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现场沉默了几秒钟，要是私底下秦风眠立马就甩头走人了，在看到安重在那里傻笑着，秦风眠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钟子意的想法，毕竟从两个团的咖位上来说怎么样都是北极星吃亏。
两人身上牵扯到了很多利益关系，很难不让人多想。
烦躁又被勾了起来，秦风眠换了个坐姿，打算听听钟子意怎么说。
“钟小姐，这是你的想法吗？”
其实这不用秦风眠开口拒绝，钟子意第一个就不同意。
“不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生怕他误会，钟子意慌忙解释，裙摆带动着秦风眠刚才随意摆放的酒杯从桌子上掉落。
玻璃破碎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了这边。
“没事吧。”有人问。
秦风眠挥手示意：“没事，你们继续玩。”
酒精挥发的味道从此散开，秦风眠鼻腔里全是这种味道，比起包厢里的其他酒味来说不刺鼻，但就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一切的源头本质上还是因为秦风眠放心不下北极星这个团，只要关于他们的消息他就从生理上感到紧张。
“没事吧。”看他状态不太好，俞天音才问了一嘴。
安重这才慌张的手慢脚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北极星秦风眠多宝贝，也怪他喝多了酒把这茬忘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开玩笑。
俞天音斜眼看了他一下，开始帮他找理由：“安重你也真搞笑，还搞联谊，你不怕咱们北极星把你给比下去，倒时候子意妹妹移情别恋你别找我们哭。”
安重顺势下台阶：“只是说笑，风眠你不觉得好笑吗？”
“好笑。”秦风眠几乎的咬着牙说出来的，这种玩笑平时开的多了，他今天之所以黑脸纯粹还是心情不好，反正这里面也全是酒味，他也呆不下去了，“我先出去透口气，你们先玩。”
秦风眠出去后，俞天音还特意让钟子意回避了一下。
“你傻啊，都说了不要在他前面开这种玩笑，况且他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你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吗。”秦风眠出去后，俞天音几乎要跳起脚来批评他。
“我就是没看出来吗。”安重心里也有气，也憋得慌，“我只是想在他面前出出风头也有错，从小到大，他都压在我们前面，好不容易能赢风眠一会，我还不能得意一会。”
“那你也不能把北极星搬出来，你不知道风眠在这上面花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他们团要是真和女团合作，会出现多少绯闻。”俞天音看着这个发小第一次觉得他无比单纯，忍不住再次提醒他，“我问你这个想法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安重挠挠头想不起来了，“北极星是她的偶像，风眠的身份摆在这里，我想着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再说了你刚刚不也提到了吗？”
俞天音这下彻底无语了，他觉得安重这个恋爱脑子总有一天会栽在这个上面。
“我去看看风眠。”
扔下一句话俞天音就走了。
秦风眠出了包厢之后也不好过，他觉得还是趁早回家休息得了，要不然去公司转一转，顺便看看王浩一过得怎么样。
刚一转身就被一个女人给撞了一下。
秦风眠开口询问：“没事吧。”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把责怪压下心头，笑了笑：“没事。”
一个小插曲，秦风眠没放在心上。
女人进了隔壁的包厢，立马就传来了一个略微有点耳熟的声音，秦风眠停顿了一下，俞天音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风眠，秦风眠。”因为不确定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他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于是俞天音特意拔高了音量。
秦风眠也想仔细辨认一下，俞天音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了，同时那个包厢也没了说话的声音，可能是自己的误听。
看见秦风眠停下，俞天音也就跟了上去。
“我替你骂了一顿，别想多了。”
“不关他，主要是那女孩的身份我有点敏感。”
两人并肩而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想来也是。”俞天音早就猜到了原因，“其实安重说她是女团的，我也挺膈应的，这么些年看着你忙前忙后，换做是我听了安重那小子的话也挺心烦的。”
秦风眠目视前方没说话，主要是刚回国他的脑子一团乱，他爸给的压力还在一边压着，北极星那边他还没打算以怎样的姿态见他们，估计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
但一直回避也不不行，秦风还是觉得突击一趟比较好，想到这心情也立马畅快了起来，和俞天音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俞天音正沉浸在说安慰话的语境中，抬头一看发现秦风眠早就把自己甩在了身后。
“等等我啊。”俞天音撇了一眼他的长腿。
“我去一趟公司。”秦风眠又加快了步伐。
俞天音直接停了下来，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对了，我今天不回你那住了。”
从回国到现在，秦风眠一直是借住在他家的，他也想清楚了，再逃避下去也不是回事，还不如直接面对，两年没见，也不知道北极星所有的团员们都长成什么样了。
“还有，你的车我开走了，明天给你送回来。”
俞天音本来还想和他一起去的，这下他直接调转了方向又回去了。
时间也不算是很晚，秦风眠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员工呆在公司，他原本的意愿也只是上来瞅一眼就走，可一路上都没看见有什么人在，除了一间练习室还发着光。
刚想上前，就看到王浩一从里面走出来，他好像没看见自己，秦风眠也懒得和他打招呼。
练习室的门开了，里面的音乐声传出来，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月底，眼下公司的练习生应该是在考核。
秦风眠还在公司的时候，除了北极星之外他没招聘过其他的练习生，除了资金、人力以外最大的困难就是他没有这么多的精力，所以等公司慢慢成长以来他才开始着手考虑招聘练习生的事。
还没开始招聘就遇上出国，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卢南以及王浩一。
对比起王浩一，秦风眠还是更相信卢南，毕竟早前是他找上自己说要开一家练习生公司，要不然他现在还是天天无所事事的叛逆败家子。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他好像高估了卢南，这大白嗓，一处高音都上不去的人能进公司，秦风眠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长相，这颜值也不行，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进的公司。
按捺住想要立马把他开除的心情，秦风眠打算再看几个，总不可能一个好苗子都没有吧。
秦风眠是光明正大进的练习室，他也没理会众人打量的目光，心安理得的坐在角落里观看。
里面的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老师、练习生，秦风眠都没看到一个熟面孔，想来也正常，他都抛手两年了，估计现在公司里都不知道有他这一位老板。
工作人员都在各司其职，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练习生自然是没有时间来讨论他，也有人想把这位陌生人请出去，但碍于他的穿着以及从他的长相看来都不是一个普通人于是就绝了这份心思，前提是他不闹事怎样都可以。
“下一位，准备。”
下一位练习生登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秦风眠自然也不例外。
秦风眠算是提起了所有的精神，打算聚精会神的欣赏一番，却没料到这人和上一个人比好不了多少，音不准且气不足，听的人难受。
还可以忍，秦风眠这样安慰自己，毕竟还是一个练习生，这样的表现挺正常的，万一这人是个舞担，唱歌不好也能理解。
秦风眠刚安慰好自己，下一秒就后悔了，舞蹈动作舒展不开且身体不稳，怎么看都对自己是一种折磨。
算了，找理由也不是这么找的，他们就是不行，北极星他们刚进公司的时候也不是这么垃圾。
压下心底的怒火，秦风眠打算看看老师怎么说。
“是不错，以后多加练习。”
敷衍的话直达秦风眠的耳边。
就这一句话，彻底把秦风眠给激怒了，难怪他今天心情不好，原来是有人花着他的钱工作态度极其不认真，随时都是一副想下班的丧脸，他可没这么多钱养一堆废物。
感情他出国后，卢南就是这样选拔练习生，招聘“人才”的。
这么低的水平从任何一个培训班都找不出来，做善事发善心也不带这样的，他们公司是缺练习生，但从垃圾堆找来的他可不要。
冷冷的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是不错嘛，简直是一塌糊涂，好吗。”
秦风眠的声音一出来，老师的脸立马就挂不住了，众人盯着他开始议论纷纷。
“我是老师，你是老师。”现场这么多人，他也不确定是谁说的，只能乱吼道。
“就是就是。”离秦风眠近的人一脸嫌弃看着他，“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
一句声讨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对着秦风眠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人谁啊，我记得公司里没有这一号人。”这人从秦风眠刚进来就注意到了他，看他不仅没有一丝羞愧，还拿那种俯视众生的眼神扫向自己，于是他也不管不顾朝着他开始乱喷。
看见这么多人维护自己，老师有点得意。
“王助理呢，怎么没看到他。”老师正想让坐在一旁的王浩一把这陌生人赶出去，结果没看到他的身影。
总算是有人注意到自己，面对这么多的辱骂，秦风眠也不生气，反而有一丝快感。
所有人都在讨伐他，刚才表演的练习生也坐不住了，被人说一塌糊涂是个人都忍不住。
他立马冲到秦风眠跟前说：“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秦风眠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没看他一眼，漠视一圈。
“你管我，我说你垃圾，就是垃圾，不仅是你，还有他。
秦风眠手指绕了一圈，最终在上一个表演的人面前收住。
“一点批评都接受不了，以后出道了，每人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就这样的心态还当练习生，趁早回家得了。”话虽然是对着一个人说的，但暗地里是送给这里所有的练习生。
秦风眠表现的太狂了，即使刚才有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会对他也看不惯，总觉得他在内涵自己。
刚才表演的练习生彻底忍不住了，这里这么多人，凭什么逮着自己一人不放。
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说道：“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相比于他们的愤怒，秦风眠相反很自在，他漫不经心道：“我是谁重要吗，这里所有人都是瞎子吗，是好是坏都看不出来，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我记得北极星是这公司的吧，你给他们伴舞都没有资格。还有你们，既然领了这一份工资就好好做事，别玩敷衍这一套，还是说作为老师的你们实力也不怎样。工作人员也别闲着，我刚才看见你们面露难色，分明是觉得他们的表演很垃圾，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秦风眠不吐不快，他也算是忍得够久了，按照自己以前的脾气，直接让他们滚蛋都是好的，哪还会按捺着性子和他们好说歹说一番。
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对所有人抱了很大的希望，以为他不在的时间内公司会更上一层楼，结果非但没上，还养成了不正之风，换做谁都会气炸。
一句话，秦风眠算是彻底得罪了所有人，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叫不醒装睡的人，既然叫不醒那就永远沉睡好了。
工作人员还好，被戳破了心思也只是低下头，找别的事干，不想参与过多，老师在这里地位很高，练习生就更别说了，仗着自己是北极星师弟的身份，平时神来神去，天天做着当大明星的美梦，就他们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打工狗。
“你。”老师彻底被气疯了，“看着人模狗样的，嘴里的话怎么那么难听。”
卢南当初请他们过来的时候说一切任由他们管，从聘请他们过来从来没插手过一件事，钱多事少权力大的工作也让他们慢慢飘了，现如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把他们批评的一文不值，当场几位老师就急眼了，看秦风眠一身富贵样，可能顶多也是一个惹不起的富二代，但任何事情找卢南不就对了。
其中有一位老师正要拨打卢南的电话时，就看到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王浩一可算是来了，卢南不在，不是还有他这么一个狗腿子吗？
手机收起来了，驱赶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王浩以居然巴结起了这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王浩一从门口一路跑过来，立马抱住了秦风眠的大腿，嘴里还嚷嚷着：“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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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上牵扯到了很多利益关系，很难不让人多想。
烦躁又被勾了起来，秦风眠换了个坐姿，打算听听钟子意怎么说。
“钟小姐，这是你的想法吗？”
其实这不用秦风眠开口拒绝，钟子意第一个就不同意。
“不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生怕他误会，钟子意慌忙解释，裙摆带动着秦风眠刚才随意摆放的酒杯从桌子上掉落。
玻璃破碎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其他人也都纷纷看向了这边。
“没事吧。”有人问。
秦风眠挥手示意：“没事，你们继续玩。”
酒精挥发的味道从此散开，秦风眠鼻腔里全是这种味道，比起包厢里的其他酒味来说不刺鼻，但就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一切的源头本质上还是因为秦风眠放心不下北极星这个团，只要关于他们的消息他就从生理上感到紧张。
“没事吧。”看他状态不太好，俞天音才问了一嘴。
安重这才慌张的手慢脚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北极星秦风眠多宝贝，也怪他喝多了酒把这茬忘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开玩笑。
俞天音斜眼看了他一下，开始帮他找理由：“安重你也真搞笑，还搞联谊，你不怕咱们北极星把你给比下去，倒时候子意妹妹移情别恋你别找我们哭。”
安重顺势下台阶：“只是说笑，风眠你不觉得好笑吗？”
“好笑。”秦风眠几乎的咬着牙说出来的，这种玩笑平时开的多了，他今天之所以黑脸纯粹还是心情不好，反正这里面也全是酒味，他也呆不下去了，“我先出去透口气，你们先玩。”
秦风眠出去后，俞天音还特意让钟子意回避了一下。
“你傻啊，都说了不要在他前面开这种玩笑，况且他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你没看出来他心情不好吗。”秦风眠出去后，俞天音几乎要跳起脚来批评他。
“我就是没看出来吗。”安重心里也有气，也憋得慌，“我只是想在他面前出出风头也有错，从小到大，他都压在我们前面，好不容易能赢风眠一会，我还不能得意一会。”
“那你也不能把北极星搬出来，你不知道风眠在这上面花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他们团要是真和女团合作，会出现多少绯闻。”俞天音看着这个发小第一次觉得他无比单纯，忍不住再次提醒他，“我问你这个想法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安重挠挠头想不起来了，“北极星是她的偶像，风眠的身份摆在这里，我想着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再说了你刚刚不也提到了吗？”
俞天音这下彻底无语了，他觉得安重这个恋爱脑子总有一天会栽在这个上面。
“我去看看风眠。”
扔下一句话俞天音就走了。
秦风眠出了包厢之后也不好过，他觉得还是趁早回家休息得了，要不然去公司转一转，顺便看看王浩一过得怎么样。
刚一转身就被一个女人给撞了一下。
秦风眠开口询问：“没事吧。”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把责怪压下心头，笑了笑：“没事。”
一个小插曲，秦风眠没放在心上。
女人进了隔壁的包厢，立马就传来了一个略微有点耳熟的声音，秦风眠停顿了一下，俞天音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风眠，秦风眠。”因为不确定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他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于是俞天音特意拔高了音量。
秦风眠也想仔细辨认一下，俞天音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了，同时那个包厢也没了说话的声音，可能是自己的误听。
看见秦风眠停下，俞天音也就跟了上去。
“我替你骂了一顿，别想多了。”
“不关他，主要是那女孩的身份我有点敏感。”
两人并肩而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想来也是。”俞天音早就猜到了原因，“其实安重说她是女团的，我也挺膈应的，这么些年看着你忙前忙后，换做是我听了安重那小子的话也挺心烦的。”
秦风眠目视前方没说话，主要是刚回国他的脑子一团乱，他爸给的压力还在一边压着，北极星那边他还没打算以怎样的姿态见他们，估计他们也不想看到自己。
但一直回避也不不行，秦风还是觉得突击一趟比较好，想到这心情也立马畅快了起来，和俞天音也拉开了一段距离。
俞天音正沉浸在说安慰话的语境中，抬头一看发现秦风眠早就把自己甩在了身后。
“等等我啊。”俞天音撇了一眼他的长腿。
“我去一趟公司。”秦风眠又加快了步伐。
俞天音直接停了下来，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对了，我今天不回你那住了。”
从回国到现在，秦风眠一直是借住在他家的，他也想清楚了，再逃避下去也不是回事，还不如直接面对，两年没见，也不知道北极星所有的团员们都长成什么样了。
“还有，你的车我开走了，明天给你送回来。”
俞天音本来还想和他一起去的，这下他直接调转了方向又回去了。
时间也不算是很晚，秦风眠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员工呆在公司，他原本的意愿也只是上来瞅一眼就走，可一路上都没看见有什么人在，除了一间练习室还发着光。
刚想上前，就看到王浩一从里面走出来，他好像没看见自己，秦风眠也懒得和他打招呼。
练习室的门开了，里面的音乐声传出来，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月底，眼下公司的练习生应该是在考核。
秦风眠还在公司的时候，除了北极星之外他没招聘过其他的练习生，除了资金、人力以外最大的困难就是他没有这么多的精力，所以等公司慢慢成长以来他才开始着手考虑招聘练习生的事。
还没开始招聘就遇上出国，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卢南以及王浩一。
对比起王浩一，秦风眠还是更相信卢南，毕竟早前是他找上自己说要开一家练习生公司，要不然他现在还是天天无所事事的叛逆败家子。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他好像高估了卢南，这大白嗓，一处高音都上不去的人能进公司，秦风眠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长相，这颜值也不行，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进的公司。
按捺住想要立马把他开除的心情，秦风眠打算再看几个，总不可能一个好苗子都没有吧。
秦风眠是光明正大进的练习室，他也没理会众人打量的目光，心安理得的坐在角落里观看。
里面的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老师、练习生，秦风眠都没看到一个熟面孔，想来也正常，他都抛手两年了，估计现在公司里都不知道有他这一位老板。
工作人员都在各司其职，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练习生自然是没有时间来讨论他，也有人想把这位陌生人请出去，但碍于他的穿着以及从他的长相看来都不是一个普通人于是就绝了这份心思，前提是他不闹事怎样都可以。
“下一位，准备。”
下一位练习生登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被他吸引了过去，秦风眠自然也不例外。
秦风眠算是提起了所有的精神，打算聚精会神的欣赏一番，却没料到这人和上一个人比好不了多少，音不准且气不足，听的人难受。
还可以忍，秦风眠这样安慰自己，毕竟还是一个练习生，这样的表现挺正常的，万一这人是个舞担，唱歌不好也能理解。
秦风眠刚安慰好自己，下一秒就后悔了，舞蹈动作舒展不开且身体不稳，怎么看都对自己是一种折磨。
算了，找理由也不是这么找的，他们就是不行，北极星他们刚进公司的时候也不是这么垃圾。
压下心底的怒火，秦风眠打算看看老师怎么说。
“是不错，以后多加练习。”
敷衍的话直达秦风眠的耳边。
就这一句话，彻底把秦风眠给激怒了，难怪他今天心情不好，原来是有人花着他的钱工作态度极其不认真，随时都是一副想下班的丧脸，他可没这么多钱养一堆废物。
感情他出国后，卢南就是这样选拔练习生，招聘“人才”的。
这么低的水平从任何一个培训班都找不出来，做善事发善心也不带这样的，他们公司是缺练习生，但从垃圾堆找来的他可不要。
冷冷的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是不错嘛，简直是一塌糊涂，好吗。”
秦风眠的声音一出来，老师的脸立马就挂不住了，众人盯着他开始议论纷纷。
“我是老师，你是老师。”现场这么多人，他也不确定是谁说的，只能乱吼道。
“就是就是。”离秦风眠近的人一脸嫌弃看着他，“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
一句声讨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对着秦风眠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人谁啊，我记得公司里没有这一号人。”这人从秦风眠刚进来就注意到了他，看他不仅没有一丝羞愧，还拿那种俯视众生的眼神扫向自己，于是他也不管不顾朝着他开始乱喷。
看见这么多人维护自己，老师有点得意。
“王助理呢，怎么没看到他。”老师正想让坐在一旁的王浩一把这陌生人赶出去，结果没看到他的身影。
总算是有人注意到自己，面对这么多的辱骂，秦风眠也不生气，反而有一丝快感。
所有人都在讨伐他，刚才表演的练习生也坐不住了，被人说一塌糊涂是个人都忍不住。
他立马冲到秦风眠跟前说：“不懂就不要乱说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秦风眠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没看他一眼，漠视一圈。
“你管我，我说你垃圾，就是垃圾，不仅是你，还有他。
秦风眠手指绕了一圈，最终在上一个表演的人面前收住。
“一点批评都接受不了，以后出道了，每人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就这样的心态还当练习生，趁早回家得了。”话虽然是对着一个人说的，但暗地里是送给这里所有的练习生。
秦风眠表现的太狂了，即使刚才有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会对他也看不惯，总觉得他在内涵自己。
刚才表演的练习生彻底忍不住了，这里这么多人，凭什么逮着自己一人不放。
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说道：“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说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相比于他们的愤怒，秦风眠相反很自在，他漫不经心道：“我是谁重要吗，这里所有人都是瞎子吗，是好是坏都看不出来，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我记得北极星是这公司的吧，你给他们伴舞都没有资格。还有你们，既然领了这一份工资就好好做事，别玩敷衍这一套，还是说作为老师的你们实力也不怎样。工作人员也别闲着，我刚才看见你们面露难色，分明是觉得他们的表演很垃圾，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秦风眠不吐不快，他也算是忍得够久了，按照自己以前的脾气，直接让他们滚蛋都是好的，哪还会按捺着性子和他们好说歹说一番。
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对所有人抱了很大的希望，以为他不在的时间内公司会更上一层楼，结果非但没上，还养成了不正之风，换做谁都会气炸。
一句话，秦风眠算是彻底得罪了所有人，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叫不醒装睡的人，既然叫不醒那就永远沉睡好了。
工作人员还好，被戳破了心思也只是低下头，找别的事干，不想参与过多，老师在这里地位很高，练习生就更别说了，仗着自己是北极星师弟的身份，平时神来神去，天天做着当大明星的美梦，就他们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打工狗。
“你。”老师彻底被气疯了，“看着人模狗样的，嘴里的话怎么那么难听。”
卢南当初请他们过来的时候说一切任由他们管，从聘请他们过来从来没插手过一件事，钱多事少权力大的工作也让他们慢慢飘了，现如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把他们批评的一文不值，当场几位老师就急眼了，看秦风眠一身富贵样，可能顶多也是一个惹不起的富二代，但任何事情找卢南不就对了。
其中有一位老师正要拨打卢南的电话时，就看到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王浩一可算是来了，卢南不在，不是还有他这么一个狗腿子吗？
手机收起来了，驱赶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王浩以居然巴结起了这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王浩一从门口一路跑过来，立马抱住了秦风眠的大腿，嘴里还嚷嚷着：“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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