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太子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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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抹刺眼的阳光照在裴玉的眼睫处，薄薄的皮肤笼罩着朦胧的光。
“……嗯……”睡梦中的裴玉皱起眉头翻了个身，软软的蚕丝被子一股暖烘烘的热气。
嗯！裴玉猛然睁开眼，从床上鲤鱼打挺般起身。他伸手摸了一下，这被子的质感显然不是自己房中的那样粗糙。
他有些发懵地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脚丫，脑子里一片浆糊。
“醒了？”帘子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他抬起头，一只青筋微浮的手掌掀开了薄薄的帐幔，玄色衣袍映入眼中。
往上看，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今日显得格外柔和。裴玉的意识渐渐清晰，他想起了昨天自己迷迷蒙蒙答应了九爷一个承诺。
几乎下一秒，裴玉的脸连同脖子和耳后都红了起来，他垂下眸两指搅动着身上的被子。
男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坐到床边，双眸紧盯其不放，“昨天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说罢，他看见裴玉没有反驳，倒是脸红得几欲滴血。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九爷以为他会赖账呢。
“睡到这个时辰，难得见你没吵着肚子饿。”
这个时辰？裴玉抬起头朝窗外看去，似是已经正午，可也没人叫他起来干活。
“哎呀！九爷怎么不叫我，红织姑姑知道了又要罚我了！”裴玉着急地起身找外衣，说着就要跳下床。
九爷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会罚你的。”
见男人悠闲，裴玉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到了什么程度。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是，现在都跟在九爷身边当差，就算红织姑姑找不到人，九爷也会替自己辩解吧。
想到这儿，裴玉满意地点点头，傻乎乎地被九爷哄骗着起身。
“哎？”裴玉刚站起来，就被九爷带到铜镜前，手上抓的外衣也被夺走。
“以后你穿这个。”九爷从桌上拿起一套新衣裳，白云鹤翠的纹路，全套用的是丝绸锻所制，摸起来质感极好，做工精细得根本不适合穿在一个奴才身上。
“别动。”男人不许他挣扎，连句客套话都不能说。他绕到裴玉身后，亲自为他披上这件衣服。
第一次被人伺候穿衣，裴玉心里被一股异样的感觉充满，尤其是被这样高高在上，冷傲孤寂的九爷伺候。
裴玉呆呆地看着铜镜，果然书上说得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这套全新的衣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主子了。
年纪尚轻的裴玉本就活泼好动，这身白翠服侍衬得他更是少年气十足。
这是九爷一大早去管事房挑的，当时夏重都在外头等得脚酸，心里还道九爷什么时候这么爱美了，居然亲自来挑衣服首饰。
“我觉得你身上有个银镯就好了，其余的不用戴。”
穿戴完毕，九爷故意在裴玉而后暧昧道，还伸手抱了一下那道被勾勒完美的细腰。
“……唔……”裴玉低头看着这身衣服，心里也开心了起来。
“九爷，下午的骑射要轮到您了。”屋外，夏重的声音响起。
骑射？裴玉忽然想起，对呀，今天是殿试之后的第二场考核，骑射。皇宫里有个很大的驯马场，皇子们就在那儿训练以及比试。
说起来，按照顺序，太子应该比试完毕了。裴玉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结果如何，于是转头看向收拾旧衣服的九爷。
“九爷，太子殿下的比试你去看了吗？”
男人收东西的动作稍稍一滞，随即直起身，走到裴玉面前，“你怎么这么爱提让我不高兴的名字？”
裴玉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问问嘛……”
说完，裴玉见他脸色并无缓和，于是本能地伸手扯了扯他的宽袖，似是撒娇般摇了摇。
“……别生气嘛……”裴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见状，男人才脸色稍稍好转，霸道地环住裴玉的腰，将他按进自己怀里，“我不喜欢你提太子。”
裴玉愣愣地看着九爷，按照以前的话，他肯定就跳脚和九爷怼起来，然而现在这空气里满满的酸味连裴玉都闻了出来。
“……噗嗤……”裴玉笑了一下，讨好地伸手环住九爷的腰，仰着小脸看他，本来想说些好话逗逗他，可是却被九爷那张帅气的面容给吸引了。
九爷真好看啊……想到这儿，裴玉痴痴地笑了。
“傻里傻气。”九爷捏了捏裴玉的脸颊，把他带出内室。
准备下午的骑射之前，九爷还得进宫报备一趟。考虑到裴玉还空着肚子，于是便让他在偏殿先吃东西。
“你不必随我，看好他就行。”九爷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淡淡地交代夏重。
裴玉坐在桌前，正一手捏着软乎乎的糕点往嘴里塞。
“九爷，恕夏重冒昧，您和裴玉这算什么关系啊？到时回极寒之地……”
话未说完，夏重被九爷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他毕恭毕敬地弯腰后退几步，不敢多言。
九爷背对着二人脸色难看极了，夏重屏息垂着头静待，过了好几秒，他才转过身走到裴玉面前。
“别吃太多，下午带你出宫玩。”九爷似逗猫般，食指微曲滑弄几下裴玉圆鼓鼓的腮帮子。
“好。”裴玉乖巧应了一声，送九爷离开偏殿后，他立刻跑到夏重面前。
“我问你，今早的骑射怎么样了？”
闻言，夏重皱起眉头，他知道裴玉的意思是在问太子殿下。可是在他看来，现在的裴玉是跟着九爷的，眼下这样做，岂非一心二用，对九爷不忠？
“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喜欢太子，就别勾引九爷！”
裴玉一脸莫名，天地良心啊，他真的是好奇，昨天和太子殿下闹了一场，也不知道今日会不会被自己影响。
再者，裴玉是十四岁就开始跟着太子了。即便没有真正的爱情，也多多少少带有主仆情谊，问问也在常理之中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裴玉咬了一口手上的马蹄糕，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跟了九爷，好像背叛了太子一样，心里总会有点不安。
可他现在也明白，自己对九爷和太子二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拉扯感，是年轻的裴玉难以处理的难题。
“总之也没什么传闻，你的太子好着呢。”夏重没好气地呛道。
事实上，并非如此。太子的骑射能力向来不是拔尖的，即使九爷未回宫，这几位皇子里也有骑射好过太子之人。
而今日的考核，太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并且摔得不轻。整个皇宫都为此震荡，如今已经送回太子殿内，好几位宫女在旁伺候了。
裴玉这才刚醒，偏殿里又都是九爷的人，他自然不知道。
记着还要出宫的事，裴玉吃了几块糕点就没再吃了。他甩着袖子大步往外走，该去管事房一趟了。
“你去哪！”夏重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裴玉总觉得他今日对自己格外严肃，火气大得仿佛吃了枪药。他不明所以地被拦在偏殿门口，盯着夏重拧起的粗眉。
“九爷说了，你今日无需到管事房领差事，在偏殿好好待着就行。”
“……”裴玉郁闷地走回殿内，他拿起书桌上放着的笼子，里面的鸟儿还是活蹦乱跳。
他百无聊赖地捏碎了糕点喂它，时不时拿个小木棒逗它玩。可时间过得极慢，九爷也尚未回来。
“真无聊。”裴玉托着下巴看那只小鸟，总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它好像没什么两样。
“你这样盯着我，我觉得好奇怪的。”裴玉斜睨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夏重，自己挪一步，他也跟一步，把自己看得死紧。
越是这样，裴玉越是想跑出去玩。
“哎呀！”裴玉想到了个点子，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倒在桌上。
“你干嘛。”夏重的语气没有刚刚那样生硬了，但他还是双手环胸，很是戒备。
“这糕点哪来的，吃得我肚子疼。”
“瞎说，九爷的东西谁敢做坏？”
裴玉摆着手，又严肃又痛苦道：“不行，我去茅厕！”
“我陪你！”夏重抓着裴玉的手腕，半分不肯退让。
“……”
二人来到茅厕，裴玉合上门，蹲在坑上，仔细想着怎么逃跑。他看了一眼四周，这道围墙与茅草差了点距离，裴玉比划几下自己的腰。
嗯，钻得过去。裴玉小心翼翼地攀上围墙，从那道小缝钻了出去。
“哼，小样。”裴玉翻身到了宫墙外，他得意地拍拍手，量夏重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大胆吧。
奸计得逞，裴玉开心地跳着小步伐往外走。
“哟，这不是裴玉，裴大人吗？”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红织。
裴玉赶紧敛去脸上的得意，站稳脚步行礼哪知道对方立刻阴阳怪气地连连后退，“受不起。”
“……”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跟了一个皇子啊，连太子受伤都不瞧一眼了，果然人上人了。”红织旁边的宫女捏着粉帕子继续内涵裴玉。
“太子受伤？”
对方故作大惊小怪，“您日理万机，在九爷身下缠绵悱恻到今日正午，自然是不知道。”
裴玉脸色一红，什么缠绵悱恻……这都哪跟哪啊？
见他脸上似有羞意，红织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她咬了咬嘴唇，忽然上前给了裴玉一巴掌！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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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抹刺眼的阳光照在裴玉的眼睫处，薄薄的皮肤笼罩着朦胧的光。
“……嗯……”睡梦中的裴玉皱起眉头翻了个身，软软的蚕丝被子一股暖烘烘的热气。
嗯！裴玉猛然睁开眼，从床上鲤鱼打挺般起身。他伸手摸了一下，这被子的质感显然不是自己房中的那样粗糙。
他有些发懵地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脚丫，脑子里一片浆糊。
“醒了？”帘子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他抬起头，一只青筋微浮的手掌掀开了薄薄的帐幔，玄色衣袍映入眼中。
往上看，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今日显得格外柔和。裴玉的意识渐渐清晰，他想起了昨天自己迷迷蒙蒙答应了九爷一个承诺。
几乎下一秒，裴玉的脸连同脖子和耳后都红了起来，他垂下眸两指搅动着身上的被子。
男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坐到床边，双眸紧盯其不放，“昨天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说罢，他看见裴玉没有反驳，倒是脸红得几欲滴血。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九爷以为他会赖账呢。
“睡到这个时辰，难得见你没吵着肚子饿。”
这个时辰？裴玉抬起头朝窗外看去，似是已经正午，可也没人叫他起来干活。
“哎呀！九爷怎么不叫我，红织姑姑知道了又要罚我了！”裴玉着急地起身找外衣，说着就要跳下床。
九爷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会罚你的。”
见男人悠闲，裴玉还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到了什么程度。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是，现在都跟在九爷身边当差，就算红织姑姑找不到人，九爷也会替自己辩解吧。
想到这儿，裴玉满意地点点头，傻乎乎地被九爷哄骗着起身。
“哎？”裴玉刚站起来，就被九爷带到铜镜前，手上抓的外衣也被夺走。
“以后你穿这个。”九爷从桌上拿起一套新衣裳，白云鹤翠的纹路，全套用的是丝绸锻所制，摸起来质感极好，做工精细得根本不适合穿在一个奴才身上。
“别动。”男人不许他挣扎，连句客套话都不能说。他绕到裴玉身后，亲自为他披上这件衣服。
第一次被人伺候穿衣，裴玉心里被一股异样的感觉充满，尤其是被这样高高在上，冷傲孤寂的九爷伺候。
裴玉呆呆地看着铜镜，果然书上说得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这套全新的衣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主子了。
年纪尚轻的裴玉本就活泼好动，这身白翠服侍衬得他更是少年气十足。
这是九爷一大早去管事房挑的，当时夏重都在外头等得脚酸，心里还道九爷什么时候这么爱美了，居然亲自来挑衣服首饰。
“我觉得你身上有个银镯就好了，其余的不用戴。”
穿戴完毕，九爷故意在裴玉而后暧昧道，还伸手抱了一下那道被勾勒完美的细腰。
“……唔……”裴玉低头看着这身衣服，心里也开心了起来。
“九爷，下午的骑射要轮到您了。”屋外，夏重的声音响起。
骑射？裴玉忽然想起，对呀，今天是殿试之后的第二场考核，骑射。皇宫里有个很大的驯马场，皇子们就在那儿训练以及比试。
说起来，按照顺序，太子应该比试完毕了。裴玉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结果如何，于是转头看向收拾旧衣服的九爷。
“九爷，太子殿下的比试你去看了吗？”
男人收东西的动作稍稍一滞，随即直起身，走到裴玉面前，“你怎么这么爱提让我不高兴的名字？”
裴玉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问问嘛……”
说完，裴玉见他脸色并无缓和，于是本能地伸手扯了扯他的宽袖，似是撒娇般摇了摇。
“……别生气嘛……”裴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见状，男人才脸色稍稍好转，霸道地环住裴玉的腰，将他按进自己怀里，“我不喜欢你提太子。”
裴玉愣愣地看着九爷，按照以前的话，他肯定就跳脚和九爷怼起来，然而现在这空气里满满的酸味连裴玉都闻了出来。
“……噗嗤……”裴玉笑了一下，讨好地伸手环住九爷的腰，仰着小脸看他，本来想说些好话逗逗他，可是却被九爷那张帅气的面容给吸引了。
九爷真好看啊……想到这儿，裴玉痴痴地笑了。
“傻里傻气。”九爷捏了捏裴玉的脸颊，把他带出内室。
准备下午的骑射之前，九爷还得进宫报备一趟。考虑到裴玉还空着肚子，于是便让他在偏殿先吃东西。
“你不必随我，看好他就行。”九爷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淡淡地交代夏重。
裴玉坐在桌前，正一手捏着软乎乎的糕点往嘴里塞。
“九爷，恕夏重冒昧，您和裴玉这算什么关系啊？到时回极寒之地……”
话未说完，夏重被九爷一个狠厉的眼神制止。他毕恭毕敬地弯腰后退几步，不敢多言。
九爷背对着二人脸色难看极了，夏重屏息垂着头静待，过了好几秒，他才转过身走到裴玉面前。
“别吃太多，下午带你出宫玩。”九爷似逗猫般，食指微曲滑弄几下裴玉圆鼓鼓的腮帮子。
“好。”裴玉乖巧应了一声，送九爷离开偏殿后，他立刻跑到夏重面前。
“我问你，今早的骑射怎么样了？”
闻言，夏重皱起眉头，他知道裴玉的意思是在问太子殿下。可是在他看来，现在的裴玉是跟着九爷的，眼下这样做，岂非一心二用，对九爷不忠？
“你什么意思啊？你要是喜欢太子，就别勾引九爷！”
裴玉一脸莫名，天地良心啊，他真的是好奇，昨天和太子殿下闹了一场，也不知道今日会不会被自己影响。
再者，裴玉是十四岁就开始跟着太子了。即便没有真正的爱情，也多多少少带有主仆情谊，问问也在常理之中啊。
“我没有那个意思……”裴玉咬了一口手上的马蹄糕，只是他总觉得自己跟了九爷，好像背叛了太子一样，心里总会有点不安。
可他现在也明白，自己对九爷和太子二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拉扯感，是年轻的裴玉难以处理的难题。
“总之也没什么传闻，你的太子好着呢。”夏重没好气地呛道。
事实上，并非如此。太子的骑射能力向来不是拔尖的，即使九爷未回宫，这几位皇子里也有骑射好过太子之人。
而今日的考核，太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并且摔得不轻。整个皇宫都为此震荡，如今已经送回太子殿内，好几位宫女在旁伺候了。
裴玉这才刚醒，偏殿里又都是九爷的人，他自然不知道。
记着还要出宫的事，裴玉吃了几块糕点就没再吃了。他甩着袖子大步往外走，该去管事房一趟了。
“你去哪！”夏重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裴玉总觉得他今日对自己格外严肃，火气大得仿佛吃了枪药。他不明所以地被拦在偏殿门口，盯着夏重拧起的粗眉。
“九爷说了，你今日无需到管事房领差事，在偏殿好好待着就行。”
“……”裴玉郁闷地走回殿内，他拿起书桌上放着的笼子，里面的鸟儿还是活蹦乱跳。
他百无聊赖地捏碎了糕点喂它，时不时拿个小木棒逗它玩。可时间过得极慢，九爷也尚未回来。
“真无聊。”裴玉托着下巴看那只小鸟，总觉得自己和现在的它好像没什么两样。
“你这样盯着我，我觉得好奇怪的。”裴玉斜睨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夏重，自己挪一步，他也跟一步，把自己看得死紧。
越是这样，裴玉越是想跑出去玩。
“哎呀！”裴玉想到了个点子，他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倒在桌上。
“你干嘛。”夏重的语气没有刚刚那样生硬了，但他还是双手环胸，很是戒备。
“这糕点哪来的，吃得我肚子疼。”
“瞎说，九爷的东西谁敢做坏？”
裴玉摆着手，又严肃又痛苦道：“不行，我去茅厕！”
“我陪你！”夏重抓着裴玉的手腕，半分不肯退让。
“……”
二人来到茅厕，裴玉合上门，蹲在坑上，仔细想着怎么逃跑。他看了一眼四周，这道围墙与茅草差了点距离，裴玉比划几下自己的腰。
嗯，钻得过去。裴玉小心翼翼地攀上围墙，从那道小缝钻了出去。
“哼，小样。”裴玉翻身到了宫墙外，他得意地拍拍手，量夏重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大胆吧。
奸计得逞，裴玉开心地跳着小步伐往外走。
“哟，这不是裴玉，裴大人吗？”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红织。
裴玉赶紧敛去脸上的得意，站稳脚步行礼哪知道对方立刻阴阳怪气地连连后退，“受不起。”
“……”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跟了一个皇子啊，连太子受伤都不瞧一眼了，果然人上人了。”红织旁边的宫女捏着粉帕子继续内涵裴玉。
“太子受伤？”
对方故作大惊小怪，“您日理万机，在九爷身下缠绵悱恻到今日正午，自然是不知道。”
裴玉脸色一红，什么缠绵悱恻……这都哪跟哪啊？
见他脸上似有羞意，红织心里的火气更旺了，她咬了咬嘴唇，忽然上前给了裴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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