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招开始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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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武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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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韵茶坊灯火通明,人潮挤破了门槛。九爷和符天呈站在顶楼,眼前的桌子摆放着一个酒壶和一把素扇。

  十爷从房间里走出来,门外阶梯处守了好几个侍卫。

  “明天就是武招了。”符统领看了一眼十爷,回头又看九爷倒酒的动作。

  他拢共倒了四杯,最后一杯放在放在对面的素扇前。

  “可惜,简老板看不到这处好戏。”十爷坐到符天呈身边,眼睛微微眯起,他看着眼前澄澈的酒,陷入沉思。

  “希望他在天之灵,保佑武招的方思君一切安好。”符天呈说着,双手合十,朝素扇拜了拜。

  三人对着举杯喝了一口,九爷放下杯子,看向符天呈,“留意陆家镖局。”

  “九爷有拉拢他们的意思?”

  九爷轻轻摇头,“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如果陆家要在皇城开镖局,那必然要有官家背景。”

  “这么说来,我倒是没打听到陆家要在皇城开镖局,想必陛下也是不知道的,否则他应该也会拉拢陆家。”符天呈说道。

  “那日护着方思君的是陆家小少爷。”

  符天呈点点头,“是,那陆当家说是他那弟弟。陆家确实有个弟弟,不过风评一般,我倒是不建议方思君在这期间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他那弟弟什么样的?”十爷插嘴问道。

  符天呈双手环胸,想了想,“那日瞧着就是个说话没把门的,对着九爷也敢抢话,估摸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

  “方思君应该很烦这种人吧?”十爷不以为然道,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符天呈也是个说话没把门的,两个人当时不也打了一架。

  “难说,方思君还出手相救呢。”符天呈摩挲着下巴,接着说,“要我遇到这么个烦人的,生死都跟我没关系。”

  “确实,你确实是这样的。”十爷煞有介事地点头同意。

  “九爷,外面有人求见。”一个侍卫从楼梯口过来。

  “让他进来。”九爷眼皮都没抬一下。

  十爷挑眉,“九哥,我还在这儿呢。”

  “无妨,是简之临手下搜情报的。”九爷说着,那人已经走过来,先是行礼,后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九爷,就退下了。

  符天呈和十爷算是第一次见到简之临手下的人,以前他们都很难接触到这些搜情报的人,他们埋伏在皇城的各个角落,也许见一眼都能忘记的脸。

  二人看着他来去匆匆,没有半分留恋的样子。

  “九爷为什么是怎么接触到这些人的?”符天呈疑惑,连他都很难跟他们直接往来,简之临从不说出这些人的身份。

  “凡事总要留后手,否则简之临一倒,韵茶坊立刻分崩离析,这些线人也会随之危险暴露。”九爷摊开那些信纸。

  “所以九哥虽然是说对外挂牌,实际还打理着韵茶坊里最重要的一脉?”十爷与符天呈对视一眼。

  “如果简之临不出事,我一辈子都无需打理韵茶坊。”九爷淡淡说道,目光落在第一个字上。

  二人也随之站起身围到九爷身边。

  “我说呢,那些与韵茶坊合作或者麾下的其余茶馆酒楼都卯足了劲想争这儿,偏偏韵茶坊还岿然不动,我还真以为是那把素扇扇如其人呢。”符天呈挠了挠头。

  九爷抬眼,“扇子是信物,如果扇子落在除了你我们之外的人,韵茶坊的所有人都要立刻脱离皇城,离开这儿。”

  符天呈点点头,“还好我收起来了,误打误撞,也算机智。”

  想到简之临,九爷垂眸沉思了一会儿,视线悄然停在那杯七分满的酒水上。

  简之临不怕死,他没有畏惧的东西,要说让他最挂心的便是这苦心经营的韵茶坊。

  在临离开皇城前,他与简之临见了一面。

  九爷还记得,那日雪很大,他到韵茶坊的时候,酒已经温热。简之临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一定要带裴玉走。”

  九爷是这么回答的,“不是我带他走,是他带我走。”

  从一开始的气场不合,到勉为其难的合作,九爷和简之临之间的锋芒从未减弱。

  然而在那天,简之临却难得地说:“我需要你挂名在韵茶坊。”

  “简老板何意?”

  这韵茶坊是简之临祖辈经营下来的,所有埋在皇城角落的线人都是精心挑选的,每个人的忠诚是九爷无法想象的。

  简之临看到九爷与陛下之间的博弈,他知道皇城终会震荡不安,永无宁日。即便九爷离开皇城,他所留下的痕迹也绝不会让陛下就此安心地坐在那个位置。

  当两股势力碰撞冲突时,简之临知道他的韵茶坊势必会卷入其中。

  就像现在所有人说的那样,韵茶坊不会倒,但简之临会。

  韵茶坊可以落在任何人手里,但是他们立过一个祖祖辈辈的规矩。当韵茶坊不再姓简,那些卖命于韵茶坊的人只有两个选择。

  永远离开皇城,和死。

  他们的命早就与简家相连,这是忠诚,也是不公。所以简之临打破了祖上的规矩,建立了一个挂牌的保护机制。

  就是为了未来的某一天,当简之临死去,这些曾为韵茶坊卖命一辈子的人得到善终,且有人保护。

  简之临看到了九爷身上有这种可能,所以在九爷临走时委托他挂牌于韵茶坊。

  也是这件事,让九爷对简之临产生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无疑,简之临是最爱韵茶坊的那个人,可他也打破了祖上的规矩,选择保护韵茶坊下的每个人。

  九爷从那一刻开始,便很欣赏简之临的这种态度。因此对于林晖,他是理智又淡然的。

  符天呈对林晖的反感厌恶几乎写在脸上,十爷连提都不想提,九爷则是挖掘其身上的利用价值,毫无留情地压榨这个人。

  韵茶坊到简之临这一辈,算是断了简家的血脉,从今以后,怕是只能由九爷亲自打理。

  “罢了,看看陆家镖局吧,这韵茶坊往日如何,以后再说!”符天呈摆摆手,让大家别思考这么长远的事了。

  九爷默认,垂眸看向纸。

  这是一份刚刚那人整理好的陆家线索,陆家是南方最大的一家镖局,远近闻名,什么镖都敢运,山匪官家的活都能接。

  “这么厉害,陆家镖局定是人才济济吧?”符天呈漫不经心地说。

  “不止,你看他们还与当地官府有联系,想必这也是那些匪窝不敢惹的原因。”十爷指着信纸道。

  陆家仅有两个儿子,陆斌年纪三十一,陆樊十九。

  “年纪差这么多?”符天呈回想那日看到的两张面孔,确实相似,年纪看着也差挺多。

  “这有说呢,同父异母,陆樊是侧室生的。”十爷解释道。

  “真行啊这小子,小小年纪,你看看这情史,这简老板手下的人连这点八卦也不放过呢?”符天呈斜眼一瞧,看见桌面放着一张密密麻麻的字的纸。

  他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陆家小少爷之风流史”。

  “小到油翁之子,大到官府公子,陆樊这是谁都要去招惹一下啊。”符天呈按着名字数了数,“好家伙,足足十三个人。”

  “情场高手这是?”十爷也没心情打听陆家镖局了,专门投身到陆樊的风流史里。

  两个人头靠头地观看陆樊的八卦,旁边的九爷无奈地收回对这两个人无语的目光,专心研究正事。

  “瞧着这最后一任是薛蔚,这儿还有注明呢,官府的人,薛家长子。”符天呈道。

  “哈哈哈哈哈!”忽然十爷发出一声爆笑,把符天呈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

  “你看这个!哈哈哈哈,薛蔚不举!陆樊真行啊,给人平白造了这么大的谣,怕是要误终身。”十爷笑得眼泪出来,他戳着信纸叫符天呈赶紧看。

  见此,符天呈也哈哈哈地笑出声,“薛蔚不举,所以陆樊缠了他一段时间就跑了。这儿还说呢,人薛蔚也来参加武招,怕不是来收拾陆樊的。”

  男人被造谣不举可太惨了,尽管同为男人,十爷和符天呈还是开心地笑了起来。

  “薛蔚出身名门,看来陆樊还是有点手段的,咱们方思君不会真让他逮到手了吧?”十爷笑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符天呈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不准,问问九爷,九爷您了解方思君,您觉得可能吗?”

  九爷从复杂的陆家镖局背景里抬起头来,“难说。”

  难说二字一出,十爷和符天呈都一愣,“不是吧,他真喜欢这样的风流少爷?”

  “倒也不是风流的问题。”九爷想了想,陆樊虽然是被宠坏了才敢做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事,与裴玉不同,裴玉是那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也毅然要去做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的行动轨迹还是有些相似的。

  九爷明白方逸对裴玉揣得什么心思,裴玉倔强热烈,面对方逸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表面看着柔弱,内里却全然不会曲服。

  这大概是吸引方逸的原因,而那个叫陆樊的,虽然也是个感情热烈之人,却与裴玉截然不同。

  他们行迹相似,内心却全然不同。

  所以,九爷觉得一切都难说。

  “别的不说啊,身边有个陆樊这样的人,想低调都难,不如提醒提醒方思君吧,上次那斗殴的事真要闹大闹开了,陛下肯定会对方思君起疑。”符天呈道。

  “陆樊参加武招么?”十爷问。

  符天呈摇摇头,“他是跟着来凑热闹的,这下好了,热闹他不关心了,眼里全是方思君。”

  “就为了那张脸。”

  “据说是的,不过确实方思君长得好看,连我符天呈都得认。”

  “……”十爷无语,他看向九爷,“玩笑开开得了,九哥,这陆樊真的会影响方思君么?”

  九爷看完陆家镖局最后的故事,他将纸折叠好装回信封里,“我会提醒他的。”

  听此,二人正色地点点头。

  “符天呈,你留意好陆家,还有薛家。”九爷说道。

  “为什么要留意薛家?”

  “现在武招里冒出头的只有这两家,一家镖局,一家官府。陆家现在暂时不知道态度如何,不过薛家是陛下麾下的。”

  “什么?陛下这么快下手了!”十爷震惊,他没想到这么快。

  “武招里所有官府的公子侍卫,都是奔着投靠陛下来的,他们想求得皇宫的一官半职,只能讨好陛下。”九爷仰头喝了一口酒,把信封一角斜着放在烛火之上。

  火光微亮,三人看着那信纸慢慢烧起来,那些字随着火焰消失,成灰。

  次日大早,皇城传来相册云霄的铜锣声,西南角的武招所尤为热闹,许多百姓早早前去围观。

  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九爷的玉扳指上,泛着刺目的光。他坐在武招观席处,符天呈坐在对面。

  主位是陛下,他看起来有些疲乏,嘴唇微微泛白,眼下的乌青有些明显,坐在席间像是困得快要睁不开眼。

  九爷悠悠收回与掌事太监对视的目光,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思虑着什么。

  “上茶。”掌事太监喊道。

  观席下参加武招的人们已经站了很久,人群里的方逸抬眼看着陛下,这就是那个天子。

  “啊!”一个宫女给九爷上茶,结果一不小心打翻茶杯,茶水从桌面流下来。

  众人望去,观席下的人也都紧紧凝视着九爷的侧脸。

  宫女马上抱着茶盘跪在地上磕头,“九爷恕罪,九爷恕罪!”

  底下看好戏的一群人低低发出笑声,有的人在那天见识过九爷的狠,便都说着这宫女完了。

  “瞧那天子,看着这么没有精气神儿,还不如九爷有精气神,这么大的场,一点儿也没觉得能镇得住场。”

  “别胡说八道,编排陛下,不想活了?”

  ……

  听着身边人的议论,方逸微微侧身,看见那宫女把头都磕破了,九爷却半分没表示。

  这就是皇宫里的九爷?和他印象里跟自己打架的九爷截然不同,方逸不由得想,这裴玉刚认识他的时候,不得怕死了九爷?

  紧接着,陛下动了动身体,掌事太监便走下去,忙行礼:“九爷,这婢子无用,还请九爷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他回头瞪了一眼宫女,“还不叩谢九爷恕罪,滚下去,别再这儿晃悠!”

  那宫女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哭着下去。

  底下的众人有些哗然,陆斌看着九爷气定神闲的样子,又瞧见陛下身边最亲近的太监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心里慢慢有了个底。

  “奴才给您上茶。”掌事太监重新接过身边小太监端来的茶水,他弯腰把茶杯摆放好。

  九爷微微坐直身体,然后听见掌事太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宫门戒备。”

  说完,掌事太监噙着笑慢慢退回陛下身边。

  宫门戒备,看来陛下还是留了个心眼,防止上次偷换十爷的事再次发生。

  九爷淡淡挑眉,将茶杯拿起,抬眸看向符天呈,借着喝茶的动作轻轻摇头。

  看见这个暗示的符天呈心里泄气,果然一个计划只能用一次。

  武招还有两个时辰,在开始前,还要请人奏曲舞乐。皇宫请来好几个戏班子表演,底下的人看得也不亦乐乎。

  外场围观的人们也躁动着,乐曲一闭,时辰到了。

  武招正式开始,符天呈作为主考官,他要宣布规则。今日是马术比试,就在这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举行。

  “以抽签形式,两两对决。”

  开始安排抽签,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抱着竹筒下去,九爷支起胳膊,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个漫长的环节。

  第一组就是陆斌开场。

  符天呈微微挑眉,看向九爷。

  “大哥加油!”外场围观的人大声呼喊道,众人望去,方逸也回头看向陆樊。

  陆樊招招手,又对方逸抛了个媚眼。

  陆斌虽然在众多参加武招的人里算是年纪不小的了,可身手了得,在马上他的动作又狠又快。

  马背上的长枪战很考验体力和耐力,可显然陆斌撑得住,与他交手的小年轻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被撂倒在泥里。

  尘土飞扬,陆斌脸上连汗都没有便取得了胜利,站在符天呈旁边的林晖定睛看着,悠悠道:“捡了个大便宜。”

  “什么?”符天呈抬头看他。

  “与他交手的人一点马术都不会,持枪姿势都错了。”林晖面无表情地说。

  符天呈回头看九爷,果然看见九爷脸上提不起兴趣的样子。这个开场在外人看来,肯定是很压制性的快|感。

  不过对于精通马术的人来说,压制性比试是很无聊的一场游戏。

  符天呈本身就懒得去研究其中猫腻,他只看谁赢了,就给谁通过牌,何必费心思考虑这么多,又不是自己比赛。

  他砸吧砸吧嘴,“运气也是实力,他刚好挑到这样的。”

  林晖一点儿也不认同,他觉得要打就打得有来有回,这样才有意思。

  主位的陛下看了一掌事太监,“此人是谁?”

  “是陆家镖局陆斌。”

  陛下噢了一声,揉揉眼睛,“记下来。”

  “是。”

  第一场落下帷幕,陆斌回到人群里,许多巴结陆斌的人纷纷围上来,“陆当家不愧是陆当家啊,一下子就把人打倒了。”

  “大哥你太厉害了!”外场是的陆樊喊道。

  然而陆斌却不见得有多高兴,在他看来,自己的实力因为对方太弱而没发挥出来,这可是难得的第一场机会,还是在九爷面前。

  他回头去看九爷,九爷看不出感兴趣,甚至还放空自己,看着场外的人。

  陆斌撇嘴,不大高兴地站在一侧。其余人也察觉他不高兴了,于是都闭嘴不敢再打扰。

  “第二场,方思君,屠夫刘。”

  符天呈喊着,嘴边忍不住扬起笑,真是冤家路窄。他在人群里搜索到方逸,看见方逸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心里乐了半天,然后表面装作正经。

  一侧的林晖看见上场两个人也想起什么来了,“这是……”

  “你掐过人脖子,你忘了;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符天呈阴阳怪气道,可脸上的笑意不减,他能感觉到等下肯定有好戏看。

  那些围观过他们打架的人也忽然起哄起来,陆樊认真一瞧,发现是那个壮汉,于是脸色一边。

  “死胖子!你不准对我们方思君下手!听到没!”

  方逸挑了一把手感偏重的长枪,此时屠夫刘走过来,“呵,没想到,还真能遇见你。”

  方逸没理他,转身去穿马背上的衣服。屠夫刘被众目睽睽下无视,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你给老子等着,等会你就好好跪下给爷舔鞋吧。”屠夫刘在方逸脚边吐了一口痰。

  方逸微微皱眉,后退几步,几度嫌恶地看向他,“瞟肉长了不少,脑子不知道有没有长。”

  “你说什么!”屠夫刘一听,马上拿着长枪上来,眼看着现在都要赶一架了,旁边的太监们赶紧制止。

  坐在观席的九爷微微露出一个笑。

  “呸!遇见你真是晦气倒霉,老子今天非把你打得陷进泥里去!”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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