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事情有变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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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事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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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大早,宫里传来消息,十爷麾下的将士通敌,现已被捕,目前在牢中接受审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符天呈还在韵茶坊喝早茶,听着属下报备招军一事。

  “现在陛下大怒,几位大臣受命进宫,具体情况如何,符统领稍后再听旨意吧。”传话太监撂下这句话就退下了。

  意思很明显,没叫你进宫,就安静呆着。符天呈怎么也没料到,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

  见宫里的人走远,简之临才从二楼下来,赶到符天呈旁边,“我倒是听说,那十爷营下的将士是个说不出名儿的小将。”

  “你还知道多少?”符天呈正色转过头,简之临轻飘飘地扇了几下扇子,瞥一眼周围。

  “别的我也不知道,倒是陛下故技重施,大约还是要拿十爷做文章。”

  符天呈心里自然明白,可如今陛下不许自己进宫,九爷党其余人肯定也收到传话太监的旨意了,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如此么?

  “不过,你也不必紧张,即便要下罚十爷,到底十爷也是个王爷,总要公布堂之,到时没准还有机会。”简之临示意那封信。

  “我就怕,这封信都能让他们白的说成黑的,即便公堂相对,加上那个通敌的,十爷怕是凶多吉少。”

  符天呈明白,这个小将无论是否真的通敌,都不过是陛下的一个幌子,他决计要杀了十爷,即便叫人做伪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怕到时,这封信真的没什么用了。

  “要我说,现在还有一个有可能的法子。”简之临瞧他眉头皱的深,寻思了会儿,想到眼下只有一个方法。

  符天呈疑惑地看向他。

  “现在能去见十爷的,咱们身边的只有高漉了吧?”

  “那有如何?”

  “你看看这信,通篇上下,哪句像是九爷说的?”

  符天呈摊开来看,确实,刚开始他看信的时候,虽然觉得笔迹与九爷一模一样,可语气造词用句没有一处是九爷的风格。

  可是这样的细致问题,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看得懂。陛下抓得不过是笔迹相同,印戳上又是盖的九爷的章。

  “我倒觉得,这些信未必真是九爷写的。与其在此猜测,你不如让高漉带着信去问一问十爷,他总不能在那等死啊!”

  “那又何须带着信?”符天呈把信收好,斜睨他一眼。

  简之临恨铁不成钢地砸了他一下,“你求人办事,不显点诚意?你敢信他,他对你又是那样的感情,自然不会背叛你。”

  “……”符天呈半信半疑,他始终觉得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哪能用来打赌。虽然他自觉愧对于高漉,可那重身份始终叫符天呈不敢完全信任。

  “哎呀,你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呢?退一万步说,高漉现在两边都不讨好。你看现在,宫里出了这档子事,陛下都没让太监上去跟高漉说,你还不明白?”

  提起这个,符天呈就想起那日玉堂殿前高漉被围攻的模样。高漉的确两难,符天呈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旁边的简之临推搡他一下。

  “既然两边都不讨好,你对他再好一点,收敛收敛你那狗脾气,人家不得一头扎你这儿?”

  符天呈沉思了一会儿,把信捏在手里,“那……那我上去问问。”

  带着忐忑的心情,符天呈敲开了高漉的房门。对方正在喝粥,看起来脸色是好一些了,也能自己下地,只是看见符天呈表情就冷了下来。

  “高漉,我来找你有点事。”符天呈站在门口,不知道怎的,对方没让他进来,他就真不敢进去了,总觉得里面有股强大的磁场在排斥着自己。

  半晌,那磁场弱下来,高漉挥手上家仆出去。符天呈得允入屋,他僵着身体坐到高漉面前。

  “你身体怎样了?”

  “符统领,有什么事就说吧。”高漉剥着手里的馒头,撕成一片一片地,全数丢到碗里。

  符天呈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交出一封信,“是这样的,我总觉着这信不像是九爷写的,我想请你能不能带着信去问一问十爷。”

  语毕,对方撕馒头的手停下来,符天呈紧张地坐直身体,周围一瞬间的安静,让他都听见自个儿胸腔里的声音。

  “带着信?你不怕我转个弯,进了玉堂殿?”

  高漉少有地嘲讽笑,看起来莫名像一只爱恶作剧的小狐狸。符天呈痴呆地看了几秒,高漉这才察觉自己刚刚在干嘛,于是又重新摆出冷漠的姿态。

  “呃……”符天呈一向脑袋转得没有十爷他们快,方才简之临也没交代该如何应对此番情景,他呃了半天,最后飙憋出一句话。

  “我自然信你,你不会的。”

  生硬的一句话,符天呈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完美极了,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骄傲得翘上天。

  高漉冷冷地看着他,末了还翻个白眼,唇角吐出两个字,“无语。”

  “……”符天呈被泼了盆冷水,整个人蔫了。高漉把剩下的馒头砸到粥里,冷不丁地又拿了个馒头继续撕。

  符天呈看不懂他在干嘛,便指着问,高漉边撕边不咸不淡地说,“我上次我已经见过十爷了。”

  “什么?”符天呈一个激动,半个身体带着桌子剧烈晃了几下,高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符天呈赶紧像收拾好尾巴的狗狗坐好。

  “他……他怎么说的?这信是谁写的?”

  “他没提信的事,也没认罪,倒是准备好赴死了。”

  符天呈皱起眉头,“什么?赴死?他被关疯了?”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高漉不耐烦地转了下脸,不满地把馒头砸到他胸口上。

  符天呈又重新坐好,并且想了个荒唐的主意,“要不,你去十爷的时候带上我吧?”

  果然,他收到一记眼剑。

  “你人高马大的,想是对面瞎了眼,才能放你进去。”

  “这么说,你愿意去见十爷了?”

  “……”高漉被冷不防地套路一把,他拿了杯茶泼对面,被符天呈完美闪开躲过。

  闹了半天,符天呈收敛好自己,做出正色的表情,“当是我求你。”

  “我凭什么帮你。”

  符天呈低眉想了想,“如果……如果你帮我问到,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行。”

  听此,高漉脸上的不屑消退不少,他抬眸看着符天呈,对方没有玩笑的意思。

  “若我要你死呢?”

  符天呈果然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高漉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脑海里空白许久,对方便起身笑了笑。

  “玩笑,符统领莫当真,这个皇城还需要您的保护呢。”

  说完,高漉徐徐回到床上躺着,符天呈心里忽而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堵住,酸涩得有些难受。

  “把信收回去吧,我晚点自会去。”

  一时间,符天呈心里羞愧难当,他之前的那些猜忌和不信任到了这一步,仿佛是天大的笑话。

  他想,高漉即便没有这重身份,也绝不会做个背弃忠义的人。

  符天呈回头,看见对方闭目小憩,于是没有多言,退出房间。然而刚退出房间,简之临就火急火燎把他拉走。

  “干……唔!”符天呈被简之临拖到另一个房间。

  他一头雾水,期间腰还撞上了个架子,疼得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嘴巴被简之临捂得死死的。

  片刻,高漉屋里传来敲门声。符天呈抬眼看简之临,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谁呀?”符天呈气声问。

  “宫里又来人了,刚刚掌柜在外头扫地瞧见,就叫我先把你拉走。”

  “宫里人怎么了?我一个堂堂统领将军还用避着阉人?”符天呈感到莫名其妙。

  “我听掌柜说,这人是上次来过的。你还记不记得,你买糖葫芦给高漉,结果回来发现人家对你爱搭不理?”

  “同个人?”符天呈看见简之临点头,忙把耳朵贴近墙壁偷听。

  这儿的隔音一般,静下心来还是能听到些对话的,两个人就这么把耳朵使劲贴着墙壁。

  “既然您已经选择了,这个给您。”房间那头传来娘里娘气的声音,符天呈比划个手势问什么东西,简之临瞪了瞪眼我哪知道?

  “还有,陛下说了,您是最忠职守之人,这迁葬的问题,自然会安排妥当。”

  “迁葬?”符天呈猛然抬头,被简之临又按了回去。

  “陛下还说,您以后也是要落叶归宗的,这皇城啊太多孤魂野鬼,看着着实让人不忍。”

  简之临和符天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又是迁葬,又是落叶归宗,说的桩桩像是死人的事。

  半晌,那头屋里传来关门声,阉人走了。符天呈和简之临靠着墙壁坐下,二人对视半天。

  “这高漉还有亲戚在皇城么?”符天呈问。

  “我之前查过,他是从县城调上来的,家里花了不少钱,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当官。”

  “第一次当官?”符天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对,当丞相副使好几年了,跑上跑下的,不爱说话,面又冷,有点人瞧他眼熟,愣是说不上名字。”

  符天呈对文管不怎么了解,不过想来是个副职,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这你就错了,高漉这个位置不上不下,尴尬得很,说站队吧,跟了谁还得丞相说了算。不跟吧,就得被丞相打压,当年高漉跟我们茶坊的小二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个跑腿的。”

  符天呈哦了一声,自己出身武将世家,为官之道压根不用摸索,况且手握重兵,多是旁人巴结他。

  好在九爷识将,把这个狗脾气统领收下,不然如今的势头局面,符天呈这种性子很难不被扣上什么帽子。

  “既然没什么亲戚,那阉人说什么迁葬啊,难不成高漉举家来皇城了?”符天呈拍了拍靴子上的尘问道。

  “应该不可能,这些调上来做官的人最忌父母在身边,朝上出事,父母身侧最易受牵连,高漉不可能不懂。”

  简之临挤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玩了几下扇子便不去想了,撂下符天呈去找姑娘们喝酒了。

  符天呈倒坐着想半天,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他一时间以为听错了,忙把耳朵贴近墙壁。

  果然,没有听错。旁边传来高漉低低的哭声,符天呈身形一僵,随即就要站起身奔到旁边房间去。

  可是刚打开门,他就停住了脚。

  想来高漉本就烦透自己了,若是此刻过去,大概只会惹得他更心烦。符天呈默默又退回房间,回到刚刚坐下的位置。

  高漉的哭声很小,却很凄厉,像是哭丧,像是哭身边人死去的样子。符天呈侧头靠在墙壁上,他不知道高漉发生了什么。

  大约是家里至亲去世?符天呈伸手扣着墙壁,想到刚刚还在为难他,就觉得自己忒不是人。

  一墙之隔,就像永远隔开两个人那般。就像那日宫门,高漉跨不过去,符天呈也拉不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符天呈听到那头换衣服的动静。他忙站起身,像是手足无措地闪开那道墙。

  明明只是偷听,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那一声声衣带散落的声音,符天呈满脑子就不可抑制地闪过那晚的场景。

  细长的腰肢,白皙的脚腕,漂亮的锁骨,细腻干净的背部,这些通通涌入符天呈脑海里,他立刻伸手捶了捶自己的太阳穴,暗骂自己登徒子。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回想那具美妙的身躯,符天呈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病了,怎么会肖想男人的身体?

  他一头扎到窗户口,想用外面的冷气把自己弄得清醒些,不多时,他便瞧见屋下高漉走出韵茶坊的身影。

  简之临给他弄了辆马车,高漉走路还是有点勉强,上车时也是很温吞。

  符天呈撑着下巴默默注视着,对方钻进了马车,丫鬟把手上的暖手炉递给他,马车里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软若无骨,五指修长如葱根,指尖泛着淡淡的颜色,雪光照映下更显干净嫩白。

  符天呈这么看着,就想起那晚上他的手垂在床沿的样子,他忽而脸烧起来,猛地又给自己一拳。

  “符天呈!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符天呈逃命似地冲出房间,结果撞上简之临。

  “他要进宫去了,等会……你脸怎么这么红?喝酒了?”简之临瞧他不对劲。

  “没事!我去军营了,等他回来后你再派人告诉我。”符天呈推开简之临,脚步匆忙地跑出韵茶坊。

  然而,还未到夜里,宫里又传来消息,说是通敌的小将明日问斩。

  简之临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人,他立刻派人去把符天呈叫来。如此迅速问斩,看来陛下要准备下一步的动作了。

  而高漉还没有回来,他现在的宫牌腰牌还是做数的,进宗人府也是允许的。

  只是这么快就传出问斩的消息,简之临担心事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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