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书生第十二
“哥哥……哥哥为什么愿意让我亲近你呢？”寻重又仰起头，一双以妖魅勾勒出清澈的双眼对着苏渐离眨巴眨巴的。
他心中想到，“虽然这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不合情不合理，但是，果然我之前是认识哥哥的，怪不得哥哥身上的熟悉感，亲切感是那么的强烈，让我实在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哥哥，而且不仅如此……”
小妖精看着苏渐离的苍白皮肤，想象着下面流动的鲜活血液，想象着吸吮时的眩晕与甜美，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倘若不是寻救我于暴雨之中，我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了。”苏渐离原本修长又有力的那双手，轻轻顺着小妖精柔滑的黑发。“且你初来人世，虽说是妖，当真也是无依无靠，我又怎么任你独自闯荡？”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也先熟悉了人世，再去也不迟。”
“……嗯，不迟。”寻的眼睛黯淡了下来，苏渐离的回答中规中矩，但是没有提及一丝和自己相同的感受，而且最后仿佛还在期待着自己的离开，哪一点，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南屏的声音在外面问道，“爷，水烧好了，您是现在沐浴还是再等等？”
“啊，那就现——”话没说完，腰间一紧，苏渐离低头一看，小妖精睁着两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从下往上望着自己，两只有力的胳膊更是像怕自己走掉一样紧紧环住。无奈地叹口气，说道，“现在洗吧，今晚去浴间罢。”
说完拍了拍小妖精，示意他起身。
南屏在门外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来，准备把二少爷推到浴间，伺候沐浴。结果发现二少爷斜靠在床头，笑得一脸无奈，床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又好生俊俏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二少爷说的新来的那个侍卫。
此生不能为外人道也。
于是南屏乖乖闭上了张大的嘴巴，朝苏渐离拜了拜，便默默走了出去。
“那今晚可就拜托你了。”苏渐离扭头看向旁边的小妖精，想起了苏子澄小时候也是很粘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一起。
不过那个时候，总是自己照顾子澄……苏渐离自己触到了自己的伤心事，摇了摇头，想要甩掉那沉重的心情，却怎么也丢不掉。
拦腰被小妖精抱了起来，苏渐离把头懒懒地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小妖精步伐极稳地朝着浴间走去。
苏渐离的眼神恍惚了好一会儿后，轻启苍白的唇瓣，说道，“小寻啊，你知不知道……”
妖精听见了自己怀中的人在说话，低了眉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睛锁着怀中瘦弱苍白的人，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中一样。
“……哥哥不是生来就残疾的。”苏渐离缓缓阖上双眼，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道，像是压抑着什么极重的感情一样。
没错，我不是生来就残疾的，我苏二，以前也是个能举剑御敌能策马游厉天下的大好儿郎，是苏家未来的希望，是个京城大街小巷都能听得自己风流佳话的苏家二少爷。
十年前，初秋的天，京城的杨柳树叶由绿转黄，由茂渐枯，从树上脱落，打着璇儿地掉落了下来。
掉下来的枯叶，像只蝴蝶一样，落到了一个孩子的头上，这个孩子有一双亮晶晶的墨色杏眼，微微上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硬朗俊挺。
他歪了歪脑袋，又晃了晃，想要把树叶从头上晃下来，那片枯叶之蝶却最终没有下来。
“哈哈，笨蛋阿乾，还是小爷我屈尊给你弄下来罢！”一个明朗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辰乾嘴边顿时抹上了一层笑，扭头看去，一个嘴唇红红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旁边，单薄眼皮下是双水般灵动的眼睛。
辰乾咧开嘴，如泉水般的好听嗓音响起，“三少爷！您来晚……”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记，辰乾抱着脑袋，有些惊讶地看向微愠的苏子澄。
“嘿呀你这个傻子，蠢蠢蠢！我说过什么来着？没人的时候，你要叫我什么？”苏子澄抬起双手叉着腰，瞪着眼，说道。
“子……子澄……”辰乾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叫了出来。
“你给我好生记住了，什么三少爷，呸，生分死啦！”苏子澄这才舒展了眉眼，把手从腰上撤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落到头上的树叶刚刚被打掉了欸……呃，是不是打痛了？”
辰乾抿嘴笑着，摇摇头，“不疼，不疼。”
……才怪！
真的很痛的，子澄跟人开玩笑，从来手下没个轻重，每次都打的自己想要掉眼泪，又怕告诉了他以后他不再和自己开玩笑，也就每次都一边咽眼泪一边笑说不痛。
“子澄，你来晚了，二少爷的……二哥哥的纸鸢已经飞得很高啦。”说着，抬手指指天上一个飞舞着的七彩燕子。
“你可真是个傻子……”这人还真是个傻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用在苏宅里面，他当他的少爷，辰乾当二哥哥的仆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二哥哥偷了个机会让两人可以共处了，这人怎么还脑子开不了窍地关心什么破烂纸鸢呢？！
“我……你别担心，我会帮你飞的更高的！”辰乾见苏子澄面色难堪，以为他不愿输了纸鸢，眼睛眨巴了两下，向他保证道。
“……”苏子澄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低头去看辰乾手里的蝴蝶纸鸢，心中一动:阿乾不会是真的很喜欢放纸鸢吧？……行吧，你若当真喜欢放纸鸢，我们便去放，反正大小都是在一起。
“那好吧，走吧走吧，快去找二哥哥，比比谁的纸鸢飞得更高，到底是他的燕子，还是我们阿乾的蝶~”说罢，推搡着辰乾就朝着苏渐离走去。
刚没走两步，转念一想，欸，不对啊。
苏子澄缩了缩脖子，嘴边翘起一抹贼笑，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嗨，嗨，你等一下，你先别动，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帮我放得更高？？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二哥哥的人？”
这下把辰乾唬住了，他身子震了一下，张口道，“是……是二少爷的……”
“傻子！竟然还磕巴起来了，”苏子澄哈哈大笑了两声，爽朗地说道，“你给小爷记住了，你辰乾早晚是小爷我的人~”说罢，抬起两只小手贴在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辰乾的脸上，踮起脚，嫩红的嘴唇迅速地在辰乾白净的脸上轻扫了一下，落脚后，还仰脸看着辰乾，狡黠地舔了舔红得滴血的嘴唇。
辰乾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无比震惊地匆匆瞥了苏子澄一眼，就大撒腿地朝着苏渐离的方向逃走了。
留下苏子澄一个人，双手抱胸，得意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细心的他瞥到了那傻子白皙的耳根刚刚一瞬间就变红了。
……实在是太他娘的可爱了！
“二哥哥！我来啦~”苏子澄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地慢慢踱步到苏渐离身边。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不知所谓的年纪。苏渐离一身白衣，黑色的绸缎紧紧绑住手腕脚腕的袖口，两条欣长匀称的腿煞是令人艳羡！头发束得高高的，额前是和苏子澄一模一样的微斜刘海儿，时而被微风吹起。苏渐离一脸的爽朗与张扬，薄唇边勾着自信的微笑，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折磨。
“子澄啊，你可来晚了，哥哥我已经放了好一会儿了。”苏渐离一边有条不紊地张驰着手中的线，一边扭头看了苏子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后便默然不作语，只是弯着眉眼轻笑。
苏子澄脸红：怕是二哥哥看出来了，为了来见辰乾，早上好生细心地打扮了一番，这才来晚了。
“一会儿四皇子也要来，你和阿乾可得好生……把握今天。”苏渐离说罢，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
苏子澄在一边，却是一头雾水：“咿？他为什么也来？不是说好了今天就咱们三个人，玩儿一会儿便回去了的嘛？”
苏渐离细细的眉尾挑了起来，一双标致的丹凤眼同样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三弟：说是那么跟爹爹说的，那不都还是为了给你俩争取个独处的机会？嗬，总不能你们两个打的火热，二爷我一个人冷在这里吧？总不能三人手拉手，一人电灯泡吧？
苏渐离把上面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咽回了肚子里，眼睛又重新看向已经飞了很远了的燕子，口中说道，“玩儿呗~今天我们去长街尝尝新出的千米团子，他说在宫内是吃不到的。还有风格居里面新添了一批画，我们也要去看看，这一赏可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额……哦”苏子澄愣愣地挠挠后脑勺，有些尴尬，这样一来，二哥哥倒成了今天多余的那一个……咳，管他呢，反正四皇子和二哥哥一直很熟，和四皇子在一起，肯定比和我们在一起更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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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想到，“虽然这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不合情不合理，但是，果然我之前是认识哥哥的，怪不得哥哥身上的熟悉感，亲切感是那么的强烈，让我实在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哥哥，而且不仅如此……”
小妖精看着苏渐离的苍白皮肤，想象着下面流动的鲜活血液，想象着吸吮时的眩晕与甜美，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倘若不是寻救我于暴雨之中，我现在怕是已经不在了。”苏渐离原本修长又有力的那双手，轻轻顺着小妖精柔滑的黑发。“且你初来人世，虽说是妖，当真也是无依无靠，我又怎么任你独自闯荡？”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也先熟悉了人世，再去也不迟。”
“……嗯，不迟。”寻的眼睛黯淡了下来，苏渐离的回答中规中矩，但是没有提及一丝和自己相同的感受，而且最后仿佛还在期待着自己的离开，哪一点，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南屏的声音在外面问道，“爷，水烧好了，您是现在沐浴还是再等等？”
“啊，那就现——”话没说完，腰间一紧，苏渐离低头一看，小妖精睁着两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从下往上望着自己，两只有力的胳膊更是像怕自己走掉一样紧紧环住。无奈地叹口气，说道，“现在洗吧，今晚去浴间罢。”
说完拍了拍小妖精，示意他起身。
南屏在门外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来，准备把二少爷推到浴间，伺候沐浴。结果发现二少爷斜靠在床头，笑得一脸无奈，床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又好生俊俏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二少爷说的新来的那个侍卫。
此生不能为外人道也。
于是南屏乖乖闭上了张大的嘴巴，朝苏渐离拜了拜，便默默走了出去。
“那今晚可就拜托你了。”苏渐离扭头看向旁边的小妖精，想起了苏子澄小时候也是很粘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一起。
不过那个时候，总是自己照顾子澄……苏渐离自己触到了自己的伤心事，摇了摇头，想要甩掉那沉重的心情，却怎么也丢不掉。
拦腰被小妖精抱了起来，苏渐离把头懒懒地靠在他宽厚的肩上，小妖精步伐极稳地朝着浴间走去。
苏渐离的眼神恍惚了好一会儿后，轻启苍白的唇瓣，说道，“小寻啊，你知不知道……”
妖精听见了自己怀中的人在说话，低了眉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睛锁着怀中瘦弱苍白的人，像是要把他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中一样。
“……哥哥不是生来就残疾的。”苏渐离缓缓阖上双眼，嗓子有些沙哑地说道，像是压抑着什么极重的感情一样。
没错，我不是生来就残疾的，我苏二，以前也是个能举剑御敌能策马游厉天下的大好儿郎，是苏家未来的希望，是个京城大街小巷都能听得自己风流佳话的苏家二少爷。
十年前，初秋的天，京城的杨柳树叶由绿转黄，由茂渐枯，从树上脱落，打着璇儿地掉落了下来。
掉下来的枯叶，像只蝴蝶一样，落到了一个孩子的头上，这个孩子有一双亮晶晶的墨色杏眼，微微上吊，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硬朗俊挺。
他歪了歪脑袋，又晃了晃，想要把树叶从头上晃下来，那片枯叶之蝶却最终没有下来。
“哈哈，笨蛋阿乾，还是小爷我屈尊给你弄下来罢！”一个明朗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辰乾嘴边顿时抹上了一层笑，扭头看去，一个嘴唇红红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旁边，单薄眼皮下是双水般灵动的眼睛。
辰乾咧开嘴，如泉水般的好听嗓音响起，“三少爷！您来晚……”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记，辰乾抱着脑袋，有些惊讶地看向微愠的苏子澄。
“嘿呀你这个傻子，蠢蠢蠢！我说过什么来着？没人的时候，你要叫我什么？”苏子澄抬起双手叉着腰，瞪着眼，说道。
“子……子澄……”辰乾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叫了出来。
“你给我好生记住了，什么三少爷，呸，生分死啦！”苏子澄这才舒展了眉眼，把手从腰上撤了下来，揉了揉他的头，“落到头上的树叶刚刚被打掉了欸……呃，是不是打痛了？”
辰乾抿嘴笑着，摇摇头，“不疼，不疼。”
……才怪！
真的很痛的，子澄跟人开玩笑，从来手下没个轻重，每次都打的自己想要掉眼泪，又怕告诉了他以后他不再和自己开玩笑，也就每次都一边咽眼泪一边笑说不痛。
“子澄，你来晚了，二少爷的……二哥哥的纸鸢已经飞得很高啦。”说着，抬手指指天上一个飞舞着的七彩燕子。
“你可真是个傻子……”这人还真是个傻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用在苏宅里面，他当他的少爷，辰乾当二哥哥的仆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二哥哥偷了个机会让两人可以共处了，这人怎么还脑子开不了窍地关心什么破烂纸鸢呢？！
“我……你别担心，我会帮你飞的更高的！”辰乾见苏子澄面色难堪，以为他不愿输了纸鸢，眼睛眨巴了两下，向他保证道。
“……”苏子澄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低头去看辰乾手里的蝴蝶纸鸢，心中一动:阿乾不会是真的很喜欢放纸鸢吧？……行吧，你若当真喜欢放纸鸢，我们便去放，反正大小都是在一起。
“那好吧，走吧走吧，快去找二哥哥，比比谁的纸鸢飞得更高，到底是他的燕子，还是我们阿乾的蝶~”说罢，推搡着辰乾就朝着苏渐离走去。
刚没走两步，转念一想，欸，不对啊。
苏子澄缩了缩脖子，嘴边翘起一抹贼笑，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嗨，嗨，你等一下，你先别动，我问你，你刚刚说什么？帮我放得更高？？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二哥哥的人？”
这下把辰乾唬住了，他身子震了一下，张口道，“是……是二少爷的……”
“傻子！竟然还磕巴起来了，”苏子澄哈哈大笑了两声，爽朗地说道，“你给小爷记住了，你辰乾早晚是小爷我的人~”说罢，抬起两只小手贴在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辰乾的脸上，踮起脚，嫩红的嘴唇迅速地在辰乾白净的脸上轻扫了一下，落脚后，还仰脸看着辰乾，狡黠地舔了舔红得滴血的嘴唇。
辰乾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无比震惊地匆匆瞥了苏子澄一眼，就大撒腿地朝着苏渐离的方向逃走了。
留下苏子澄一个人，双手抱胸，得意地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细心的他瞥到了那傻子白皙的耳根刚刚一瞬间就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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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我来啦~”苏子澄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地慢慢踱步到苏渐离身边。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不知所谓的年纪。苏渐离一身白衣，黑色的绸缎紧紧绑住手腕脚腕的袖口，两条欣长匀称的腿煞是令人艳羡！头发束得高高的，额前是和苏子澄一模一样的微斜刘海儿，时而被微风吹起。苏渐离一脸的爽朗与张扬，薄唇边勾着自信的微笑，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折磨。
“子澄啊，你可来晚了，哥哥我已经放了好一会儿了。”苏渐离一边有条不紊地张驰着手中的线，一边扭头看了苏子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后便默然不作语，只是弯着眉眼轻笑。
苏子澄脸红：怕是二哥哥看出来了，为了来见辰乾，早上好生细心地打扮了一番，这才来晚了。
“一会儿四皇子也要来，你和阿乾可得好生……把握今天。”苏渐离说罢，自己吃吃地笑了起来。
苏子澄在一边，却是一头雾水：“咿？他为什么也来？不是说好了今天就咱们三个人，玩儿一会儿便回去了的嘛？”
苏渐离细细的眉尾挑了起来，一双标致的丹凤眼同样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三弟：说是那么跟爹爹说的，那不都还是为了给你俩争取个独处的机会？嗬，总不能你们两个打的火热，二爷我一个人冷在这里吧？总不能三人手拉手，一人电灯泡吧？
苏渐离把上面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咽回了肚子里，眼睛又重新看向已经飞了很远了的燕子，口中说道，“玩儿呗~今天我们去长街尝尝新出的千米团子，他说在宫内是吃不到的。还有风格居里面新添了一批画，我们也要去看看，这一赏可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额……哦”苏子澄愣愣地挠挠后脑勺，有些尴尬，这样一来，二哥哥倒成了今天多余的那一个……咳，管他呢，反正四皇子和二哥哥一直很熟，和四皇子在一起，肯定比和我们在一起更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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