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_暗夜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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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POCHTWO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希欧多尔的事终于以一种令我比较满意的方式解决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一个很快会晋升为公爵的前王子,加上几个小时前依约表示跟随威弗尔的贝加亚纳,我手下可以支配的纯血已经有两名,这占了现知的所有纯血的一半。虽然贝加亚纳的那名纯血的爵位很低,但我隐约意识到,纯血决不只是力量较强而已,它或许是触发某些力量的一个必要条件,比如魂晶和魄刃。

  对了,奥古斯汀,你刚才在希欧多尔那里的时候想说什么?就是关于魄刃的事。安静的书房里我和奥古斯汀挤在一张椅子上,准确来说我正坐在他怀里,不过我们却是各自拿着不同的文件分头审阅着,虽然姿势的确有些不正经。

  嗯?那件事吗?等一下。奥古斯汀的眼睛一行行地扫着,迅速把手中的东西看完签字,放到处理完的那叠上,张开一道遮音结界。

  我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虽然连我自己都还在怀疑。

  他双手托住我的腰把下滑到他膝盖上的我重新拉回到他的大腿上,沉着眉整理了一下思路,凌,你还记得你的那个梦吗?再详细说说看。

  我把手中的文件放回未处理的那堆上,把能想起来的都重新描述了一遍。

  对于梦里的那个人,你怎么想?奥古斯汀问我道,如果结合你那几天异常的恐惧,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异想天开的可能性,他是

  嘘别说出他的名字。在头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我的手指已经抵在了奥古斯汀的嘴上。待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我和奥古斯汀都已经明白了这本能反应之后的意义,而这反应却令室内陷入了一股带着惶恐的寂静。

  难道真的

  奥古斯汀在几分钟的怔愣之后张口呆呆地看着我,我垂着眼帘,掰弄着手指。

  我想是真的曾外祖父的笔记里也提到了那位陛下

  奥古斯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手掌包住了我的手,凌,这应该说是件好事,极大的好事。

  也许吧我侧靠在他怀里,这个结论我也早就想到过,那个梦境是真的,不知究竟是以灵魂出窍还是别的什么形式,我被那位陛下召见了,这应该是件无尚光荣自豪的事吧,可是我却丝毫兴奋不起来,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唯一的反应便是畏惧。

  这么一来,很多事就能解释了魂晶和魄刃的那种力量超越了我们可以想象的范畴,但如果它们的制造者是那位陛下,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使用魂晶了。

  嗯?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疑惑道。

  我的意思是,制造者应该有权挑选使用者吧。

  我猛地醒悟过来,睁大着眼睛,你是说那位陛下的宠爱?

  奥古斯汀点着头,我顿时有种荒唐而哭笑不得的感觉。那位陛下的宠爱——撒旦陛下的宠爱,这种无法度量的标准,简直就像中头彩一样。然而这却也是无法反驳的准则,因为我们血族本来就奉他为主,本来一切就都听凭他的意志。只是这个准则在其他几乎所有血族的心里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存在,一种凭空的信仰。

  所以也许除了你,谁都无法使用魂晶,魄刃的情况也许相同,也许不同。

  我点点头,虽然希欧多尔那样子也不像是获得撒旦陛下恩宠的人,但是谁知道呢,毕竟撒旦陛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不管怎样得去把魂晶弄回来,这是我们威弗尔的东西。我攥着拳,但是对手是特雷默,这以狡猾著称的亲王从百年前起就计划着这场偷窃,如今得手了自然不会轻易交还。

  是得想办法,奥古斯汀看穿了我的思虑,最好先去探探情况。

  去王者骷髅城堡?恐怕特雷默殿下会直接安排几个公爵围困我,或者直接把我杀了吧。

  不,宝贝儿,你忘了就要举行亲王会议了吗?马索公爵,哦,不,该叫洛伦兹-贝加亚纳殿下了,他刚刚加冕,本来昨日就该举行会议了了,但洛伦兹殿下坚持要等到你醒来,所以推迟到了后天。

  哦,对,我的确忘了。我拍了拍脑袋,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梵派尔城堡自古就是中立地带,禁止一切武力,特雷默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破坏这条规矩。

  在如此局面之下的亲王会议无疑是举足轻重的,面上大家也许不会说什么,但也许都会把这次会议当成一次私下交谈的契机。我本想把希欧多尔一起带去看看特雷默会有什么反应,但希欧多尔的身体情况仍旧不怎么样。他已经搬进了梅耶拉派人整理好的房间里,也从绅士骷髅城堡里带来了一些比较能干的傀儡补充人手。他的那位管家梅丽萨也跟来了,我看在她对希欧多尔的一片深情的份上,同意了她的转族,反正一个子爵也影响不了大局。不过我也没兴趣亲自给她再次拥抱,便由希欧多尔做了这件事,这本来就是他带来的,更何况梅丽萨本人也更倾向于来自爱慕的人的拥抱。至于绅士骷髅城堡的其他贵族大都出于家族荣誉感对希欧多尔的举动表示了气愤,纷纷投奔了达德利的其他贵族。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被我软禁在那里的朗斯竟然在绅士骷髅城堡不复存在之后来到了我的城堡。

  转族?我一边喂着瑞,一边转头去看他,朗斯,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曾经对我很仇恨?

  是的,他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复杂而矛盾,凌,你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你诋毁过我的名誉,重伤了我族亲王,但是我却还是被你迷恋着。

  我怔了一下,随即邪笑了起来,呵呵,这就是你想转族的理由?说得好直接呢,不过我喜欢。我站了起来,吃饱了的瑞扇了扇翅膀回到我的头上,我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他面前,冷不防被他的手臂一勾,带到了怀里。

  为什么我不能超越你!否则你就是我的他低下头,犹豫着是否可以吻我,而我也正犹豫着是否该再给他个吻刺激一下他,但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奥古斯汀和希欧多尔看到我和朗斯暧昧的动作,后者露出了惊天动地的醋意,另一个却只是笑了笑,但却笑得让我毛骨悚然。

  又被抓奸了,朗斯,你真是背运。我嘟着嘴,拉走他的手,回到沙发上。奥古斯汀自然地坐到我边上,假装若无其事地搂过我的腰。

  准备好了?free

  嗯,不过现在离亲王会议还有些时间,先把朗斯的事解决了吧。我点着头,心里却明白奥古斯汀问的并不是会议的准备情况,恐怕是在提醒我作好晚上等他的醋意发作的准备吧

  主人,您没事吧?希欧多尔虽然能够下床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病怏怏。自从那天起,他说话变得拘谨起来了。

  当然没事,别紧张。我示意他也坐下,接着托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朗斯,我们威弗尔好像突然吃香起来了,一个侯爵,是有点用处,不过我突然打了个哈欠,算了,还是不给你转族了。

  为什么!

  因为至少公爵才能给你再次拥抱啊,我们这里三名公爵都和你非亲非故,而我刚给过希欧再拥,现在懒得再来一遍。

  你他对我的解释咬牙切齿,这是一件正经的事,威弗尔殿下!

  我对着他的表情呵呵地笑了一阵后,突然收住了笑容,好啊,那我就给你一个正经的理由。听好了,朗斯-埃尔斯坎。我坐正了身体,我需要你回萨德,帮助你们即将登基的王子稳固好地位,随后诱导他向我们威弗尔俯首称臣。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你又想耍什么诡计了么!

  没有,我耸耸肩,是你要我把正经的理由告诉你的,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了,你却又怀疑我,唉真是个难弄的人。

  你不怕我告诉基斯大人,然后反过来算计你吗?

  如果你要那么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把手肘搁在奥古斯汀肩上,勾起嘴角,撩起一缕发丝放到唇边吻着,你说了你迷恋我,而你又无法超越我,所以你只能听我的摆布。我顿了顿,好了,明白了的话就赶紧回萨德去吧,在他们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出现,再找个可信点的理由,省得让他们怀疑。

  我挥挥手,让人送客,接着翻了个身就偎到了奥古斯汀怀里,努力地蹭着他让他别为了那个拥抱而吃醋,却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主人,您真的相信他会听您的安排?

  希欧多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里带着不信任,那是一种带着敌意和悲伤的色彩。他现在完全是威弗尔的人了,一切都会以我为中心考虑,只是尽管他的爵位提升了一级,尽管是我这个亲王的仆人,仍旧有种排外感在他周围。这种排外感有一部分来自于威弗尔的族人,但更大的部分却来自于他自身,因为他偷走了魂晶,作为我的仆人却做出了背叛我的事。即使我原谅了他,但也许他自己却无法释怀,尤其是现在作为一个威弗尔族人的他。朗斯现在的情形与当初的他差不多,也许更坏,因为朗斯甚至不是我的仆人,我对朗斯的决定正勾起了他那段难受的回忆,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吧。但是我可不希望他这样,一个老是沉浸在内疚中的死气沉沉的希欧多尔又什么用?有罗伊一只冰冻蝙蝠就够了,我可不要族里再来一只沉默蝙蝠什么的。

  希欧,如果你是在吃醋,就明说。我撩了一下头发,朝他乐呵呵道。

  希欧多尔顿时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从惊讶变为了明朗,又变为了感激,最后终于带上了笑容,可是五秒钟后微笑又变成了阴笑。

  是的,亲爱的主人,您的仆人的确在嫉妒,嫉妒您大方地赠与埃尔斯坎侯爵的那个吻。

  我刚要为他恢复正常而舒气,可是下一刻就反映了过来,在心里大喊着惨了。光考虑着怎么让希欧多尔摆脱阴影,我竟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个把柄被他记着。

  哦?我的小殿下,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那么大方起来了呢——?果然,奥古斯汀阴森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进来,环抱着我的手也开始向我的皮带探去。我连忙跳出他的怀里,惹了祸般摇着手。

  奥古斯汀,那个你听我解释,那个是有原因的

  我洗耳恭听呢,我的小殿下,究竟是怎样的理由呢?奥古斯汀一步步逼近过来,接着抢在我的瞬移之前布下了禁锢结界,很快把我拦腰截住,背对着希欧多尔强暴似地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和裤子里。

  啊唔希欧!你太过份了!我努力地转过头,瞪着他,简直不把我这个主人啊,啊放在眼里!

  哦,不,我亲爱的主人,我对您的崇敬犹如古埃及人对太阳,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希欧!

  竟然还有工夫想别的男人?看来是我不够卖力呢。

  啊!别,奥古斯汀嗯,嗯,再用力一点嗯

  舒服么,我的宝贝儿?奥古斯汀蛊惑的声音在我耳边,我感觉自己快濒临极限了,忽然他竟然撤了手,差点忘了,我们该去开亲王会议了,回来再继续,宝贝儿。

  奥古斯汀吻了吻我,随后麻利地替我拉上拉链扣上皮带,打横把我抱起。

  希欧多尔,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别以为凌原谅你了,你就可以色迷迷地盯着凌看,还不快去为你的主人准备马车?宝贝儿,我们走吧。

  奥古斯汀柔声道,但是我只有一种被这两个人害惨了却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梵派尔城堡内的会议室里,贝加亚纳的位子上换了新面孔,萨德的位子空着,再加上前阵子登基的佩伊女亲王和我这个在位时间也不长的殿下,短短几个月里,血族七亲王几乎换了一半。

  会议开得很沉闷,也没什么实质内容,除了洛伦兹宣布了贝加亚纳跟随威弗尔的决定。萨德的维多克亲王不在,基斯-达西法自然不敢对我和特雷默的偷袭表示什么愤怒,我也不会傻乎乎地当众指责特雷默偷窃了魂晶。不过奇怪的是,这整次行动的大赢家特雷默却没显得怎么得意,优雅的举止里总是隐隐透出一种踌躇,不经意间扫到我身上的目光里总是带着一种不甘。

  奥古斯汀,会议结束,我站起来回头唤着,注意到了吗?

  的确,达德利殿下的神态很不寻常。

  难道我又做过什么了?

  奥古斯汀愣了下,接着轻笑着,这就要问你了。

  这几天我几乎每秒钟都跟你在一起,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谁知道呢?我的宝贝儿本事大着呢。他的手搂了上来,正要凑过来吻我,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凌。那是特雷默,他竟然主动来找我了。

  有什么事吗,我顿了顿,头脑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露出了个与以往一样的笑容,特雷默哥哥?

  特雷默脸上稍稍怔了一下,有点狼狈,不过下一瞬间就恢复了过来,希欧多尔转族了?

  嗯,没错,现在是绅士蝙蝠艾塞克斯侯爵了。我点点头,没有透露给他任何别的信息。

  侯爵他闻言吃吃地笑了起来,不愧是凌,魅力十足。我从几百年前就不断地劝他上进,他都听不进去。

  哦,是这样的吗?我以为是特雷默哥哥故意不给他侯爵的爵位呢。

  怎么听起来你在指责我?他不动声色地微笑着,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我是有事想来请教我们年轻可爱的威弗尔殿下的。

  请教不敢当,是什么事呢?

  跟我来吧。

  特雷默带我到了达德利的休息室里,加上陪同他出席会议的公爵,他竟然带了三名公爵来到梵派尔城堡。而一踏进房间,我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熟悉的气息,肩上的瑞也赞同了我的想法,扑腾地叫着桌上有东西。

  我看向方形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只精致的盒子,令我觉得似曾相识的气息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看盒子的大小,我能想到的只有一样东西,但这有可能吗

  这是我族的人交给我的,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使用,我的部下也一样。听说凌你有办法,所以才想请你来看看。

  特雷默再自然不过地揭开盒盖,我和奥古斯汀却霎时都倒吸了一口气。衬在黑丝绒上的东西再明显不过,就是魂晶!

  这是我的视线在魂晶和特雷默之间不断移动着,我完全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把魂晶带到我面前,是要向我炫耀?还是从我的示范中他可以得到什么信息?

  凌,既然都来了,怎么能拒绝达德利殿下虚心的讨教呢?

  奥古斯汀出声了,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是的,魂晶就在面前,而且特雷默又邀请我去示范,接触到了魂晶,或许就有夺回的机会。

  特雷默把魂晶取了出来,将变得墨黑的球递给我。我单手托着它,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天发动了魂晶后无法将它移动是什么原因?是它忽然变重了,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我现在就这么托在手上发动,制造出的结界是否可以跟着我的人移动呢?

  怎么了,凌?难道你也无能为力吗?特雷默打断了我的揣测,而他身后的三个公爵都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哼,难道他们认为我有关使用了魂晶的言论只是在虚张声势?那么就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究竟谁才是小丑!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达德利这么强大的家族竟然没有一人可以使用它。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呢。说着,我稍稍向魂晶里注入了些力量,黑潮涌动起来,接着一个半径两、三米的结界将房间里的六人都笼罩了起来。看,很简单不是?

  我愉悦的笑里隐藏着得意,特雷默的脸色闪了一下,那三名公爵就更不用提了,当我含着嘲笑的目光扫到他们身上时,一个个都露出了屈辱和敌意。

  这么看来真的很简单,那就是我的力量不够了。特雷默谦虚道,但我分明听出了他更加强烈的不甘,又或许它只认第一个发动它的人为主人?

  也许呢。我微笑道,听特雷默的意思,他该不会是想把我杀了好让魂晶再认一次主吧,不过曾外祖父留下的记录里耶提到了一点,它是我们威弗尔的东西,所以我猜这也是特雷默哥哥无法使用它的一个原因吧。特雷默你就死心吧!这魂晶根本不可能属于你,如果我和奥古斯汀的推测没有错,那么家族、血统都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撒旦陛下的恩赐,所以你就别做梦了!

  我在心里这么想着,骄傲地看着特雷默微微咬着下唇,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放松了表情,又像个关爱弟弟的兄长一样微笑了起来。

  这魂晶倒是难伺候的东西,看来也只有交还给你这个被它认可的人了,凌。

  什么!!我差点惊得合不拢嘴,转头用眼神向奥古斯汀确认了一下我没有出现幻听。特雷默布勒一百多年的圈套,就为了这颗水晶球,现在竟然主动还给了我?!就因为他发现他无法使用?开什么玩笑!

  难道这又是一个什么陷阱?可是我手中的的确是如假包换的魂晶阿!也没有被动了什么手脚,特雷默这回究竟又在动什么脑筋!

  怎么也不说一声谢谢呢?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弄到手的。特雷默说得好像他费了很大的劲专门为了把它还给我一样。

  谢谢特雷默哥哥。我的语气有些僵硬,特雷默就像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一样吻了吻我的额头,那么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空欢迎再来我的城堡。

  特雷默带着他的公爵们瞬移离开了,而整个过程中我都处于呆滞状态,有种跟不上事情发展的感觉。明明就是特雷默使计把我调离了金蝙蝠城堡,然后派希欧多尔来偷窃,现在怎么变成了他替我找回了失物,公开承认了我是魂晶的主人,还有种达德利和威弗尔世代友好的发展趋势?

  奥古斯汀我无力地朝奥古斯汀看去,而他看起来也惊愕得转不过脑筋来。

  不管怎样,魂晶拿回来了总是好事。奥古斯汀抚了抚额角,换了个话题,这个结界大概多久可以消失?

  不清楚。我如实回答道。手上的魂晶并没有增重,可是似乎与我的手掌粘到一起去了,即使把手掌反过来也不会掉落。捧着它我可以慢慢走动,整个结界也随之一起移动,但我无法发动瞬移。我记得曾外祖父的笔记里好像有提到如何解除,但我不记得了。

  黑暗力量只会增强它的力量的话,试试圣力呢?奥古斯汀指指顽皮地吊在我的纽扣上的瑞,我们这里有个活的圣力源。

  听到此话,瑞立刻飞了起来朝奥古斯汀脸上扑去,显然对把它这只黑暗生物划到光明派去很不满意,不过还是从挂坠里聚出了一粒圣力珠,投向魂晶。乳白色的光珠融进了魂晶里,然后和里面黑色的涌动搅和在了一起,就像把牛奶加入清咖中。白色扩散开来,压制着黑雾的翻滚,光明和黑暗两股力量互相抵消着,白色和黑色的叠加使得魂晶内部逐渐安定下来,恢复成了原本的半透明色。结界越来越黯淡,直到完全消失,魂晶的半透明又受到我的影响而变得浑黑。

  真的有用呢。我感叹着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不过更大的结界也许就行不通了,毕竟哪里去找一个专为此服务的圣力源呢?所以看来还是得回去看看笔记才行。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凌,回去找罗伊他们一起商讨一下达德利殿下的意图。奥古斯汀向我伸出手,而当我们刚踏出休息室的门,一个女子的身影把我们的去路挡住了,接着便是一阵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威弗尔殿下,肯特公爵。哦呵呵呵呵——

  EpitaphSays,YourDeathIsDestined

  我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手不由自主地一抖,差点把魂晶摔到了地上。眼前的高贵女王穿着低胸的法兰绒长裙,胸口垂着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一头火红的长发烫成了公主式的卷发,高高束起,带着黑色蕾丝花边长手套的手握着一把折叠起来的鹅毛扇,托在下颌处夸张地笑着。

  您好,曼娅小姐。我抬头不自然地微笑着。她显然是有话要对我说,但为了符合礼节,似乎应该由我来邀请她。我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抬起的右手,俯身在手背上一吻,有这个荣幸请曼娅小姐到威弗尔德休息室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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