
符天呈想，九爷这趟是必须要回来了。
他还不知道简之临给九爷写了信，寻思着又要花几天时间叫人亲传。
可是，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监视，恐怕这亲传也没有那么容易。
聊了一会儿，符天呈借口要回府陪夫人，陛下又特意叫人给他赏了一些东西，叫他带给夫人。
符天呈谢过之后迅速走出玉堂殿，林晖则被留在玉堂殿里，似乎还有什么要说。
他也明白，自己在哪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便也不强求。只是，符天呈走出几步，回头看向那个窗户。
侧殿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外面还站着两个带刀侍卫，这是以前没有的。
若换作以前，有个了解裴玉陛下二人关系的简之临在，还能分析分析什么情况。如今符天呈看着越发起疑。
若是囚禁，之前又叫裴玉如此抛头露脸。如不是，现在却好似把人故意藏着，叫他一点儿也看不见。
这其中的转变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可是符天呈怎么也想不到发生什么。重点是，他现在见不到人，很多信息没办法互通起来。
他默默叹了口气，想着回去再想想办法。结果刚走两步，掌事太监就从后面追上来。
“符天呈，您东西掉了！”掌事太监边喊边跑。
符天呈回头，掌事太监跑到自己跟前，“您看您，这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说着，掌事太监往符天呈手里放了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一个银镯。
符天呈没见过，刚要拿起来看，就被掌事太监摁住掌心，“您可得好好拿着，奴才记着你上次可是宝贝这个玩意儿。”
“……”符天呈愣了几秒，可掌事太监说的认真，后面的玉堂殿开门了，林晖走了出来。
“哎哟，您出来了，奴才送您们一程。”掌事太监转过身，像是挡住了林晖的视线。
符天呈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把镯子藏起来。
“符统领还没走？”林晖又带着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过来，符天呈心里极度厌恶此人，他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就走。
掌事太监乐呵呵地笑了一声，对林晖说道：“像您这样越级受宠的，除了您，之前还有位丞相也是如此呢。”
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全落进符天呈耳里。他只是步伐一滞，然后冷着脸继续走。
高漉，他怎么配和高漉比较？
符天呈走着，他带着一股子气回到韵茶坊。韵茶坊还是那样热闹，他和门口几个发粥的姑娘打完招呼后上了顶楼。
“叩叩叩……”
敲了几下门没得到回应，符天呈干脆地一脚踹开。然后看到十爷端坐在软榻上，眼睛出神地望着一处。
“我进宫去了。”
说完，十爷有点反应了。他回头看向给自己倒茶的符天呈，“你见到裴玉了？”
“没有。”
“没有？什么意思？”
符天呈将茶一饮而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那掌事太监给我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摊开那个手帕，符天呈才发现手帕上居然写了字！
与此同时，十爷也像是见到什么东西，猛地扑过来，拿起桌上的桌子。
“这是……这是裴玉的！”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也是从韵茶坊离开，这个镯子非同凡响，虽然不是奇珍异宝，却是九爷认认真真挑给裴玉的。
符天呈摊开那张手帕，目光替；停在上面的字上。
“关于简之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想必十爷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这点我很放心。还有陛下已经魔怔，你们万事小心，特别是你符统领。”
看着这些字，符天呈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简之临的事？简之临昨天才死……”
说着说着，二人对视一眼，双方都想起了林晖临走时手上揣着的东西。
“那是……简之临的人头？”
这样，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简之临的人头不见了，而裴玉也同时知道了这件事。
“陛下给他看了简之临的人头！”十爷拍桌而起，他握着银镯的手微微颤抖着。
“陛下魔怔，万事小心……”符天呈喃喃着，他记得简之临说过，裴玉从前是喜欢过太子的，即便如今不喜欢，但曾经太子救过裴玉。
起码这一点，裴玉便不会像别人那样痛恨陛下。可是能让裴玉说出这种话来，符天呈很难想象昨晚发生的事。
他不能想象裴玉见到简之临人头的样子，又会是如何的反应才会让陛下直接将他囚禁了。
“九哥一定要回来才可以，否则，裴玉也要折里头了。”十爷说着，又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符天呈啧了一声，“你做什么？
“都怪我……怪我害了所有人。”
“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是个死人，做好你死人的本分。如果陛下知道你还活着，你想想宫里的裴玉会有什么待遇？”
听此，十爷看着他的脸，稍稍冷静些。
“连裴玉都说他魔怔了，我今日也看他阴郁得很，整个人都变了。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为了让你现身，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他会虐待裴玉来逼你。”
十爷被符天呈说愣了，他羞愧地低下头，这种什么也不能做的感觉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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