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药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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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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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张元青把油纸伞交给夏重,他前脚刚踏进屋内,就看见那抹素色身影正站在窗台前仔细修剪沾了雨水的梨花枝。

  纯色窗纱刚好印在他如蝶翼般的手指,捏着剪刀时锋利又柔弱,看得人心里独独升起矛盾的美感。

  实在太美了,比起方才狼狈一身的冒牌货,这个在帐中优雅裁枝的人才是他想见的画中佳人。只是隔着帐幔又有一层珠帘,张元青很担心别又是眼拙认错了人。

  他迈开腿想走近了看,忽的走出一个人,挡住了张元青的视线。

  是九爷,对方轻咳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元青,“张副史来,应该说一声的。”

  片刻,九爷绕过他走到大堂中央的斟茶方桌。张元青迫不及待地去看帐幔中的人,却不料无了身影。他揉了揉眼睛,一时间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见到了裴玉。

  “惊扰九爷,还望恕罪。”张元青转过头,朝九爷作揖。他来此确实有要事,可刚刚盯着帐幔的样子也确实让九爷心生厌恶。

  茶水沸腾的声音在诺大的大厅中回响,九爷把玩着手中的一颗莲子,漫不经心地听张元青的汇报。

  “太子已经和草原世家的女儿谈好了婚事,陛下已经着礼部他们开始赶制婚宴上要的东西。”

  本来太子最应该第一个娶妻,可由于近来身体一直不好,他便借着这个由头拒绝了很多场联姻。兜兜转转,他果然还是选择最强的世家部落联姻。

  帐幔后的裴玉听着张元青的话,他本来抱着瓷瓶该去内室的,太子二字落在耳里,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

  这么多年未见太子,也不知他是否有何变化。听张元青的语气,这次成亲大概选的是太子妃吧。裴玉轻轻笑了一下,也好,这么多年都是奴才们伺候,该是有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伴在左右了。

  裴玉低头闻了闻梨花枝,抱着瓷瓶转身走进了内室。

  二人断断续续地谈着太子娶妻一事,其背后野心可测,现下要扳倒太子又成了一桩难上加难的事了。

  谈至末尾,九爷杯中的茶都凉透了。可张元青好似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再等什么。男人有些不耐烦,坐着也开始失了仪态,他手背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看张元青。

  “今日,怎的没见那伴读书郎?”此话一出,九爷的表情变得难看许多。只不过是那日瞧了一眼,竟惦记至今,巴巴地跑来王府,还想与裴玉接触?

  “张副史忘了?他是十弟府中的人。”十爷不在,他自然也是不在的。张元青冲昏了头脑,只觉得在府里见到如此相似的人,便自认为他还在九王府中。

  待张元青走后,男人拿着茶杯,有些嫌弃地把茶水从门口泼了出去。接着转身入屋,直奔内室。

  房中的白瓷瓶摆放在软榻的小方桌上,梨花沾着微雨,白嫩的花蕊愈发显得素净。裴玉正背对着他整理木盒,连九爷进来都没发现。

  男人一言不发,走近一看,发现裴玉手上捏着个玉扳指,他霎时愣住了。

  这玉扳指原是他从母妃得来的,这枚东西对某个人有着非凡的意义。九爷没放在心上,那日考核放在裴玉那处后,也忘了这回事。

  如今一见,三年了,裴玉竟护得好好的。

  “这玉扳指你竟还留着。”九爷忽然说话,把裴玉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嗔怪地瞪了九爷一眼。

  “进来没动静,你是猫吗?”

  被这形容逗开怀的九爷顺势坐在裴玉身后,把脸压在裴玉的肩头上,还故意把整个身子重量压在他身上。

  “你起开,重死了!”裴玉挣脱不开他,便伸手绕到后面去捏他。九爷展臂环住裴玉的腰,也禁锢住他的手。

  “我见你几日脾气大得很,怎么,九王爷做错了什么事?”九爷快速在裴玉耳垂处亲了一口,他自上次与裴玉好好谈过之后,便不再似三年前那般,事事藏在心里。

  失而复得的心境,总是三年前无法感受的。九爷在裴玉面前,要比往日更没个正形了。

  这几日世子与流言都让裴玉挺不高兴的,九爷在王府里自然略有耳闻,可是他更想听到裴玉和自己委屈告状,而不是旁人来说。

  裴玉知他朝中事情繁多,自己这些心烦事不过芝麻大小,说出来也徒增九爷的麻烦。罢了,过几日大约会好的。

  秉承着这样的心思,裴玉转过半身,扬着下巴故作娇纵道:“九王爷伺候不佳,我自然不高兴。”

  男人低声笑了笑,心里却也有些失落于裴玉没说实话。他手上的动作加紧了些,“如此,便罚我好好陪你赏雨,弥补我伺候不佳。”

  裴玉勾起嘴角,起身将软榻上的窗户展开一些,外头蒙蒙细雨,带着清新的气息扑入屋内。他窝在九爷怀里,不出片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最近不知怎的,许是喝药的缘故,裴玉变得格外嗜睡。有时在九爷身旁聊着天,便没了动静。

  男人低下头又瞧见他睡得香甜,本该高兴他在自己身边这样放松,可回想一下,这样的放松时日未免太多次了些。

  他没有惊扰裴玉,而是抱起他放回床榻内。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九爷走出书房看到夏重张着嘴打呵欠。

  “夏重,平日里熬药的时候你可是半步不离?”

  夏重听见九爷的声音,先忙是行礼,再仔细回想着熬药时候的事。他摇摇头,后厨本就不算特别大,几个下人在一起来来往往总是有些挤的,夏重嫌后厨闷热,一般架起锅子便躲到院子里乘凉。

  待时间差不多了,就到里头取药,偶尔刚架起锅子时,管事来传九爷喊他,他也会直接离开后厨先去办事,之后才回到那里取药。

  这么说来,这药若想动手机岂非易事?九爷心里没把握,可看着裴玉这样嗜睡,总是让他忍不住留个心眼。

  “你接下来照样去熬药,躲在暗处观察,谁启了药罐子放了什么东西,立刻把他捆来见本王。”

  听着这话,夏重才明白九爷为什么这样问他,莫不是裴玉出现了中毒症状?他不容多问,马上按着九爷说的去做。

  此事不能打草惊蛇,什么人竟敢在他与张太医的眼皮底下下毒?不过说起来,裴玉身上到底多为外伤,张太医总是来得匆匆,观察他膝盖间的好坏后,便忙着开药单。

  把脉,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好在,今天张太医得空,来了一趟王府。九爷把他请到书房,低声又说与刚刚的情况给他听。

  趁着裴玉睡觉,张太医便给他诊了脉。

  “情况如何?”九爷见他神情愈发严肃,心里的那个不安也得到了落实。

  二人走出内室,到大厅小声议论。张太医提及裴玉身上确实带着些许分量的毒,好在发现得早,不至于严重至痴狂。

  下毒之人其心可诛,这毒药虽不致死,可久而久之会让裴玉心智皆失,形同疯子。加上这几日流言覆盖,裴玉的脾气忽好忽坏已经是初始征兆。

  九爷听着张太医的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发狠,他扫视了一眼帐幔里昏睡的裴玉,“那就有劳张太医尽力祛除他身上的毒性。”

  抓下毒之人并非易事,那人谨慎得很,直叫夏重蹲了好几天,终于给他碰到往药罐子里撒东西的人了。

  那人鬼鬼祟祟,刚揭开盖子,身上的药包才打开,夏重反应极快,那药粉不过掉了些在罐内,就被他一把拑住那人。

  傍晚光线昏暗,夏重只确定手上握着的是女人的腕骨。他毫不客气反手把人压在抬桌上,稍稍用力将她双手脱臼。

  “啊!!”身下人痛呼出声,夏重觉得声音有些熟悉,没管太多,把她捆了之后押到废弃的书阁里。

  点开烛火,九爷慢慢走进了看,对方一袭桃红襦裙,神色痛苦地躺在地上,满头湿汗,双目哭得通红。

  “九爷、九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王妃,是你求来的妻子!”

  男人面无表情地听着地上的人哭叫,符家刚失了势,他正盘算着如何了结这个女人,结果倒让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夏重,放出消息说王妃忧思母家,日夜惊惧,发了疯掉到那池塘中淹死了。”

  听着男人冷冷的声音,地上的符酥酥忍不住颤动起来,她哭着喊着想起身去抓九爷,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可双臂脱臼让她起身都做不到。

  “快些解决,本王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九爷端着烛台,走出木屋。

  符酥酥惊恐地看着逐渐靠近的夏重,她摇着头,嘴里拼命哭求着。可她忘了,三年来如何作践夏重,又是如何在王府里让下人们厌恶的。

  偏僻的书阁里,女人被身后人勒着脖子,她拼了命的挣扎,却双目瞪大,脸颊被憋着红肿,喉间的气息逐渐嘶哑。

  最后,双目翻白,没了气息。

  临死前,她也没忘了供出一个人,只求夏重去替自己在九爷面前说说好话。符酥酥根本出不了府,自然这包毒药是旁人给的。

  只可惜,九爷并不会因为这个而饶了她。

  “说是红织给的。”夏重把人处理后,回禀九爷。男人其实已经大致猜到,当初对红织的处置是随了符酥酥的心意。

  她们固然相恨,九爷也达到了利用此二人的目的。只是裴玉一出现,所有人的矛盾自然而然地便会指向他。

  九爷不需要什么证据,这红织早在太子殿之时,他就想要了她的命。如今在王府里,是残是死也就一句话的事。

  鉴于红织“照顾”了裴玉这么多年,自然不能让她随便死了。九爷眸子冰冷,面前的池塘翻着两条雪白的鱼肚。

  “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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